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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襲玥獻身,夫妻終於圓房

  不一會兒,便化作粉末,與沙石融為一體。


  襲玥和蕭景霖俱是一驚,紛紛後退一步,心下自是駭然。


  老者不為所動,早就習慣了似的,冷眼看著這一幕。


  襲玥看向自己的手,沒有絲毫異樣,難怪老者剛才那麼看她,她身上難道還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襲玥握緊了拳頭,剛才的只是巧合吧?


  她又將手伸了進去,良久,水面並無任何異常。


  蕭景霖打量著她,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與這南疆長老又有何關係?


  「……」老者雙眸死死地盯著襲玥,隨著鐵鏈的晃動,踏入水中,一步一步靠近她,顫抖著手,眸中驚華分明是驚喜。


  「是你,一定是你!」老者喃喃道,像看珍惜的玩具一般,一步一步,堅定地朝襲玥靠近,近乎癲狂的呢喃著:「哈哈……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蕭景霖摸了幾個碎銀子出來,襲玥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只見老者身形一晃,後退了幾步,身子撞到了鐵柱之上,這才穩住身形。


  「長老是不是該解釋一下?」蕭景霖手裡把玩著銀子,輕飄飄的道:「否則,要是變成了死人,可就沒機會開口了。」


  老者捂著胸口,一抹鮮血自唇間溢出,禁不住咳了幾聲,「殺了我,你永遠也找不到那個小女娃娃。」


  老者擦了一下唇邊的血,詭異的彎了嘴角,「只有老夫才知道她的下落……唔……」


  話音未落,蕭景霖已是冷了眸子,指尖脫手而出,銀子直直衝著水面飛去,精準無誤的嵌入老者膝蓋之中。


  老者一聲悶哼,跪倒在水裡。


  襲玥暗暗心驚,這人好生厲害,這要是打在胸口上,只怕早就沒命了。


  只不過,眼前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當日在牢房,燕無痕一身黑袍,隱藏在暗中,出手也如他般狠戾,不知道這兩人,誰更勝一籌。


  蕭景霖看向她,「雖然不知道你要這紫楹仙姝有何用處,但今日,你怕是拿不走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襲玥自腰間摸出匕首來,探入水底。


  不管這東西為何會在這裡,她只知道,琪王需要它。


  老者看著她的動作,好心提醒道:「那東西是玉蠱,強用蠻力,紫楹仙姝也會受損。除非除掉玉蠱,否則,即便離開水底,也沒辦法將紫楹仙姝從玉蠱里取出來。」


  「前輩既然知道這東西是玉蠱,便肯定有破解之法。」


  「……」他自然知道,但是,老者沉了眸子,在襲玥看不見的亂髮下,眸色變了又變,或許,可以利用她離開這裡也說不定。


  良久,老者方道:「我可以幫你,但是有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


  老者定定的看向她,一字一句的道:「其一,我要你取太祖皇帝墳前的一捧黃土給我。」


  「太祖皇帝?」


  襲玥蹙了眉,不知道他意欲何為,「第二個條件呢?」


  「我要你的——心、頭、血。」老者一字一頓,將這三個字咬的格外的重,又是一副半人半鬼的扮相,活像是來索命的無常,直勾勾的要來取她的命。


  「什麼?」他要她的血。


  「放心,一滴就好,不會要了你的命。」老者靜靜的說著,彷彿往胸口上來一刀就跟兒戲一般簡單。


  這一個兩個是怎麼樣,當日郁塵要她的血是為了研究以毒攻毒之法,這老頭又想幹什麼?

  「我憑什麼信你!」


  老者沉沉的笑了,勢在必得,「你只能信我,除了我,沒人能除了玉蠱。」


  該相信他嗎?

  只是一滴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總不能拿來為非作歹吧。


  但是,這人這般詭異,總覺得這血到了他手裡,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蕭景霖看她竟然真把這老頭的話放在心上,好心提醒,「為了這東西,不值得。你若是為救人,這天下多得是奇珍異草,只要你開口,我送與你便是,權當交個朋友。」


  襲玥沉了眸子,郁塵乃是鬼醫首徒,什麼珍貴的藥草沒有,若是真有藥物能代替了這紫楹仙姝,他早就用了。


  「一言為定。」


  「你真的信他?」蕭景霖簡直不敢置信,這紫楹仙姝究竟有什麼好,值得她這麼做。


  襲玥跟蕭景霖離開后,老者沉默了良久,呢喃道:「祭祀蠱,蠱中王者,以血為引,壽命二十載……」


  出了太子府,蕭景霖還跟著襲玥,「……那老頭原本是南疆位高權重的大長老,最擅長巫蠱之術,後來監守自盜,擅自進入南疆禁地,才被南疆王室追殺,逃到這裡來,大興巫蠱之術,其心險惡,姑娘可得聽在下一聲勸,切莫被他所騙。」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既是遇見,便是有緣,在下有心與姑娘想識,不如交個朋友。」


