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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沈尋想到第一次出府也有人要殺她,跟這些人百分之八十就是一夥的,那麼他們怎麼知道自己會出府,還知道確切的時間,又怎麼知道自己走那條路,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段長風一向淡泊明智,從不喜歡與人爭鋒,也不是那種喜歡把人逼到死角里的人,有些事,只要不是太過分,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有時候真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他對這些真的有些厭倦了,之所以把這些刺客放了,就是要警告他一下,他所做的事,自己都知道,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敢把他怎麼樣,只是不想與他計較罷了,也希望他心有顧忌,明白自己的心意,適可而止,真的不希望有一天,兄弟反目,自相殘殺。


  還好他有阿尋陪伴,如果能不問凡塵瑣事,就這樣一直紅塵作伴,浪跡天涯,做一對神仙眷侶,過著俗人般的生活,多好!

  「都是慕衍塵那個混蛋,誰知道他是個什麼鬼?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齊王恨他,連帶著把我也恨上,你說他們一家子窩裡斗,關我屁事,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小爺多無辜啊?」沈尋怒火衝天,大聲說,絲毫沒在意旁邊的人,臉都變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自己招誰惹誰了,本想開開心心,快快樂樂過日子,就算指給了那個什麼慕衍塵,自己都沒有正式和他見過面,礙著誰了呀,什麼都沒參與好不好。


  這種情況,就像看到街上有兩個人打架,自己只是從旁邊經過一下,然後就被不明的飛行物砸掉牙一樣的倒霉。


  段長風額頭上的青筋歡快的跳動了幾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低沉的嗓音響起說,「也不能全怪人家慕衍塵,也怪你們沈家氣勢如日中天,有些人怕沈家和燕王府結親。」


  「我們沈家怎麼啦?世代忠良,一心為朝廷,這有什麼錯?」沈尋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以得意的口吻說,「我哥少年才俊,忠肝義膽,浩然正氣,胸懷天下,一心只想著南晉子民,這難道就成為那些心懷鬼胎的人記恨我們沈家的理由嗎?」


  段長風以手握拳放在嘴邊,又清了清嗓子說,「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充分嗎?」


  呃,好像是挺充分的。


  段長風聽了她這番話,心裡又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把別的她哥誇的天上地下的,你顧忌眼前這位的心裡感受嗎?她什麼時候誇過自己呀,不是神經病,就是有毛病,要麼就是流氓,無賴,這麼玉樹臨風,神氣內斂,光彩照人的男人不值得她誇嗎?

  段長風蹙了蹙眉,伸手拉過她的手,說:「不如,我們不回去了。」


  沈尋心裡一顫,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和自己私奔,還是誘拐少女?想得倒美,不費一槍一刀把姑娘騙到手,你知道現在娶個媳婦多難嗎?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沈尋抽出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


  段長風輕輕地笑了一聲,他是有這種想法,但是也知道這不現實,至少現在不現實,她有家有父母,自己也有責任。


  沈尋這是又說了一句:「段長風,我餓了。」


  「我也餓了。」他一語雙關的說,並且笑的意味不明。


  沈尋不願看他嘴角戲謔的笑,不用想,也知道他滿腦子污穢,問了一句:「船上有沒有吃的?」


  「有啊!」段長風嘴角輕挑,站起身,走向床邊,並半躺在床上,挑了挑眉頭說,「這不是吃的?」


  沈尋對他冷哼了一聲,就知道這個男人正常不了三分鐘,賤神附體了這是。


  「你能不能正常說話,會不會?」沈尋怒斥說。


  「我這不是挺正常嗎,是你自己說的床上有沒有吃的?」段長風一臉無辜的說,我這不是順著你的意思么,你那都不叫暗示,幾乎都是明示了,我還能不配合一下。


  沈尋有些羞惱,上前撕扯著他,幾乎是手腳並用,讓你再這麼賤氣逼人,「我讓你再亂說,再亂說,船上,chuan船!」


  段長風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還一臉享受,甜蜜爆棚的樣子,「這不能怪我,是你說話不清楚,現在才發現,你說話還咬舌根。」


