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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祭天台上,琪王刺殺皇帝

  太子已經虎視眈眈,若祭天成功,只怕就更不好對付了,而琪王卻如此淡定,莫非是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老臣愚鈍,還請琪王明示!」丞相拱手道。


  琪王斂了眉,眸中一片沉寂,他看著丞相,意有所指的暗示:「只要父皇平安,太子便不足為懼,丞相可明白?」


  「這……」琪王的意思是要讓皇上來克制太子?琪王莫不是忘了,皇上如今中毒昏迷未醒,寢宮已被太子的人馬團團包圍,若不是礙於百姓與朝堂上的呼聲,只怕太子不會讓皇上活到現在。


  如此想來,丞相又覺得不對,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


  既然太子要對皇上不利,又為何不直接毒害皇上,栽贓嫁禍給曹公公,趁機登上皇位,而是要如此大費周章的留著皇上的性命,替皇上舉行這祭天大典?

  「莫不是太子的目的一直都是祭天大典?」丞相恍然道,只是為何要借著祭天大典的名義呢,這究竟對太子有什麼好處?

  「個中緣由,丞相大人明日便知道了!」


  丞相一頭霧水,總覺得琪王句句都隱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一旦公開,便能讓太子死無葬身之地,對琪王更加敬重,「老臣是否該按兵不動,促成太子祭天一事?」


  這幾日,他為了阻止太子祭天,廢了不少心力,倘若妨礙到了琪王的計劃就不好了。


  「丞相無需顧忌,該怎麼做,還得怎麼做,不僅要做,還得轟轟烈烈的做,讓天下人都知道便是最好不過了。」


  琪王言盡於此,意味深長看向丞相,丞相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王府外,丞相一路走來,一直在琢磨著琪王的話,他語氣中的自信和威嚴讓人心驚,彷彿太子的諸多動作盡在掌握之中,如一盤懸而未解的棋局,太子與他僅是棋子,看似廝殺激烈,實在不過是下棋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而這琪王,便是下棋之人。


  「大人為何愁眉不展,可是琪王也組織太子祭天的法子?」心腹上前,扶丞相大人上轎,見他神色凝重,似乎有心結未解。


  「何止是沒有,琪王壓根就未曾想過要阻攔太子,」丞相長長的嘆了一口,搖了搖頭,「老夫的眼光從未看錯人,只是這琪王似乎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如此穩重內斂之人,絕非池中物啊!」


  太子,只怕早已入了琪王的局而不自知啊。


  「大人,可要回府?」車夫問道。


  「不必,直接去宮裡。」丞相道,又跟心腹耳語了幾句,這才吩咐啟程。


  目送著丞相遠去,琪王負手而立,幽深的眸子極為深沉,正如這滿天星辰,浩瀚無垠、。月光照耀進來,為他清俊的面容堵上了一層柔和的暗光,修長的身影被拉長,無端端的多了幾分孤寂。


  郁塵從內間出來,見他如此模樣,不禁打趣道:「景琪,可是在想念王妃?」


  「……」琪王靜默不語,背挺如松,面如冷玉,只是這平靜無波的眸子,卻在聽到襲玥二字而微微的泛起漣漪。


  郁塵上前,深吸了口氣,又長長的吐出,如琪王一般,盯著月明星稀的夜空,「算一算,回來皇城已有三月有餘,本以為扳倒太子還需要些時日,沒想到太子倒是自己耐不住了,反倒將計劃全部提前了。如此一來,倒也是好事,等為萱妃娘娘報了仇,我們便按照離開皇城,一路向南,為你尋找解除蠱毒的奇葯。」


  奇葯?琪王垂了眸子,十五年了,他真的能在餘下的日子裡湊齊那些罕見的奇葯嗎,這伴隨了他十五年,月月讓他生不如死,彷彿早已根深蒂固的蠱蟲,真的有破除的一日嗎?


