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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相互算計

  顧禮義心不由的『咯噔』一下,面上氣急敗壞的說道:「我怎麼會害死父親?我是嫌好日子過的太長了,找罪受嗎?我會笨的害死爸,讓你獨攬顧家大權嗎?」


  「你急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心虛。」顧謙和眼眸微冷,盯著顧禮義沉聲道。


  顧禮義堵了一口氣,不禁諷刺道:「做人不要太貪心,三弟你可要當心,陰溝里翻了船。」


  「你什麼意思。」顧謙和冷睨了一眼顧禮義,不咸不淡的說道。


  「字面上的意思!」


  此時黎彥希出了急救室隨後出來一個女醫生,兩人摘了口罩,黎彥希沉聲道:「金粉中毒,發現的時候已經中毒很深了,年紀不能洗胃。」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爸,不行了?」顧禮義驚白了臉,如果他的父親死了,財產分配還沒改,他馬上就會過上看人臉色的日子。


  黎彥希搖了搖頭沉聲道:「就這兩天的事情。」


  「我是主刀的醫生,老人家年紀大了,風險太大的手術發生意外,我擔不起,換成任何一家醫院都不會拿醫院的聲譽多賭注。各位好好跟顧先生道別吧。」女醫生面無表情,職業化的說道。


  顧謙和心『咯噔』一下,怎麼會這樣?


  沒過多久顧源被推出了病房,顧謙和看著老爺子靜靜地躺在床上,莫名的心裡難受。


  老頭待他不錯,他完全是託了他姐顧柒兒的光,二十三年前顧柒兒是顧老頭的掌上明珠,外界只知道顧柒兒是原配太太生的女兒,跟顧禮義是同胞兄妹。但只有老一輩的人知道顧柒兒並不是顧老頭原配所生的孩子。這點他姐醉酒時有跟他說過,後來他姐姐未婚先孕,未婚丈夫遲遲不來顧家提親,分娩時難產而死。


  那孩子是拉近他和顧老頭關係的紐帶,只有他知道他姐難產生下來的孩子去了什麼地方,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命運這般捉弄人。


  他一直都知道顧家就是個大染缸,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黑暗,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血腥。


  如今瀟瀟的死還沒有徹查清楚,顧老頭和慕寶雙雙被毒害,兇手是誰?

  「我回顧家通知我二媽和三媽,謙和你在這裡守著。」顧禮義面如死灰,如今這結果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嗯!」顧謙和淡漠的應聲,見顧禮義疾步出了病房,眼眸一閃意味不明。


  此時醫院的儲存藥品的倉庫里,在堆積一箱箱藥品的走道內,站著兩個人。


  「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可以幫顧先生清洗胃,為什麼不讓我做這樣的手術。」清涼的嗓音在昏暗的走道內顯得非常唐突。


  「就算洗胃了,他也沒幾天可活了。他還服了百分之九十純度的藍晶,遲早要死,何必要救。」


  黎彥希說的薄涼無情,甚至一絲父親即將要離世的傷感都不曾有。


  「我們作為醫生,救病治人是天職。彥希,你怎麼可以忘了初心?何況顧先生還是你繼父。」


  「申秧,現在你質問不覺得遲了嗎?」


  「我……」


  「既然你幫了我,就幫到底吧!申秧,你應該知道我在顧家的日子過得有多艱難。」黎彥希走至申秧的身前,故作柔情萬分的將手放置她的臉龐,沉聲道。


  「彥希,可是這麼做會讓我良心不安一輩子。我們是醫生,不是劊子手。」申秧為難的說道。


  「為了我,你可以的。」


  顧禮義回了顧家,他首先給夏美麗打了一通電話,隨後打通了陳香香的電話,約在小竹林見面。


  陳香香接到電話本不想去,畢竟黎彥希的警告句句在耳,如今她還處於自身難保的困境中。


  可顧禮義有十萬火急的事,她只能偷偷摸摸抄小路走去小竹林。


  「你約我出來做什麼?」陳香香現在是看見顧禮義就厭煩,尤其是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想到自己才三十歲,一朵鮮花插在這坨牛糞里,她就心搓。


  「香香,我想你替我辦件事。這件事不難的,你要是辦妥了,我馬上就跟夏美麗離婚,然後我娶你。」顧禮義靠近陳香香,壓低聲音道。


  陳香香心裡不由的冷哼,經過黎彥希一提點,她已經不會做白日夢了,跟著一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男人還不如跟著哪方面不行的男人,至少她還可以背著黎彥希偷偷情。


  「這包東西你幫我放在黎芍藥的枕頭底下。香香,事情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顧禮義沉聲道。


  「這是什麼東西?禮義,你是不是又做什麼?」陳香香不笨,這戲碼電視里常常演,這一招叫做栽贓嫁禍。


  「你按照我吩咐辦好,我不會虧待你的。」顧禮義挑起陳香香的下巴,親了一下她的臉,在她耳邊吹氣。


  陳香香有些心猿意馬,不自主的靠近顧禮義,顧禮義順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陳香香柔柔的說道:「死鬼,你怎麼可以那麼壞。」


  顧禮義暗罵陳香香這女人是騷貨,都這個時候還想著那檔事。他推了推她道:「快去吧!等這事一過,我好好滿足你。」


  陳香香迷離的點了點頭,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顧禮義,轉手就離開。


  她自然不會把這東西放在黎芍藥的房間里,就如黎彥希說的,同在一條繩上的螞蚱,相煎何太急呢!


