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太后出面,維護琪王
郁塵檢查之後,臉色越來越沉。
「父皇怎麼樣?」琪王見他嘆了氣,連忙問道。
「此毒名叫七日醉,中毒者全身麻痹,沉睡不醒,不會危及生命,只是這幾日皇上這七日便是要昏迷了……」
「皇上……」郁塵這邊話音剛落,皇后就帶著哭腔撲到了皇帝跟前,眼淚說掉就掉,琪王看著她這副假情假意的模樣,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
太監檢查茶杯,用銀針探入其中,並未查出下毒的痕迹,他看向太子,搖了搖頭。
襲玥上前,注意到一旁放著的湯碗,湯已經見底,定是皇帝喝過了,冷眸看著太醫,指了指湯碗。
太醫卻是看向了太子,見太子點了頭,這才著手檢查。
期間,太子始終是成竹在胸的模樣,襲玥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太子和皇后既然能走到這一步,勢必早已做了完全的準備,頓然不會讓他們查出個蛛絲馬跡來,而這太醫處處看著太子的眼色行事,定然是太子的人。
「郁塵,你也來看看!」襲玥怕這太子動手腳,特意叫郁塵過來,同為醫者,這太醫若是動什麼手腳,定然逃不過郁塵的眼睛。
正想著,一抹陰寒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看向太子,太子卻是挑了眉,竟然微微彎了唇,彷彿在嘲笑襲玥此舉實在多餘,幽幽地提醒:「張太醫,別光顧著檢查湯水,這容器也給我檢查仔細了!」
「是,太子!」
若是茶杯杯口被人摸了毒藥,也一樣可以躲過銀針的搜查,置人於死地。
郁塵命人拿來了清水,將茶杯和湯碗分別放進不同的水裡,再用銀針來檢查,結果一目了然。
兩根銀針同時探進去,不一會兒,放有茶杯的清水裡的銀針便變成了黑色,而另一根銀針卻好好的。
「來人吶!」太子喊道,怒指著曹公公,「證據確鑿,將他拉下去杖斃!」
「慢著!」琪王阻止道。
太子一聲冷笑,挺直了背脊,雙眸陰測測的盯著琪王,「怎麼,琪王不是要證據嗎,如今毒可是郁塵親自檢驗出來的,琪王莫不是還要包庇這奴才?」
「曹公公跟隨父皇多年,如今犯下彌天大罪,定是有人指使,若是就這麼處死他,豈不是讓幕後黑手逍遙法外?」
「呵呵呵……」太子像聽到了笑話似的,等他收斂了笑,眼睛猛地看向琪王,一步一步靠近他,「琪王如此維護曹公公,難不成,琪王便是這幕後黑手?」
當真是賊喊捉賊,襲玥站在琪王身邊,涼涼的對太子嗤之以鼻,「太子殿下,莫不是急糊塗了,父皇如今遭奸人所害,雖昏迷著,但七日之後,等父皇醒來,一切都將真相大白,太子又何必急於一時。這宮裡的公公丫鬟不在少數,僅憑茶杯上有毒就斷定是曹公公所為,豈不有失公允?」
「公允?」太子來到襲玥跟前,居高臨下的道:「不過一個奴才罷了,也配得上『公允』二字?」
身為東宮之主,未來的皇帝,竟然如此看待一條生命,看他眼底,這天下百姓豈不都是螻蟻之輩,任他踩在腳底下,讓這樣的人主宰天下,老百姓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琪王將襲玥護在身後,擋住太子的視線,如此人渣,害怕污了王妃的眼,「太子莫不是忘了,這天下之主,乃是父皇,如今父皇不省人事,太子就大開殺戒,難不成是想掩蓋罪行嗎?」
「你……」太子已然盛怒,與琪王之間已是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傳來太監的一聲喊:「太後娘娘到!」
「我的皇兒,皇兒……」伴隨著蒼老憂心的呼喚,太後娘娘被沈公公扶著,急匆匆的來到了床邊。
一屋子的人跪倒一片,皇後起身去攙扶太后,太后卻是一把拂開了她的手,絲毫不給她好臉色,直接在床邊坐下,「皇兒,皇兒……」