  襲玥無心和他糾纏,也不想和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交朋友,「一面之緣,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哎……」蕭景霖還欲追上,襲玥回身,直接亮出了匕首,「別再跟著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繞了大半個城,襲玥都沒能甩掉他,這傢伙還真是夠麻煩的。


  途經一家青樓,艷紅的燈籠旁站著幾位比燈籠還嬌艷的女人,妖嬈嫵媚。


  襲玥勾唇冷笑,一頭扎進去,溜進一姑娘的房間,女人扭著有些粗壯的腰,以扇遮面,見她進來,非但不怕,還目露精光。


  襲玥在她撲上來的一瞬間,打暈了她,女人手上的扇子掉落,映入眼底的這張臉,還真是別緻了點,難怪男女不分,就撲上來。


  蕭景霖悄無聲息的進入,帷幔落下,裡面隱約躺著個姑娘,女人緩緩坐起,揉著脖子,蕭景霖揭開帷幔。


  「公子!」勉強稱之為女人的女子嗲嗲的喚了一聲,粗壯的身軀一撲而上,饒是他閃得快,還是被嚇得跌坐在地上。


  女人一抬頭,滿頭的青絲落下,映襯著一身純白的褻衣,紅艷艷的大嘴活似血盆大口,整個人活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女鬼。


  這要是撲上來,只怕他這輩子都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坐在屋頂看好戲的襲玥忍不住勾了唇,為避免被他發現,迅速起身離開。


  樹梢微動,一抹人影在屋頂上疾馳,縱身一躍進入王府。


  身後,蕭景霖勾了唇,饒有興緻看著她消失的方向。


  「叩叩叩……」


  急忙趕來的秋玲氣喘吁吁的敲著門。


  襲玥匆忙換好了衣服,這才打開了門,「秋玲,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急成這樣。」


  「王妃,不,不好了……」秋玲顫抖著指著隔壁,一邊拉著襲玥往扶風閣趕,一邊解釋:「王爺要殺了郁公子,您快看看吧。」


  真是稀奇了,琪王要殺郁塵,怎麼可能呢。


  這剛進入院子,便見琪王提劍追著郁塵滿院子跑。


  術業有專攻,郁塵自稱醫術了得,武功卻是一點都不會,使了吃奶的勁再跑,早已滿頭大汗,邊跑還邊嚷嚷著:「景琪,我這也不是為了給你傳宗接代著想嗎,對不對……」


  琪王的臉黑了又黑,隱隱約約還透出一絲紅來,一劍飛過去,郁塵的衣服就破了個洞,連帶著郁塵的身體被劍鋒帶著,『錚』的一聲定在了牆上。


  琪王步伐輕盈,面色卻如閻羅,陰森的眸子步步緊逼。


  嘶啦一聲,郁塵拔不出劍,索性掙破了衣服,逃跑之餘還不忘哀嚎,「哎呦喂,我新做的衣服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想跑!」琪王一聲冷哼,郁塵更是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用生命在逃跑。


  沐風杵在一旁像個木樁一樣一動不動,活像個裁判似的,偶爾同情的看一眼郁塵欲哭無淚的娃娃臉,默默地搖搖頭。


  惹了王爺,不是找死呢嗎。


  襲玥看得一頭霧水,這畫風怎麼這麼詭異呢。


  琪王一掌揮下,僅用了一成力,郁塵的身體便在空中以狗爬的姿勢劃過,『咚』得一聲,三百六十度旋轉,狼狽的摔落在襲玥腳邊,吃了一嘴的土。


  「咳咳咳……呼、呼……王妃,救命啊,」郁塵大口喘著,抬頭見是她,想也不想一把抓住襲玥的腳踝,蹭的站起來抓著她的衣袖躲在她身後。


  琪王見此,停了腳步,看著襲玥的目光怎麼看都帶著一絲異樣的情愫。


  襲玥將視線放在胳膊上的爪子,冷冷的瞥了一眼郁塵。


  「王妃,這個……」郁塵賠著笑,灰頭土臉的甚是滑稽,在她視線威逼下,立馬放開了手。


  「這是怎麼一回事?」


  郁塵眼神閃躲,看向琪王,被琪王怒目相視,頓時眼皮一跳,想抓襲玥作掩護,又怕惹惱了襲玥,躊躅不前的模樣甚是可憐。


  這二人是怎麼了,依著郁塵跟琪王青梅竹馬的交情,怎麼著也不至於拿命這麼開玩笑吧。


  襲玥走進琪王,還未靠近他,便見琪王似乎是渾身僵硬了一下,竟然皺了眉,故作鎮定的與她擦肩而過,出了扶風閣。


  襲玥手僵在原地,鎖緊了眉,轉身死死地盯著郁塵,「老實交代,你到底做了什麼?」


  「呵呵……也沒什麼,就,就是……」郁塵猶豫了半天,咽了口口水,終於挺起了身子,大著膽子說:「我懷疑攝魂香能平息景琪身上的毒,便想著拿來試一試。」


  試一試?

