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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太子倒台,皇帝為難襲玥

  郁塵上前,只看了幾眼,在侍衛耳邊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侍衛端著飄散著藥味的木盆回來,押著秋玲將她的臉浸泡在其中,反覆幾次之後,秋玲的臉上開始變得皺皺巴巴,最終終於露出真容來。


  一張精緻妖艷,媚態絕倫的面容映入視野,其美貌乃是人間少有,眾人皆是睜大了眼,不免驚艷了一把。


  太子怔怔的看著秋玲,時隔多年,終於再見到這張臉,依舊驚艷,他是她的秋玲,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秋玲。


  咕咚一聲,不知是誰沒控制住咽了口口水,太子如夢初醒,見眾人直勾勾的盯著秋玲看,恨恨的看著眾人肆無忌憚的打量,恨不得將秋玲藏起來,拱起身子掙紮起來,被侍衛死死壓制。


  「太子,不要這樣……」秋玲美目流轉,我見猶憐的望向太子,僅是這麼一個動作就人心中蕩漾。


  「咳咳咳……」丞相沉沉的咳了幾聲,提醒著眾人這裡是什麼地方。


  琪王冷著一張俊臉,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當年嵐音公主?」


  「嵐音公主?」丞相訝然,「王爺指的可是當年名噪一時的女軍師,——嵐音公主?」


  「沒錯,」看眾人的反應便是對嵐音公主還有印象,郁塵上前,將當年往事娓娓道來「眾人皆知,嵐音公主乃是西北王上派到我天啟的細作,暗中收攏了不少女眷,紛紛潛藏進朝中大臣的家眷之中,以威脅大臣們為其所用。


  當年嵐音公主禍心未遂,事迹敗露之後,由我天啟官員押解回西北,卻在途中咬舌自盡,西北王上以此為由,擾我邊境,皇上才會派琪王前往西北平亂。」


  言盡於此,郁塵指著秋玲繼續道:「秋玲,本名嵐玲,原是嵐音公主的關門弟子,精於心計,擅於權謀,乃是當年的漏網之魚。


  之所以能躲過大理寺的搜捕,是因為當年秋玲奉嵐音公主的命令潛伏在太子的身邊,與太子日久生情,才違背了嵐音公主的命令,沒有趁亂除掉太子。反而在嵐音公主死了之後,故技重施,替太子招攬人才,掌握了不少大臣的秘密,前有秋玲,後有南疆長老,才使得太子的力量日益壯大。


  後來,被皇后發現,礙於秋玲的身份,才讓她掩蓋著真實真面目,潛伏進琪王府。一方面替太子打理私造的官銀,一方面監視琪王一舉一動,為日後太子爭奪皇位埋下棋子,所以,她不但是私造官銀的罪魁禍首,還是害死羅參將的殺人兇手。」


  「秋玲,你可認罪?」皇帝沉聲問,臉上已見怒氣。


  「……」秋玲看著太子的眼神有幾分複雜,自從進了琪王府,她就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她會暴露得這麼快。


  眼神一轉,秋玲似乎下定了決心,眸子一瞬間變得倔強,不帶一絲溫度的看向郁塵,冷笑了幾聲,「沒錯,嵐音公主的確是我的師傅,不過,郁公子之說對了一半。我的確是奉師傅之名潛藏在太子身邊,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師傅就死了。」


  秋玲說著,眼神一瞬間變得惡狠狠,「為了替師傅報仇,我放棄了殺太子的念頭,潛藏多年,只為挑起太子與琪王的爭鬥,待他們兩敗俱傷,好讓大梁有機可乘,趁機滅了天啟,已報我師父的大仇。」


  她得意的笑了,妖艷的臉龐染上一抹罌粟般的美麗,美目看著太子,彷彿在看一個被愚弄的人,刻薄的譏諷,「太子殿下不會真以為我是在幫你吧,私造官銀的主意是我出的,將官銀運往邊境欺與梁人也是我一手安排的。給皇上下毒,利用美蠱惑太子逼宮的也是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滅了天啟,替我師父報、仇、雪、恨。」


  最後這四個字,秋玲幾乎是從牙縫了蹦出來的,激動地整個身子都在發抖,聽在耳里滿滿的都是仇恨。


  「不不,秋玲,事情不是這樣的,這一切與你無關……」太子激動地搖頭,秋玲說的他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即便被侍衛押著,還是急切地朝著秋玲的方向掙扎著。


  「哈哈哈……」秋玲大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太子,我秋玲這輩子最後悔的是就是沒有殺了你,早知道琪王早就發現了我的真面目,我就該早早動手,好歹也能拉著太子殿下給我墊背。」