皇后被拂開的一瞬,臉色難看了幾分,縱然心裡不高興,也只能忍者,暗冷笑,死老太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這麼難伺候。等太子登基,看你還能看囂張多久。
「太后,皇上他……」皇后湊上去,一開口便是哭腔,還假情假意的抹眼淚,太后雖年事已高,可這渾身凌厲的氣勢不但沒減,反而因為資歷擺在那裡,到是威嚴的很。
太后淡淡的瞧了皇后一眼,對她的不滿全寫在臉上,本想問問太醫皇上的情況如何,卻見太醫就站在太子身後,跟個狗腿子似的,當下就眼神一變,又見郁塵也在,語氣都緩和了幾分,「郁公子,皇上情況如何?」
郁塵回道:「回太后,皇上並無大礙,只是這幾日會昏睡不醒,待七日過後,便會醒來。」
「七日?」太后一聽,這還了得,「昏迷七日,不吃不喝的,皇帝哪受得了的啊?」
「太後放心,皇上雖不能進食,可湯藥卻是可以的,待郁塵開了藥方,每日熬了給皇上喝了,定然能安然無恙的熬過七天。」
「如此,便好。」太后長鬆了口氣,見這滿屋子的人還跪著,道:「都起來吧。」
眾人站起,唯獨那曹公公卻跪著,身邊還站著兩名侍衛,隱隱猜到了幾分,「這到底是怎麼時候,皇帝好好地,怎麼會中毒?」
太子先一步指著曹公公道:「皇祖母,父皇是被這奴才在茶杯上下毒,乃是郁公子親自檢驗出來的,懇請皇祖母降罪,將這大膽奴才拉出去杖斃!」
好個太子,惡人先告狀不說,竟然還拉著他當證人,郁塵當即澄清道:「啟稟太后,這毒的確是郁塵查出來的沒錯,可兇手是不是曹公公,郁塵不敢妄言,還請太后三思。」
「太后,本宮親眼所見,當時在這殿內伺候的就只有這奴才一人在,皇上的飲食由他全權負責,如今除了紕漏,不管下毒之人是不是他,都難逃一死。」
太后只聽了她的第一句話就蹙了眉,沒好氣的看皇后一眼,「只有曹公公一人,那你難不成就不是人了?」
「……」皇后何曾被人如此詆毀,氣的咬緊了牙,壓抑著火氣,被侍女扶著,移開了眼。
「景琪,你來說說。」這滿屋子的人,誰都有可能會因為覬覦這皇位而謀害皇帝,唯獨景琪這孩子,皇帝要將皇位拱手相讓,他都未必多看一眼,斷然不回有謀逆之心。
「回皇祖母,曹公公縱然膽大包天,身後也必定有指使之人,倘若將他殺了,豈不是便宜了兇手,依兒臣之見,不如將他暫時收押,嚴加審問,待父皇醒來,再行處置。」
「所言有理,」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態度與面向皇后和太子的截然不同,這可氣壞了太子,忙著急上前,太后卻是以毋庸置疑的口吻直接下了命令,「就按照琪王的意見辦!」
外間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小太監進來稟報,「啟稟太后,柳丞相領著幾位重臣在外等候。」
「來的正好,宣丞相進來。」
「臣拜見太后!」
「起來吧。」
「謝太后。」
如今該到的人都已經到了,如今皇帝昏迷不醒,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按理說應該讓太子監國,就怕太子一旦掌權,會趁機對琪王趕盡殺絕,如今聽聞丞相已是琪王的人,如此,也算是能監督太子,幫襯琪王。
太后正襟危坐,下令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從今日,有太子監國,代為處理政務,念太子年少,特命柳丞相輔佐太子,凡朝中大事,須得經太子與柳丞相共同商議之後,方可執行,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太子再聽到前半句還是成竹在胸,可這後半句話話就讓他變了臉色,讓他監國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可卻給了柳丞相這麼大的權力,共同商議?難不成以後治理朝政,還得經過柳丞相同意不成?
