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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誰讓你奪了我的初吻?

  已經整整一整天了,對面都是空空的,安若文一天都沒有來辦公室,也沒有去班上上課。木容由最初的擔憂到現在的害怕,她害怕見不到他時的心慌,她害怕一個人承受一室的空曠。也許早已情根深種,只是自己一直尚未察覺,在這即將分別的時刻愈演愈烈。她筆尖一重,劃破了紙張,也划傷了自己的心,她再也坐不住,奪門而出。


  再次來到安若文的房間,她是有點膽怯的,怕被有心人士看見,又得添油加醋。但她此刻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


  門是虛掩著的,木容鬆了一口氣,至少說明安若文在房間。


  她輕輕地推門而入,安若文正在往一個大包里一件件的放著自己的衣服,和自認為比較重要的東西。他的動作很慢,只能憑著記憶判斷哪些東西在哪兒,有的東西在手上左摸右摸,就像是在摸著美好的記憶,不忍鬆手!


  木容一時亂了方寸,聲音有點不受控制:「安若文,你在幹什麼?」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卻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安若文怔了怔,有點不可置信,彷彿又有一絲驚喜「木容?」


  她跑過去,奪下他手中的東西,顫抖著說道:「你幹什麼,你收拾這麼多東西做什麼?你不上班,不上課,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他換上一副冷漠的樣子:「木容,你又是在幹什麼?我已經和學校口頭辭職了,你們班的語文老師馬上會有人替上,你不用擔心,你走吧,我要收拾東西。」


  木容搖搖頭,彷彿聽到的不是他的聲音:「辭職?安若文你瘋了,你為什麼要辭職?」


  「突然間想辭職了,就辭了,無關乎其他。」笨蛋都能聽出他的解釋更像是一種掩飾。


  「安若文」木容的聲音已經有些發啞:「你騙人,不對,你連騙人都不會。你辭職你能去哪?你以後的生活怎麼辦?你為什麼偏要和自己過不去?我知道的,你是不是在乎那些流言蜚語,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怎麼就那麼在乎?又或者……你是在為我著想?認為只要你走了,才能還我安靜的日子?你說話啊!」


  木容無力地坐在凳子上,感覺已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安若文摸著床沿坐下,看的出來他此刻也非常的疲憊。可是他有他的想法,他有他的堅持。


  「木容,你想多了,我不是在乎什麼,也不是為誰著想,我只是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我能計劃好自己的生活。」


  「那你為什麼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走?」木容反問


  安若文突然就沒了聲音,沉默,他又選擇了沉默,此刻,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麼,言語太蒼白,詩詞太凄絕,歌曲太煽情。也許現在會不解,會納悶,會生氣,但是為了不讓她受到更多更大的傷害,他別無選擇!

  時間在此刻定格,彷彿連地球也忘記了轉動。如果能真的永遠的這樣靜靜的感受著彼此的存在,也是一件美妙的事,可世間存在著太多的但是,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木容開口,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聲音說道:「如果,我說為了我,請你留下來,你會嗎?」


  她的心瞬間繃緊,期待又恐懼的等著他的答案。


  安若文的心被什麼撞了一下,他脫口而出:「你說什麼?」


  木容無力的苦笑:「你那麼聰明,為什麼也會問這麼傻的問題,我說的這麼明白,你還不懂嗎?我喜歡上你了,你現在是我的空氣,你走了,我怎麼呼吸?」她越說越小聲,可安若文還是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里……

  木容知道現在所這樣的話有點不負責任,也許她應該將對安若文的這份感情永遠深埋在心中。可是不管是對是錯,她只能顧得了眼前了,眼下她必須留下安若文。


  安若文全身緊繃,就那樣僵坐著,就像被雷擊一樣,腦袋頓時炸開了鍋,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木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不能對自己這麼不負責任。」


  「不!」木容反駁「我很清醒自己在說什麼,從未有過的清醒,我談不了那些似是而非的感情,我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戀愛,是真正靈魂上的契合!」


  安若文的內心被徹底震撼,但他還是勸導:「你是一時糊塗,你知道你一旦選擇了這條路,會面臨多大的壓力,舌頭底下壓死人,這些都是你沒辦法承受的。」


  木容倔強的搖搖頭,堅定地說道:「不是這樣的,我們是正常戀愛,別人是說不了什麼的。沒有哪條法律不允許談戀愛,再說所有的事情我們一起面對,總有辦法解決的,以後我就是你的眼睛,我……」


  安若文冷冷的無情地打斷她:「可是你有考慮過我嗎?你有問過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嗎?我有說過接受你的感情嗎?」


  木容被怔在原地,傻了,懵了。就像正在台上做激情的演講,然後有人很無情地打斷你說:「對不起,你跑題了。」那種難堪和無助,除了自己,又有誰能知道?


