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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疑似南疆長老現身,郊外驚魂

  夜晚,柴房內傳來陣陣異樣的聲響,三個侍衛被鐵鏈纏繞著綁在柱子上,旁邊還放著幾節斷裂的麻繩。


  侍衛低垂著腦袋,四肢卻張牙舞爪的掙扎著,雙眼無神,身體極不自然的扭動著,每動一下,鐵鏈都跟著狠狠晃動,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


  郁塵稍稍靠近,想靠近仔細觀察,侍衛便=抬起頭,不聚焦的眸子空洞得厲害,朝前拚命弓著身子,齜牙咧嘴的對著郁塵吼叫,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啞叫聲。


  「郁公子小心!」沐風提醒道,見侍衛欲撲上來,雖然有鐵鏈束縛著,沐風怕他傷到郁塵,一腳踹向侍衛的臉。


  幸虧郁塵閃得快,不然非得被他咬一口。


  郁塵心有餘悸的又離得遠了一些,冷不丁的對上侍衛空不見底的眼睛,彷彿是小時候見到的那些眼瞎的算命婆婆,忍不住一陣心悸。


  他離得遠了,侍衛又平靜了一些,不再死命掙扎。


  沐風道:「他們幾個從進來之後就一直這樣,不吃不喝不睡,一有人靠近,就張牙舞爪的往上撲,聲音都喊啞了。」


  郁塵試探的靠近了一些,見侍衛又抬起頭來,整個人暴躁起來,他一後退便又立刻安靜下來,他對沐風道:「把你的劍給我。」


  「給你!」


  郁塵接了劍,又讓他找了頂帽子,將帽子頂在劍尖上,在侍衛眼前晃動。


  他將帽子往左,侍衛便炒做撲,他將帽子往右,侍衛便往右撲。


  「怎麼會這樣?」


  郁塵收了手,將劍還給他,「他們的眼睛只能看見一尺以內的東西,再遠了便與睜眼瞎無異,加上他們不吃不睡,要不了多久,就活活餓死了,而他們體內的蠱蟲也會活活餓死,可見這蠱蟲是最低級的一種,不過是南疆長老用來練手的棄子而已。」


  這些侍衛都很沐風很熟,此時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沐風不禁問道:「他們可有救?」


  「我只在醫書上看過,能不能救,還得看他的造化。」


  郁塵攤開了葯囊,用酒凈了洗了刀,又在火上烤了一會。


  沐風讓人抓住侍衛的手腳,將他牢牢控制在地上。


  郁塵這才上前,在侍衛胸口處插上幾根銀針,心脈的跳動慢了很多,侍衛身子猛然抖動了幾下,便不再動了,胸口處一隻蟲型生物在拚命遊動。


  郁塵冷哼,「封住了心脈,看你往哪裡逃。」


  在侍衛手腕上割開一道,鮮血瞬間流淌下來,蠱蟲似乎察覺到了生機,順著血流的方向拚命遊走。


  郁塵拿著瓷瓶專門在傷口處等著,沐風持劍守在他身邊,一旦蠱蟲控制不住,他便一劍刺過去,以確保郁塵的安全。


  蠱蟲已經接近了傷口,似乎察覺到危險,竟然掉頭往回遊。


  「想走,沒門。」郁塵眼疾手快的用細繩勒住了侍衛的手臂。


  不得已,蠱蟲受驚逃竄,順利進了郁塵專門為它準備的瓷瓶。


  襲玥和琪王進來的時候,三人體內的蠱蟲已被全部取出,郁塵一見他們,便將裝有蠱蟲的瓷瓶湊到他們跟前給他們看。


  「瞧瞧,就這麼小小的一隻蟲子,就能控制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


  琪王護住襲玥,躲開他沾了血的手,見三名侍衛開始漸漸清醒,忙命人將他們安置下去。


  他問向沐風,「可有查到南疆長老的下落?」


  「回王爺,城內四處已經派人查過了,倒是有人曾見過他買了大量的乾糧,從那之後便消失了,怕是躲起來了。另外,在查探過程中,發現太子也在派人打聽他的下落。」


  南疆長老好不容易逃出來,必定對太子也是恨之入骨,這一點,從當時他沒有向太子泄露她和蕭景霖的身份便可證明。


  手上一緊,琪王握緊了她的手,想到襲玥的血,便是一陣不安,「沐風,再加派人手,挨家挨戶的搜,勢必要把他找出來。」


  「是!」


  襲玥和琪王從柴房出來,見他還是神色嚴肅,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多想無益,南疆長老既然嗜蠱如命,一定會下手,只是如此一來,城內的百姓怕是要遭殃了。」