  「來人,將這妖女拉出去杖斃!」皇帝怒急,拍案而起。


  「殺了我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嵐音弟子,不僅太子,朝中多半大臣的罪證都在我手裡,皇上需要我拿出來一一問罪嗎?」


  皇帝震怒,早就猜到朝中多半大臣屢屢替太子說話,不是與太子狼狽為奸,就是被太子控制,尤其是一向中立的六部尚書,卻在太子建國時,紛紛倒戈太子,力壓丞相。


  皇帝龍顏上只剩下震怒,一步步默契下台階,每走一步,彷彿秋玲就離死神更近了一步。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太子氣急敗壞,跪著挪到皇帝跟前,「父皇,這一切都是兒臣指使的,秋玲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毒是我下的,逼宮也是我早就計劃好的……」


  皇帝沉沉的吸了氣,龍顏徹底黑了,啪的一聲,狠狠地打了太子一巴掌,氣的手掌堵在微微發抖,「逆子,本以為你只是覬覦皇位,沒想到,竟然連下毒逼宮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得出來,為了一個狐媚女子,竟然滿口答應,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秋玲眼神變了變,猛地撞向太子,一口咬向他的脖子,太子的脖子立馬見了血,要不是侍衛及時拉住,只怕已經將太子咬下一塊肉來。


  呸!秋玲碎了一口,鄙夷的笑道:「肖景燁,你以為我秋玲會真的愛上你,就是你為我開脫,我也不會有半點感激,只會覺得噁心。實話告訴你,你不過就是我秋玲床上的一條狗,這具身子,早就給了別人了。」


  秋玲扭曲的五官帶著泄憤的快感,再無一絲美感,只剩下令人觸目驚心的蛇蠍心腸。


  「秋玲,你……」太子直直的盯著秋玲,隱隱動容,這是襲玥第一次從太子眼中看到名為感情的東西。


  也是在這一瞬,秋玲移開了目光,在別人看不到的盲區里,眼底複雜的緊,再抬起頭來,一縷鮮血順著唇角滑下。


  「秋玲……」襲玥目光一緊,隱隱有些不忍,琪王就站在她身邊,伸手握緊了她的手,大掌緊緊地包裹著她的,無聲的溫暖著她。


  緊接著,秋玲身子一抖,唇邊的血跡越來越多,隱隱透著黑色,秋玲的身子緩緩倒下,就倒在太子眼前。


  眼中劃過一絲悲戚,彷彿包含著無窮無盡的話語,太子,秋玲答應過皇後娘娘,一定會盡心儘力,替太子掃除障礙,如今,卻不想,琪王竟利用秋玲來對付太子這一切都是秋玲的錯,是秋玲害了太子。


  秋玲將死,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麼多的,太子要好好的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郁塵立即上前,喂秋玲吃下一顆藥丸,這個時候,她可是指證太子的重要人證,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死了呢。


  只可惜秋玲身中劇毒,加上之前受傷之時貿然服下禁藥,更是加速了毒素的擴散,饒是郁塵的速度再快,也只能讓她多活一炷香的時間而已。


  「秋玲……」太子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侍衛,在碰到秋玲的那一刻,一瞬間鎮定下來,小心的將她扶起,伸手擦去他嘴唇上的鮮血,卻是越擦越多。


  他慌了手腳,向來眼高於頂的太子也有求人的時候,他看著郁塵,連嘴唇都在顫抖,「郁塵,你救救她,你是鬼醫的徒弟,一定可以救她的,你救救她……」


  「……」郁塵微微蹙了眉,無動於衷,不是他不救,而是她已經沒救了。


  「王……王妃,可否……告訴秋玲,您是……從什麼時候懷……懷疑我的?」秋玲看著襲玥,執著的問道。


  襲玥於心不忍,平靜的道:「一直以來我從未懷疑過你,甚至排查王府眾人之時,我也堅信你不是內鬼,直道太子妃用苦肉計害死側妃,嫁禍於我,我才懷疑到你。一旦認定你是內鬼,所有的事便都解釋的通了!」


  「原來如此,秋玲……明白了。」


  秋玲一手抓著太子的衣襟,將他硬生生的拉了下來,一口咬了上去。


  在外人看來,彷彿秋玲是為了咬死太子,卻在下一刻徹底毒發,一口鮮血碰噴出,終於沒了呼吸,身子瞬間軟了下去。


  只有太子知道,秋玲在他耳邊費力的說了兩個字,「活著!」反反覆復,只說了這兩個字。


  「啟稟皇上,六皇子求見!」


  「宣他進來!」皇帝道,恨鐵不成鋼的從太子身上移開目光。


  蕭景霖和大理寺卿李大人押著皇後進來,眉宇間儘是英氣,一雙黑眸似乎比平日里更加清明了些,比起平時,只是挺直了背,冷了臉,少了些逢場作戲,竟然讓人耳目一新,看著他走進,方覺得往日竟是看錯了這默默無聞的額六皇子。