  自己喜歡安若文,安若文就一定的喜歡自己嗎?木容,你以為你是誰,天使?上帝?你的感情對於別人來說就是恩賜?你給了誰,誰就要對你領旨謝恩,大呼萬歲?你太傻,太無知,太幼稚,太自不量力了。


  她覺得小丑的角色也扮演的差不多了,是該回歸現實了。她壓下心傷,淡定的說了聲:「安老師,對不起!不過你不用辭職,我也能達到你所希望的結果,教育事業,是你熱愛的事業,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她站起往門外走。


  安若文聽出了她話里的玄機,趕緊問道:「什麼意思?」


  木容止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讓我為你再做一件事吧,祝你幸福。」嘴裡忽然有了鹹鹹的味道,她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爭氣,又哭了。


  「木容」安若文放緩了聲音「我無法跨越的是我們之間光明與黑暗的距離。」


  木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她沒有再回頭,儘可能快的跑開了。


  而易冬辰和木子那邊還在因為林亦舒和薄天擎的事情糾結著。


  儘管易冬辰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薄天擎會處理好,但是木子還是不放心,她對易冬辰說:「亦舒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但其實她很保守的,處子情節很重,內心是很小女人的。」


  和亦舒這麼多年,木子自然是清楚,亦舒還是個處子之身。


  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還不知道亦舒會怎麼樣呢?


  易冬辰歲然從木子的話里聽出來這個叫亦舒的是她的閨中好友,但是他顯然對別人的事不感興趣,他又一次逼近木子,聲音低沉蠱惑:「那你呢?你就沒有處子情節?你的內心是不是也很小女人?」


  嘎,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自己身上了?


  易冬辰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在正兒八經的和他說著事情呢,他偏偏拿著你的認真當調情。


  不過木子也不害羞,如果真的害羞就真中了易冬辰的圈套了,她迎視著他:「易先生這話差矣!」


  「哦?願聞其詳!」易冬辰挑了眉毛,顯然很有興趣!

  「我與易先生的那一晚是在我意識極度不清醒的情況下,所以不能作數!」木子說的雲淡風輕,其實內心已經波瀾起伏,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絕對不想再提起和易冬辰的第一個晚上,就那麼糊裡糊塗的把自己給交代了,自己保存了25年的清白就那樣在一夜間煙消雲散。


  易冬辰低低的笑起來,不管怎麼說,她總歸是還記得自己才是他第一個男人,不過他還不滿足,他繼續說:「易太太記性太好,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在我的公寓,易太太可是很滿足呢!」


  那一晚雖然她是白鷗,雖然她認為他喝醉了,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當時很清醒,很清醒的看到她沉淪在自己霸道又溫柔的攻勢里。


  木子當然也知道他指的是那一晚,但是她很堅定的說:「易先生的公寓我是去過一次,但是只是和易先生吃了個外賣而已,並無其他!」


  反正就是不承認自己就是白鷗,他知道歸知道,承認歸承認,只要她不承認,他能拿她怎麼樣?

  易冬辰一點也不著急,反而覺得她耍賴的樣子甚是可愛:「易太太是不是在變相的提醒我,現在必須改做點什麼,才能讓你對自己的處子情節刻骨銘心?」


  木子直接拍開他就要不安分的手,不想和他繼續這沒營養的話題,拿了自己的包往外走!


  「你去哪?」易冬辰在後面大叫,有點急了,這女人怎麼現在喜歡一聲不吭就丟下他自己走掉?

  她不回答他,他只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跟上,只見木子上了一輛紅色的POLO,並且坐上了駕駛的位子,易冬辰看著這車子是全新的,問道:「新買的?次了點!」


  確實是木子新買的,上次去木容的學校被易冬辰嚇,不得不坐他的車回來,她就想買了,現在終於到手了,聽見易冬辰這麼評價她的車子,木子真想一巴掌呼過去,她只是做個代步工具,和他那燒包的邁巴赫能比嗎?


