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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不得不防

  “對不起,我什麽忙也幫不讓你,你我從今以後劃清界限!”立夏連問也不問餘恩澤究竟是何事,她直接拒絕。


  餘恩澤靜默得可怕,他緊緊鎖住立夏的雙眸,一步一步將立夏逼至牆角,忽然地,他淡淡一笑,像是一種諷刺,“你同我劃清界限做什麽?更好地與那個陳默然親近?一個來路不明,疑點重重的家夥竟把你迷惑到了這般神魂顛倒的地步!蘇立夏,他能給你什麽?新鮮感還是刺激感?”


  “餘恩澤,請你嘴巴放幹淨點!”憤怒的立夏欲抬手扇餘恩澤一巴掌,餘恩澤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的手反扣在她的頭頂,按在冰冷的牆上。


  嘴角劃過一抹魅惑的笑,餘恩澤緩緩靠近立夏,眼見著他的雙唇快要貼上立夏的時驀地停止,“怎麽,現在開始嫌棄我了?”


  “你以前可是很喜歡我的,”隻見餘恩澤挑逗似的說著,撩撥的氣息縈繞在立夏的唇邊,“你的眼睛、鼻、唇、脖子、鎖骨,都有我的痕跡。”


  “這裏,這裏,“修長溫熱的手指沿著迷人的線條一路向下滑動,“還有這裏,”他的掌心裏是微微起伏的豐潤圓瑩,愈加性感,是極致的誘惑,勾引著暗藏的欲火。


  “你是愛極了我吻你這裏的,你忘記了嗎?難道他陳默然比我吻得更讓你銷魂蕩魄?嗯?”餘恩澤越說越嫉妒,氣憤的他幹脆故意加大了手掌的力度。


  立夏忍無可忍,拚命掙紮,終於掙脫開餘恩澤的束縛,“餘恩澤,你給我住口!”


  “啪!”地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餘恩澤的左臉上,立夏氣得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她衝上去,瘋狂捶打著餘恩澤,“我和陳默然是清白的,我們是清白的!你憑什麽侮辱我!憑什麽侮辱我!憑什麽!”


  混亂中,餘恩澤奮力製止住立夏,他朝她吼起來,“如果你和他是清白的,那你就離他遠遠的,他很危險,你知不知道!你和他親近,分明就是羊入虎口!”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放開我!放開我!”立夏想要再次擺脫餘恩澤,不料被他牢牢圈在懷裏,動彈不得。


  餘恩澤一氣之下,直接將立夏扛到肩頭,疾步衝至床邊,重重把她摔在床上,輕飄飄的整個人瞬間被彈了起來,又迅速落下去,餘恩澤按住她,把她壓在身下,鳳眸裏燃起熊熊烈火,“你是我的,你不讓我管你,我偏要管你!那個陳默然他是陳寶財的人,你明不明白!”


  刹那間,立夏安靜下來,不再反抗餘恩澤,她怔怔地望著餘恩澤,“陳默然是陳寶財的人?那個坐牢的陳寶財?”


  餘恩澤見立夏的情緒已經緩和,他鬆了手,扶立夏坐起來,然後告訴她:“對,就是他,就是那個打過你一巴掌,後來又派人暗殺我,最後我把他送進監獄的那個陳寶財。”緊接著,餘恩澤問她,“你沒有發現陳默然長得真的很像陳寶財嗎?”


  立夏恍然大悟,難以置信地看向餘恩澤,“恩澤,你今天若不是提起陳寶財,我差點就忘記這個人了。難怪我第一眼見到陳默然的時候就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感覺他很像一個人。沒錯,他的樣子就是像陳寶財。”


  “難道他是陳寶財的什麽人?”立夏無法確認自己的推測。


  餘恩澤沒有立刻回答,他從口袋裏拿出王局上次給他的那張打印文檔,遞給立夏,“這個是我讓王局幫我暗中調查的有關陳默然的資料。”


  立夏詫異地接過,仔細看完上麵的內容後,她不由眉頭緊蹙。


  “他為什麽要說自己是孤兒?”立夏疑惑不已。


  “我要同你說的就是這個,”餘恩澤重新坐到立夏的身旁,詳細地把自己的見解分析給立夏聽,“雖然警方經過調查核實,沒有發現陳默然的背景有什麽問題,陳寶財也否認他認識陳默然,但是陳默然長得和陳寶財如此相像,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和陳寶財之間有血緣關係。


  所以,陳默然這個人絕對有問題,不過,我們現在找不到懷疑他的證據,他這個人應該是屬於那種深藏不漏型的,很不簡單。”


  莫名地,一股陰森恐怖感襲上心頭,立夏瞪大了雙眸,“這麽說,陳默然出現在你和我的麵前,絕非偶然。”


  “沒錯,”餘恩澤點點頭,同意立夏的說法,“陳默然出現的太突然,如果他真與陳寶財有關係,那他接近你一定是心懷鬼胎,立夏,你必須離開他!”


