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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我都受傷了。

  段長風蹙了蹙眉,看到那個黑影消失在遠方,他慢慢站起身,伸手摸了一下腰側,手上有淡淡的血跡,還好,剛剛閉住經脈,才不至於在黑人面前流血,如果這個時候黑衣人去而復還,他也一樣會斃命。


  他眯了眯眼睛,想著剛剛黑衣人的話「你先出去,我想在這兒休息會兒」,他更加斷定這個石屋有詭異,只是今天不便查看了。


  他忍著痛,快步走出了這片林子。


  到了秦家堡時,天色已經是黃昏了,他兩腿有些虛飄,頭也開始發矇,迎頭正好碰到朱重。


  「爺,你可回來了,屬下找了你很久了。」朱重滿臉的慌張和擔憂,又看到他臉色蒼白,禁不住問:「爺,你怎麼了?」早上,爺沒讓跟著,可一直都沒回來,他忍不住就出去找了。


  「朱重,你現在去做一件事情,到福滿客棧找到雲展,讓他今晚哪裡也去不了,什麼也做不了,明天帶他來見我。」段長風說完緊抿的雙唇,嘴角的弧度很完美,但是還有些凌厲。


  雲展可能已經知道了,阿尋是皇上要找的人,中午自己和他說的那番話,可能讓他暫時不敢怎樣,也可能,現在正在考慮該怎麼做,但是畢竟君命難違,誰也不能保證他會做什麼,所以自己必須提前打算。


  「是,可爺您……」朱重深深鞠了一躬,有有些擔心,雲展,見過他的人並不多,但是在京都時,見過一面。


  「我沒事,快去吧。」段長風邁穩健的步子走進了秦府。


  進了秦府,只見秦焰正在花園裡面品茶賞花,看到他,連忙走了過來,又往他身後看了看,「你可回來了,我就早上出去辦個事兒,回來你們都不在,這一天把我急的。」


  說完還上前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段長風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秦焰立馬感覺到了什麼,神色一凜連忙問,「怎麼啦?」


  段長風下意識的推開他的手,淡淡的說:「沒事兒,一點小傷。」


  「受傷了?」秦焰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放下手裡的杯子,怪不得看他臉色有些蒼白呢,「誰膽子這麼大?不過,誰又有這麼大的能耐?」


  「不知道。」段長風抬了一下眉,淡淡的說。


  之後回到房間,秦焰幫他查看了傷口,傷口並很深,好在沒傷到筋骨,幫他敷上藥,包紮好之後,「傷口沒什麼大礙。」又別有深意地加了一句,「不影響運動。」


  段長風整理好身上的衣袍,坐了下來,眉峰有些冷峭,看來這曲宛城,真的像雲展所說,有一股勢力。


  「秦焰,你有沒有覺得曲宛城,有些不同尋常?」段長風端起杯子,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秦焰收斂了臉上的嬉笑,也坐了下來,神情有些嚴肅,「我早就感覺到了,還一直與我們秦家相抗衡,只是我經常在外遊盪,所以並沒有太去深究。」


  段長風修長的手指,慢慢摩挲著桌上的瓷杯,眉峰堆的緊緊的,忽然笑了,「我一定要揭開這層迷霧,看個究竟。」


  他眉目舒展,又看一眼秦焰,突然意識到什麼,說,「怎麼沒見阿尋和秦霜。」


  「我也沒見她們呀。」秦焰淡淡的說,沒見怕什麼呀,兩個人這麼大了,還能跑丟了。


  段長風一聽立馬站起身子,由於動作太猛,只覺得腰間有些疼痛,忍不住「嘶」了一聲,「她們難道還沒回來?」


  他忍不住擔心起來了,說實在的,以前從來沒有這種心慌意亂,時不時擔驚受怕的感覺,哪怕知道沒事,可只有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他才能徹底安心。


  「沒回來怕什麼,在這兒霜兒熟的很,閉著眼睛都能回來,她不欺負別人就好了,誰也不敢把她怎麼樣,放心吧,沒事。」秦焰無奈的搖搖頭,這男人一旦認起真來,真的是……,唉!看不透了。


  「我出去看看。」段長風說完急匆匆的就往門外走了,好像一刻都不能等一樣。


  「喂,你好好在家養著。」秦焰嘆了一口氣說:「我派人去找,真是的。」唉,小題大做,關心則亂。


  這邊派的人剛出門,就看到沈尋和秦霜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剛進門就聽到下人說,段公子找她,讓她過去。