  「郁塵,」幽深的眸子染上了一絲希翼,這麼多年來,琪王頭一次對郁塵寄予厚望,「湊齊了那些葯,真的就能除了蠱蟲嗎,我要聽實話!」


  郁塵眼中一亮,隱隱有些激動,今早上,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否則一向只想著替萱妃娘娘報仇,從而將自己的生死漠不關心的琪王,竟然也能問出這種話來,定然是因為王妃的緣故。


  「我郁塵對天發誓,只要湊齊了奇葯,定然能除了祭祀蠱!」郁塵目光堅定,舉著手發誓。


  「我信你一次,等解決了太子,便立刻啟程前往淮南。」


  夜晚,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來到皇帝的寢宮,將身子隱蔽在黑暗中。


  蕭景霖正大光明的來到寢宮外,不出所料被守候在此的禁衛軍攔住,「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六皇子請回吧。」


  「……」蕭景霖勾了唇,淡然一笑,站著未動,不往前一步,也絕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禁衛軍握緊了劍柄,暗暗防備著他。


  不出片刻,遠遠地聽見腳步聲,佟妃娘娘扶著太后緩緩而來。


  院子里頓時跪倒了一片,蕭景霖向太后請安,「景霖見過皇祖母。」


  自蕭景霖回宮以來,太后初次見他,這張臉倒是有琪王有三分像,只是琪王出入戰場多年,隨隨便便往那一站,渾身上下就透著一股子帝王家的威嚴,加上琪王本就英姿颯爽,讓人一眼就銘記於心。


  眼前的蕭景霖,比起琪王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氣質,少了幾分威嚴與霸氣,卻多了一絲隨性洒脫。


  只可惜,身在皇家,又有幾人能真的洒脫的起來,這份獨一無二的氣質,在這染缸一般的宮廷內院里又能保持多久?

  索性,這孩子看著倒沒什麼壞心眼,對琪王定然也構不成危險。


  「起來吧,」太后招了招手,「幾年未見,景霖這孩子都已經長這麼大了,過來,讓皇祖母瞧瞧看。」


  蕭景霖順從的來到太後身邊,扶著太后的手,既不討好也不疏離,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景霖可是來看望父皇的?」


  「回皇祖母,的確如此!」


  「既然如此,怎麼不進去?」


  蕭景霖掃了一眼禁衛軍,斂了笑,有些無奈的道:「沒有太子的命令,景霖進不去!」


  太后看向最前面的禁衛軍,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牽了蕭景霖的手,「跟著皇祖母,看誰還敢攔著。」


  禁衛軍乖乖的讓開了道,蕭景霖一邊跟著太後進去,一邊看了一眼襲玥隱匿身形的地方,微微頷首。


  小太監進來給太后奉茶,蕭景霖手裡執了一枚碎銀,打向太監的腿,頓時,太監身形不穩,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滾燙的茶水到了一地,連他自己的手也未能倖免。


  「大膽!」沈公公最先反應過來,替太后擋住了飛濺的茶水,繼而指著太監呵道。


  「奴才該死,請太后贖罪……」小太監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了腦袋,顧不得手上的疼痛,

  太后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皺了眉,卻沒有要動怒的意思,蕭景霖適時地出來替小太監解圍,「還不速速退下,再重新沏壺茶來。」


  「是,奴才告退!」


  小太監連忙爬起來退出了殿內,蕭景霖看著他出去,眯起了眸子,襲玥,人已經送去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小太監暗道倒霉,重新沏了茶回來,行至途中,被一個太監的擋住了去路,那太監低著頭看不清長相,小太監只覺得此人看著眼神,便起了疑心,「你是那個宮的,抬起頭來。」


  小太監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人,又曹公公一手帶出來,這宮裡的太監凡是叫得上名字的他都見過。


