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太子奸計不成,小南昏迷回到兒時
眾人皆被這一幕驚得怔愣在原地,不知是誰馬後炮的喊一句『護駕』,頓時,侍衛衝進來,將皇帝和皇后護在身後,明晃晃的劍鋒直指向抱著小南的襲玥。
「小南,小南……」襲玥一聲聲的叫著,她將小南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身子,小南的卻一動不動,黑色的皮膚看起來異常驚悚。
蕭景霖下台,侍衛連忙將他攔住,「六皇子,小心!」
蕭景霖揮開侍衛,三兩步過去,蹲下身來,手指落在小南的脖頸,又探向她的鼻息,雖然微弱,但是的的確確還活著。
「太醫,叫太醫!」他喊道,身後的侍衛卻一動不動,蕭景霖動了怒,清亮的眸子怒視著有所顧忌的侍衛,拔高了聲音,「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請太醫啊!」
醒悟過來的侍衛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皇帝和太子的命令,誰也不敢妄動。
阿禮見此,也顧不得禮數,推開壓制他的侍衛就站起,「阿禮這就去請太醫!」
「攔住他!」太子輕飄飄的道,侍衛立馬將阿禮圍住,不讓他往出再邁出一步。
蕭景霖看向太子,卻是無何奈何,他站起,眼睛直直的看向皇帝,「父皇,人命關天,請父皇看在小南救了您的份上,宣太醫為小南診治。」
醒悟過來的皇帝正要開口救人,皇后卻伸手攔住了皇帝,「慢著,皇上難道不覺得這小南長得有幾分眼熟嗎?」
「眼熟?」皇帝從龍椅上站起,看了人群中的孩子一眼,但見這孩子面色烏青,跟鬼臉似的,那還看得出什麼真面目。
不等皇帝問,太子立馬拱手回道:「父皇,這小南便是闖進皇宮的賊人,也是當年南疆長老從南疆帶來的孩子。
如今南疆長老重現江湖,又忽然消失,生死不明,這孩子自小跟著南疆長老,對巫蠱之術定然知曉。而她這個時候出現的皇宮,這玩偶與她一同出現,絕對並非偶然。定是小南與六弟串通,謀害父皇,請父皇明察!」
「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憑這來歷不明的玩偶,你就將罪名扣在景霖與這個孩子身上,太子別忘了,可是小南及時出現,才救了父皇。」
蕭景霖句句珠璣,再也不是之前軟弱無能,見了太子只知道隱忍的模樣,他看向皇帝,直直跪下,「父皇,兒臣是否有二心,父皇一查便知,請看在這孩子年幼,就她一命。」
「你們讓開,」皇帝伸手一揮,侍衛頓時讓開了道,正欲下台,皇后提醒道,「皇上,萬萬不可,您忘了當年萱妃妹妹是如何仙逝的?這小南實在詭異的緊,您龍體要緊。」
「恩?」一提到萱妃,皇帝頓時變了臉,冷厲的眸子皇后看了一眼,面無表情更襯得龍顏大怒一般,皇后頓時不敢再攔著,默默地退向一邊,用餘光看了太子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輕舉妄動。
皇帝走下台來,將他們母子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心裡早已冷笑,途徑蕭景霖的時候,皇帝停住了腳步。
蕭景霖臉色冷俊,跟那蠱蟲朝他攻擊時候不顧一切衝上來護駕時一模一樣,這張臉這樣近距離看著倒與琪王有幾分相似,同樣的冷漠,同樣的恭敬……
「你,你請太醫過來!」皇帝指著阿禮命令道,似乎對這一屋子的侍衛視而不見。
「是!」
阿禮領命迅速去找太醫。
小南本就冰冷的身子,此時更加冷得刺骨,像是要耗盡最後的生命似的。襲玥將自己的外衣脫下,緊緊地包裹著小南的身子,伸手搓著小南的手和胳膊。
身後的侍衛不放心的跟在皇帝左右,皇帝居高臨下的看了小南一眼,雖然五官的確與當年那孩子長得有幾分相似,但再怎麼看都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當下面色不善的甩了袖子。
「太子莫不是以為朕老眼昏花了不成,這分明就是個孩子,那小南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該是個亭亭玉立的大人了,怎麼還會是個小孩的模樣。」
「這……」太子不知道實情,隱約猜到定是南疆長老給她下蠱才會讓她保持小孩的模樣,「父皇,南疆長老擅巫蠱之術,小南定是中了蠱。」
「胡說八道,」襲玥抬起頭,冷哼道:「試問這天下,什麼樣的蠱能讓一個人十來年保持小孩的模樣,太子沒有證據,僅憑猜測就想要冤枉小南不成。」
「冤枉,琪王妃又有何證據證明本宮在說謊,本宮乃是東宮之主,若非她與南疆長老有關,又何必要陷害一個孩子?」
還真是會反咬一口,眼看著阿禮領著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太醫過來,襲玥冷冷的勾了唇,「是與不是,太子說了不算,襲玥說了自然不算,既然太醫來了,就讓太子看看,小南究竟是個孩子,還是如太子所言,是個有個小南樣貌的大人?」
小南的事就連郁塵都不敢妄下定論,更何況是太子,蠱蟲非病,就算是太醫來了,知道小南體內有蠱蟲,也不敢說,這眼睜睜的一個孩子的身體,已經是個成人。
襲玥隨著太醫來到外間,緊緊地牽著小南的手。
待太醫檢查完畢,神色十分怪異,想他行醫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病症,渾身發黑,定是中了劇毒,按道理早就該死了才對,可這孩子卻仍舊有一息尚存,實在是罕見啊!