  沈尋聳了聳肩,心想正好自己也要去找他,真是心有靈犀呀。


  秦霜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沈尋回到房間換了身兒衣服,就去了段長風的房間。


  走到到房間門口,直接把門推開,一蹦跳了進去說:「我回來了,找我什麼事啊?」


  一抬頭居然看到秦焰也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秦先生也在呀?」


  秦焰微笑的說:「你再不回來,這個人都急瘋了。」


  段長風看到她進來,神情明顯的放鬆下來,本想說什麼,又看到秦焰,好沒眼力價的在那裡杵著。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秦焰掃了他一眼,毫不在意他警告的眼神,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繼續坐的筆直,悠閑自在的喝著茶,還又給沈尋倒了一杯,說:「坐下來,喝杯水,休息休息。」


  段長風淡淡地看著他,神情有些冷峭,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笑的並不友好,「秦焰,你先出去一下。」對於這個人能明說的,一定不要暗示,因為他會視而不見。


  秦焰呆怔了一會兒,訕訕笑道說:「哎喲,我在這礙事了啊,那,那,我走了。」


  找到礙事還不自覺的走,非等別人開口趕。


  站起身來,經過阿尋旁邊,又笑的神經兮兮,「他不方便,你們晚上悠著點兒。」


  沈尋看他嘴角戲謔的笑,擰了一下英挺的秀眉,靈動的大眼睛動了動,說:「秦先生,別急呀,來。」


  說著,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在板凳上,秦焰屁股剛挨著板凳,突然跳了起來,一手捂著屁股,嘴裡大叫一聲:「哎呀,好疼。」


  沈尋故意驚詫的說,「啊,怎麼啦,怎麼啦?」她的手,此時迅速的從板凳上,拿起來一個什麼東西。


  秦焰嘴裡吸著氣,低頭看板凳上什麼也沒有,也納了悶兒,這屁股為什麼會疼一下,皺著眉頭說了一句,「沒事兒,沒事兒,我走啦。」


  屁股上一陣刺痛,在一個女孩子面前,他也沒好意思用手捂著,盡量讓自己走路的姿勢正常,這回房一定得看看,是被什麼給咬了一下。


  秦焰是沒發現,但是坐在旁邊的段長風是看的一清二楚,她拉秦焰過來,就在他屁股離板凳沒多少距離時,她迅速在凳子上豎立的一個東西,他坐下來的那一刻,她又迅速抽回手。


  沈尋看著秦焰的背影,挑釁的哼了一聲,都告訴你了本姑娘吃不了虧的。


  段長風輕輕笑了一聲,有些溺愛的看著她,就和自己的孩子做了一件,讓大人哭笑不得的事,這種神情是一樣的,「真調皮。」


  他伸出手拉著她的小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


  「誰讓他說話討厭了。」沈尋揚了揚眉說。


  段長風看著她的樣子,目光一瞬間變得柔軟,輕輕的問了一句:「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讓我擔心了好一陣。」


  沈尋坐下來,看他目光溫柔似水,忍不住心尖一陣輕顫,在其他人面前,她無論是怎樣的蠻橫不講理,可在他面前,都會不自覺的就流露出少女該有的神態。


  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是虛榮的,這樣被一個不討厭的人處處挂念,時時關心,確實是讓人很愉快的一件事。


  她嬌嗔一下,說:「還說呢,都怪你。」


  段長風蹙了蹙眉,怔了怔,「怎麼又和我有關係?」


  她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喉嚨,喝過才意識到是段長風用過的杯子,自己剛放下,就看到他氣定神閑地也端起來,把剩下的喝完,又到了一杯,神情自然,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沈尋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此刻和他相處很溫馨,心裡暖暖的說:「今天不知道你有沒有去衙門,反正我去了,還不都是因為你,上次說什麼幫人家破案,結果你十幾天連個影子都沒有,今天在大街上把我給逮住了,害得我還去了一趟停屍房。」


  段長風因為腰部有點痛,所以坐起來時,感覺整個脊背有些僵硬,動作也不是那麼靈敏,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手腕,「怪不得你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腐屍的味道。」


