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接吻

  第29章 接吻

    日子毫無波瀾的過了兩日, 這幾日九陽之中日夜載歌載舞,好不熱鬧,林猶今出不去, 朝暮會給她帶許多新鮮玩意回來。


    林猶今這幾日總是配合著朝暮, 順著他的性子來,一時間兩人也算其樂融融,好像回到了當初地牢艱苦卻歡樂的日子。


    他會黏著她,隻要一回了屋子, 她走到哪他便跟到哪,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 就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做自己的事。或是怕她實在生悶,也會帶她出去轉幾圈, 但是都是些人稀少的地方,明明扮的是婢女, 他卻眼神一轉不轉地盯著她。


    她意欲出聲,卻想起他說的。“他們隻會以為你是我的寵姬。”好吧,這樣一想,這樣的相處模式確實無不可。


    隻是,,

    窗外的世界變得暈黃, 太陽馬上就要下山,明日就是聖蠱祭,朝暮作為四大護法自然要出席,九陽等級森嚴,她這般身份應是不能與他一同前往。


    來到這的那一天,看見的那兩個肖似華離心和鍾鈺的身影始終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係統已經很久沒有講話了,它陷入了休眠, 按照原書劇情, 她應該在苗疆之旅中一直陪著男主身邊, 盡情發揮綠茶女二的作用。


    她偏離劇情主場景主線,太久了。


    雕花木門被打開,一陣風被帶起來,林猶今看見朝暮飛揚的衣袍,然後是他一臉歲月靜好的笑臉。


    “姐姐,快看我又給你帶了什麽好玩的東西。”朝暮走至榻邊的小木桌,如同獻寶一般將許多林猶今未曾見過的稀奇玩意,全部放在了桌上。然後便半蹲著轉頭,眉眼彎彎地看著她。


    這幾日下來,她些許摸到了一些與他相處的門道,“嗯,我很喜歡。”


    他嘴角弧度更大。


    “明日便是聖蠱祭,你,,,”林猶今主動挑起這個話題。沒錯,她又要跑了,這一次可不能一時興起,得細細謀劃。


    這幾日朝暮行蹤詭異,她有一種直覺,明日的聖蠱祭絕對不單單是一場簡單的祭典。


    這時的朝暮心中像是被暖洋洋的陽光照耀,因這林猶今這幾日服軟的功勞,他並沒有對眼前人產生絲毫懷疑。


    他從地上起身,坐到床側也是林猶今的身邊,他長臂一攬便將林猶今整個人擁入懷中。林猶今順從地靠上了他的頸窩。


    “姐姐,明日不管發生什麽,你都待在這間屋子不要動,不要離開,等著我,我會回來接你。”


    等著你?這話怎麽這麽熟悉,林猶今想起上一次他倆一起計劃逃離這裏,他也是這麽說的。


    “你明日想幹什麽?”林猶今心裏湧起點點不安。


    朝暮握住她的肩膀,將兩人略微拉出一點距離,額頭相抵呼吸相聞,林猶今有一點不自在,扭動了一下身體。


    朝暮似乎是發現了,嘴邊牽出一個自嘲的笑,然後將兩人距離再次拉遠。


    他盯著她的臉,似乎要將她整個人望進心裏去,“無事,姐姐不要胡思亂想,無非是我離不開你,總是想把你綁在我身邊,怕你離開我罷了。”


    林猶今低頭,她始終不願去看朝暮的臉,她盯著腳上的鈴鐺。


    如果朝暮說得沒錯,同心蠱被解,那麽現在唯一能夠束縛住她的隻有腳上的這一個鈴鐺。


    如果說,這幾日還有什麽收獲的話,便是腳上這一鈴鐺的出處。


    束靈鈴,在九陽並不少見,低等的束靈鈴常被暗衛們拿來捉拿叛徒,此鈴鐺一旦上腳,除非將整個腳砸爛都無法取下。而被戴上鈴鐺的人,無論天涯海角,都會無處遁形。


    朝暮舍不得傷害他,她知道。這一款束靈鈴自然不會是那低等,用來捉拿犯人的鈴鐺。


    那一日朝暮剛好出門,林猶今在這座小竹樓裏溜達,遇到一個從穿著來看身份還算高的婢女。


    朝大護法多了一個寵姬的消息很快便在九陽之中傳開了,從不貪圖seyu的朝大護法身邊突然多了個女人,這一傳聞,教中人都十分感興趣。


    這個婢女應是認得林猶今,對她畢恭畢敬。林猶今幹脆給她看腳上的鈴鐺,想打探出些什麽。


    “姑娘的鈴鐺應是經過護法改造的,護法時常改造一些教中奇怪的物什,這在教中並不是什麽隱秘之事。”