  立夏顯得猶豫,隻覺有些不可思議,“這些不過是我們的猜測,我們沒有證據。畢竟這世上長得相像又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不少,我們不可對陳默然妄下定論。再說,目前陳默然也沒有對我怎麽樣,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麽不純的動機。恩澤,我們是不是多慮了?”


  餘恩澤不苟言笑,認真地望著立夏,“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眼下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我們的推測是否正確,就是需要一些智慧,還要冒一些風險。”


  “什麽辦法?”立夏擔憂地問道。


  餘恩澤神情嚴肅,“拔下幾根陳默然的頭發,拿去做DNA分析,並和陳寶財的進行比對,如果鑒定結果不低於99.999%,那我們的推測就沒有問題。”


  “拔下陳默然的頭發?”隱約中,一種不詳的預感漫上心頭,立夏走到落地窗前,目光黯然地望向遠處,“如果我們的推測是對的,那麽陳默然接近我又是為了什麽?”


  立夏已不敢繼續往下想,仿佛無形中,她正被一道充滿了仇恨的陰影悄悄籠罩著,有人一直在裏麵偷偷打磨著一把名叫報複的刀,殺機四伏中是最殘忍的以血封喉。


  餘恩澤走到立夏身旁,他進一步揣摩,“或許,他要對付的是你和我兩個人。”


  “不會的,我不相信!”立夏害怕這一切假設有一天會變成真的,她接受不了,“我不相信默然會是這種人,我不信!”她握緊餘恩澤的手,一遍遍問他,“恩澤,這些都是我們胡思亂想的是不是?默然他是好人,都是我們太疑神疑鬼了是不是?”


  “立夏,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容易相信人,”餘恩澤將立夏的手反握在自己的手裏,他語氣溫和,安慰她,“可你要明白,芸芸眾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大慈大悲,無怨無恨的。如果我們能早一點杜絕某些潛在的危險發生,為何不早一點采取防範措施呢?”


  立夏低下頭,陷入沉默,心情沉重而壓抑。


  她想起自己兒時曾經看過一本書,書裏有句話是這樣寫的:


  每個人都有一張假麵,欺騙別人的謊容。


  那時的她單純而率直,她不懂,人為何不能隻做最真實的自己,非要戴那麽多的麵具把自己偽裝成另外一個樣子。


  如今,當她也戴上假麵,她才終於明白這其中的身不由已,亦或刻意而為之。


  為情,為仇,為愛,為恨,為了種種,人們習慣了用千奇百怪的皮相掩飾真實的自己,最後那個真正的自己也漸漸變得模糊,甚至麵目全非,連靈魂也一並丟失。


  她對餘恩澤如此。


  陳默然對她是否也如此?


  她不知道。


  她隻感到毛骨悚然。


  餘恩澤抬起立夏的小臉,溫柔地望著她,“立夏,我剛才想讓你幫我的忙,就是這個。我希望你能在陳默然接近你的時候,想法設法拔下他幾根頭發,然後交給我,我拿去給王局送到相關部門進行鑒定,如果證明我們是對的,為了你的安全,你必須離開他。”


  “你既然知道陳默然是危險人物,你還讓我去拔他的頭發,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在這個過程中會遇到危險麽!”立夏不滿地反問餘恩澤。


  餘恩澤連忙向立夏解釋,“陳默然現在已和你很熟,警戒心自然減少很多,而且,據我觀察,他不是個貿然行動的人。我說過,做這件事需要一些智慧,並有一定的風險。不過你放心,從今天起我就派人暗中保護你。”


  隨之,他又囑咐她,“下一次他約你出去的時候,你悄悄叫上我,我就跟在你後麵。”


  “恩澤,一定要這麽做麽?”立夏為難又糾結,“萬一我們誤會了好人,豈不顯得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陳默然長得太像陳寶財,我們和陳寶財有過節,”餘恩澤不苟言笑,鳳眸盯住立夏,“陳默然這個人,我們不得不防。”


  立夏無奈地輕歎一聲,眸中霧氣彌漫,她走近餘恩澤,伸出手心疼地撫摸著餘恩澤的俊顏,“恩澤,我實在不值得你為我憂心煩惱,我不願成為你的牽掛,你值得擁有更適合你的人。”


  “你就是最適合我的人!”餘恩澤握緊立夏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


  “對不起恩澤,”眼淚滑落,立夏終是對餘恩澤說出憋在心中已久的話,“我很快就要結婚了,離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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