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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八次,皇叔事事不落人後。

  沈尋整個身體被他扣在懷裡,像背靠著火爐一樣,暖烘烘的,現在雖然是秋天,晚上是有點涼,但是這樣靠著一個高溫度的電熱寶,實在是有點熱,又不敢動,一動那不就承認自己裝睡了嗎?


  他雖然下半身不能劇烈運動,可是上半身還是靈活自如的,手更是隨心所欲的,從她平坦的小腹部一路上移,慢慢移到柔軟處,還有技巧的捏了捏。


  沈尋身體微微顫了一下,渾身更熱了,後背都冒汗了,心尖兒一陣發麻,咬了咬唇,臉也有些發燙,再不老實,信不信小爺再給你一腳。


  她確實累了,這樣躺在他懷裡覺得很心安,雖然知道身後的男人可能隨時會把她吃干抹凈,但是她內心深處並沒有覺得危險,段長風又抬手拍了她一下,她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本來換個陌生的地方應該睡眠不好的,可她卻睡得昏天黑地。


  段長風看著懷裡的人呼吸均勻,沒捨得再逗弄她,本來想好好懲罰她,這樣把她抱在懷裡摸來摸去,到讓自己慾火焚身,可胯下火辣辣的疼,讓他看著,吃不著,這種感覺,簡直要人命,懷抱著她一夜無眠。


  這一晚不光段長風睡不著,皇宮大內的慕寒月,端著酒杯,默坐喝了一夜的酒,心不停的抽搐,痛的像被揪起來一樣,只覺得心裡一片悲涼,今天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她又嫁了自己想嫁的人,心裡一定很開心吧,對著冷冰冰,沒有溫度的月牙,更覺得形單影隻,他廣有後宮佳麗三千,可真正貼心的,讓他感覺心裡溫暖的,卻沒有一人,她們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取悅他,又有幾個是出於真心,有的想從他這裡得到好處,有的想從他這裡得到權勢,真真假假,他都習慣了。


  可是阿尋在他面前從來不像別人那樣帶著面具生活,有時候會耍點小聰明,但和那些虛偽的人想比,卻有本質的區別。


  喝醉了酒,拎著酒壺,踉踉蹌蹌的出了承泉殿,安公公不放心,亦步亦趨的在後面跟著。


  慕寒月腳步不穩地停了下來,轉身用鋒銳的目光看著他,只說了一個字,「滾!」


  安公公嚇的一縮脖子,苦著一張臉,還是鼓起勇氣,「爺,外邊冷,你喝了酒,再吹風,頭會痛的。」


  慕寒月揚了一下頭,苦笑了一聲,「我沒醉,我今天很高興,我之前派人送信給翼國,他們的國君今天派使者來了,你知道信上說什麼嗎?」


  安公公十分擔憂,唉,以前總覺得太監是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人,如今看來他十分慶幸不是正常的人,再強悍的男人,一旦陷入情網,也會變得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阿尋姑娘真是紅顏禍水,禍國殃民,這皇上和四皇叔以前關係多親密,現在為了她幾乎反目,唉。


  「爺,外面有風,咱回去您再跟奴才好好說說信上寫的什麼。」安公公上前輕輕扶著他。


  慕寒月用力一甩,一個趔趄幾乎不曾摔倒,他只覺得心裡苦悶極了,自己貴為天子又如何,也是不能隨心所欲,也有許多事情無能為力,更不能下一道聖旨讓別人把心交出來。


  「南晉和北越對對持了許久,誰都不想先挑起事端,誰都不想先退後一步,如此終不是長久之計。」慕寒月望著天上隱隱約約的繁星,眨著眼睛,似乎在微笑,讓他覺得是對他的嘲笑,他狠狠地把酒壺摔到一邊,「我要聯合翼國,對北嶽形成包圍之勢,翼國在邊界處屯兵對北越構成威脅,北方那些被北嶽吞併的小國,表面臣服,其實早有反心,朕派人去遊說,到時候讓他窩裡反了,我朝和翼國只需按兵不動,就能讓他乖乖撤兵,哈哈,翼國王來信同意了朕的提議,還說要派鳳喜公主來和親,以示誠心,你說朕難道不該高興嗎?」