  直接發動油門準備上路,易冬辰卻很快的跳上了車,穩穩的坐到了副駕駛上。


  木子直接當他是空氣,自顧自的開車,直接就到了林亦舒加家!

  易冬辰不知道是哪,反正就是跟著木子,只見木子敲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進去之後易冬辰傻眼了,只見薄天擎面無表情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環胸,看那架勢好像是在做著長期鬥爭的準備!


  林亦舒看見木子,直接就撲到木子的懷裡:「木姐姐,你怎麼才來啊,我都快被欺負死了。」


  木子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說:「傻丫頭別怕,告訴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亦舒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來:「昨天晚上我本來是要去找你的,但是在你家樓下看見一個醉漢,我本是出於好心想問他家在哪,但是他醉的太厲害,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我出於人道主義才將他帶了回來,哪知道他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到了我家之後,就直接小綿羊換身大灰狼,將我吃干抹凈了,還逼我和他結婚,不許我報警,不許我出去,不許我跳樓,木姐姐,他就是個魔鬼!」


  易冬辰聽到這些描述,直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沒想到禁慾系的薄天擎居然會幹這種事,簡直是.……悶騷!


  林亦舒聽見笑聲,才發現木子後面站著一個大帥哥,她揉揉哭紅的眼睛,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帥哥,你就是那個讓木姐姐守了三年活寡的人?還將她逼下懸崖,骨肉喪生,面目全非?」


  林亦舒說的沒個詞都觸目驚心,偏偏易冬辰卻沒有話來反駁,心裡直怪木子怎麼添油加醋,什麼都和別人說。


  看著易冬辰吃癟的臉,這下換薄天擎得意了,不過他也只得意了一會,就邁開頎長的大腿,走到林亦舒身邊,狹長的鳳眸逼視著她:「我想你在描述事實的時候少了一點,那就是你先偷偷的親了我一口,然後還踹了我幾腳,所以你奪了我的初吻,我佔了你的除夜,誰也不吃虧,誰也怨不得誰!」


  林亦舒的臉直接就紅了,原來他沒醉,他還是裝醉的!

  是,昨天晚上,她看見他,一開始以為他喝醉了,看他長得這麼帥,一貫對帥哥沒什麼免疫力的她,鬼使神差的親了他一下,親了之後才害怕別人是不是真的醉了,所以又踹了幾腳確定了一下。


  可是她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還想用他的初吻換她的除夜,她越想越生氣,直接沖了回去:「你那是初吻?誰知道是千吻萬吻了,我虧了,我不幹!」


  「所以我才說我會娶你,這樣就勾回來了,公平了!」薄天擎堂而皇之的說,在海城,想嫁給他的女人比比皆是,難道這不是一種恩賜嗎?而事實上,這也確實是他的初吻。


  林亦舒真的是拜服了,他這都是什麼強盜邏輯?

  而木子和易冬辰也真的是無言以對了,木子真的覺得自己不該來這一趟,她哪知道林亦舒還會這招啊,居然強吻了一個陌生男人,易冬辰適時的拉走了木子,用只有她能聽得見的聲音對她說:「再不走就多餘了。」


  木子一想也是,和易冬辰悄悄的退了出去,薄天擎是看到了的,嘴角上揚,似乎很是滿意他們的離開。等到林亦舒發現的時候,木子和易冬辰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無力的哭喊:「木姐姐,連你也不幫我!」


  薄天擎更加的逼近她:「所以現在只有我能幫助你!」


  林亦舒呵呵噠,寧願相信鬼能幫助她,也不相信他能幫助她。


  「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想談戀愛了,到了適齡的時候,我會直接找個合適的人結婚。」林亦舒說,事實上她還真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雖然他已經自我介紹過很多遍了,但是誰高興記住他的名字!