    “那你可知,這鈴鐺怎麽解。”


    “姑娘,我,,。”那婢女竟生生地被嚇得跪了下來。“奴,奴婢不知。”


    林猶今雙手叉腰,抬起下巴,用故作刻薄聲音的道:“你可知我是你們護法這麽多年身邊唯一的一個女人吧?”侍女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


    “那你就應該知道你們護法寵愛我,可是寵愛得緊,你今日若是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他你欺辱我,嗯~~~”


    林猶今將尾音拖得很長,眼睛半眯,她覺得自己真是沒在話劇社白待,此般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恃寵而驕的惡毒女人。


    “姑,姑娘,這在教中也算不上秘密,若是護法,他,,”


    “我就說,我無意中聽來的,絕對不會供出你,否則就讓我這一輩子都沒奶茶喝?”


    “奶,奶茶?”


    “哎呀,反正是很重的毒誓,你快快說,否則我就去汙蔑你了。”看著光影變化,朝暮怕是要回來了,她可耽擱不得。


    “在九陽,鈴鐺與蠱蟲同是苗疆蠱術的象征,這束靈鈴又可以叫做束靈蠱,若是想破這束靈鈴隻需要取為你帶這鈴鐺之人,皮膚薄弱處的血。”


    “皮膚薄弱處的血?”林猶今作思考狀,那不就是,,


    “比如嘴唇內部,又或者,,”婢女以為林猶今的自言自語是在問自己話,便答了出來。


    “停!”林猶今及時喊停了這婢女的話門,兩人此時都心照不宣的紅了臉。


    “這是什麽破鈴鐺,怎麽,偏偏取這幾處的血。“林猶今生無可戀地說道。


    “姑娘,這低等束靈鈴隻在抓捕犯人時用,自然無法這樣解,隻能將整隻腿砸爛,而姑娘腳上所帶,,這種束靈鈴除了可以定位之外,一般都用於,,閨房之樂,綁鈴鐺的人和被帶鈴鐺的人,都是為了這這事上多尋點樂趣嘛。”


    “姑娘不知?莫非護法還有強迫人的樂趣。”婢女掩唇偷笑,這番對話下來,婢女明白林猶今本質上當是個好相處的性子。又聞到了護法秘事的苗子,臉上連剛剛的害怕都蕩然無存。


    “這束靈鈴啊,原本是樓護法拜托朝大護法做的,一開始也沒幾個人用於這事,隻是這教中艱苦,不知怎麽就以這種方式傳開了,朝大護法向來不齒於此等做派,沒想到,,”婢女盯著林猶今腳上的鈴鐺,麵上揶揄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鈴鐺上精致的”暮“字,引人注意,”還雕了字,看來還是朝大護法會玩,,”


    “夠了。“這婢女自顧自地,越說越離譜,林猶今連忙喝住了她。


    “今日不準說你見過我,還有這鈴鐺的事,不準說出去,不然我就叫你們護法好好懲戒你。”


    朝暮的名號看來十分好使,剛剛還得意忘形說至興處的小婢女,此時又是麵如土色,連連稱是。


    回憶結束,林猶今還在望著腳上的鈴鐺出神,這鈴鐺屬實難解。


    “姐姐,姐姐。”朝暮輕柔地喊她的名字。兩人此時坐在同一張床長上,迎麵相對。她的指尖觸到那冰冰涼涼的鈴鐺,突然又憶起那婢女揶揄的話。麵上一紅,“無事,無事,這不快夏日了嗎,有點燥熱哈哈哈。”


    林猶今急忙想往床下走,腳下卻猝不及防地被絆住,摔在朝暮的懷裏,被他抱了個滿懷。


    朝暮居高臨下,一臉狡黠的往著她,“姐姐,你不會說謊,可是又瞞著我做了壞事。”


    從林猶今這個角度看,最先看到的是他的嘴唇,人有時冰得跟個冰山似的,嘴唇卻總是嬌豔欲滴的。她好像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他。


    取嘴唇的血,取嘴唇的血。


    婢女的話不停地在她腦海裏回想。


    朝暮看著懷裏又開始走神的林猶今無奈地笑笑,便想將她扶起。


    “我們要不要接吻。”林猶今感受到抱著她的男人身體僵硬,笑容僵在了嘴邊,轉念一想,接吻或許他聽不懂。


    “就是,你要不要和我親嘴。”林猶今不知臉皮的說道。她此番是徹底豁出去了,親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真是,,十分怪異。