「皇祖母……」太意欲反駁,柳丞相卻是先一步謝恩,「太后聖明,臣定當盡心儘力輔佐太子。」
「皇祖母聖明!」琪王也趁機隨聲附和。
太后看向一臉不悅的太子,臉色也跟著沉了幾分,「太子有建議不成?」
太子縱然心中不滿,也不能違背太后的意願,只能咬了牙道:「孫兒不敢!」
「不敢就好,」太后語氣不善的哼道,「太子接手政務,那這下毒一事就交給琪王來查,務必要找出元兇。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看來,這太后倒是和皇帝是一心的,都對琪王鍾愛有加,對太子和皇后卻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只怕長期以來,忌憚皇后和太子的勢力已久,雖拿他們無可奈何,可這關鍵時刻,幫琪王爭取機會倒是可以的。
襲玥對著太後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一雙過於犀利的鳳眸,雖年近古稀,可這說起話來絕不含糊。想必,年輕時候定是一枚狠角色,不然,也不會安然無恙的成為太后。
眾人陸陸續續退下,琪王牽了襲玥一同往外走,卻聽得太后叫道:「等等。」
襲玥和琪王回過頭去,卻見太后卻是直直的看著她,與看皇后和太子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同樣的厭惡,同樣的輕蔑和凌厲。
「琪王妃留下!」太后直接點名。
琪王自是知道皇祖母與父皇的心思,生怕皇祖母對襲玥不利,正欲開口,襲玥卻是握緊了他的手,微微勾了唇,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太后再是厲害,也總不能眾目睽睽之下將她留下,再殺了她不成,好歹她也是琪王民正言順的琪王妃。
琪王自是不放心,別說是性命,就算是傷她一絲一毫也絕不希望,襲玥唇角的弧度拉大,眨了眼,在他耳邊輕聲道:「太子必定還會有動作,我留下,也能保護皇上,你就放心吧。」
郁塵也在他身邊提醒,「這幾日,我也會我也會留在宮裡照看皇上,有我保護王妃,你就放心吧。」
「若是有危險,只管保護好自己,出了任何事,有我頂著!」以襲玥的身手,逃出皇宮並非難事,就怕她顧忌皇祖母而束手就擒,所以,琪王才不得不囑咐她。
「嗯!」襲玥鬆開了他的手,轉身回了殿內。
襲淵挨了三十大板,饒是將軍虎軀,也有些受不住,被人抬著送回了襲府。
柳氏何曾見他如此狼狽,還以為派刺客進宮假意刺殺皇帝的事情敗露了,忙關上門,來到床邊,焦急的問道:「老爺,這是怎麼回事啊,莫不是事情出了紕漏?」
「怎麼可能,我假意派刺客進宮,為的就是為以後陷害琪王埋下種子,那些刺客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死士,不可能走漏風聲,皇上會震怒,藉機降罪於我,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看起來如此氣憤……」他們是夫妻,他這臉色絕不是因為疼。
「哼!」襲淵重重的沉了氣,虎目更是氣的通紅,趁著一張黑臉,更是如狼一般狠絕,「本以為太子如今要依附於我襲家的勢力,定會按照我說的來,卻不曾想,太子竟然與皇後背著我給皇上下毒,徹底打亂了我的計劃。」
「給皇上……下毒?」柳氏睜大了美目,弒君可是死罪啊,太子和皇后一旦失敗,豈不是墜入萬劫不復之地?這皇城豈不是也要變天了?
柳氏小心翼翼的問:「那皇上……?」
「皇上只是昏迷而已,如今朝政由太子代為打理,如今,太子佔了上風,必定會打壓琪王,我們襲府一旦功高震主,只怕將來太子登基,襲府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如今,太子此舉,無非就是給我一個下馬威,提醒我不要忘了尊卑,也順便讓我知道,即便國舅爺不在,太子的勢力依舊不容小覷。」
柳氏憂心忡忡,「那可如何是好?」
襲淵眼中染上一股狠意,意味不明的道:「若襲家成為這天下之主……」
「老爺,您真的打定主意了?」
襲淵不答反問:「夫人難倒怕了?」
「……」柳氏雖然早就知道他有此意,才會處心積慮的除掉國舅,斷了太子一臂,讓太子只能依附於他,將來即便太子登基,定會先對付琪王。
待除掉琪王之後,以太子剛愎自用,冷傲無情的行事作風定然會惹得朝野上下怨聲載道,屆時只需以聲討之名逼太子下位,藉機在扶持一位無權無勢的皇子上位,成為傀儡皇帝,那這天下的生殺大權便盡歸我襲家所有了。
「無毒不丈夫,夫人切莫心慈手軟。」
柳氏回神,「老爺放心,妾身願與老爺共謀大事。」
「這幾年,我讓你多與朝中重臣的家眷來往,可有探查到什麼把柄?」
「大臣們都很謹慎,臣妾多年來掌握的把柄倒是不少,可妾身發現,吏部、刑部、兵部、工部、戶部、禮部六位尚書大人以及新任的大理寺卿府上的夫人都對大臣的事情決口不談,待臣妾略施小計,定能套出有用的把柄。」