  襲玥抬起頭來,露出和小太監一模一樣的臉,眼睛卻異常的冰冷,小太監睜大了眼睛,還以為撞見了鬼,手一抖,鬆了手上的托盤。


  襲玥眼疾手快的單手接過,另一隻手一掌揮下,打暈了小太監,阿禮出來,將小太監拖進了假山裡。


  蕭景霖親自擰了熱毛巾,遞到了太後手里,太后如昨日一般,細細替皇帝擦拭,這才想起襲玥來,此時半天不見襲玥的身影,便以為襲玥耐不住性子,出宮回王府去了,對襲玥的一絲絲好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景霖看著皇帝的臉,目光微微一頓,「皇祖母,剩下的,讓景霖來擦吧。」


  「也好,」六皇子多年未曾與皇帝親近,如今,在皇帝跟前儘儘孝道也無可厚非。


  太后移駕到桌邊,將位置留給了蕭景霖。


  蕭景霖借著替皇帝擦拭的機會,不著痕迹的摸了摸皇上的臉,這些許異樣的觸感,頓時讓他心頭一緊,此人並不是父皇。


  既然眼前的人是假的,那真正的父皇難不成已經慘遭太子的毒手了?

  自父皇出事以來,寢宮便一直被太子的人馬把手,能消無聲息的將皇帝偷梁換柱的也就只有太子了。


  糟了,必須阻止襲玥!

  蕭景霖手上一僵,頓時起身,終究是晚了一步,襲玥已經代替那小太監端著茶水進來,恭敬地給太后奉了茶,轉身的一剎那還看了蕭景霖一眼。


  御書房外,丞相領著幾位老臣,嚷嚷著要太子將祭祀的日子延後,待皇上醒來再舉行大典也不遲。,卻不想臉太子的面都見不到。


  太監已經通傳了一次,被太子瞪了一眼,便出來了,此時耐不住丞相的施壓,只能再硬著頭皮進了書房,小心翼翼的道:「啟稟太子,柳丞相求見!」


  太子筆下一頓,冷冷的抬頭,吐出兩個字,「不見!」


  待太監出去,太子放下了筆,將已經批閱好的奏章挪至一旁,整個身子都端坐在椅子上,指尖細細摩挲。


  看來,琪王是急紅眼了,才會讓丞相大晚上的過來,這御書房,很快就真正屬於他了。


  太監出去不過片刻,便是一陣喧鬧,丞相沒有太子的命令就浩浩蕩蕩的闖了進來,太子難得沒有憤怒,反而揮退了阻攔的太監,柳丞相鬧得越凶,就越說明,琪王此時已是無計可施。


  寢宮,佟妃娘娘扶著太后離開,蕭景霖自願留下來替皇帝守夜。


  「景霖恭送皇祖母!」


  待太后遠去,蕭景霖揮退了殿內眾人,隨手一指,將襲玥留下來。


  待關了門,蕭景霖急道:「你不能留在這裡,必須儘快跟我走。」


  「為什麼?」他這是怎麼了,她混進來,就是為了保護皇帝,怎麼又能夠無功而返呢?

  蕭景霖將襲玥帶至床邊,在她耳邊道:「這人不是父皇,真正的父皇只怕早已被太子掉了包,如今這人只怕是太子為了掩人耳目,多待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險。」


  真是這樣嗎?

  襲玥看著皇帝的臉,這分明就是皇帝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有半分不同,親眼見識了蕭景琪易容的手段,她信他,但是她必須留下來。