  「兒臣拜見父皇!」


  「臣拜見皇上!」


  蕭景霖掀起衣袍,跪下道,縱然匍匐在地,無端端的讓人再也不敢小看了他。


  「都起來吧!」皇帝道。


  「謝父皇!」


  「謝皇上!」


  皇后一見太子滿手是血,掙脫侍衛急忙奔到太子,心疼的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景燁,哪裡受傷了,讓母妃看看……」


  蕭景霖起身,上前道:「啟稟父皇,多虧李大人及時趕到,宮中亂黨已經盡數拿下,等候發落。」


  「好,」皇帝應道,探究的看了蕭景霖一眼,以及他身後的李大人,宮中已經被皇后和太子控制,琪王要想在宮裡拿下太子,便是難上加難。


  因此,才沒有組織太子祭天,待太子出宮,再將計就計將太子的狼子野心公諸於眾,讓太子再無還手的餘地。


  本以為拿下太子,皇后定然會狗急跳牆,卻沒想到蕭景霖竟然說動了李大人,悄無聲息的就將皇后在宮中的勢力控制住,這才使得他們回宮毫無阻礙。


  景霖這孩子不簡單吶!

  單憑他能調動李大人這一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今,塵埃落定,皇帝回到龍椅上,下旨道:「太子被妖女蠱惑,犯下大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廢除太子,貶為安樂王,賜別院一座,永生不得踏出別院一步。」


  「皇後身為後宮之主,卻周助為虐,霍亂後宮,即日起,降為貴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大勢已去,為了保住太子的命,皇后只好咬著牙謝恩,「臣妾謝主隆恩!」


  「來人,將他們帶下去。」


  太子眼睜睜的看著侍衛將秋玲的屍體抬下去,身邊幾名侍衛像是看犯人一樣的眼神,太子揮開他們的手,扶著母妃雙目通紅,行至琪王身邊,太子停下,不甘心的問:「你是何時將父皇掉包的?父皇中毒后,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逃出升天。」


  太子堅信,那個時候皇帝絕對在他的掌控之內,負責看守的都是他的心腹,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就被人掉包了。


  琪王面不改色,黑眸依舊幽深,淡淡的道:「我只是提醒父皇,太子動手的日子不遠了,至於父皇,早在你下毒之前,就已經等著這一天了。」


  已經裝懦弱了裝了十幾年,防太子也防了十幾年,一個時時刻刻都保持警惕的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被對方算計。


  「原來,贏了我的不是你,竟是父皇!」太子回頭,看了高居皇位的皇帝一眼,這一看才發現,皇帝的眼睛與琪王一般深邃,平日里總是沉寂的掩蓋了鋒芒,一旦露出真面目,便讓如同暗潮驟起,讓人防不勝防,就淹沒在一片驚濤駭浪之中。


  他一直以為只要除掉了琪王,父皇便不足為據,沒想到,到頭來,他竟然毀在了父皇手裡。


  「呵呵……」太子涼薄的笑了,不懷好意的看著琪王道:「蕭景琪,沒了我,你好像又有新的對手了,總有一天,你也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


  襲玥冷了臉,覆上了琪王的胳膊,太子見此,更是譏諷,笑的高深莫測,「襲玥,你和琪王,只能活一個!」


  「……」


  「你知道什麼?」琪王變了臉色,目帶威脅,太子卻是不說了,邪氣的勾起半邊唇,被侍衛押著遠離大殿。


  該罰的罰,該賞的也得賞,皇帝除了心頭大患,自是龍心大悅,太后特意托沈公公來傳話,將蕭景霖好好表彰了一番,皇帝對蕭景霖更是刮目相看,「此次順利回宮,景霖功不可沒,從即日起,賜六皇子蕭景霖為霖王,至於封地,柳州地大物博,與皇城最近,不如就將這柳州賜予六皇子做封地……」


  皇帝一連串的賞賜反而讓蕭景霖臉色越來越沉,等皇帝說完,蕭景霖跪下道:「請父皇收回成命。」


  這倒是奇怪了,皇帝思前想後,蕭景霖此時嶄露頭角無非是為了親王只之位,如今,他隨了他的願,怎麼還客氣起來了?


  「景霖可是有其地想要朕賞賜的?」難不成六皇子還有更大的野心,想要跟琪王一樣留在皇城不成?

  蕭景霖道:「啟稟父皇,母妃在錦州為太妃守靈,早已潛心向佛,不再過問世事,景霖答應過母妃,待景霖封了王,定然待母妃會錦州盡孝,請父皇成全。」


  錦州?