  琪王與她十指緊扣,俊雅的臉龐浮起一絲擔憂,「就算我們不找他,他也會來找我們的。」


  這倒也是,祭祀蠱全天下僅有一隻,就在景琪體內,而她又是蠱引,正是南疆長老最好的標本,與其這樣,倒不如……


  襲玥提議:「不如,我去引他出來,你暗中布下天羅地網,等他一現身就立馬抓住他。」這樣是最快的辦法,太子囚禁他這麼多年卻沒有殺了他,必定有所圖謀,說不定,也能因此從南疆長老口中抓到太子的把柄。


  夜風起,琪王脫了自己的外衣,仔細罩在她身上,雙手攬著她的肩膀,漆黑的眸子寫滿了不贊同。


  「我該怎麼做,才能阻止你以身犯險?」他輕聲嘆道,拉著衣領將襲玥往身邊帶了幾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孩子氣的無奈,「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我身後,讓我來保護你嗎?」


  襲玥輕笑出聲,悅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脆,好笑的看著他,「這麼簡單的願望,我來滿足你。」


  她來到他身後,跳上他的背,整個身子都牢牢地貼在他的背上,將腦袋放在他肩上,笑顏如星,「相公,這可滿意了?」


  「你啊,」他笑嘆,微彎著腰,修長的雙手牢牢地護著她,伴著皎潔的月光,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走得格外的慢,背脊寬闊有力,穩穩地前行,襲玥在他肩頭都快睡著了,一陣殺意讓她猛然清醒,整個身體都陷入戒備狀態。


  「他們可是吵醒你了?」四周咋一看空無一人,琪王這麼說,只怕早就發現王府周圍又人埋伏著。


  襲玥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殺手的氣息,與那晚在雨夜中的如出一轍,只怕是又來追殺她的。


  一陣打鬥的聲音入耳,襲玥皺了眉,只怕是與王府的侍衛交上手了。


  等他們回屋不久,襲玥剛在梳妝鏡前坐下,便聽得外面傳來沐風的聲音,「王爺,留了個活口,其他的都服毒自盡了。」


  琪王一言不發,眸子裡帶了笑,將她頭上束髮的簪子取下,任由一頭青絲滑下,又拉開被子,等她躺下,替她蓋好被角,這才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你安心睡,我去去就來。」


  襲玥看著他離開,關上門的時候俊臉上依舊如沐春風。


  她不知道的是,琪王轉身的那一刻,臉色冷冽如刀,渾身散發著宛如修羅的可怕氣息。


  柴房的門打開,皮鞭聲聲入耳,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正是被沐風親手制服的殺手頭目,才一會兒的功夫,已是皮開肉綻。


  一旁的郁塵找了個小木棍,逗弄著瓷瓶里的小蠱蟲,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見琪王來了,這才站起身,「先別打了。」


  侍衛停下,恭敬地退到一旁。


  琪王面色陰沉,徑直走到殺手頭目跟前,冷冷的問:「誰派你來的?」


  殺手頭目見到琪王,還是一副任你千刀萬剮也不準備認輸的模樣,死咬著牙關,不肯發出一丁點聲響。


  琪王的眼神暗了一下,伸了手,沐風立刻遞了劍過來。


  劍光空中劃過,穩穩地落在殺手頭目的脖子上,殺手閉上了眼睛,乾脆仰起頭等死。


  「想死,哼,沒那麼容易,」劍尖掃過他的左手,只聽得幾聲脆響,便是挑斷了他的手筋。


  「唔……」殺手頭目沒有防備,痛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琪王換了方向,又落在他右手上,他再一次問道,近乎咬牙切齒,「我再問你一遍,誰派你來的?」


  「唔唔……呼呼……」殺手嘴邊的肌肉狠狠顫動,拚命忍著,還來不及開口,便又是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


  琪王勾唇,帶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森然的眼睛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冰冷。


  郁塵玩弄著手裡的瓷瓶,抬起眼皮看琪王已是動了殺意,行雲流水的劍法在那人身上跟玩是的,眼見那人動了動嘴,竟是要咬舌自盡,不禁默默搖了頭,替那人默哀了三秒鐘。


  「啊……」


  果然,下一秒,那人的下顎骨被琪王捏碎,再也合不上了,要動不動的耷拉著,咬了一半的舌頭淌著鮮血,順著嘴邊流下來,怎麼看怎麼慘。


  郁塵連忙阻止了他,再這麼下去,只怕這人就該見閻王了。


  與其這麼死了,還不如……


  郁塵心思一動,噌的站起身,有了好主意。


  他將殺手頭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骨頭倒是挺硬,不如本公子來猜猜,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王爺眼皮子底下行兇。襲淵?」郁塵眼皮一跳,見殺手頭目無動於衷,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只怕那隻老狐狸還沒這麼大膽子。」


  「……」殺手頭目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看著他的眼神畏懼中帶著一絲防備。


  「是太子吧?」郁塵湊到他跟前,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還沒蠢到讓人闖進王府內行兇殺人。」


  「……」


  「這麼說……」郁塵拉長了語調,「便是宮裡那位了?」


  音落,殺手頭目移開了視線,眼珠卻明顯動了一下。


  郁塵看向琪王,相信他早就懷疑過,只是想要證實一下罷了。


  襲玥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朦朧間感覺到他開了門,在她身邊躺下,微涼的身子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怎麼了?可是問出什麼了?」她輕聲問。


  琪王悶聲道,「要殺你的,是父皇。」


  皇帝?