  誰咬舌根,我這伶牙俐齒,口齒伶俐的,標準的普通話,和新聞聯播的播音員一樣的水平。


  「我看你是耳朵有問題,耳背。」沈尋努努嘴,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說。


  段長風伸手一帶,把她帶趴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的說:「天色不早了,是該吃些東西,我早就餓得飢腸轆轆了,旁邊有個房間,吃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沈尋一聽他說有東西吃,肚子更餓了,恨不得立馬吃到,用手推著他的胸口,掙扎著就要站起來,可段長風依然用健壯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的腰,眼神溫柔多情,表情很認真也很虔誠:


  「尋兒,我愛你,我希望你永遠,都這麼開開心心的,也希望我能一直守護你,呵護你,一直到白首的那天,等老的什麼都做不了了,我們還可以依偎在一起,看朝霞,看落日,再回味過去的點點滴滴,我知道你不愛錢財,也不愛權勢,所以我把我這顆心給你,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是我給你的承諾,那麼你現在也告訴我,心裡是否也願意和我一起廝守,尋兒,告訴我。」


  沈尋收起了弔兒郎當的神情,變得莊重,嚴肅,聽他這麼深情,又一本正經的表白,心顫抖的厲害,他這麼一個不可一世的古代男人,能說出這種話,確實不容易,她心裡一陣慌亂,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神,他的眼睛像一潭幽深的湖水一樣,一不小心陷進去就無法自拔。


  「告訴我!」段長風並沒打算這麼放過她,在他耳邊敦促著,好像立馬就要一個答案,「你是否也願意?」


  段長風看她如秋潭一樣明澈的眼睛,眼神乾淨的讓人心動,好想就這樣一頭扎進她的眼眸里,然後到她的心裡,「看著我,尋兒!」


  段長風用寬大的手掌捧著她的臉,看他的臉紅的,像春日裡迎風含笑的桃花,他心頭柔軟到泛濫,但還是固執的,想聽她親口對自己說些什麼。


  自己願意嗎?她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心跳得厲害,一張嘴,好像要從胸膛里自己跳出來一樣,更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心裡沒有任何壓力,平時打鬧鬥嘴,也不是真的生氣,到覺得是秀恩愛一樣。


  她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腦海里一直回蕩著我愛你,我愛你,我願意和你白首偕老這幾句話,這麼一個絕色傾城的男人,又說出這麼深情的話,想必任何一個女人也抗拒不了,她只覺得自己心亂的厲害。


  「尋兒!」段長風依然不依不饒,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的眼睛,像要從裡面找出答案一樣。


  「段長風,你好討厭!」沈尋嬌羞不已。


  她平時調皮一點兒,活潑一點兒,但臉皮其實真的沒那麼厚,嘴上說著他討厭,可惜一點也沒覺得他討厭,相反還覺得,有一絲溫馨,幸福的感覺,說話的聲音也嬌媚得不像自己的。


  段長風第一次覺得,原來姑娘的家口是心非,可以帶給男人怎樣一種感覺,特別是這種氛圍下,說討厭他,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一樣的挑逗。


  沈尋看到他明亮的眼眸,流露出的神情,太容易讓人沉迷其中,還有,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魅惑撩人的一面。


  段長風對她的抵抗力本來就沒多少,他一向認為自己鐵石心腸,脾氣也不怎麼好,從不會被兒女私情所羈絆,現在才明白自己也是一個俗人罷了。


  看到她勾引人的小模樣,段長風身體一翻,把她籠罩在自己身下,張嘴含著她的唇瓣,吻的有些急燥,像想了很久,終於得到,有些狼吞虎咽,在她唇上來回吮吸,力道有些重,更談不上溫柔,很具侵略性,激烈而放肆,像要把她揉進骨血里一樣,手掌還在……


  沈尋沒想到,他又會吻自己,睜大眼睛,看到他蠱惑人心的眼神,又連忙把眼睛閉上,無力的掙扎了一下,雙手緊張的忍不住緊緊的抓住他腰間的衣服,心中一滯,覺得心跳都快停止了,身體也變得柔軟。


  「段長風!不可以!」破碎的聲音在兩人的唇齒間,輕柔得膩人。


  段長風殘存的理智聽到她的喊聲之後,更加難以自持,轉為輕啃她此刻頗為紅潤的唇,一直滑到她耳垂,又帶著些許誘哄,握住她的手,那麻麻的觸感,震得她一個激靈,臉驀漲紅了臉,竟是難得的多了羞澀。