  「不管這人是真是假,我都必須留下來!」若是假的,太子定然會利用假皇帝大做文章,她留在這裡,也好看著這個假皇帝,不讓太子有機可乘。


  「……」襲玥態度堅決,蕭景霖有些後悔,答應幫她混到這寢宮來。


  子時剛過,襲玥正在一旁打盹,只聽得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忙清醒過來。


  「奴才見過太子!」襲玥沉了聲道。


  「起來吧,小林子,可有人來過寢宮?」


  「回太子,太後娘娘、佟妃娘娘和六皇子來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走了。」


  「蕭景霖,」真是命大,三番五次都沒能除掉他,太子語氣晦暗,隱隱透著一絲陰狠,臉上的陰霾更是擋都擋不住。


  「你退下吧!」


  「是!」


  襲玥退了出去又悄悄返回,正見太子自袖中拿了一小包粉末出來,混在了水裡,端著杯子來到床邊,捏著不省人事的『皇帝』的嘴,硬生生給他灌了進去。


  陰冷的笑聲傳來,只聽得太子道:「父皇,你可別怪我,誰讓你心裡就只有蕭景琪呢,待我登上皇位,定然會讓您頤養千年。」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太子並不知道這床上的人並不是真正的皇帝?那真正的皇帝又在哪裡呢?

  「主子,眼線來報,自從皇上中毒之後,太子從未換過皇上,若真如您所說,只怕連太子也不知道現在那寢宮裡躺著的並不是真正的皇上!」


  不是太子所為,那又是誰?


  難不成這一切不過是琪王布下的一個專門針對太子的局?等到太子狼子野心眾人皆知之時,再趁機給太子致命一擊!

  蕭景霖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若真是如此,那琪王還真是玩得一手好棋,連襲玥都被她蒙在鼓裡。


  琪王對襲玥的感情人盡皆知,襲玥卻顯然對琪王的計劃一無所知,如此,琪王對襲玥真如外人看到的這般情真意切嗎?

  蕭景霖驟然沉了心,「阿禮,好好查查琪王,從琪王回皇城之後的所作所為,統統給我查清楚!」


  「是,阿禮這就讓人去查。」


  翌日,太子出行,百官隨行走,擊鼓鳴鑼,禁衛軍護其左右,所到之處,百姓均噤若寒蟬,跪拜相迎。


  太子一身紫色蟒袍,頭戴紫金玉冠,居高臨下的看了琪王一眼,眼中極為輕蔑,如王者一般踏上前往祭天台的台階。


  襲玥伴其左右,途徑琪王身邊,悄無聲息的將一張紙條傳到了琪王手裡,告知了他假皇帝被太子下藥的事,提醒琪王萬事小心。


  「王爺,王妃怎麼會?」雖然那太監的容貌是男子,可那眼神定是王妃無疑,王爺還尚未來得及將真相告知王妃,待會兒若真動起手來,傷到王妃可如何是好?

  琪王捏緊了手裡的紙條,眼睛直直盯著襲玥,眼睜睜的看著她跟著太子遠去,拚命抑制住將她拉回來的衝動。


  「沐風,一切按計劃行事!」琪王咬牙道。


  「是!」沐風領命退下。


  高台上,太子望著底下眾人,看著這天下眾人匍匐在他腳邊的場景,只覺得熱血沸騰,揚眉吐氣般的高高揚起驕傲的頭顱。


  「快看吶,是七彩祥瑞!」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頓時百姓均議論紛紛,遍布大街小巷的人群在一瞬間齊齊跪下,敬若神明。


  襲玥回頭看去,只見天際,遠遠的掛著一彎彩虹,正散發著五彩的斑斕,而太子所站之地,從百姓的角度看上來,就彷彿是太子將彩虹踩於腳底下,按照民間的傳說,乃是腳踩祥瑞,被神明眷顧之人。


  生於百姓,則是王侯將相之命,生於皇家,則是流芳百世的一代明君。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襲淵高深喊道,太子一黨應聲跪下,六部尚書亦不例外,大理寺卿李大人見此,也隨之跪下。


  在場的,唯獨琪王與丞相還有幾位存疑的老臣還站著。


  襲玥從不信命,這彩虹的出現,也不會是巧合而已,所謂的天命,不過就是人為而已。


  半是狠戾半是探究的視線落在襲玥身上,太子冷冰冰的盯著她看,襲玥身邊的人早已跪下,唯獨她,還直挺挺的站著。


  襲玥移開目光,裝作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緩緩跪下,她現在不是襲玥,不到最後,千萬不能讓太子看出端倪。


