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太子欲對襲玥不軌
女子從臉上揭下了面具,露出一張冰冷的俏顏,眼神也從剛才的溫柔似水變得冷漠無情,恭敬的等候著沐風的命令。
「……」沐風奉琪王之命,去打聽曹公公的家人,得知她唯一的妹妹前不久突然消失,便料到定是皇后抓了他妹妹,以此為要挾,讓他不敢說真話。
前去打聽消息的人得來的消息卻是,曹公公的妹妹被皇后抓去不久就已經因為身染惡疾而暴斃身亡了,在宮裡,皇后不過是用她妹妹的隨身之物騙他罷了。
「……」沐風看了曹公公一眼,女子會意,換上了曹公公的衣物,撥亂長發遮住了自己的臉,還從曹公公身上抹了把血塗在臉上。
待她做完這一切,沐風招了招手,幾名侍衛進來,扶著身穿女子衣物,渾身上下被遮的嚴嚴實實的曹公公出去。
李大人看著緊閉的牢房門,心中著實鬱悶,竟然在自己的府衙內被人拒之門外,即便對方只是琪王身邊的一個副將,他也得罪不起。
眼見著牢門打開,李大人忙討好的上前,見沐風身後的侍衛扶著那位姑娘,看樣子像是受了傷,這身形,似乎比那名女子要高上一點,胖上一點,而且,這人身上一股血腥味,想必就是那曹公公無疑。
李大人心生疑慮,明明已經確定這人就是曹公公還是裝傻的問道:「副將軍,這位姑娘是……」
沐風卻答非所問,意有所指的提醒他,「曹公公我已經送到了這裡,他可是謀害換上的嫌犯,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李大人難辭其咎!」
「這……」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呢嗎,將人大張旗鼓的送進來,又悄無聲息的接出去,若是皇后和太子追究起來,他該如何是好?
「沐風告辭!」
李大人敢怒不敢言,臉上的笑一瞬間僵了,目送了沐風遠去,匆匆進了監牢,眼見著牢房裡躺在乾草上的人影,雖看不出面容,這背影看起來倒是與消瘦的曹公公有幾分相似,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到時候,太子若是問起,也好有個交代。
「大人,副將軍此舉何意?既然將人送來,就何必偷偷帶走,還留下來一個冒牌貨?」心腹問道。
「沒聽見副將軍臨走前說了什麼嗎?太子在朝中耳目眾多,這大理寺只怕也不例外。如今琪王讓副將軍大張旗鼓的將人送過來,就是為了讓皇後知道,曹公公就在大理寺,要是想殺人滅口,就得到大理寺來。」
「您是說,今晚會有殺手?」
「自然會有,皇后指認曹公公,曹公公就得死,如今太子成了監國,今晚,曹公公非死不可。」
「那大人該如何是好,幫了琪王,勢必得罪太子,若是任由太子除了曹公公,勢必又會開罪琪王……大人一直在太子與琪王之間左右逢迎,如今,也是時候做出個抉擇了!」
「時機未到啊,」李大人幽幽嘆了一聲,「如今,皇上中毒,太子成了監國,加上襲淵的勢力,便是隻手遮天。可從今晚的事來看,太子若是真的信任襲淵,襲淵也就不至於挨了三十大板。」
李大人負手而立,仰頭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幽幽嘆道:「我們還需再等等,原本以為是太子和琪王相爭,如今看來,就連襲淵也想湊個熱鬧,只怕,要不了多久,這朝堂上,必有一番腥風血雨……」
他也真夠倒霉的,剛當上這大理寺卿不久,就遇到了如此棘手的問題,一個弄不好,琪王和太子便都得罪了,日後還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琪王忙著調查皇上中毒一事,此刻王府內正燈火通明,侍衛進進出出,個個面色嚴肅,像是天塌下來一般,無端端的讓人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府里的下人丫鬟私底下也議論紛紛,人心惶惶的。
秋玲自然也坐不住了,還未找到合適的機會對小南下手,就得知琪王已經破解信件的秘密,與襲玥一同趕往皇宮,欲向皇帝高發太子。