  「段長風,你不能對我做什麼!」


  段長風喘著氣,滾燙的手撫在她的臉上,看她不安的閉著眼睛,他現在真的不想把她怎麼樣,可就怕自己忍不了,「尋兒,謝謝你給我吃的定心丸。」他現在忍得心尖兒都是疼痛的,真的想做些什麼,但還是捨不得逼迫她。


  沈尋膽怯羞澀,幾乎不敢抬頭看他,又有些惱怒,剛剛的吻,自己一點都沒提抗,一直都在默認整個過程。


  「你不是說你餓了嗎,還要不要吃東西了?」沈尋左顧言他,如果在和他這樣濃情蜜意,生怕等一下,事情會失控。


  「我是很餓,也想吃,你不是不讓嗎?」段長風深呼了幾口氣,才恢復了神情自若,也很好的控制了自己渾身的情緒。


  沈尋紅著臉,聽他說的話,不滿的白了他一眼,「你個大色狼!」今天見面沒多長時間,都被他親過幾次了。


  他輕輕的勾了勾嘴角,在這種燈光下顯得特別的蠱惑人心,伸手扶她起來,又伸出手臂,輕輕的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說:「我剛剛問的話,你不需要告訴我了,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定心丸吃到肚子里,很踏實!」


  沈尋低著頭,忍不住偷偷笑了。


  他這個畫舫裡面但是什麼都有,果然是有錢人,知道享受,兩人濃情蜜意地吃飽喝好之後,沈尋打著飽嗝伸了伸懶腰,時間不早了,她都有些困了。


  段長風手指著旁邊的小門說:「這裡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熱水,你去洗個熱水澡,睡覺會舒服些。」


  洗澡!跑了一天,泡個澡,確實是一鍾享受,可想到他也在這個船上,心裡怎麼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安呢?在他眼皮子底下洗澡,他會不會獸性大發,她摸了摸下巴站著沒有出聲。


  段長風扳過她的身體,把手放在他的肩胛骨上,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容恰到好處,「難道想讓我幫你洗,還是想我們兩個一起洗鴛鴦浴?」


  「段長風,你再不正經,我可不理你了!」沈尋跺了跺腳不悅的說,說著推了他一下,就朝旁邊的小門走去,走到門口,像又想到什麼一樣,回頭怒視著他說:「你,不許偷看!」


  段長風亦笑非笑,摸了摸鼻子說:「絕不偷看。」


  沈尋打開那間房門,裡邊面積不大,但是裝修的很溫馨,大大的浴桶里,居然還灑了粉紅色的花瓣,水溫也是剛剛好,回頭,又把門關死,她脫了衣服,看著自己潔白如玉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光澤,坐進桶里,啊,真是舒服極了。


  剛閉上眼,想好好享受一番,門卻嘩啦被打開了,沈尋一個機靈連忙睜開眼,看著段長風嘴角含著輕佻的笑,雙臂環胸,斜倚在門口。


  「啊!」沈尋大叫一聲,心裡慌亂不堪,身體下滑,完全沒在水中,只露一個小腦袋,心裡也奇怪,剛剛明明把門關的好好的,他是怎麼打開的?

  「你叫這麼大聲,是想讓全船的人都以為,我們倆在做什麼嗎?」段長風依然嘴角含笑,看得隨心所欲,並且理直氣壯。


  「你趕緊出去,你不是說不偷看嗎?」沈尋大叫一聲,真想站起來把他的臉撕破。


  「我說了,絕不偷看,所以我現在是光明正大的看啊。」那神情好像在說我很言而有信的,說到做到。


  段長風,你這麼不要臉,你媽知道嗎?

  他說著竟然還向前走了幾步,沈尋心裡一陣緊張,天吶,今天不會是,就這樣被他吃干抹凈吧。


  「誰讓你進來的?趕緊出去。」他每走一步,像踏在她的心上一樣,心壓抑的快不能忍了。


  「沒有誰讓我進來,是我自己要進來的。」眼看他都快走到自己浴桶旁邊兒了。


  沈尋被水汽氤氳的小臉,都變的有些蒼白了,你大爺的,再敢走近向前一步,信不信小爺今晚就就把你辦了,作為一個現代人思想沒那麼保守,誰怕誰呀。


  「你沐浴不帶換洗的衣服呀,我好心幫你送衣服,你腦子在想什麼呢?」段長風把幾件貼身的衣服放在旁邊的板凳上,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立馬笑的像個大尾巴狼一樣,「難道你以為我想……」


