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木子懷孕了

  她休想!休想和他形同陌路,休想在他的生活中逃離!


  木子就笑了,笑得極盡燦爛:「敢問易先生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現在,就在那個安宅,那個所謂的她的婆家正住著一個陌生女人,那個女人曾是他的心上好,心頭肉,寶貝金貴著呢!

  木子心想,自己也沒意識到這話是有多酸溜溜憤憤然。這樣說著,面上也不友善,這裡可是她的娘家,每一寸都是她的領土她的地盤,哼,他還敢來若無其事的來和她宣示主權,欺負人欺負到家了是吧?

  這句話噎的易冬辰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情知她的醋意是對自己,心底有些欣喜,但是這話更多的是讓他意識到自己曾經有多麼混蛋!


  她說的對,現在的自己確實沒有資格和她這樣說話。原以為憑著自己的誠心能打動她一二,可現在這副局面,讓他茫然無措,他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他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他以為這個深愛過她的女人一直會為他留一扇心門。但是此時此刻,他才明白,他所有的以為,都是自以為是,在情字面前,任憑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終究難逃一劫。


  更重要的是,他怎麼可以忘乎所以,怎麼可以忘了自己的計劃,他現在還不能將對木子的感情大白於天下,他必須隱忍。即使此刻在心底呼喚千百遍她的名字,即使想將她擁入懷裡從此天長地久,他也要剋制,他難過得幾乎發瘋!


  內心波瀾壯闊的情緒,映在眼底卻是一片平靜。


  霍的放開木子,冬日裡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木子臉上,美好得有些不真實。最後再深望一眼這最愛的美麗臉龐,易冬辰頭咬了咬牙,頭也不回地離去。等著我,我的愛人,我要用我餘生千萬倍的愛來呵護你,等著我!

  不知是不是木子看錯了,這個叱吒商界,殺伐果斷的男人,留給她的背影竟是那般的蕭索寂寥。


  他,年少有成,美人在卧,合家美滿,不是應該很幸福嗎?

  轉眼就到了年底,大大小小的企業都在為年會做準備了,今年是安氏成立30周年的年會,就顯得格外隆重些了。


  年會之前,安若素就找到木子,和她說了今年的年會不比往年,讓木子務必要參加。她說得很懇切,木子雖然有些動容,思慮再三還是拒絕了。


  嫁給易冬辰三年,大小的應酬場合能不參加就不參加,眾人面前,她不過是個不得寵的豪門心機少婦,是個笑柄,強顏歡笑的應酬,她素來不喜歡,這年會自然也從來沒有參加過。


  但是婆婆安若素卻像是鐵了心一般,一再要求,到最後,一應的應籌話、祝酒詞都給木子免了,只要人到場露個面就行。


  木子和安若素的關係似乎因為小涵而有一點微妙的變化了,她又是長輩,如此三番五次請求,木子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反正只當自己是個無足輕重的普通的賓客,給安氏的30周年年會增點人氣而已。


  年會的那一天,木子如約到場了,只是她並沒有精心打扮,不過隨意的找了一件晚禮服樣式的裙子穿著,不施粉黛,不著華飾,頭髮也是隨意的挽著,混在人群里,像個出來實習的女學生,幾乎沒人能認出她來,她也樂得輕鬆自在。


  年會一開始,先是董事長致辭。


  安若素邁著優雅的步伐,在眾人的掌聲中走上最高演講台,安若素聲情並茂地講述了安氏的歷史,總結了一下本年度的成就,又帶著大家展望了一下未來。聽的在座眾位激情滿滿,掌聲連綿。


  木子環抱雙臂,一隻手捏著一隻高腳杯,裡面是醇香的波爾多紅酒。她轉了轉杯子,和其他人一樣,認真聆聽台上的致辭。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詳細地了解安氏的信息,說出來有些好笑,她這個安宅的少奶奶,對安氏企業的了解還不如個路人。平日里也偶爾會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她貪圖榮華富貴才嫁入安宅,可像她這種貪圖法,扔在舊時的某個深院大宅,應該活不過三個回合就被判出局了吧。


  木子想著,幽幽漾起一朵微笑,微微揚起酒杯淺啜一口紅酒,含在舌頭上品著。


  安若素極賦感染力的致辭還在繼續,台下突然一陣轟鬧聲。所有記者的攝像頭都一致從安若素身上紛紛轉移了,木子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呵,漂亮!