  慕寒月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只是笑的,聽起來比哭還讓人傷心。


  安公公暗暗的擦了一下眼睛,「皇上深謀遠慮,應該高興,高興!」可這哪裡有高興的樣子啊。


  而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沈家家二小姐,沈落櫻。


  慕寒川不是答應了自己把沈落亭騙出去,就讓她有去無回嗎?如今她不但平安的回來,還風光大嫁,讓二小姐心裡絕望,有氣憤,人在氣憤的時候就容易失去理智。


  她趁著風高月黑,在丫環的掩映下,悄悄的出了府,她要找慕寒川當面理論。


  一年前,她的貼身丫鬟無故病死,府里又買來了一批丫頭,翠綉就是其中一個,她聰明伶俐,手腳勤快,很快就做了二小姐的貼身丫鬟,沒想到她居然是齊王的人,還是一個絕世高手。


  沈落櫻剛開始並不知道,直到沈落亭被指婚四皇叔后,她苦悶不堪的時候,翠綉才瞅準時機,蠱惑於她,讓她淪落成慕寒川的一顆棋子,等她想退縮的時候,發現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郊外,一個松樹林間,淡淡的月影透過樹葉,打的地上有些斑駁陸麗,男人高大的身影,負手而立,樹影搖曳,使他臉上的光線忽明忽暗,他的神情並不太好,一張臉十分冷漠,聽到身後唏嗦的腳步聲,他並沒有轉身,開口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聽翠綉說,你要見我,何事?」


  身後的窈窕身影,頓住了腳步,口氣冷冷的,可以聽出聲音帶著怒氣,「慕寒川,她現在成親了,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


  「她成親,與我何干?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慕寒月眉宇間有些陰沉若隱若現,她成親了,為什麼自己心裡酸酸的。


  「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不是說,不會讓她嫁給四皇叔的嗎?你還說要想辦法把我嫁進王府。」沈落櫻心裡一股怒火,是那種被欺騙的憤怒,「你說我嫁進王府,有我在中間牽引,到時候燕王可能就會為你所用。」


  慕寒川嘴角噙著一摸冷笑,口氣滿是嘲諷,他再也不會相信女人了,當時劉清竹說的比她還好聽,願意為自己生,死,一定會幫他的,可如今呢,他的口氣含著輕蔑。


  「你嫁進王府,還會受我擺布嗎,你以為慕衍塵是你能掌控得了的嗎?你讓他幫誰他就幫誰?你是不是太抬舉自己了。」


  沈落櫻臉色頓時變得尷尬無比,聽他說著刻薄的話,心裡又羞又怒,「那你當時為什麼要答應我?」


  慕寒川輕輕轉身,眯了眯眼睛,眼底寒光乍現,他向前一步,沈落櫻有些膽怯,後退了一步,有些後悔出來,這麼出來見他實在是太魯莽了。


  他伸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凝視著這張絕色傾城的小臉,眼睛眯成一條縫,「你就那麼想嫁給慕衍塵?」


  「你要幹什麼?」沈落櫻看他眼底的光輕輕流轉,心裡有些害怕,「快放開,信不信我把你做的醜事給你抖露出去?」


  慕寒川扯了扯嘴角,身體又靠前一步。


  沈落櫻不安的又後退一步,慕寒川,用力一扯,她整個嬌小的身軀撞進了他懷裡,臉撞得他堅實的胸膛上,眼冒金星。


  「慕寒川,快放手,如果我告訴我妹妹,她兩次遇險都是你暗中操縱的,以燕王對她的寵愛,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沈落櫻心裡打顫,嘴上卻威脅說。