  她正好利用這點向黎彥希表示一下忠心。


  回了別墅的陳香香給黎彥希打了電話,說了幾句陳香香掛了電話等著黎彥希回來。


  剛進屋,黎芍藥便問黎彥希道:「怎麼樣?你爸他沒事吧?」


  「媽,你趕快去醫院吧!爸不行了。」黎彥希眼眸微冷,沉聲道。


  母子倆都心照不宣,誰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出了這個門就看誰演的戲又好又逼真。


  黎芍藥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拿著帕子抽抽搭搭的哭,黎彥希也裝模作樣的說道:「媽,你別哭了。爸,會沒事的。」


  「快,備車!我要去醫院。」


  在廳里的傭人聽黎芍藥嚷嚷道,慌忙跑出去叫車。


  鬧哄哄一片,進出的傭人只知道黎芍藥哭的很傷心,抽抽搭搭沒停過。


  備了車,黎芍藥就出了別墅,去了醫院。


  待黎芍藥出了門后,黎彥希上了樓,推開卧房門后,就見陳香香悠哉悠哉的看著電視。


  「你找我什麼事?」黎彥希看了一眼陳香香,沉聲道。


  「顧禮義給了我一包東西,讓我放在媽的枕頭底下,這事你說怎麼辦?」陳香香笑的很不懷好意,起身走進黎彥希,圍著他曖昧的轉了一圈,靠在他胸前,發嗲的說道。


  「什麼東西?」黎彥希皺了皺眉,都這個時候了顧禮義想做什麼?

  「你先看看我,在看看別的唄……」陳香香覺得黎彥希身上的男人味太誘人,心猿意馬。


  黎彥希眼眸一冷,他一把推開陳香香,沉聲道:「別在我這發騷。」


  陳香香撇了撇嘴,將一包東西遞給黎彥希沉聲道:「也不知道這什麼東西?刺手的很。」


  黎彥希打開,是一包金粉。他微微皺眉,原來是顧禮義下的金粉,這是要栽贓給他們二房。


  「把東西偷偷塞回顧禮義的衣服里。」他看向陳香香,沉聲道。


  「我有什麼好處?你這是要對付顧禮義?若是顧禮義倒台了,我上哪裡去找個能滿足我的男人?」陳香香再次的靠向黎彥希,發嗲的說道。


  「想必你已經知道爸送進了醫院,醫生說沒救了。就是昨晚吃的那鍋雞湯,放了這東西。金粉是顧禮義下的。當時你也喝了,可見他提醒你了嗎?若不是你覺得不好喝,想必你也進了醫院。」黎彥希冷笑一聲,不咸不淡的說道。


  陳香香一愣,臉色一白。那雞湯里放了金粉?要不是自己不愛喝,她今天就得死在醫院了。


  「香香,你要想清楚,站在那裡一邊。做我的太太比做顧禮義的二奶要強,別再站錯了隊。」黎彥希懂打蛇就打七寸的道理,陳香香再欲求不滿也懂要保住小命活著。


  「可讓我做你的老婆,跟守寡一樣。黎彥希,我是實在的人,給不了我想要的,我自然要去另外追求我想要的。」陳香香猶豫了會,咬唇沉聲道。


  「誰說做了我老婆就是守活寡,你要的我一樣能給你。」黎彥希眼眸微微一沉,極為冷漠的說道。遲早他要跟這個給他戴綠帽的女人離婚,並且讓她名譽掃地。


  「那你倒是給我啊!我們結婚好幾年,你碰都不碰我。我身體像火燒一樣,我都要被自己燒死了。」陳香香撲向黎彥希,難耐的說道。


  俗話說三十歲的女人如老虎,陳香香就是這種沒男人弄就不舒服的爛貨。


  黎彥希心下暗罵了陳香香一句賤人,直接將陳香香推倒在床上,解了褲頭,就……


  「啊……」


  一陣陣嬴盪的聲音在偌大的卧室里很響亮,然而壓在陳香香身上的男人始終面無表情,那雙陰沉眼眸含著刺骨的冷意,彷彿能將人凍死。


  只有不知死活的陳香香,浪蕩的勾著腿,叫的特接地氣,得爽。


  完事後,黎彥希面部表情的起來,穿了衣服。他冷掃一眼還在回味震驚的陳香香,沉聲道:「飽了嗎?」


  陳香香轉眼看向黎彥希,暗想這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沒想到那方面那麼強悍,讓她一次次的潮了。


  她滿心歡喜的說道:「我一定幫你把事情辦乾淨。」


  「記住,一定要辦妥。」黎彥希睨了一眼陳香香,轉身走向門口。


  「你去哪裡?」陳香香見他要走,慌忙喊住他道。


  「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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