  萬千焦點處,是易冬辰帶著盛裝的沈清宛走進來。


  易冬辰一身黑色西裝,挺括俊朗,湖藍色的領帶上綉著紅色的花紋,這花紋與沈清宛白色晚禮裙一側的大面積花紋交相輝映,郎才女貌,天地都為之失色,讓人好不羨慕!

  讚美聲不絕於耳,兩人都掛著淺淡又幸福的微笑。


  木子冷眼看著,連冷笑都懶得笑了,漠然到了極致。


  這世間最善變的就是男人的心了吧,就在差不多一個月前,他還捉著她的手說休想和他撇清關係,現在又迫不及待和舊愛如此高調秀恩愛,這是要虐死天下單身狗,還是要虐死她這個棄婦黃臉婆?


  都不重要了,她不會再在乎。


  多麼慶幸,在這幾年的起起伏伏里,她早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的甜言蜜語,他的山盟海誓,不過是轉眼成空。只是她很好奇,易冬辰這樣做,置安若素於何地?果然,薄倖如斯,別的女人撿了去也好,她木子是再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木子滿滿品嘗著杯里的美酒,心底想起大學時,禮儀課堂上,老師精心準備的紅酒被竄進來的小白貓打碎的場景,突然覺得那小白貓身上滾了紅酒漬的樣子,和此刻穿帶了紅色花紋白禮服的沈清宛很像。


  台上的安若素臉色陰沉得嚇人,一向在人前從容優雅地她,看起來甚至有些猙獰。


  這麼盛大的場合,易冬辰竟然帶這個女人出席,事先竟一點風聲也沒透露。本以為這次將木子帶到眾人視線里,打消外界的傳言,沒想到這傢伙竟如此按捺不住,為了個女人家也不要了嗎,公司也不顧了嗎,這不是存心想讓她這個做母親的難堪嗎?


  拿眼在台下尋著木子,在一個小角落裡找到了她,只見她神色如常,安若素才稍微鬆了口氣。


  年輕時為了丈夫為了家族操心,現如今還要為小輩為了事業操心,安若素突然從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倦意,強撐著,不讓疲態露出分毫。


  記者已經炸開了鍋,一個接一個的向著易冬辰和沈清宛提問。


  「請問易總,往年您都沒有帶沈小姐出席年會,請問今年是基於什麼考慮,帶沈小姐參加了呢?」


  「易總,這是不是說明,您和易太太即將婚變?」


  「易總,聽說令公子生病是易太太相救,這個時候拋棄易太太,是否不太仁道?」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但是易冬辰和沈清宛只是保持微笑,並不做回答,只是木子覺得真的不該來,躺著也中槍!

  都在大家焦點都在易冬辰和沈清宛身上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高聲喊了一句:「易太太在這,我認得,這是易太太!」


  然後所有人的眼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木子,記者的閃光燈也跟著到了,木子真的是無處遁形,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了。


  易冬辰神色變得異常緊張,他沒想到木子這麼會在這,他很想撥開人群去護住木子,但是他只能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告訴自己要冷靜。


  然後記者的一連串問題又拋向木子了……

  「易太太,請問您知道今天易總會帶沈小姐出席嗎?」


  「易太太,請問您一點也不介意嗎?」


  「易太太,請問您是否決定讓位,成全易總和沈小姐?」
……

  木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當即臉都嚇白了,就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一隻手伸向了她,帶著命令式的霸道:「跟我走!」


  木子幾乎是帶著感激的目光看向來人,原來是安若文,木子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直接將手伸向了他,也不知道安若文是怎麼繞的,三繞兩繞,就繞開了那些記者,走出了會場外。


  木子還是心有餘悸,安若文看著木子這樣,雖然心疼,但是更多的生氣,氣她怎麼這麼不會保護自己?