  慕寒川手指用了些力,抬起她的下頜,嘴角的笑有些冷峭,「你妹妹?你想殺她的時候可沒把她當成妹妹,你可以去告訴她,不要忘了這兩件事兒你都有份兒的,你又不是沈千里的親生女兒,他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多年,如果知道養了一條白眼兒狼,他會怎樣?慕衍塵又會怎樣?你敢說嗎?」


  「你……」沈落櫻眼裡露出驚恐的光,她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你想怎樣?」


  慕寒川俊臉突然靠近,一隻手鉗制住她得腰肢,「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每個女人都看上了燕王,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沈落櫻心裡一顫,用力的掙扎了一下,她越是抗拒,越激發了面前,男人的征服欲。


  「你想幹什麼?」沈落櫻這是心裡有些驚恐,聲音也有些顫抖。


  慕寒川邪笑了一下,「想幹什麼?你說呢?」


  這幾日他心情跌入低谷,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煩躁,焦灼,看著她膽怯發抖的樣子,他突然魔性侵體,有個念頭,不受控制,他也不想控制,只能放任,不顧她的掙扎,攔腰把她抱起,快步邁向的叢林深處,有些粗暴地把她放在一堆枯松枝上。


  「慕寒川,快放開。」沈落櫻聲音染上了一絲哭腔,不斷的推拒著,可是她那點力道對慕寒川來說,跟撓癢差不多,不但一點不在意,反而讓他覺得很刺激。


  「本王好好疼你,讓你以後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乖,你會喜歡的這種感覺的。」


  慕寒川有些粗暴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他心裡有一股氣息無處發泄,更無法排解,只漲得的胸口酸痛難忍,他急需找到一種排解的方式。


  而風高月黑,荒郊野外,不一樣的環境,身下又是一個柔若無骨的大家閨秀,讓他覺得很刺激,心底莫名的衝動。


  「慕寒川,你個畜生,禽獸,啊!」沈落櫻大聲的怒罵,只覺得下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幾乎會昏厥。


  慕寒川的動作並不太溫柔,沒有任何前戲,直奔主題,不知過了多久,身下的人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由之前的怒罵,變成氣息懨懨的抽泣。


  一陣刺痛之後,她覺得身體被另一種感覺所代替,是她所不能掌控的,也是從來沒感受過的。


  慕寒川十分滿意她的反應,不知道過了多久,事畢他站起身子,拿起旁邊的衣服,動作十分優雅的穿上,又把她的衣服扔在她身上,「快穿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乖乖聽話,我會好好疼你的。」


  這完全符合了一句老話,要得,女人心,先的女人身,沈落櫻咬了咬唇瓣,沒有了眼淚,也沒有了,恐懼,只是哆哆嗦嗦的拿起身上的衣服,動一下,覺得全身像被拆了重組一樣的疼痛,特別是雙腿,那種酸痛更加明顯,默默地穿著衣服。


  慕寒川看她一副可憐兮兮,弱不經風的樣子,突然良心發現,把一條手臂伸向她,沈落櫻沒有矯情,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手心,因為她自己實在是起不來。


  之後慕寒川扶她站起之後就鬆了手,「讓翠綉帶你回去,以後沒有重要的事不要出來找我,有事我會找你。」


  慕寒川說完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頭也不回的走了,沈落櫻兩行清淚順著美麗的眼角落了下來,心裡好悔恨,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就因為無父無母,沒有依靠,才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沈家,哈,說是把自己當親生女兒看待,都是放屁。


  明明當初皇宮設宴時,四皇叔看中的是自己,為什麼第二天突然就變成了沈落亭,肯定都是沈敬堯從中搗鬼,而沈落亭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身為一個大家閨秀,居然拋頭露面私下和四皇叔幽會,讓他對她產生好感。