幸虧太子早就準備,在這個節骨眼上,讓皇帝出了事,如今,皇帝昏迷不醒,太子又是監國,琪王手中的證據便無人可做主。
眼下,已得到太子的命令,務必趁亂,不惜一切代價毀掉琪王手裡的證據。
「秋玲姑娘,起風了,我們回去吧。」一陣涼風吹來,身邊的丫鬟打了個寒戰,想不通秋玲為什麼這麼晚了,要待在這四通八達的亭子里,在她身邊提醒道。
秋玲手裡的茶杯已經捏了很久,茶水早就涼了,她卻一口未動,佔據著這王府里最好的勘察點,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王府里的人來人往。
聽聞曹公公在琪王手裡,任琪王如何審問,都不願說出吃半個字來,就算被帶去了大理寺,用盡刑罰,只怕曹公公為了她妹妹也不會說出半個字來。
隨後不久,就傳來皇后囚禁在身邊的那女子被人救走的消息,現如今只怕沐風正帶著那女子在大理寺逼問曹公公,殊不知,曹公公的妹妹早在她將她抓去,交給皇后不久就死了。
現在那女子,不過是皇後為掩人耳目,特意找來迷惑琪王的。
一想到琪王功虧一簣,秋玲就一陣得意,要不了多久,太子就能登上寶座,到時候,琪王……
秋玲眼中漫上一抹冰冷,纖細的五指收緊,茶杯在手裡四分五裂,正如同將來的琪王。
丫鬟感覺到秋玲身上散發著的冷意,默默打了個寒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覺得此刻的秋玲有些陌生,來不及細看,就見茶杯破裂,劃破了秋玲的手指,忙驚叫道:「呀,秋玲姑娘,你受傷了……」
秋玲不在意的道:「這點傷,無礙!」
「怎麼能無礙呢,萬一留了疤就不好了,」眼下秋玲眼看著就是要嫁給副將軍的人了,怎麼能不重視呢。
丫鬟討好的拿手帕擦了血替她包起來,不經意間看到大門口的人影,偷笑著道:「難怪秋玲姑娘要坐在這裡了,原來是在等副將軍啊……這茶水涼了,奴婢去重新沏一壺過來!」
丫鬟端著茶盤離去,秋玲遠遠的看向大門口,見沐風臉色陰沉,怕是在大理寺吃了虧。
管家一看到沐風,忙上前迎道:「副將軍,您回來了,王爺讓老奴轉告副將軍,立刻去書房,有要事商談。」
「我知道了!」沐風經過亭子前面,急匆匆的趕往書房,秋玲在這這一刻起身,眼下琪王府正是忙亂的時候,這個節骨眼上琪王找沐風定是有要緊事。
「秋玲姐姐,你去哪裡啊?」
秋玲剛邁開步子,身後便傳出來一聲稚嫩青澀的呼喚,小南抓著她的衣擺,眨著巫蠱的大眼睛,正笑盈盈的看著她。
眼看著沐風越走越遠,秋玲皺了眉,這孩子簡直就是她的剋星,這身子冰冷的形同死人,就連呼吸走路都如死人一般悄無聲息,屢屢害她不成,反倒弄得自己一身狼狽。
秋玲違心的對著小南笑道:「小南乖,去別處玩,秋玲姐姐還有事要做。」
有事?只怕是害人的事吧。
小南更是抓緊了她,像個任性的孩子一般撒嬌,「小南不要別人,就想跟秋玲姐姐玩。」
秋玲盯著沐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臉色冷了幾分,威脅道:「王妃若是知道小南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還在府里閑逛,只怕是要生氣了。」
「可是,姐姐還在宮裡,今晚只怕回不來了……」小南皺起了小臉,臉上的憂心半真半假,聲音越來越低。
倒是為秋玲找到了理由,「正是因為王妃不在,小南更應該聽話才對。」
「小南知道了,小南這就去睡覺!」
書房內燈火通明,秋玲沿著屋頂悄無聲息的靠近,悄悄將瓦礫揭開來一點,將耳朵貼了上去。
「王爺,曹公公已經關押到了大理寺。按照王爺的吩咐,跟李大人打過招呼了,現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若是太子膽敢派人前來刺殺,定讓他有來無回……」沐風語氣故作凝重,平靜冷厲的眸子淡淡的瞥了房頂一眼。
郁塵給自己倒了茶,猛地拍在桌子上,拔高了音量,十分氣憤的道:「皇后未免也太奸詐了些,竟然用死人之物來堵住曹公公的嘴,還安排了一個冒牌貨,將我們耍的團團轉,這是氣人!」
沐風嘴裡哼哧哼哧的,一副被氣得不行的樣子,還擠眉弄眼的看向琪王,用口型道:該你上場了!