  皇帝竟然要殺她,難倒是因為她沒有替景琪和如意牽紅線,還是因為她名聲太差,皇帝看她不順眼,無論是哪一種,只怕,在皇帝眼中,她終究還是配不上琪王。


  「對不起,不能為你報仇。」他低沉的略帶自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襲玥翻了身,與他面對面,伸手覆上她的臉,「你我之間,何須道歉,父皇不喜歡我倒也沒錯,這天下,哪個父母願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聲名狼藉的毒女。不過……」


  她微微一笑,眸子里閃著柔光,有些得意的道:「心愛的兒子被我搶走了,做父親的自然不高興,只不過,即便他派再多的殺手過來,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你一絲一毫。」琪王眸色深沉,大掌落在襲玥腰間,隔著薄薄的衣物輕輕摩挲,溫香軟玉的身子讓他眼中漸漸染上一抹深沉,他翻身在上,小心的讓她躺在身下。


  四目相對,他眸中帶了溫度,語氣卻格外認真,「我們生個孩子吧。」


  「孩子?」


  「對!」琪王點頭,等襲玥懷了身孕,父皇也就不敢再輕易打她的主意。


  等解決了南疆長老的事,他便找機會交了軍權,帶著襲玥離開皇城。


  「王爺,打探到南疆長老的下落了。」沐風匆匆來報。


  據說是在郊外,有賊人見他身材瘦弱穿著斗篷,整日整日的不出來,還以為是村裡來了個有錢的人,便半夜偷偷溜進去,想偷點銀兩出來,卻沒想到正好看到了地上躺著一具七竅流血的老者,渾身瘦成了皮包骨頭,發現它的蹤影,還朝他笑了一下,陰森詭異,借著便死了。


  賊人受驚之餘,大著膽子,還專門上前查看了他的鼻息,確定已經沒了氣息,忙向官府報了案。


  琪王和襲玥匆匆趕到,遠遠地看見前面茅草小屋已被官兵團團包圍,連忙加快了腳步。


  太子已是捷足先登,將屋裡屋外都搜查了一邊,卻只發現了一具當地村民的屍體。


  太子動怒,命人將賊人押了過來,「好好看清楚,這就是你昨晚看到的人?」


  賊人顫顫巍巍的道:「不,不是這人,昨晚,小人雖然喝了點酒,但是卻親眼看見那人就躺在這裡,七竅流血,沒了呼吸,與護衛大哥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一定就是您要找的人啊。」


  賊人手舞足蹈的指著地上屍體躺著的位置,有些語無倫次。


  地上的屍體也是七竅流血,可是昨晚他真的看到那人的臉,就是太子身邊的護衛讓在皇城內傳出來的畫像。


  圍觀的村民指指點點,有人站出來喊了一聲,「他就是個騙子,大人可不敢聽他胡說。」


  太子朝他看過去,微微緩和了臉色,「你認識他。」


  這裡民風淳樸,沒來過什麼大人物,村民也只把太子當成了普通的縣官,便道:「這人名叫李勇,原本是我們村子里的人,因為手腳不幹凈,經常偷了村裡人的錢出去酗酒廝混,便被村裡人趕了出去……每次官府一出懸賞令,他就謊報事情,來騙取賞錢……」


  「不……不是這樣的……昨晚額事情是真的,大人相信我……」李勇慌忙反駁。


  那人又道:「我們村子在四周都是密林,一到晚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他又怎麼看得到……」


  太子越聽臉色越難看,看向李勇的眼神恨不得一劍殺了他。


  別人不知道太子是何人,李勇可是知道的,這會兒連滾帶爬的靠近太子,想要解釋卻被太子府的護衛一腳踹了出去,身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吐了血。