「臣拜見陛下!」
「太醫,情況如何?」
太醫道:「啟稟皇上,這孩子的病症實在奇怪,脈象紊亂,心跳異於常人,且身體發寒冷,乃是生命流失的之症。定是之前早已身中劇毒,今日陰差陽錯又身中奇毒,兩者以毒攻毒,反而讓這孩子沒有立刻喪命,但這兩種毒素皆是霸道,這孩子縱然躲過一劫,也命不久矣!」
「以太醫之見,這孩子今年該多大了?」
「這……」太醫被皇帝問的莫名其妙,只要張眼睛的,誰都看得出來這不過就是個五六歲的孩子,還用的著問嗎?
只是,這話可不能跟皇帝說。
太醫冷汗直流,不知道皇帝意欲何為,也不敢隨意開口,生怕會所錯話引來殺身之禍。心裡忐忑不安,終究還是決定據實已告,「回皇上,這孩子今年差不多六歲了。」
太醫戰戰兢兢的說完,悄悄抬頭看了皇帝一眼,之間皇帝面色難斷,卻是不溫不火的問了一句,「太醫,你說的可是事情?」
太醫心中一震,冷汗頓時從額頭上滑下,忙響亮的給皇帝磕了個頭,「臣不敢欺瞞聖上,這一干太醫均可為臣作證,請聖上明察。」
皇帝一眼掃過其他諸位太醫,他們自是不敢拖延,紛紛點頭。
「太子,」皇帝看向太子,又看了皇后一眼,「可聽清楚太醫所言?」
「父皇,這的確就是當年南疆長老身邊的孩子,定是這巫蠱之術太過詭異,一般的大夫根本察覺不出。」
襲玥出來,撿起小南遺落在地上的免死金牌,她走向太子,不免冷笑,「既然連太醫都查不出,那太子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你……」
太子怒視著襲玥,襲玥微微一笑,與其對視,她壓低了聲音道:「那些信件,就在襲玥身上,太子今日咄咄逼人,莫不是想讓襲玥當眾呈給皇上?」
「襲玥,你……」太子拳頭咯咯作響,襲玥卻懶得和他上勁,移開了目光。
皇后道:「皇上,即便這孩子與玩偶之事五官,終究是擅自闖進皇宮,念在其誤打誤撞的救了皇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襲玥道:「小南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在皇城守衛的監視下闖進皇宮,定有隱情,況且小南既是救了皇上,現在已經是危在旦夕,何來活罪一說。皇後娘娘身為後宮之主,為何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放肆,竟敢對皇後娘娘無理,」皇後身邊的侍女喝道,襲玥冷眸看向她,過於凌厲的視線讓侍女一驚,一想到她膽敢衝撞皇後娘娘,頓時又抬頭挺胸。
「皇上在此,哪有你一個丫鬟說話的分,莫非是仗著皇後娘娘的寵信,膽大包天了不成。」
侍女被襲玥一頓呵斥,頓時慌了神,本想著討皇後娘娘歡心,沒想到連皇后都變了臉色,頓時跪下了,連忙請罪,「請皇上贖罪,請皇上贖罪……」
今日之事,皇帝心知肚明,佟妃母子在宮中無權無勢,依著佟妃膽小怕事的性子定是不會讓六皇子做出這種事來,六皇子若真有心害他,也不會在那蟲子攻擊他時以身相護。
襲玥的話倒是提醒了皇帝,一個六歲的孩子如何能闖進皇宮,即便進來了,又如何能逃過皇宮內的重重守衛?
只怕,這玩偶一事都是皇后和太子一手策劃,借著賊人闖進宮的名義,陷害佟妃母子,再讓那蠱蟲當眾取了朕的性命,好將弒君的罪名推到六皇子身上。
在挾持琪王妃逼景琪就犯,好一個一箭三雕的毒計。
「皇上,這丫頭也是護主心切,請皇上看在……」
「來人吶,」皇帝臉色難看的緊,不等皇后說完就下了命令,「將她拖出去,按律處置!」
冒犯皇威,按律當斬!