琪王沉聲道:「如今太子監國,即便曹公公指認皇后,也無濟於事,只會逼得太子造反,如此一來,於我們無利。為今之計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父皇,只要等父皇醒來,將這兩份證據呈給父皇,太子和皇后便再無翻身之日。」
秋玲將瓦礫揭開了點,順著縫隙看下去,眼神驟然一縮,只見琪王手裡正拿著她千方百計要毀掉的東西。
「景琪,這證據至關重要,你可要收好了,免得被賊人有機可乘。」
「郁塵所言有理,如今內鬼未除,定會虎視眈眈,」琪王說著,起身來到書架,將最邊上的書記搬開,摸著凸起的部分輕輕摁下去。
頓時,位於牆壁上的字畫後面傳來一陣響動,琪王揭開字畫,露出一個暗格來,琪王將證據放進去,又關上了機關。
屋外,角落裡,小南小小的身影隱匿在黑暗裡,遠遠地看著燈火通明的書房,已經在房頂上毫不起眼的一抹黑影。
琪王心思縝密,既然已經知道了秋玲就是內鬼,既然不拆穿她,還讓她在這府里自由活動,只怕留著她還有用。
這院子里空無一人,這書房乃是琪王府人盡皆知的重地,沒有琪王的命令,一般人是萬萬不能靠近的,此刻這院子雖空無一人,但周圍人的一舉一動定然在琪王的掌控之內。
既然要做戲,那便是要做足。
「誰?」透露的差不多了,沐風大喝一聲,秋玲受驚之餘,連忙沿著屋頂撤退,輕盈的身子在朦朧的月光下倒是狡黠的很。
沐風隨即追了出去,故意放慢了速度。
而琪王和郁塵打開房門,臉上並無一絲荒亂,儘是從容。
小南眼珠子一轉,跑到秋玲的必經之路上等著,等她一跳下來,就忙衝出去,嚇她一嚇,「啊……」小南撞到了秋玲身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額頭。
秋玲將計就計,飛快的跑走,又換了方向折身而返,扶起小南,「小南,這是怎麼了,怎麼坐在地上。」
「小南好疼,有人撞了小南跑了……」小南委屈的道。
「告訴姐姐,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撞你……」秋玲眼看著沐風追上來,一邊扶著小南,一邊惺惺作態的替小南鳴不平。
沐風看向他們二人,冷聲問道:「可有看見賊人從此路過?」
秋玲忙誤導沐風,「的確有賊人經過,還撞到了小南。」
小南也跟著沐風演戲,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的指著一個方向,「朝那邊跑了……」
沐風飛身去追,秋玲頓時鬆了口氣。
後半夜,小南正睡著,忽然聞到一股子燒焦的味道,她猛地睜開眼來,卻被一陣煙熏得差點睜不開眼。
煙氣進了嗓子,直逼的她猛烈的咳嗽著,忙下床就往外面跑,到了門邊,卻被人從外面鎖上了門,任由她怎麼推都推不開,就連窗戶上也被人澆上了酒,烈火熊熊燃燒……
「著火了,著火了,快救火啊……」王府突然燃起了大火,眾人發現之後,著急忙慌的抬水滅火。
怎麼辦,她不會死在這裡吧,小南被大火逼著後退,有些驚恐的想著,琪王為什麼還不來救她?
這火定是秋玲為了聲東擊西而故意放的,琪王提防著她,定然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不會也想著趁此機會,連她這個與長老有關的人也一併除掉吧?