  「滾!」沈尋覺得如果天天這樣被他這麼氣,早晚有一天會被氣死,恐怕這一天不會太遠,指日可待啊。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衣服,就說這個人不會做人吧,送衣服是多麼雪中送炭的,偏偏他就能送成雪上加霜,出門本來就沒帶幾件衣服,行李都放在馬上,那匹馬受驚,已經攜著她的全身家當,潛逃了。


  段長風挑了一下眉頭,一本正經的說,「滾床單?」


  你媽,你不是不知道滾床單什麼意思嗎?還挺會現學現賣的,裝,裝就知道裝!

  他結合了兩人的談話,剛剛才想到滾床單是什麼意思。


  「你跟我滾!」沈尋要不是沒穿衣服,早就站起來踢他了。


  「是我跟你滾啊,難道你以為我跟別人啊?」段長風蹙了蹙眉,表情非常的誠摯認真。


  沈尋凌亂的拍了拍額頭,長出一口氣,真怕這樣被他氣死,好想一巴掌拍死他,「段長風,你個SB,你個小賤人!我咒你這輩子不舉。」


  段長風爽朗的哈哈笑出聲來,這不舉,SB不知道什麼意思,反正肯定不會是好話,這真是犯賤啊,被罵了還覺得很開心,看她不知道是羞紅還是氣紅的小臉,覺得心情好的,渾身都有些飄了,伸手拍了拍她滑膩膩的小臉,說:「我什麼都沒看到,你急躁什麼啊,你看我,被你看光了,都沒說什麼!」


  「呸!」沈尋碎了一口,伸出手把水潑到他身上,段長風身子一側,輕鬆躲過,不想在逗她了,生怕她真惱了,笑著躲到了門口,沈尋又把水潑過來,他開門又把門關上,水全部都潑在了門上。


  只聽段長風在門口說,「快點洗,等一下水涼了。」


  沈尋對著門,狠狠地瞪了幾眼,其實心裡也真的沒那麼生氣,還覺得沒來由的心安,輕鬆。


  段長風坐在外面的房間里,悠閑的喝著茶,神情一貫的沉穩內斂,和在沈尋面前簡直是判若兩人,朱重恭恭敬敬的侍立在一旁,「爺,我們接下來還要去邊疆嗎?」


  「不,你派人去秦家堡,告訴秦焰,說過幾天我會登門拜訪。」段長風端起杯子慢慢的呷了一口茶,淡淡的說。


  「是,屬下這就去辦。」朱重鞠了一躬,剛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問:「爺,鍾鉉要讓他回來嗎?」


  「不急,等賑災的事兒忙好,再回來也不遲。」段長風說,看朱重恭敬地退下,又喊住了他,說:「等等,你以最快的速度,到附近的鎮上買幾套女裝,要上好的料子。」


  朱重眼皮跳了跳,他就是一介武夫,雖然也算的上文武雙全,可最擅長的還是打架,扛包,搬磚,這買姑娘家的衣服,真的是第一次。


  這一天到晚十二時辰,隨叫隨到的伺候爺,現在又加了一項,唉,你說這當個差容易嗎,當到沒自我呀,可還是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句:「是爺,屬下馬上就去辦。」


  沈尋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身上穿的貼身衣物一看就是段長風的,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總感覺上面有他的氣息,讓她心中異樣,還有一種甜甜蜜蜜的感覺。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反正自從來到古代,從來也沒有時間觀念,只知道現在很困,想來時間已經不早了,可關鍵是現在怎麼睡,他這裡有幾個房間,萬一就一個房間,那……


  這時響起一陣敲門聲,敲一聲,她的心跟著跳一下,只聽到門口傳來段長風的聲音,「尋兒,洗好了嘛,你就睡剛剛那個房間,我就在你隔壁,有什麼事,你敲一下牆,或者喊一聲,我就過來。」


  在隔壁,總覺得他在隔壁不大安全,這時又聽到他說:「安心睡吧,我也累了,晚安!」他確實累了,前一天徹夜難眠,今天又長途奔波。


  自己也知道人品不怎麼樣,不然怎麼會說這種話,沈尋努努嘴「哦」了一聲。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心裡並沒有太多了緊張,好像就算他進來,心裡也沒有多少抵觸的感覺。