  襲玥的臉色也開始變了。


  「怕他不配合,我就偷偷把攝魂香灑進了景琪書房的香爐里,可能是計量有點少,他沒什麼反應,我就多放了一點,」其實是一大把,郁塵眼睛一亮,雙手一拍,「終於,他有了點反應,開始坐不住了,我就以為是攝魂香刺激到了他體內的毒,誰知道……」


  郁塵眸子一瞬間又暗了下來,想起那陣遭遇就覺得心酸,抽了抽鼻子,「誰知道那攝魂香只是刺激到了他作為男人的本能,對他的毒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然後呢?」


  襲玥不溫不火的問,臉上看不出喜怒,倒像是風雨欲來的平靜。


  「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郁塵自覺十分委屈,「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只不過一不小心劑量用的重了點……」


  「咳咳咳……」眼見襲玥臉色越來越難看,郁塵還不知死活的說著,連沐風都看不下去,默默扶額,忍不住咳了幾聲提醒他。


  郁塵一陣頭皮發麻,抬頭看見襲玥冷的要命的眸子,頓時結結巴巴的說不話來,「王妃,我……我真是好心,不是故意點火的。」


  「不是故意的啊,那你點的火,是不是也該你來負責呢?」


  襲玥唇邊的弧度很是優美,沒有絲毫動怒的痕迹在裡面,連聲音都是柔柔的,像綿里藏針似的噎得郁塵說不出話來。


  「這……」


  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負責。


  就算想獻身,也沒那先天條件不是?

  「嗯?」襲玥笑靨如花,帶著劇毒似的,嚇得郁塵臉色唰的白了。


  郁塵腳下悄悄向後挪著步子,準備轉身一溜煙逃跑,臨消失前還不忘送上祝福,「春宵一刻值千金,祝王妃和景琪百年好合。」


  拔高的尾音還沒收住,就被襲玥一手拽住了后領,拎著他像拖著一隻小狗似的輕鬆。


  井邊,琪王渾身濕透,又提了一盆水上來,嘩啦一下從頭澆下,體內的燥熱剛緩解,這一停下,便又開始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


  「該死!」琪王低咒了一聲,索性丟了桶,整個人飛身進了亭子旁的蓮花池,讓池水淹沒了半個身子。


  襲玥趕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琪王背對著岸邊,渾身濕透了站在水裡,濕淋淋的上衣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著寬闊的肩,以及線條流暢的背肌。


  不自在的移開目光,鬆開了手,一步步向著蓮花池的方向逼著郁塵。


  「王妃,我的男的,鴛鴦戲水什麼的,真的做不到啊……」郁塵欲哭無淚,眼看著退無可退,赴死一般的伸出手,「慢著,我自己來。」


  要跳水,也要自己跳下去,好歹他也是堂堂鬼醫首徒,被一介女流之輩推下去,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郁塵轉過身,看著水麵條件反射的一哆嗦,天哪,他不會游泳,郁塵偷偷看向沐風,卻見沐風雙手抱臂,擺明了愛莫能助,讓他自求多福。


  郁塵嘿嘿的看著襲玥笑,「王妃,我……」咱要不再商量商量?

  他剛一回頭,襲玥就替他做了決定,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唔……救命啊……我不會游泳……」旱鴨子郁塵入了水,拚命地撲騰,半天竟也沒沉下去,還眼睜睜的看著消了火氣的琪王從他身邊淡定的走過,輕鬆上了岸。


  詫異的站直了身子,這才發現,他的位置在淺水區,水只到他大腿處而已。


  夜晚,紅燭熄滅,琪王上了床榻,輕輕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明明與往常一樣,兩人一人一床被子,可今日,莫不是吸入的攝魂香分量太足,嗅著她沐浴過後若有似無的香味竟是一陣心猿意馬。


  平躺著的襲玥轉過了身子,濕潤的水眸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腦中的弦越來越緊,襲玥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一般微微顫動,琪王心裡那根線終於不堪重負,一瞬間綳斷了,心跳如故,忍不住想要將她擁在懷裡。