就在這時,一抹人影出現她身後,連帶著是一塊濕毛巾捂在了她的口鼻上,小南回頭,正對上沐風的臉。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地,怎麼就著火了?」琪王匆匆趕來,見到這般場景,怒道。
管家著急回道:「奴才該死,尚不知起火原因,房門被人鎖上了,這麼大的火,根本沒法靠近,可小南還在裡面呢。」
「……」琪王沉了臉,就要進去救小南,被管家攔住,「王爺,這麼大的火,可不能進去啊……」
秋玲混在人群里悄悄後退,眼中一片死寂。
小南,別怪我,誰讓你是王妃放在心裡的人呢,只有你出了事,琪王才會看在王妃的面上趕來救你。
如此一來,我才有機會潛入書房。
宮內,襲玥已經跪了兩個多時辰,依舊挺直了背,雙眸清冷,太后特意留了人在此監督她。
許是時辰差不多了,監督她的丫鬟這才離去想太后復命,襲玥起身,卻是雙腿一軟,身子一個趔趄,一隻大掌落在她的腰上,將她扶起,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際,「瞧瞧,王妃一個人在這冰冷的皇宮裡罰跪,而琪王又在何處呢?」
襲玥避開了太子,冷冷的看向他,擋住了他的去路,不讓他再靠近皇帝一步。
「襲玥,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宮勸你,趕緊走開,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太子眸中儘是陰霾,仗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盯著襲玥,一雙眸子活似禽獸。
「太子想怎麼個不客氣法,襲玥奉陪到底。」襲玥站著未動,悄悄握緊了匕首,但凡太子敢上前一步,她定然讓他好看。
「死到臨頭,還是如此頑固,襲玥,你可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那個襲玥了,本宮倒是很好奇,琪王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容本宮猜猜,是錢,地位,還是……」
太子拉長了尾音,眼神中帶著一絲曖昧,襲玥只覺得噁心,若不是要留下來保護皇上,她定然一分一秒也不想對著這張自負的臉。
「琪王的好,太子不必知道,與其有空關心襲玥,倒不如好管管自己的家務事,側妃母子慘死,個中緣由想必太子不是不知道吧?」
眼見著太子的臉色暗了幾分,襲玥勾了唇,繼續道:「看樣子太子是知道了,那襲玥就說點太子不知道的,世人只當太子貴為東宮之主,卻不知,這一熱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卻被自己的太子帶了綠帽子,而且,還珠、胎、暗、結!」
「襲玥!」太子咬牙切齒,逼上前來,大掌沖著襲玥的脖頸抓來,襲玥怎會容他動粗,論身手,太子這個大塊頭未必是她的對手。
太子招招陰狠,襲玥卻只守不攻,對著太子這種只會用蠻力的人,四兩拔千斤的打法對他來說,綽綽有餘。
太子每每擒住襲玥之際,都被襲玥輕鬆躲過,非但如此,還處處將他壓制,越是抓不到,太子就也是想要制服她,這天底下,還沒有他制服不了的女人。
「襲玥,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太子雖落於下風,眼中卻閃著算計的光,襲玥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她速戰速決,擒住太子的手臂將他反手制服在地。
卻在下一刻身子一軟,被太子輕易掙脫,整個人軟倒在地。
太子站起來,淡定的拍了拍衣袖,看著地上襲玥撐著顫抖的手臂想要站起來,冷笑一聲,一腳踢向她的手臂。
他蹲下身,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捏著她的下巴,強硬的抬起她的臉,「怎麼樣,這軟筋散可是本宮特意為你量身製作的,就灑在本宮的衣袍上。想來你口中的綠帽子必定不會是什麼好詞。不如,今日就讓本宮看看,若你成了殘花敗柳,琪王還會不會對你死心塌地?」