  「皇上駕到!」太監一聲高呼,眾人望去,錦繡華貴的轎子停下,太監掀開了轎簾,只見皇帝身穿一襲龍袍,緩緩踩著奴才的背下了轎子。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起身喝道。


  皇帝面無表情,被太監扶著,一步一步邁上台階,經過琪王,卻是連看都未看一眼,襲玥眼看著皇帝漸漸逼近,遠看著倒是沒什麼不一樣,這一近看,便是雙眼無神,臉色蒼白,就連一步一行都透著僵硬,活似被人控制的木偶。


  「兒臣,拜見父皇!」太子正式行了禮,皇帝機械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望著底下的臣民道:「朕近日來身子不適,恐難當大任,適逢天降祥瑞,今日,朕下旨昭告天下,將皇位傳位於太子!」


  「兒臣接旨謝恩!」太子直起身子,彎起半邊唇,陰沉的眸子遠遠地看向琪王。


  皇上又道:「琪王擁兵自重,意圖謀反,與南疆長老來往密切,私造掛官銀,為一己之私欺與梁人,擾亂我天啟邊境安寧,罪大惡極,將其押入大牢,交由大理寺審理!」


  皇帝音落,太子起身,眼中透著危險的光,「來人吶,將琪王拿下!」


  襲淵率領禁衛軍將琪王團團包圍,沐風亦率領眾人與襲玥對峙。


  原本好好的祭天大典,剎那間成了刀光劍影的戰場,肅殺的氣息遍布皇城。


  太子盯著琪王,唇瓣的笑意拉大,蕭景琪,你不是百姓愛戴的琪王嗎,今日,本宮倒要看看,當著天下百姓的面,你是要大開殺戒,還是乖乖放下武器,跪在本宮腳底下求饒。


  琪王面不改色,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驚訝,一步步邁上台階,身邊已是重重包圍,刀光劍影又如何,琪王已到跟前,拔了劍,當著眾人的面,朝著皇帝殺去,襲玥豈能眼睜睜的琪王一人動手,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與琪王並肩作戰,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琪王竟然輕易地衝破禁衛軍的防備,長劍抵著皇帝的脖子,「都給我住手!」


  眾人一瞬間停下,時間彷彿被定格了一般,就連百姓也被這一幕驚住了,琪王,怎麼可能會刺殺皇上……


  太子計劃已然成功,再無後顧之憂,冷然喝道:「琪王,你竟敢威脅父皇,要造反不成!」


  「造反?」琪王冷笑,「本王殺的不過是亂臣賊子罷了!」


  音落,琪王幽深的眸子殺意必現,長劍瞬間抹了皇帝的脖子!


  偏僻的院落內,往日還能聽見百姓的人來人往的聲音,今日,卻是一點聲響都沒有了,秋玲被綁在屋內,心裡暗暗發急,算起來,今日便是祭天大典,太子還被琪王蒙在鼓裡,她不能被困在這裡,一定得想辦法離開……


  秋玲掙扎著,一點一點的爬到桌旁,將茶碗撞下來,摔碎,用碎片來來回回的割著繩子,待繩子割斷,已是滿手鮮血。


  解開束縛,秋玲急忙奔至門邊,手還未落在門上,倒是先一步被襲承推開。


  襲承命令道:「將她帶走!」


  「告訴我,太子怎麼樣了,襲承,你告訴我?」


  秋玲死死地盯著襲承,掙脫身旁人的束縛,還未到襲承跟前,便被襲承一巴掌扇的倒在了地上,耿直的臉上儘是冷意,「我襲承從不打女人,這一巴掌是替姐姐打的,至於羅參將的命,等你見過了皇上,定然讓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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