  沈尋聽他這麼說,低下頭在自己身上,聞了一下,哪有腐屍的味道,衙門離秦府這麼遠,路上又是一片叢林,山明水秀,無論身上有什麼味道,早都該吹散了。


  又伸過頭,在他身上聞了一下,自己身上沒什麼味道,發現他身上卻有些味道,還是女人的脂粉味。


  段長風看到女孩伸過來的臉,在他身上聞來聞去,白生生的小臉,在淡淡的燈光下,泛著光澤,他目光一瞬間變得無比熱切,呼吸也變得有些發燙,誰說女人都一樣,差別大了去了。


  比如他看到阿尋,很自然地心中就有一種欲,望,想擁抱她,想親吻她,甚至想做更過分的事,他不是沒見過美女,可以說絕美的女子也見過不少,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子也不少。


  他對那些人,乖巧懂事的多看一眼,稍有些高傲自負的,他懶得看一眼,連好感都談不上,更別說有其他的想法。


  這時女孩的臉頰離他很近,長長的睫毛,吹彈可破的皮膚,她的皮膚很水嫩,好像掐一下都能掐出水來,細膩的看不到一點毛孔,真的像剝了皮的雞蛋一樣白嫩,他一下子被迷住了。


  沈尋抬起頭,看他目光灼熱,眼波急速流轉,突然意識到這樣是不是勾引他,連忙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


  為掩飾自己的尷尬,端起面前的水,就在段長風說燙的時候,她已經猛喝了一口。


  「啊!」沈尋皺了一下眉頭,硬生生把一口水給吞了下去,燙的不斷吹著氣。


  段長風又是心疼又是責怪:「毛手毛腳的,不能慢一點嗎?」


  說出來的話像是責備,可流露出的情感卻是關懷,就像一個孩子做了什麼危險的動作,家長會一邊責罵一邊心疼一樣。


  「好了,怪我啦,疼不疼?」段長風看著她的嘴唇,被燙的紅紅的,看上去更加飽滿潤澤,很是誘人。


  段長風忍不住動了一下菲薄的嘴唇,不受控制地把臉湊了上去,真的是這樣,每次看到她就想靠近她,想擁抱她,抱著她就想親她,親了她之後又覺得遠遠不夠。


  沈尋抬起清明的眸子,當然知道,他下一步想幹什麼,面上一熱,不知輕重的推了他一下。


  「啊!」


  她這麼一推,段長風整個身體一動,腰部就被牽扯了一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沈尋感覺了他神色不對,慌忙站起問:「怎麼了?」


  段長風淡淡笑了一下,又拉起她的手,說:「沒事。」


  沈尋頓時不高興了,她和段長風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沒事,他會痛的出聲啊,她就那樣站著,板著一張臉,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段長風被她看的心虛,下意識的笑了一下說:「真的沒事,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沈尋白了他一眼,「哪裡受傷了?讓我看看。」怪不得剛剛秦焰說他身體不方便呢,還有剛剛看他坐那裡,身體那麼僵硬。


  段長風眉頭舒展,聽她嘴上說不擔心,可語氣和神情滿滿都是關切,他心中一暖,「真的,腰上一點皮外傷而已,已經包紮好了,也上了葯。」


  沈尋神情有些嚴肅,她知道段長風的功夫很好,能讓他受傷,可見對方不一般,「到底是怎麼弄的?都受傷了,還坐著,還不乖乖到床上躺著。」


  段長風看她嗔怒的神情,突然覺得心裡徜徉著一種叫幸福的情愫,是他以前從不曾感受過的。


  「我乖乖躺著,你別生氣了好嗎?」段長風望著她的小臉,一臉的討好,但是眼睛里卻掩飾不住的喜悅。


  沈尋站起身扶著他,讓他輕輕的躺在床上,「讓我看看。」


  段長風躺著,眼睛一順不順的凝視著她,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嗓音越發的柔軟,「經常在外面走動的,受點傷很正常,真的不需要擔心的。」


  「那你疼嗎?」手被他握住,他的手十指纖長,掌心卻很溫厚,溫度透過肌膚,讓她心裡也是暖暖的。


  段長風手指帶著溫度,輕輕摩挲著她柔嫩的手腕,因為她這句話,因為她此刻的神情,讓他覺得氣血上涌,心裡有一股不明的情愫慢慢漾開,他知道那叫激動,再看她的目光更加的不同尋常和柔軟。