「卑鄙,身為太子,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襲玥掙扎著,身子卻軟如爛泥,該死,這是什麼葯,究竟如此厲害,一直都知道太子不是什麼好人,今日一看,往日她還是高看他了,如此卑鄙小人,枉為皇族。
太子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早就知道襲玥相貌不錯,如今這柔弱無骨的模樣倒是可人的緊,「你可知道,平日里每次看見你冷傲的模樣,本宮就想著若有一天,你成了這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該是多麼楚楚動人,今日,本宮就要親手毀了你,誰讓你如此冥頑不靈呢。」
太子笑著,大掌滑到襲玥的唇上,襲玥眼神一暗,張嘴就死死地咬了上去,直到嘴裡嘗到了血腥味,被太子夾著脖子才鬆了口。
禁衛軍駐守在殿外,太子抱著襲玥如入無人之境,一路到了偏殿,都無一人敢多管閑事。
冷風吹來,綿軟的身子彷彿多了一絲力氣,襲玥將匕首握在手裡,一旦扎准機會,定然要讓太子後悔。
侍衛打開房門,太子進去,一陣香味迎面撲來,這摻雜了麝香的過於濃郁的味道讓襲玥意識到不對勁,這房間,倒像是專門替她準備好的。
襲玥壓下匕首,一寸一寸割破皮肉,再也沒有什麼能比疼痛更能讓人保持清醒了。
太子坐在床邊,眼中閃著邪獰的光,想野獸一般貪婪,在襲玥憤恨的瞪視的目光下,拉下了襲玥的腰帶,像是要故意折磨她似的,故意放慢了速度,一顆一顆的解著她的扣子。
襲玥心中氣急,臉上卻是鄙夷的笑了,「太子,襲玥真是看不起你,被自己的女人出賣,還與侍衛珠胎暗結,你這個名義上的相公,卻什麼都不知道,若是讓天下人知道……唔唔……」
太子聞言,果然僵了手,一瞬間掐住了襲玥的脖子,「襲玥,你找死。」
「誰找死,還不一定呢,」說時遲那時快,襲玥翻身而起,匕首擦著太子的脖頸,牢牢地對準了他的大動脈。
手臂上已經被血跡染紅,襲玥抵著他的脖子,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太子倒是不生氣,反倒看著她帶血的手臂,一臉嘲諷的道:「襲玥,這裡到處都是本宮的人,你逃不掉的。」
太子說著,伺機反抗,憑著襲玥現在的身體狀況,僅憑體力,他就能制服她。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襲玥冷笑著,將匕首壓下了幾分,在他脖頸劃破了一道。
「你竟敢……」太子勃然大怒,只是一說話,襲玥的匕首就壓得越深,太子瞪著一雙恨不得將襲玥千刀萬剮的噴火的眼睛,活像一隻暴龍。
襲玥用儘力氣,一掌劈向太子的脖頸,支撐著越來越綿軟的身子,將太子的雙手雙腳綁住,打了死結,順帶隨手抓了一樣東西塞進了太子的嘴裡。
一陣腳步聲傳來,襲玥昏昏沉沉的站起來,香爐里的香味越來越重,她走了兩步,頓時身子一晃,直直的栽倒在地,眼皮彷彿有千斤重。
只聽得喧鬧入耳,一眨眼的功夫又驟然平息,房門緩緩打開,一抹修長的身影映入眼前,在他身後,是倒了一地的侍衛。
「景琪,景琪……」襲玥喃喃的喚著,手指虛無的動了動,抬起的手臂在一瞬間落下,那人抓住了她的手,緊緊握住,另一隻手強而有力的落在她的腰間,將她攔腰抱起,一步一步離開偏殿。
襲玥只能看到那人臉上帶著的面具,神秘高貴的紫色泛著冰冷的色澤,與他溫暖的臂彎截然不同。
這人不是景琪,襲玥腦中警鈴大作,抓緊了他的衣袖,「你是誰?」她有氣無力的問,聲音恍若遊離,那人低頭看了她一眼,一雙清亮澄澈的眸子分外熟悉。
當晚,琪王得到消息連夜入宮,卻被太子的人馬拒之門外,琪王大打出手,皇后以犯上作亂之名,讓襲淵派兵鎮壓。
直到神秘人傳來消息,告知已救出襲玥,琪王才沒有拚死衝進皇宮。
一夜之間,有關於太子與南疆長老勾結,殘害忠良,為一己之利私造官銀欺與梁人,擾的邊境不得安寧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