  沈落櫻心裡悲痛極了,她恨沈敬堯,更狠沈落亭,她今天被慕寒川輕薄,都是拜他們二人所賜。


  天剛蒙蒙亮,段長風就醒了,他一向睡眠都很少,睡得也很淺,看著懷裡的丫頭睡得十分安穩,沒捨得打擾她,只是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就起了床。


  剛剛穿好衣服,燕王府的人來報,說秦公子來了,段長風當然知道是秦焰。


  他進客廳果然見秦焰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茶,一邊對旁邊的侍女擠眉弄眼,逗得丫頭臉紅心跳。


  看到段長風過來,他坐著未動,眼睛盯著他的雙腿,笑著調侃道,「有沒有兩腿虛飄,腰酸不酸?你看我多為你考慮呀,還沒來的時候就幫你配好了葯,就沖我這千里送補藥的情義上,你是不是很感動?」


  段長風白了他一眼,坐在一旁,淡淡的問了一句:「留著自己吃吧,幾時到的?」


  秦焰挑了一下眉梢,我連個媳婦都沒有,吃啥子補藥,他把一個瓷瓶放在桌子上,用手推到他面前,「先別管我什麼時候到的,這真的是專門為你調製的,保證你夜夜生龍活虎,不知疲倦,哎,幾次?」他眨了眨眼睛問,嘴角含著欠扁的笑,旁邊的小丫頭,聽著這句話更是臉紅的抬不起頭。


  段長風烏黑的眼眸眯了眯,這個男人真是多餘長一張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不理他。


  「一次?」


  段長風神色未變繼續喝著水。


  「兩次?」


  段長風繼續裝聾作啞。


  「三次?」秦焰心情越來越高漲,看他還是緘口不言,就越想問個明白。


  「四次?」


  「……」段長風十分不友好的看了他一眼。


  難道是怪自己說少了,乖,這生猛啊,到底幾次?透個信兒啊,問了半天,這嘴嚴的,他恨不得來個十大酷刑把他嘴撬開,婚都成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看他把阿尋愛到心坎兒里,那新婚之夜還不得猛撲啊。


  「不會是五次吧?六次?」秦焰心裡越來越佩服了,這身體素質,杠杠的啊。


  「你有毛病啊?什麼五次?六次?還八次呢。」段長風凌厲的眼神掃向他,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


  秦焰佩服的五體投地,眼睛瞪得大大的,豎起大拇指,「我去,八次,乖乖,吃什麼玩意兒了?不愧是鼎鼎大名的四皇叔啊,事事不落人後啊,那看來我這補藥多餘了。」


  段長風抬手把一杯水潑向他,食指一指,「你給我閉嘴!」


  秦焰一側身輕輕躲過,絲毫也沒被他的吹鬍子瞪眼所嚇到,「有什麼經驗跟我這單身男人傳授傳授,以備不時之需啊,這阿尋還能起得床嗎?你是不是太狠了點?」


  段長風看著這個損友,像極了閑來無事,就喜歡搬弄是非的老太太,「你大老遠的過來,就不能說點有用的,你那個寶貝妹妹怎麼樣,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秦焰英挺的眉梢動了動,「唉,實在是對不住了,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你大喜的日子,新婚快樂啊!我妹妹還好,經常惦記阿尋呢。」


  這句話說得到十分莊重,也是出於真誠,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又說,「這是我父親的畢生所學,我抄了一本,全部用的是白話,阿尋,肯定能看懂,就送給她當新婚禮物了。」


  段長風也輕輕的笑了一聲,「這才像句人話嗎?」伸手接過來,這個禮物非同一般,十分貴重,「我帶阿尋多謝你了。」


  「你!」合著剛剛說的都不是人話啊,還是你不是人,聽不懂人話。


  段長風瞟了他一眼,假裝沒看到他的表情,又說:「剛好你來了,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你!」