  兩人的交往,一直都是自己主動,而她只是默默承受,她現在主動關心自己,還會因為自己和別的女孩子親近而吃醋,這是否可以自作多情的認為,在她心裡,自己還是有著一定的位置的。


  這個意識讓他心跳加速,掩飾不住內心的驚喜,他幽深的目光沉沉浮浮,「真的,一點都不疼,你要是想看,明天早上幫我換藥,好不好?」


  沈尋坐在床邊,眼皮不安地跳了跳。


  「好不好嘛?」段長風拉了她的手,突然像一個任性的孩子,突然覺得是不是趁著可以過分一點,「你不答應,晚上我不讓你回去,我讓你在這兒陪著我。」說著居然像沒分到糖的孩子一樣,還板起臉。


  沈尋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這麼一個人前一本正經的男人,居然還會撒嬌,你都多大了,說出去有人信嗎?天吶,你在一個比你小了快十歲的孩子面前撒嬌,你有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好了,答應你啦。」沈尋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時只聽到一陣敲門聲,接著傳了一個小丫頭的聲音,「段公子,沈姑娘,可以用晚膳了,我家少爺問,你們是到前廳吃,還是把飯送到房間。」


  「送到房間吧。」段長風不加思索地說了一句。


  「這會不會不太好啊?」沈尋問,客人不到客廳去吃飯,偷偷在房間里自己吃,是不是不太禮貌。


  「我現在有傷在身,不便走動,你不得照顧我吃飯呀。」段長風居然得寸進尺起了。


  什麼?我照顧你吃飯,你剛剛坐在哪兒不是挺好,哪裡像需要被照顧的樣子。


  正想說什麼,丫鬟敲了門,並把晚餐擺了上來,還特意交代了一句:「這是少爺特別吩咐廚房做的鱸魚粥,說有利於傷口的癒合。」


  「多謝了。」段長風十分的恭謙有禮。


  小丫頭紅著臉禮貌的站在一旁伺候著。


  沈尋看到滿桌子吃的,頓時精神大振,隨便凈了手,又漱漱口,就坐下來,準備開吃。


  旁邊的小丫頭,端來洗漱水,讓段長風漱口洗手。


  「喂,你不管我呀?」段長風看她絲毫沒有想照顧病人的意思,不滿地開口。


  沈尋夾了一口菜,還沒放到嘴裡呢,嘆了口氣又放了下來,把桌子上的鱸魚粥,盛了一小碗,端了過去。


  旁邊的小丫頭,輕盈的邁著步子向前說,「沈姑娘,我來吧。」


  段長風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鋒銳,掃了那個小丫頭一眼,神情不是很友好,意思好像在說,怎麼這麼沒眼力,那個讓你來餵了,你能代替我心中的尋兒嗎?


  小丫頭,被他陰冷的目光這麼一掃,渾身一頓,看著他眼神中的警告,立馬停住了腳,慢慢的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你剛剛坐的都沒事,怎麼不能自己吃東西,粥已經幫你盛好了,吃好了,再回去躺著。」沈尋把粥放在桌子上說。


  段長風躺著,輕輕動了動身體,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哎呦」一聲,又委屈的說:「剛剛是你說的,受了傷要躺著好好休養,這剛躺好,又讓起來,折騰來折騰去,傷口不是更難癒合嗎?」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剛剛不是坐的挺筆挺的么,真是失誤了,咋忘了快到吃飯的時間了呢,這下好了,這孩子耍起賴來了。


  「不動還好,動一下真的好疼的,不信我給你看看傷口,很深的,剛剛說不疼,是怕你擔心。」


  段長風皺著眉,側過身體,還真的開始用手去脫衣服,還不時咧著嘴,好像很疼的樣子。


  「好了,別動了。」


  沈尋終究是不忍心,微微嘟起嘴,端起碗走了過來,並拿起大迎枕靠在他身後,讓他坐的舒服些。


  「手沒事,嘴也沒事,為什麼要讓別人照顧你吃東西?」


  本來看她扶自己坐起來,又細心的給他靠好,他還是滿心歡喜的,聽她說這話,頓時沉下了臉,「我手一動,會牽扯到傷口,你要是不想喂我,就算了,反正也疼不死,我自己來吧。」