殿內,蕭景霖扶著佟妃,不卑不亢的看向皇帝,「兒臣冤枉,請父皇徹查玩偶一事,還兒臣一個公道。」
太子道:「父皇,玩偶的的確確是從六弟房間里搜出來的,謀逆之心昭然若揭,請父皇降罪!」
「夠了!」皇帝龍顏大怒,太子當即跪下,皇帝越過皇后,一步一步邁下台階,他站在佟妃面前,伸手將她扶起,再看向太子時眸中的狠意觸目驚心。良久才移開了目光,下旨道:「玩偶一事還需徹查,太子無需多言,待查明真相,不論何人絕不姑息。」
「恭送皇上!」
皇帝回到寢宮,臉上余怒未消,曹公公命人奉了茶,皇帝卻是伸手將杯盞揮到了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茶水四濺,皇帝的手上也沾到了茶水,曹公公唯恐燙著了龍體,手帕未到跟前,皇帝卻是咬緊了牙,一拳砸到了書桌上,上好的檀香木做的桌子都跟著一抖。
「皇上,老奴派人打聽過了,今日御書房外隱藏著不少禁衛軍,大將軍襲淵也在蠢蠢欲動。」曹公公小心翼翼的道,查看著皇帝的臉色,聲音越來越低……
「哼,太子這是想要朕的命啊!」
「依老奴之見,只怕太子一招不成還有後手,陛下得及早提防這才是!」
皇帝點了點頭,沉沉的舒了口氣,緊握的手漸漸鬆開,再睜開眼時,眼中的獨屬於帝王的威嚴卻讓人暗自心驚。
曹公公見此,招來了丫鬟,替皇帝敷了葯,仔細包紮。
「啟稟皇上,丞相大人求見!」
「皇上身子不適,讓丞相大人先回去吧!」曹公公道。
「這……」小松子也知道皇帝今日面色不好,可外面丞相大人的臉色也不好,他為難的道:「丞相大人囑咐,是受琪王所託,事關重大,要是見不到皇上,今日就長跪不起。」
琪王?
曹公公一聽是琪王,忙道:「快讓丞相大人進來。」
柳丞相進門,命人將大木箱子也一起搬進來,「臣拜見皇上。」
「丞相請起,」皇帝看向他身後的大木箱子,「這裡面是……」
柳丞相道:「微臣受琪王所託,將這大木箱子呈給皇上,琪王交代,事關重大,皇上一看便知!」
「來人吶,將這箱子打開。」皇上走上前來,既然是景琪所說,那必定是出了大事。
柳丞相站在皇帝身後,眼睛盯著木箱,其實他也很好奇這箱子里裝的是何物?
今日,他聽聞宮中有賊人闖入,之後不久便傳出佟妃母子與琪王妃被太子帶到御書房的消息,這才進宮查看,沒想到在宮門口碰到了琪王押解著這個箱子進宮,看臉色已是聽聞了琪王妃的事,當下將這箱子交於他,雖未言明這箱子里裝的是何物,但是從琪王的語氣來看,定是非同小可。
他本就有意追隨於琪王,而琪王能將這箱子交與他,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認可。
木箱打開,滿滿一箱子銀子映入眼底,皇帝和柳丞相均是傻了眼,不知道琪王意欲何為,好端端的送來這麼多銀子幹什麼?