    誰知朝暮的臉頓時變得陰沉,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林猶今頓時心中沒底。原本托著林猶今的手急忙將她扶起,朝暮低下頭看不見神色,下床欲走。


    見朝暮起身,林猶今心中急切,明日是出逃最好時機,若是今日取不到這唇間血,怕是跑了也被追回來。


    林猶今伸手一把抓住朝暮的手臂,沒想到他看著瘦弱,手臂線條如此堅硬。


    她忍不住捏了一把。朝暮臉更低了。


    林猶今借著拉住他手臂的勁,順勢而起,雙手托住朝暮的臉,將他快低到胸口的臉掰正了過來,對著她。


    她此時才看到,這張看起來經曆頗多,魅惑迷人的臉,竟是紅的不行。她心中一愣,整個人也有點退縮,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林猶今閉著眼,整個人湊了上去,觸到柔軟的那一刻,兩人的身子同時瑟縮了一下。林猶今始終謹記著唇間血,想著速戰速決。


    她用舌頭輕輕敲門,可是朝暮唇齒緊閉,整個人怵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著勾人,一抬眼就能勾走無數小女娘,實則連接個吻都不會,林猶今心中氣急,偏這家夥油鹽不進,一動不動。她左轉右轉,他就是不張嘴!!!

    氣極過後就是氣餒,她心中也有所疑惑,朝暮此般做派,莫非早就發現了她的意圖,一計不成,她微微後退離開了他的唇。


    林猶今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往下一沉,看來她得另找辦法。


    還苦惱於下一個計劃的林猶今,沒有注意到眼前人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她本就身嬌體弱,剛剛不斷地勾弄,此時的嘴唇紅的能滴出血來,朝暮盯著那通紅的嘴唇,眼睛半眯。


    腰上突然傳來一股力,將她上半個身子生生提了起來。


    腰上的手力道之大,她動彈不得,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嘴巴也被封上了,林猶今瞪大了雙眼,然後她的眼睛也被蒙上了。


    看不見東西,其它的感覺被無限放大,如果所她剛剛的調弄是小貓撓癢,朝暮這一番簡直就是一個猛獸,她都懷疑剛剛那個紅透臉的少年是自己的錯覺。


    嘴裏被異物侵占,勾起她的舌頭,調弄著她的舌尖,他不斷地攻城略地,唇齒交戰間,繳械投降。


    林猶今上半個身子被他壓得往後倒,偏偏腰上的手不動一分,他此時真的如同一個猛獸一般,要將她吃幹抹盡,揉入體內,林猶今在他猛然親過來的那一刻,腦海便一片空白,更不要說在他如此激烈的攻勢之下,還能找得到神智。


    林猶今不知他吻了多久,她試著推他,敲打他的胸口,可朝暮都如同一塊磐石一般一動不動,腰上的手還越收越緊。


    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林猶今逐漸臉變得通紅,當然,是因為沒有氧氣的緣故。


    這時他的牙齒磕到了她的嘴唇,林猶今這才如夢初醒,她開始回應,找準機會發狠地要了一下他的唇。


    朝暮吃痛,林猶今以為就此結束,誰知這貨忍著疼,滿嘴血腥味也不放開,最後以林猶今筋疲力盡告終。


    林猶今佯裝生氣地倒在床上,朝暮用手戳她,她便扭頭不去看他。


    朝暮無奈一笑,彎腰摸了摸她的頭發,在她發間落下一吻,說:“我今晚不會回來,記得我與你說過的話,明日乖乖在這裏等我,我回來接你。”


    朝暮轉身欲走,林猶今叫住了他。


    “朝暮!”朝暮聞聲回頭,窗外月光傾灑,銀白的發帶飛揚,攪碎了地上的月光,他身姿挺拔,滿臉笑意,眼神黑若曜石卻沒有林猶今之前所見的混沌陰狠,此時的他像是淳樸的兒郎。


    林猶今想,若是沒有被抓到九陽,他本應該是心懷大誌,清澈恣意的少年郎。


    “沒事,我就是想起以前你總跟我說,你要當一個行俠仗義的大俠或者當一個心懷天下的大夫,我就是突然想和你講,無論如何都要看清自己真正的內心。”


    朝暮笑容一頓,複又綻放出一個更大的笑容,“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我笑死,朝暮在林猶今親他的時候不是黑臉,小朝第一次理解一下,他害羞的方式比較異於常人。


    小朝好慘,今天被親,明天回來老婆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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