  「我想知道這樣的場合你是來做什麼的?你難道沒有預知即將可能有的意外?」安若文毫不客氣的質問她。


  木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發現安若文說的是對的,是她自己的問題,她不該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她突然間很恨自己,為什麼吃多少次虧都不能變得聰明一點?

  「舅舅,你不是從來不參加這樣的年會嗎?」木子問,想將安若文的注意力轉移,不過她問的也是對的,安若文從來不參加安氏的年會,三十年來,無一例外,除了今年。


  安若文沒好氣:「還不是拜你所賜!」要不是知道木子也來參加年會了,他才不會來這無聊的場所參加這無聊的年會。


  木子正欲說話,發現頭一陣眩暈,隨即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安若文魂都嚇沒了,悔不該那樣同木子說話,他抱起木子,瘋了搬得朝醫院奔去!

  安若文拿著木子的檢驗單,向被雷擊了一樣立在原地,醫生告訴他,木子懷孕了,壓力大,營養不良或者過度驚訝都會導致暈厥,沒有什麼大問題,休養便好了。


  安若文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憤怒,心臟像是被充了氣一樣,難受的快要炸了,易冬辰,混蛋易冬辰!

  此刻的安若文是不理智的,他迅速的趕回了年會現場,今年的年會由於出了插曲,所以結束的相對早一點,安若文趕到的時候,大部分的賓客都已經散了,安若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車邊正準備離開的易冬辰。


  安若文二話沒說,直接上去就給了易冬辰一拳頭,憤憤而語:「易冬辰,你他媽還是個人嗎?」安若文覺得就他這種敗類,打他都是輕的,既然他不愛木子,又幹嘛要去招惹她,還讓她懷孕了,既然招惹了,又為何還對這個沈清宛百般寵愛。


  易冬辰莫名的挨了一拳,根本就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挨的,所以這一拳他挨的結結實實,旁邊的沈清宛嚇得花容失色:「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尖尖的手指指向安若文。


  安若文瞪了她一眼:「你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打?」


  沈清宛信,安若文的厲害她早已見識過了,所以她嚇得立馬噤了聲。


  易冬辰這時候已經起來,摸著嘴角的血漬:「安若文,你瘋了!」


  看得出來,易冬辰也生氣了,每次易冬辰生氣的時候,都會叫他安若文。


  安若文狂笑:「我是瘋了,都他媽被你逼的!」


  說完就轉身離去,竟有兩滴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


  他鐘愛的木子,他想捧在掌心呵護的木子,竟然被他這樣糟蹋,如果殺人可以不用償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戶不會按捺不住衝動殺了他!


  易冬辰看著安若文離去的背影,似乎隱約有些悲涼,安若文何時有過這樣的時候,難道是木子出事了?他的心裡一片蒼涼,想追上去一問究竟,但是這時候又有一堆閃光燈閃起來了,原來那些記者還沒有走,剛才的一幕都已經被記者拍下來了。


  沈清宛見狀,趕緊拉了易冬辰進了車內,快速離去!

  安若文再次回到醫院的時候,木子已經醒了,安若文收拾起自己的情緒,再多的難過在木子面前都不能表現出來,他不覺得委屈,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也是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應該付出的代價。


  「舅舅,我怎麼會在醫院?」木子已經不記得暈倒的事情了,看著房間的擺設應該是醫院沒有錯,但是她只記得自己逃出了年會現場,怎麼會到了醫院呢?


  天氣有些冷了,安若文小心的幫木子掖好被子:「木子,你和易冬辰是什麼時候的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遠方,不敢看木子的眼睛,怕她看見自己眼底深處的悲傷!