定是有別的緣故,柳丞相上前,拿起一錠銀子,仔細查看過後,臉色頓時變了,「這銀子是……」
宮門口,襲玥不放心小南,想帶著儘快出宮回王府,好讓郁塵看看,剛出了宮,便遇到了琪王,見他跟丞相在一起,好像跟他交代了什麼。
丞相命人抬了箱子與她的馬車擦家而過,襲玥掀開帘子,喊道:「景琪!」
琪王眼中一亮,連忙跑過來,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你怎麼樣,太子可有為難你。」琪王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神色甚是凝重,知道她被太子帶去了御書房的那一刻,他生怕來晚了,襲玥便會出事。
這下見她好好地,心裡的大石頭頓時落了地。
「我沒事,太子奈何不了我,只是小南……」
襲玥語氣沉重,親手將小南從馬車裡抱了出來,琪王和沐風見了小南的模樣均是一驚,「先回王府再說……」
換上了王府的馬車,沐風親自駕車,馬車晃晃蕩盪,襲玥抱著小南的身子,見她身子越來越冷,越來越硬,彷彿就快要死了。
襲玥皺緊了眉,琪王脫了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別擔心,小南體內有長生蠱,上次從懸崖上摔下來,已經沒了氣息,最後還是好好地活了過來,這次,也一定不會出事的。」
「恩!」襲玥點了頭,卻還是忍不住擔心。
昏昏沉沉中,小南隱隱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她睜開眼,眼前一片迷茫,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她伸手揮了揮,眼前濃霧散去,正見一群衣著華貴的公子圍在一起對一個男孩拳打腳踢。
「打他,住在這皇宮深處,竟連大皇兄都不認識……」
「……什麼大皇兄,分明是太子才對,父皇已經冊封大皇兄為太子了,瞧你這記性……」
一頓暴揍之後,男孩縮成了一團,為首的小太子踹了他一腳,道:「喂,快給本宮請安。」
男孩哆哆嗦嗦的抬起頭,已是鼻青臉腫,唯獨一雙眼睛,漆黑清亮,讓人一眼就記住了他。
男孩跪在地上,不甘不願的道:「景霖,拜見大皇兄……啊……」
話音剛落,便又被人踹了一腳,瘦小的身子倒向一邊,踹他的公子道:「大皇兄已經是太子了,要稱呼為太子才對!」
男孩又爬起來道:「景霖,拜見太子。」
小太子抬起他的下巴,見他臉上有了傷,還是這麼秀氣,明明是男孩子,卻長了一張女孩子的臉,就跟他那楚楚可憐的娘一眼,蠱惑了父皇,惹得母妃傷心,實在該打。
「給我打他,尤其是這張臉!」小太子氣道。
「住手!」一聲女音傳來,只見帶著鬼面具的小姑娘睜著漂亮的眼睛,走過來,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孩子被打的這般慘,頓時怒指著小太子,「肖景燁,別以為你是太子,就可以亂欺負人。」
小太子冷著臉,不耐煩的看著她,「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襲大小姐,別多管閑事,實現的趕緊走開。」
小襲玥將蕭景霖扶起,見他這般狼狽,嫌棄的捏了捏他的臉,回頭道:「這小子是本姑娘的,出了本姑娘,誰都不能欺負她。」
「大膽,本宮……」小太子正準備呵斥,被兄弟們拉住,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頓時太子心情大好,「既然你喜歡,本宮就不跟你計較了,反正論起作弄人的本領,本宮倒是自愧不如了,我們走!」
小太子走了,小襲玥摘下面具,眼中閃著邪惡的光,自袖子中拿出來一隻毒蟲,正欲拿來嚇唬他。
蕭景霖蹲在地上,將腦袋埋在手臂間,對著一切一無所知。
突然,自樹上垂下來一隻蛇來,大約有她手臂那麼粗,伸著猩紅的舌頭,綠悠悠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小襲玥嚇的後腿,頓時丟了面具,轉身就跑。
眼見著蛇落下來,朝著蕭景霖爬去,小南頓時心裡一緊,連忙爬過去,準備推開他,沒想到,她身子跌落在一旁,卻是直直的穿過了蕭景霖的身子。
蛇大張著嘴,似乎在探究該怎麼吞下蕭景霖,就在這時,自樹上跳下來一個小身影,一身淺紫色的衣裙,腰間掛著一圈流蘇,伸手在大蛇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剛才謝謝你了,快走吧,別嚇著他了。」
大蛇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朝著河岸遊走了,
這一幕隱隱有些熟悉,小姑娘轉過身來,這張臉竟然和她的一模一樣。
小姑娘眼珠子轉了轉,撿起面具給自己帶上,這才拍了拍蕭景霖的肩膀,「喂,他們都走了,沒人欺負你了,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的。」
蕭景霖抬起頭來,清亮的眸子無一絲淚光,目光平靜而清澈,身子已停止了抖動,彷彿剛才的懦弱和害怕都不過是偽裝。
「你的眼睛好漂亮,」小姑娘看的一呆,伸手覆上他的眼,蕭景霖卻是突然站起,打開她的手,防備的盯著她,儘管一身狼狽,卻帶著生人勿進的疏離感,眼神更是一瞬間冷了下去,准身就走。
「白眼狼,你給我站住!」
「……」
「喂,我救了你,你還沒謝謝我呢。」
「……」蕭景霖停下來,小小年紀一舉一動卻十分沉穩,「你想要什麼?」
小姑娘上前,又伸了手,大眼睛亮晶晶的,蕭景霖要躲開,她卻抓了他的胳膊,伸手附了上去。
蕭景霖閉上了眼,感覺到她的指尖輕輕地放在她的眼皮上,帶著小心翼翼的力道。
「你又想幹什麼?襲大小姐?」
襲大小姐?
小姑娘沒有皺了皺,這才意識道臉上戴了面具,她清了清嗓子,學著小襲玥的語氣道:「本姑娘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