  薄天擎點頭:「正好,我也不喜歡談戀愛,所以我說我們可以直接結婚!」


  林亦舒扶額,這人總是有著曲解別人意思的本領。


  她決定還是和他解釋一下,否則真的將自己賣了都不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找個不愛的或者說不是那麼愛的人結婚,這樣就算他出軌了我也不會傷心難過,我不會在乎他幾點回家,不會在乎他抽不抽煙喝不喝酒,那樣生活中會少很多紛爭。」


  林亦舒一直就是這樣想的,相愛的人在一起,在乎的特別多,久而久之就會很累,如果對方背叛了自己,就是致命的打擊。


  如果一定要結婚,那就為了結婚而結婚,不要為了愛而結婚。


  沒想到薄天擎突然就在她耳邊低低的笑起來了:「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很愛我了?我們才剛認識,這樣表白似乎不太好吧?」


  她又一次凌亂了,薄天擎的智商果然不是她可以相抗衡的。


  「就像你說的,我們才剛見面,你就要結婚,你這樣和強搶婦女有什麼區別?」林亦舒很像發怒,很像和他講道理,但是發現真的和他講不了道理,自己說出的話也越來越沒底氣!

  薄天擎聽她說的莫名就很膈應,語調稍微加大了點:「這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問題,除非你的心裡有別的男人。」說著他的眼神散發著危險的目光來。


  想他薄天擎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現在白白的送給她,她還不要,這不得不讓他懷疑她的心裡有別的男人了。


  林亦舒開始沉默,就讓他那麼認為好了,如果他可以放過她的話。可是她的沉默徹底激怒了薄天擎,薄天擎認為她是默認了,這個女人心裡有別的男人,還來親他,她究竟想幹嘛?


  想到這,他單身捏起她的下顎,她一陣吃疼,不知道薄天擎怎麼一瞬間變得這樣暴力,她喊道:「喂,你幹嘛,放手,你弄疼我了!」


  薄天擎手上的力氣絲毫沒有減輕,語氣也變得冷漠疏離:「要我放手?你死了這條心!如果你的心裡還有那個男人,我不介意將你的心挖出來,將那個男人找出來!我跟你說過,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別想中途離開,遊戲開始了,你只能玩到底!」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什麼叫她招惹了他,明明是他在招惹她,好么?

  「我心裡沒有男人,你放開我!」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林亦舒還是懂的。


  聽到林亦舒這麼說,薄天擎臉上終於舒緩了點,輕輕的放開了她,看到她的下顎都留下了印痕,剛才自己下手竟然這麼重嗎?


  林亦舒得了自由,很不客氣的沖薄天擎喊了句:「神經病,就你這樣,哪個女人會跟你?」


  「是么?你們女人不都喜歡虐嗎?」他答得理所當然,因為大家貌似就是這麼說的。


  林亦舒不理會他的謬論,白了他一眼:「白痴!」


  從來女人對他都是討好的,這個女人竟然叫他白痴?

  但是等不及他找她理論,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林亦舒奇怪,誰會過來,木子才剛走啊,難道是又回來了?

  「亦舒,你在嗎?」門外傳來陌生的男聲。


  這個聲音她並不熟悉,但是對方竟然知道她的名字,想著還有個薄天擎在旁邊,她所以就大膽的開了門。


  門外果然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一看見林亦舒和薄天擎,就不可置信的說:「亦舒,你在幹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難怪你這些天對我不理不睬,原來你是另找新歡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不愛我了,你可以直接說啊,你為什麼要吊著我,瞞著我和別人歡好,你知不知道這樣對我的男性尊嚴是莫大的侮辱?」


  陌生男子似乎很生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完了這些他就氣鼓鼓的下樓去了。


  留下一臉莫名的林亦舒和一頭黑線的薄天擎,林亦舒是真的不認識這個陌生男人,正想說他是不是找錯人了,他就跑掉了。而薄天擎認為的是這個女人果然有別的男人,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而這個女人還騙自己說沒有,還來招惹自己。


  女人,你大概還不知道招惹他薄天擎的下場吧?


  而那個陌生男子下樓后就直接往一輛嶄新的POLO走去,對著坐在車裡的易冬辰說:「已經按照您說的去做了!」


  易冬辰實在是憋不住笑意,木子在旁邊蹙著眉毛:「你這樣做到底是何居心,你這樣不是往亦舒身上潑髒水嗎?那個人到底是你的兄弟還是你的仇人?」


  易冬辰擺擺手:「這個你不用管,我就是要調侃調侃薄天擎,想想他吃癟的樣子,我就覺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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