  放著好好的柳州不要,非要那其他人都不願意去的錦州,這諾大的皇宮,當真就裝不下他們母子二人的心,剛從錦州回來不久,就已經打了回去的算盤。


  一個個都想離開皇宮,這江山誰來守護?

  皇帝頓時動了氣,「君無戲言,說是柳州就是柳州,鑒於柳州與皇城相鄰,霖王就留在宮裡,一切事物安排下去就行了,也好多陪陪佟妃。」


  「父皇,兒臣……」蕭景霖急道,皇帝卻是立馬打斷他,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的動了怒,「景霖,朕再說一遍,君無戲言!」


  「兒臣……領旨謝恩!」蕭景霖不甘不願的接旨,本以為拿下太子,他稍稍展露鋒芒,依著父皇對琪王的期許,定然會讓他遠遠的離開皇城,最好一輩子都威脅不到琪王,卻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事與願違。


  有了蕭景霖的前車之鑒,琪王不等皇帝封賞,就先上前請罪,「啟稟父皇,兒臣失職,未能及時察覺秋玲的真實身份,及時發覺官銀一事,致使羅參將慘死,大梁藉機挑釁,實乃失職,懇請父皇革除景琪將軍一職!」


  琪王說著,獻出了兵符。


  襲玥與琪王一同跪下,聽他這麼說,也不免擔心會觸怒皇上。


  蕭景霖也不免驚訝,琪王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獻出兵符,難不成是想要欲擒故縱?


  只是父皇偏向他眾人皆知,他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跟蕭景霖一樣看不透的還有丞相,按道理今日皇上定會立琪王為太子,可眼下,琪王此舉卻是讓人看不懂了。


  皇帝自琪王拿出兵符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黑了臉,「琪王切勿妄自菲薄,此次若不是你及時護駕,只怕今日朕就沒辦法站在這裡了,功大於過。」


  「父皇,護駕乃是每一位臣子的應盡之責,兒臣只是做了分內之事,請父皇降罪!」


  「蕭景琪,你是要逼朕嗎?」皇帝氣的站起,太子處心積慮的想要坐上皇位,他拱手相讓,琪王卻不領情……


  大殿內的氣氛一瞬間變得低沉,皇帝一心要獎,琪王卻一心要罰,朝臣均被這一幕看的一頭霧水,紛紛低了頭,生怕觸怒了皇帝。


  「哼,」皇帝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將目光從琪王身上挪到了襲玥身上,都是這個女人,蠱惑了琪王。


  「琪王、琪王妃留下,其餘人等都退下吧。」


  眾人陸陸續續退下,蕭景霖看了襲玥一眼,隱隱有些擔憂,父皇明擺著是要殃及魚池,拿襲玥開刀,好逼琪王就犯。


  大門緩緩合上,大殿內一瞬間暗了下來,一排宮女進來,手裡都端著托盤,托盤上蓋著布帛。


  皇帝遠遠地看著琪王,跟他相似的深眸里卻僅是帝王無情的殺意,「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景琪,既然你放不下這女人,那朕就幫幫你。」


  皇帝語氣單薄,眼神一暗,丫鬟紛紛將托盤放在了襲玥跟前。


  「襲玥,你選一樣吧!」


  襲玥不明所以,但聽皇帝這語氣,只怕這底下的東西定然會要了她的命,襲玥猶豫著伸了手,卻被琪王一把握住,幽深的眸子堅定非常,無聲的做著口型,「信我!」


  襲玥淡然一笑,她自然相信琪王,從未懷疑過,只是,眼下刁難她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父親,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他們父子之間心生間隙。


  襲玥將布帛一一解開,不出所料,分別是毒酒、白綾和匕首,無論哪一樣都可以置她於死地。


  「父皇,敢問襲玥何罪之有?殺人總得有理由,即便襲玥有罪,父皇也得讓襲玥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罪名,能要了襲玥的命。」


  好大的口氣,竟然還能問得出口,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襲玥,「你乃蛇蠍毒女,人盡皆知,如今又蠱惑琪王,實乃紅顏禍水,朕留你全屍,已是格外開恩了。」


  「襲玥不服,」襲玥挺直了身子,清眸透徹,不帶一絲畏懼,「父皇所指罪名有二,其一襲玥乃蛇蠍毒女,人盡皆知,但都是傳言,並無真憑實據,我天啟律法明文規定,要治罪得有證據才可。


  其二,父皇指責襲玥蠱惑琪王,紅顏禍水,父皇怕是忘了,襲玥乃是琪王明媒正娶的正妃,乃是父皇親自賜婚,如今,景琪依舊是百姓愛戴的琪王,是父皇引以為豪的臣子,敢問,襲玥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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