  拳頭緊了又緊,琪王深不見的黑眸里隱隱竄著火苗,驀然翻身坐起。


  「怎麼了?」襲玥跟著他坐起,細白的手指落在他胳膊上,微微發涼,而被她接觸的地方卻是一片灼熱。


  琪王看向她,眸子便是再也離不開了。


  她慵懶的半躺著,右肩上的衣物滑下,露出圓潤的肩頭,視線劃過精緻如蝶的鎖骨,生生被胸前的衣襟擋住了目光。


  琪王喉間動了又動,黑眸又深又沉。


  襲玥自是不知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麼曖昧,清眸里毫無一絲迷離,偏偏對比之下,更想讓人欺身而上,讓這雙眼也染上異樣的情愫。


  身體誠實的壓上去,將她如墨的髮絲在潔白的枕頭上散開。


  襲玥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接觸到他火熱的視線,便是吃了一驚。


  不留痕迹的咬了咬唇,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有點緊張,活了兩輩子,這床笫之事卻是頭一遭。


  聽說女人第一次都會很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她有些失神的想著。


  「娘子是在考驗為夫的定力嗎?」


  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想別的。


  琪王捏起她的下巴,指尖覆上她的唇,來回的碾壓,昭示著主人正在拚命抑制內心的慾望。


  「你知道你現在的模樣有多麼誘人嗎?」他近乎迷醉的問。


  「你想要我?」襲玥眸中平靜,語氣很是認真。


  琪王被她認真的的模樣逗笑,在床第上還能這麼一本正經的問這個,他的娘子還當真是可愛呢。


  「你說呢?」


  「我若是不同意呢?」


  琪王微怔,見她這麼說了,驀然醒悟自己今日怕是有些失控了,當下也斂了笑,「你若不願,我便等你點頭,你一日不願,我等你一日,你一年不願,我等你一年,你若是這輩子都不願,只要你開口,我隨時放你走。」


  他在心裡默默補充:大不了,你走到哪裡,我就追到哪裡。


  襲玥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漸漸鬆了力道,琪王心中一喜,卻聽她道:「你可曾騙我?」


  琪王像是被她問到了心上,久久沒開口,溫潤的視線望進她眼中,薄唇輕起,「我……」


  「……」襲玥先一步覆上他的唇,淡淡一笑,「若真心待我,自然甚好;若有心騙我,就請你……騙我一輩子。」


  「……」一輩子?什麼樣的謊言,能騙一個人一輩子?


  「蕭景琪,我心中有你,此生不變!」她說完,臉上早已是一片緋紅,說不出什麼露骨的情話,只能移開了目光,怕一不小心被他炙熱的視線灼了眼。


  被他不敢置信似的盯著看了半響,襲玥終於抬起手臂,小心的環上他的脖子,微抬起身子,在他耳邊輕聲喚道:「相公!」


  這二字,像絢爛的煙花在耳邊炸開。


  「娘子,」琪王心中狂喜,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體內沸騰,叫囂著湧向下半身,帷幔落下,溫香軟玉在懷,灼熱的氣息縈繞,或咬或啃,全然不受控制,唯留本能,縱情的索取、佔有……


  月光狡黠,似乎格外柔和了一些。


  「好秋玲,都這麼晚了,要不,咱們都回去洗洗睡吧。」


  秋玲打了個哈欠,撐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蓮花池內的郁塵,見他準備忙岸邊走,忙一伸手,板著臉道:「不行,王妃說了,讓郁公子在蓮花池內好好清醒一下,免得一不留神,又亂拿別人做研究。」


  一陣夜風飄過,郁塵雙手抱臂,冷的直打哆嗦,見秋玲不為所動,又看向背靠著大樹閉目養神的沐風,「木頭,仔細一看,你還真有大俠風範吶,不如,幫我把這丫頭拎走,改日請你去陶然居吃飯,如何?」


  「郁公子,你……」秋玲氣急,偏偏她最怕沐風,整日里都是一張黑臉。


  沐風抬了眼皮,平靜的目光里不見一絲漣漪,顯然對他的美食誘惑沒有絲毫興趣,黑衣融入夜色,倒有幾分黑無常的感覺。


  被郁塵亮晶晶的眸子盯著,腳下一動。


  「沐風,我果然沒看錯你。」郁塵一拍手,眼眶都熱了,這小子,真是個好人。


  「哎哎……木頭,你走錯方向了。」郁塵趕忙提醒。


  沐風停下,卻是打了個哈欠,頭也不回的沖他揮揮手,「我困了,回去休息,郁公子晚安。」


  「喂喂喂,不見你這麼見死不救的……」郁塵急了,心裡默默問候著沐風從未見過面的祖宗十八代,什麼好人,整個一白眼狼,虧得他平日里對他那麼好,一有什麼研究第一時間想到了的就是他,竟然對他見死不救。


  連秋玲都同情的看著他,這人哪,千萬不能做錯事,更不可在太歲頭上動土,否則,就會落得跟水中的某公子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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