  秦焰蹙了蹙眉,「我一來水還沒喝幾口呢,你又要指派我,自從認識你,好事沒輪到過,天天被你使的腳步沾地,你說你欠我多少人情了。」


  「那你缺什麼,可以告訴我。」段長風淡淡地說,絲毫也沒覺得麻煩他有什麼不妥。


  「什麼都不缺!」


  「這不就好了,什麼都不缺,就缺在江湖上歷練,我給了你多少機會。」段長風悠悠開口。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秦焰算是見識什麼叫臉皮厚了,都不想搭理他,可還是不爭氣地問道,「什麼事啊?」


  「先用早膳,等一下出去和你慢慢商量。」


  「我們吃早膳,不等阿尋了?」秦焰馬上又恍然大悟,笑的有些曖昧,「哦,她起不來。」


  沈尋迷迷糊糊之際,感覺眼前有一絲光,有些刺眼,她猛然坐起,只看到外面帷賬后隱隱灼灼站了幾個侍女,聽到響聲,用金鉤把帳幔掛起,又走過來把床帳也掛起,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王妃,早安。」說完又都忍不住的掩口輕笑。


  莫名其妙笑什麼呀?沈尋納悶地撓了撓頭,看到蓮翹笑的最歡,她清了清嗓子,瞪了她一眼,「有什麼好笑的?」


  蓮翹抿嘴連忙繃住,可又綳不住,可其他王府的丫頭嚇得戰戰兢兢,連忙跪下,「王妃,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天吶,這一群天天生活在高壓下的小丫頭,怎麼開不得玩笑呢,這,我這年紀輕輕,年輕貌美的,要折壽的,她有些不悅的說,「哎呀,都起來,聽到沒。」


  那群丫頭聽她口氣不好,嚇得更不得了,「王妃,饒命。」


  我讓你們起來,誰要你們的命那,笑一下就要命,這也太殘忍了吧,難道是自己的樣子很嚴肅。


  「都起來吧。」看我的笑容,拿捏的恰到好處,口氣多溫柔。


  那群丫頭,相互看一眼,實在拿捏不準王妃的脾氣,都跪著不敢動。


  沈尋無奈的對著床頂翻了一下白眼,我操你們大爺,她呼的把被子揭開,坐在床邊,這一個個都是缺少管教,只覺得身上一涼。


  「噗!」蓮翹再也忍不住了。


  而下跪的小丫頭們,咬著唇,但是沈尋還是捕捉到了她們眼底的一抹笑意。


  她身上一哆嗦,有些冷,才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居然一絲不掛,白嫩的肌膚上,還有一顆顆鮮紅的草莓,特別顯眼,我去,她臉上頓時發起燒了,連忙拉被子蓋住,身體又縮了一下,咳嗽了幾聲,掩飾尷尬,「都起來,以後不準跪來跪去,誰沒記住,扣銀子。」


  小丫頭們才慢慢站起身。


  這段長風個死變態,難道趁自己睡熟的時候又大佔便宜,怪不得剛剛那群小丫頭在笑呢,可身為一個習武之人,怎麼會睡的那麼死,難道又被他點了睡穴。


  蓮翹幫她穿上貼身衣物,早有侍女準備好了一大桶的洗澡水,上面撒一層五顏六色的花瓣,奢侈啊。


  沈尋把柔軟的身體放在水裡,感覺舒服極了。


  蓮翹時不時的,低著頭嗤嗤的笑,沈尋瞅了她一眼,她收斂了一下,一瞄不見,又聽到她笑,如此幾次三番。


  沈尋忍無可忍,「很好笑嗎?」


  「哦,不是,姐姐,我不是想笑你,我是為姐姐高興。」蓮翹連忙咬著唇繃住,解釋道,「沒想到四皇叔不但不是那個老伯,還是一個絕世美男子,還和姐姐你情投意合,看你這滿身的斑斑點點就知道,他對姐姐可是疼的不得了。」


  說的沈尋渾身都發熱了,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要親不能別親那麼顯眼的地方嗎?這怎麼出去見人,會被這些丫頭們笑話死的。