  說著負氣似的伸手去端矮几上的碗,還時不時的蹙眉咧嘴的,胳膊還不停地顫抖。


  沈尋努努嘴,端起碗,說:「不是疼嗎,疼就別動了,坐好。」


  段長風這時才滿意的笑了,看到沒有,適當的時候,就得扮弱,博取同情,「你餓你就先吃,吃好了再管我。」


  雖說很期待,她能喂自己,但是又捨不得她餓著。


  「沒事的,你先吃吧。」天吶,不把你拾掇好,能安心的吃好飯嗎。


  旁邊的小丫頭,忍不住抿嘴輕笑,真沒看出來,段公子這麼一個,優雅矜貴,溫文內斂的人,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段長風抬頭,輕輕地掃了她一眼,小丫頭立馬識趣地退了出去。


  沈尋舀了一勺,輕輕地吹了一下,把勺子伸過去,「你嘗一下燙不燙。」


  段長風目光沉了沉,特別是聽到她甜甜糯糯的聲音,心裡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看她的眼神更加的濃烈,聲音也更加低沉:「你幫我嘗嘗,你覺得可以,我就可以。」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能磨人,幫他嘗,這其實是挺曖昧的,沈尋只想快點讓他吃好,所以耐著性子,用嘴抿了一下,還行,味道不錯,正想著,剩下的是自己吃完,還是給他吃,段長風卻一伸頭,把勺子里剩下的,吃到口中。


  然後砸吧砸吧嘴,十分滿足的說:「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點。」


  沈尋看他那麼自然的就把自己吃剩了吃了,心裡湧出一種不明的情愫,願意吃你剩飯的人都是真愛,想的這句話她臉有些發燙,又舀了一勺,吹了吹遞過去,小爺都沒伺候過人,你這待遇,沒誰了。


  段長風順從的張開嘴,眼睛卻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這一勺就沒那麼好吃了。」


  沈尋納起悶了,不是一個碗里的嗎,怎麼那一勺好吃,這一勺就不好吃了,這人真難伺候。


  看她迷惑,段長風掀了掀嘴角說:「因為你沒嘗。」


  「你,你要不要好好吃了?」討厭,沈尋瞪了他一眼,看來傷的真是一點的不嚴重,還能油腔滑調。


  「要吃,要吃,餓著呢。」段長風連忙笑著說。


  「餓著就好好吃。」沈尋沉聲說,在貧嘴貧舌的,小爺就不伺候了。


  之後段長風就乖乖的吃東西,從來沒覺得粥也這麼好吃,看來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看面前的女孩兒臉紅紅的,長長的睫毛和眼角連成完美的弧度,特別好看,小巧的鼻子,秀美而又挺直,櫻唇飽滿而又紅潤,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移動,她好像不喜歡自己這麼盯著她看,睫毛時不時的抖動一下。


  真沒想到受了傷,還有這種待遇,根本沒抱希望,老天偏偏給了一個驚喜,讓他心裡暖暖,這種暖暖的感覺,透過身體的每一片肌膚,慢慢膨脹,直到膨脹的心裡酸酸甜甜的,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詞可以形容,有滿足,舒服,溫暖,幸福,溫馨,他心裡覺得,這次傷受得值了,都不願意那麼快好了。


  沈尋被他灼熱的目光看的,無法遁形,平時臉皮是挺厚的,不知道為什麼,一在段長風面前就會是不是流露出嬌羞來,她渾身有些局促,額頭上都有細膩的汗了,他再吃不好,她都覺得自己渾身都出汗了。


  看他目光隨心所欲的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沈尋心裡有些惱怒,抬起頭,也看著他,「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段長風嘴角勾起曖昧的笑。


  「你還吃不吃了?」沈尋板著個臉問。


  「吃,吃。」段長風本來還想慢慢吃,好好的享受一下這種氣氛,又怕餓了她,所以還是乖乖的把粥吃完,又吃了一些菜,可算安靜了。


  沈尋拍了拍額頭,喂他一頓飯,累的腰酸背痛,特別是他的目光,太討厭了。


  匆匆吃好飯,丫環把桌子上的餐具撤了之後,沈尋想好好回去休息,有些事明天再說,剛想邁出門,就聽到段長風的聲音。


  「我手不方便,晚上你要幫我洗澡。」


  什麼?沒聽錯吧,沈尋水靈靈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轉過身,幫你洗澡?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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