  「我和他能有什麼事,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和他難不成還有什麼結果不成?」木子不知道安若文為何這麼問。


  安若文輕聲說,那聲音真的很輕,輕到要不是木子仔細聽,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他說:「木子,你懷孕了?」


  木子懷孕,安若文能想到的只有易冬辰,他了解木子的為人,是絕對做不出有悖綱理倫常的事情。


  木子感覺自己眼前又黑了一下,她懷孕了?她和易冬辰就那麼一次.……而已,怎麼就懷孕了?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不是一次,而是一夜啊。


  她顫抖著聲音問:「舅舅,你說的是真的嗎?」


  安若文點頭:「是,孩子還不足一月,木子,你告訴我,是不是易冬辰他強迫你的?」


  安若文知道,一個月前,木子和易冬辰正是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依著木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和他有什麼才對,但是他哪裡知道一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木子的目光變得有些獃滯,她知道安若文在懷疑什麼,但是事實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她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不是他逼我的!」如果真要論起是非對錯,應該說是她間接的逼了他!

  安若文本來就很牽強的笑容變得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她不是被逼的,但是木子,你為什麼連騙人都不會,就算是騙騙他,說她不是自願的,那麼於他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木子是善良的,但是同時她有時候又是最殘忍的,她永遠也不知道插進他心臟的那把刀的那一頭握在她的手裡。


  「好了,不說了,醫生說了,你沒什麼大事,我現在送你回家!」安若文的心涼涼的,但是說出的話還是有溫度的,因為木子不管怎麼樣,都是他心頭最深的牽挂!


  回去的時候,很是默契的一路無言,到了木家之後,木子就將自己關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頭深深的埋進被子里,她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辦?

  如果是平常人家,她懷了丈夫的孩子,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她和易冬辰不一樣,這個孩子生下來也許就沒有父愛,她如果要給一個孩子生命,就必然要給他一個健全的家庭。


  所以思考良久,她終是做下了決定,這個孩子不能要,不只是對自己負責,更是對孩子負責。


  孩子,對不起,今生我們有緣無分,希望你能投胎到一個好的家庭,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有一種簡單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木子就起床了,直接到了醫院的婦產科,可是腳下的步子有千斤重,雖然昨天晚上已經想好了,但是今天走到這裡,她還是有些糾結,畢竟這是一條生命。


  最終,她還是鼓足了勇氣,踏進了門診室,預約做手術的時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沈清宛這天正好帶小涵到醫院複查,正好經過婦產科的時候看見了木子徘徊猶豫的神情,沈清宛當下就納悶,她到底是因為什麼這麼難以抉擇,難道是得了什麼大病?想到這,沈清宛竟然壞壞的有些竊喜!


  她一直在一邊等著,等到木子終於出來了,走遠了,她趕緊走到木子剛剛就診的那間門診室,問那個醫生,裝作很焦急的樣子:「醫生,我姐姐怎麼樣?她身體不好,也不和家裡人說,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醫生抬頭看她:「誰是你姐姐?」


  沈清宛立馬答:「就是剛剛出去的那個,剛走不遠!」


  醫生瞭然,然後安慰的說了聲:「她沒什麼病,就是懷孕了,來預約做手術的!」


  本來沈清宛還因為那句她沒什麼大病而不是很開心,但是下一句居然聽到她說木子懷孕了,她頓時心裡樂開了花!


  都知道易冬辰和木子這段時間是分居的,加上昨天晚上安若文抱走木子,那可是眾所周知,甚至連海城的雜誌都上了,如果這些都還不算,那剛才木子徘徊猶豫的表情足以說明了一切,如果這個孩子是易冬辰的,她大可不必這樣憂心,應該開心才對,所以沈清宛斷定,這孩子絕對不是易冬辰的。


  木子,看你現在還怎麼和我爭?沈清宛得意的想著。


  木子已經約好了手術的時間,在醫院大門口準備回家的時候,沒想到和木子竟然遇到了,真真是冤家路窄!