  沐浴過後,一個長相標緻的丫頭,托著衣服進來,笑盈盈地說,「奴婢映荷參見王妃,四爺讓我來伺候王妃,這些衣服還有這些首飾,都是四爺臨走前吩咐要穿戴的。」


  「那就拿來吧。」


  映荷邁著輕盈的步子上前,和蓮翹一起伺候她把衣服穿好,嘴裡嘖嘖稱讚,「這件粉紅色的羅裙,再搭配這對粉紅色的珍珠耳環,真是好看極了,奴婢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兒,真的像天女下凡一樣,爺看了一定喜歡,奴婢從小就進王府伺候,就沒見過爺對誰這麼好過。」


  喲喲這馬屁精,就沖這張能說會道的小嘴兒,沈尋心裡對她好感叢生,「說的好,我就喜歡說實話的,有前途。」


  她站在鏡子前照來照去,突然一臉憂愁的嘆了一口氣,蓮翹和映荷都有些疑惑連忙上前問,「王妃怎麼啦?這衣服有問題嗎?」


  「衣服沒問題,人有問題。」沈尋這神情有些凝重。


  害得兩個小丫頭提心弔膽,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只聽她又說,「你們知道,這世上最殘忍的刑法是什麼嗎?」


  兩個人兩臉的懵逼,搖搖頭,好好的為什麼要提到刑法,表示不知。


  「唉,我以後恐怕就要受這種刑法而死,想想真是太愁斷腸了。」沈尋又嘆了一口氣。


  「啊!」兩個小丫頭看她神情沉肅,頓時心裡擔心起來,「誰敢對你用刑吧,只怕是不想活了。」


  沈尋摸了摸下巴,目光來來回回在兩個人身上掃來掃去,忍住笑說:「就是被自己美死的,恩,是不是最殘酷的刑法,這就是我以後的命運。」


  兩個小丫頭,以及在外面伺候的丫頭都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本來還以為王妃高高在上,不好相處呢,她們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沒想到才半個早上,這位新王妃已經把她們都拿下了。


  段長風還在門口時,就聽到一屋子的歡聲笑語,心底一松,抬腳進來。


  小丫頭們連忙都收斂了笑容,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他看到阿尋剛剛洗完澡,臉頰還透著紅暈,頭髮也濕噠噠,嫩白脖子上,一粒粒紅痕還透著青紫,心裡一陣後悔,這是不是太禽獸了。


  他以手握拳放在嘴邊,清了清嗓子,「醒了?」


  沈尋抬起手在他眼前擺了擺,段長風蹙了蹙眉說,捉住她的手,問:「做什麼?」


  「你眼沒瞎啊,醒沒醒看不出來啊?」沈尋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一屋子的小丫頭看新王妃,對爺說話居然這麼橫,爺還不生氣,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段長風視線垂在她的領口處,這一起床就找茬,不過這胸口的紅色痕迹,讓她怒氣沖沖的口氣,突然沒了什麼氣勢。


  沈尋感覺他看自己,連忙伸手把領子拉了拉,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想冷暴力就冷暴力,想欺負人就欺負人,哪有這麼好的事兒,突然覺得拉領子更沒氣勢,索性又把它扒開。


  段長風忽然笑了,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臉說,「用了早膳,讓映荷帶你在王府逛逛,熟悉一下,秦焰過來了,等一下我和他出去有些事情,晚上盡量早些回來,在家等我,不要出去惹事。」


  說完又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吩咐旁邊的丫頭說,「好好伺候王妃。」


  「是。」


  段長風又凝望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沈尋對著他的背影撅了噘嘴,惹事,在他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天天無故惹是生非的人,切,新婚第一天就把新娘子丟家裡,自陪朋友出去,這果然應了那句話,結婚前和結婚後,這男人的態度就發生顛覆性的變化,騙到手了就覺得萬事大吉了。


  其實在段長風還真有重要的事,以他對皇上的了解,皇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必須借用一些力量,來應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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