「如此,甚好,這幾位大人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尤其是六位尚書大人,一直以來都在太子與琪王之間左右逢迎,將來能為我所用,必定如虎添翼。」
「誰?」咯吱一聲,守在外面的心腹拔了劍,迅速逼近窗前,見了來人,卻是一驚。
襲淵聽見動靜,頓時變了臉色,這話若是傳了出去,便是滅九族的大罪。
門被推開,心腹進來,襲淵問道:「何人在外面?」
「是我!」
襲錦弘邁進屋裡,神色複雜,一雙耿直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襲淵。
襲淵神色稍黯,看向心腹道:「出去吧!」
「是!」
待門合上,襲淵沖襲錦弘招了招手,「錦弘,過來,為父有話跟你說。」
襲錦弘站在原地不動,眸子更亮,向來有什麼就說什麼,當下一時氣不過,話一出口就帶著一股火藥味,「爹,咱們襲家世代忠良,向來忠心耿耿,爺爺還是開朝元老,蒙先皇親賜尚方寶劍,給予襲府無上榮光,爹怎麼可如此忘恩負義,竟然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念頭?」
襲錦弘一股腦水,但覺心頭舒服了些許,可襲淵堂堂大將軍,卻被兒子一通教訓,臉色難看的緊,若不是身上有傷,只怕得跳下去扇他一巴掌。
「這就是你跟為父說話的態度?」襲淵怒道。
襲錦弘也跟著拔高了音量,「爹,咱們襲家現在在朝堂上也算是舉足輕重,您又何必攪到皇家的是非之中,您這麼做,會讓我們襲家……唔唔……」
眼見著襲淵的臉色越來越黑,柳氏連忙上前捂住兒子的嘴,「老爺,錦弘年紀尚輕,不知輕重,您別放在心上。」
「哼,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襲錦弘掰開母親的手,「娘,您不幫著勸勸爹,堵我的嘴幹嘛啊?」
「你啊,」柳氏伸手,在兒子腦門上拍了一下,「這麼大聲音,想讓襲府上上下下都聽見嗎?」
「娘,錦弘這不是……」
「還敢頂嘴!」柳氏厲聲道,作勢要打。
襲錦弘不甘不願的降低了聲音,「好了,兒子錯了還不行嘛。」
襲淵瞧著他那不情願的模樣,壓下火氣,問他:「錦弘,你跟爹說說,將來想幹什麼?」
一說起這個,襲錦弘來了精神,仰著脖子,挺起胸膛,志得意滿的道:「身為男兒當以保家衛國為重,錦弘要考取武狀元,將來做了將軍征戰沙場,為我襲家建功立業,即便將來戰死沙場,也能流芳百世……」
「混賬!」襲錦弘越說襲淵的臉色越沉,抓起手邊的枕頭就丟了過去,「戰死沙場?我養你這麼大,你竟然放著眼前的榮華富貴不要,偏偏要學那琪王征戰沙場,是要活活氣死為父嗎?」
「爹,征戰沙場有什麼不好,總比你狼子野心要好……唔唔……娘,您怎麼……唔唔……」
「逆子、逆子……」襲淵氣得渾身發抖,顧不得身上的傷,就欲下床教訓教訓兒子。
「老爺,您好好休息,我帶錦弘出去。」柳氏連忙捂著兒子的嘴,將兒子帶了出去。
宮內,襲玥已經跪了半個時辰,太后卻依然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沈公公擰了熱毛巾,遞到了太後手里。
太后憂心皇帝,此刻倒像是個慈善的母親,小心地擦拭著皇帝的手,待做完這一切,將毛巾交給沈公公,這才看向襲玥,眼中的溫柔一瞬間消失殆盡,又恢復了那副犀利的模樣,許是要威懾襲玥,渾身的氣勢更甚。
太後來到了桌邊坐下,身邊的幾個侍女上前,圍繞在太后的膝下,熟稔的輕敲揉捏。
沈連海奉了茶,太后抿了一口,這才道:「你叫襲玥?是吧?」
襲玥臉上帶著從容不迫的敬意,眉宇間的英氣不減,反而多了幾分順從,恭敬地回道:「回太后,是。」
「你過來,」太后語氣輕飄飄的,聽不出是喜是怒,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太后的真容,但襲玥感覺的到太后對她非常不喜,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定會想盡辦法刁難她。
這一點,倒與皇帝如出一轍,真不愧是母子。
換作是旁人,襲玥定然不會委屈,可這是景琪的祖母,說到底也算是景琪最親的家人,即便給她幾分下馬威,也無可厚非。
襲玥順從走近了太后,輕輕喚道:「皇祖母!」
太后好整以暇的坐直了身子,揮開了丫鬟,幽幽地道:「跪下,給我揉揉腿。」
襲玥從容不迫的跪下,沒有一絲忸怩,十指緩緩握緊,又緩緩鬆開,看反覆了幾下,看的太后都以為她要揍人了,這才拿捏著力道,覆上太后的腿,試探了幾下輕重,才張弛有度的替她揉捏。
「輕了,你這是捏腿呢,還是在摸衣料呢?」
襲玥微微一笑,「襲玥自小就曾為了兄弟姐妹們學過推拿之術,太後身子金貴,襲玥唯恐用力太重,太后一時不適應,這才放輕了力道。」
兄弟姐妹?
太后心頭倒是有了幾分疑惑,她身為襲府的大小姐,從小養尊處優的,哪用得著給兄弟姐妹做這等低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