  窗外,萬籟俱寂,只能到小雨淅淅瀝瀝,偶爾傳來蛙叫,沒多久,她就發出輕微的鼾聲。


  一夜好眠,第二天晴空萬里,經過一晚上的沖洗,河兩岸的樹木更加蒼翠,河水也更加碧波蕩漾。


  沈尋醒來時,睜開眼就看到,旁邊的輕紗羅裙,這指定是段長風送來的,艾瑪,這個飛賊,又偷偷潛入房間,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其實人家一直都是這麼放肆好不好,只不過是現在更放肆。


  穿好衣服,隨便洗漱了一下,出門,就看到段長風,立在門口像個門神一樣,也是一身白衣,和自己簡直就是情侶裝啊。


  他笑的如沐春風,變戲法兒一樣,從身後拿出一朵鮮紅的玫瑰,舉到她面前說:「早啊!」


  沈尋故意嗔怒了他一眼,從他身邊邁了過去。


  「怎麼,不喜歡呀,這可是我跑了很遠的地方,才摘來了。」段長風跟在她身後說,「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把它扔河裡了。」


  「哎,既然摘了,幹嘛要扔啊。」沈尋伸手奪了過來,聞了聞,香氣清幽。


  段長風揚了揚唇角,看她臉頰粉嫩,不是粉黛,卻眉目如畫,一頭烏黑的秀髮,隨意的用一條絲帶挽著,並沒有過多的裝飾,再配上這身白衣,飄逸脫俗,就像捻花而笑的仙子一樣。


  他眼中露出讚許,果然人靠衣裝,昨晚還是個小混混呢,今天就婀娜蹁躚,像乘風欲去的仙女一樣。


  「真美!」段長風目光沉了沉。


  「你也很帥!」沈尋對他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


  段長風上前攬住的她的肩,說:「那意思就是,我們倆很般配?」


  「段長風,我給你約法三章,以後不準曲解我的意思,不準斷章取義,不準歪理邪說,聽到沒有,不然我就……,我就……」沈尋咬咬唇,還真不知道能把他怎麼樣。


  「你就怎樣,我就這樣站著不動,你能把我怎麼樣?」段長風一臉得瑟的表情。


  「我就……」沈尋在始料未及的情況下,突然踮起腳在他面前上親了一下。


  段長風有些呆愣,渾身一僵,沈尋又在他始料未及的情況下,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哦!」段長風擰著眉頭,弓起腰,捂著肚子,其實也沒那麼疼,他就故意誇張了一下。


  沈尋挑釁的吹了吹拳頭,哼了一聲,轉頭看到旁邊桌子上的早餐,毫不客氣地坐下來,並大吃起來。


  吃了早餐之後,船靠了岸,段長風扶她下了船。


  沈尋看著他說:「段長風,我要去邊疆,你去哪裡?」


  段長風微微蹙了蹙眉,「能不能把那個段的去掉,這樣是不是聽著順耳一些。」


  沈尋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天天這麼斤斤計較有意思嗎?


  段長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叫我一聲,就這麼難嗎?」


  沈尋對他笑了一下,笑的有些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就是這麼難。」


  段長風視線垂在她臉上,「早晚會讓你改口的,算啦,我也不勉強你了。」頓了一下又說:「去邊疆,不急於這兩天,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找一下秦焰。」


  秦焰,不就是那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人嗎,為什麼要去找他,段長風好像看出來她的疑惑,又說:「昨天我發現,你體內有一股很奇怪的氣流,雖然不至於要命,但是留在身體內總是個隱患,還是儘早去除的好。」


  「你怎麼知道?」自己又沒告訴他中毒了,他難道還會未卜先知。


  段長風曖昧的看了她一眼,小聲的在她耳邊說:「當然是昨天晚上親熱的時候發現的。」


  沈尋面上一熱,謹慎的看著不遠處的朱重,這要被人聽到,羞死人了。


  段長風說話好不避諱,朱重怎麼可能聽不到,黝黑的臉都透出紅暈來,以前都想不明白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為什麼會看上沈姑娘,她雖然很漂亮,但絕不是絕色傾城的那種,只能算上是清秀,現在他到覺得二人是絕配,可能經歷比較多的人,就需要這麼一個單純活潑陽光的姑娘來中和一下,爺和沈姑娘在一起,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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