  「木大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清宛已經斷定木子肚子里的不是易冬辰的孩子,十有八九是安若文的孩子,所以歲木子極盡諷刺。


  木子不知道她言語中有何深意,但是她真的很不喜歡和這個女人說話,費勁,累,但是她偏偏是個不識相的,不知道別人的厭惡,偏偏要找著話和你說。


  為了儘快的打發她,木子只好停下,和她周旋:「沈小姐,昨晚可是出盡了風頭啊,請問什麼時候可以改口叫你一聲易太太?」


  沈清宛的臉果然就白了,這是她的痛處,易冬辰雖然人前對她很是寵愛,但是從來不提和木子離婚的事,就算是她每次間接的問他,他也是將她吼了回來,並且還說他易冬辰這一生只有喪偶,沒有離異,讓她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姓木的,你以為你很得意是嗎?我沈清宛要的東西,從來只有要不要,沒有要而不得,你遲早要從易太太的位子上滾下來,你叫我一聲易太太那是遲早的事。」沈清宛昂著頭,很是驕傲,好像一切儘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樣!

  木子輕笑:「那我就提前祝賀你了,易太太!」易太太三個字說的特別重,直接敲在沈清宛的心上,好像在無聲的說著她的不自量力。


  沈清宛是真的被激怒了,吼了一聲:「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一定會將真想告訴東辰的,安宅你就別想回來了。」


  可是木子已走遠,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其實木子是聽到了的,那就讓她來吧,她還真的不知道,沈清宛這樣的人還會有什麼真相!

  沈清宛果然就是個沉不住氣的,立馬就跑到安氏去了,安氏的員工大多都參加了昨晚的年會,就算沒有參加年會,也沒有不認識沈清宛的。乍見到她出現在安氏,都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沈清宛被弄煩了,直接吼了一聲:「看什麼看?」


  圍觀的員工頓時做鳥獸散,他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這沈清宛還是不得罪的好,要是以後真成了易太太,還不有他們受的。


  沈清宛直接走到了易冬辰的辦公室門口,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易冬辰從電腦中抬頭,看到是沈清宛,頓時就不悅了……

  「誰允許你來這的?」第一,她不該來這個地方,第二,她不該不敲門就進來,到底是誰給她的特權?


  沈清宛沒有太在意易冬辰的態度,反正他對她一直都是這個態度,她也習慣了,而且今天她是帶著消息來的,她相信只要易冬辰聽了之後,絕對不會再追究她。


  但是她決定還是迂迴一下,不讓易冬辰覺得她就是有備而來的。


  「冬辰,我今天帶小涵去檢查了!」沈清宛輕柔著聲音說。


  易冬辰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並沒有搭理她,沈清宛也不放棄:「醫生說,孩子的身體還是要好生調養,冬辰,你有沒有認真想過我們的事,哪怕是為了孩子,我們也該打算一下了!」


  易冬辰抬頭,犀利的眼神看向她:「我們能有什麼事?沈清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也不要試圖含沙射影的提示我什麼,我早就和你說過,我易冬辰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即使小涵是你唯一親生的兒子,你也不能為他考慮一下嗎?」沈清宛總是喜歡拿孩子來綁架易冬辰。


  只是這次提到孩子,易冬辰就覺得心煩,要不是這段時間無暇分身,他倒還真是想徹底查查這個孩子的身份。


  「你怎麼就知道小涵就是我唯一的孩子,我難道就不可以有其他的孩子嗎?」易冬辰起身,俯視著沈清宛,冷冷的問。


  沈清宛覺得自己也兜不住了,也反問易冬辰:「你是要和木子生嗎?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外面都做了什麼?」


  易冬辰根本就懶得理會她的瘋言瘋語,她怎麼不問問自己在外面都幹了什麼?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傻子,好欺騙,好糊弄嗎?

  沈清宛見易冬辰絲毫不動容,索性豁出去了:「易冬辰,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太太,她懷孕了,懷了別人的孩子!」


  易冬辰的眸光悠然變緊,就連身體都有些僵硬,冷著聲音問沈清宛:「你說什麼?木子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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