  當李勇再一次爬起來,一把劍明晃晃的抵在他的脖子上,更是嚇得猛磕頭,「求太子饒命,求太子饒命……」


  「太子,如何處置他?」


  太子甩了衣袍,一聲冷哼,「敢戲弄本宮,殺無赦。」


  「慢著!」琪王和襲玥剛到跟前便看到這一幕,不免冷笑,「不知這人犯了何錯,太子竟然要殺了他?」


  太子見是琪王,臉色又黑了一節,「此人為非作歹,本宮如何處置,難不成還要跟琪王請示不成。」


  「太子說笑了,此人即便是為非作歹,自有我天啟律法處置,又何須勞煩太子出手。」


  「哼,琪王既然如此愛護我天啟子民,不如就留下來,替大理寺管管這樁命案。」太子嗤笑,率領太子府的人離開。


  既然南疆長老不在這裡,他又何須跟琪王唇槍舌戰,浪費時間。


  「王爺,裡面有具屍體!」沐風查探了屋內,跟琪王稟告。


  琪王微冷的視線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勇,「人可是你殺的?」


  李勇連忙搖頭,大喊冤枉,「……王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隱瞞……」


  沐風將村民招過來詢問情況,與李勇當面對質。


  襲玥和郁塵進了屋子,屋內雖小,一眼看過去卻十分空曠,連張桌子凳子都沒有。


  收拾的倒是乾乾淨淨,雖無多少擺設,書架上卻整整齊齊的擺滿了書籍,可見是個斯文人。


  床榻下面躺著一具屍體,雖然此時已是七竅流血,面色僵硬,從相貌衣著來看,應該是這屋子的主人無疑。


  襲玥靠近屍體,從他身上傳來一陣藥味。


  屍體早已僵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襲玥竟然看見他胸口處動了一下,等她定睛細看,卻又是一動不動。


  「郁塵,這裡!」他是大夫,說不定能看出個蛛絲馬跡來。


  郁塵正在隨手翻看書架上的書籍,目露驚喜,聽見襲玥叫他,放下書,在屍體旁邊蹲下。


  「你覺不覺得這人的死狀有些奇怪,有點像中了蠱?」


  她掀開屍體的衣袖,屍體手指扭曲僵硬的程度很不合成立,跟在大街上中蠱之人的死狀別無二致。


  她看向郁塵,見郁塵盯著屍體的胸部,神色嚴肅,眉頭微微隆起,頭也不抬的道:「王妃,借你的匕首一用。」


  襲玥摸了匕首給他,郁塵接過,解開屍體衣服,在胸口裸露的皮膚上緩緩滑下。


  伴隨著血液流出,一隻小小的蠱蟲緩緩爬出來,像是離了水的魚,肚皮拱了幾下便不再動了,完全沒有之前看到了那些蠱蟲的活力。


  「怎麼會這樣?」琪王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郁塵道:「宿主已經是死人了,血液也不新鮮了,蠱蟲在死人身上待了這麼久,已經奄奄一息了。」


  郁塵將瀕臨死亡的蠱蟲收進瓷瓶,以防它死灰復燃。


  屋外一陣騷動,圍觀的村民忽然間變得驚慌,三三兩兩的四散而去,唯留李勇還被王府的人扣押著。


  「這是怎麼回事?」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林子里怎麼起了這麼大的霧,隱隱的還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


  「王爺,好像是太子!」沐風指著遠處。


  眾人望去,只見方才離開的太子等人正狼狽的往回跑,手裡朝上揮舞著劍,彷彿被什麼不明飛蟲圍攻著。


  琪王和襲玥對視一眼,正準備去幫忙,被郁塵伸手攔住,「快看那邊。」


  眾人望去,只見距離他們三尺開外的地方出現了打量的黑色小蟲子,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緩緩朝著屋子的方向包圍。


  郁塵從腰間摸了幾個藥瓶出來,命眾人將洋洋洒洒的藥水在屋子四周齊齊撒了一遍,像是道天然屏障,將黑蟲攔截在外側。


  太子那邊已經有人倒下,攔住飛蟲,保護太子先撤。


  等靠近屋子,人數已損失近半。


  太子見他們見死不救,屋子前面又有黑蟲當著,當下抓了身邊的護衛,接著蠻力一把抓起,朝著黑蟲丟去,飛身踩著侍衛的身體來到屋內,其他存活的護衛也紛紛把方才還同生共死的兄弟踩在了腳底下。


  黑蟲圍攻了侍衛,黑壓壓的爬滿護衛全身,侍衛拚命掙扎,左右打滾,終究還是逃不過一陣抽蓄,徹底平靜下來。


  好好地一個人,就這樣被一群不知名的蟲子奪了生命。


  襲玥看著這一幕,默默地搖了頭,有太子這樣的主子,還真是他的不幸。


  太子依舊霸氣,自顧自的佔據了屋內唯一一張能坐的床,身邊的護衛將屍體挪開,左右站開,佔據了大半個房子。


  郁塵不免嗤之以鼻,雙手抱臂,冷眼看著太子,「太子爺還真是放心吶,這具屍體中了蠱,難保他的床褥上不會再有蠱蟲出現?」


  太子剛坐下,便是身體一僵,黑著臉又站起來,命侍衛上前,將被褥都仔細檢查了一遍,太子才又重新坐下,嫌棄的打量著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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