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第110節
秦梵不敢招惹早晨不怎麽清醒的男人,以免惹火上身。
畢竟等會她還打算去醫院看薑漾,這段時間生病,她忍著才沒去醫院。
這幾天因為她生病的緣故,謝硯禮也沒碰過她,但每天早晨,秦梵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反應,跟他那張高嶺之花的臉完全是兩種極端。
她也很不明白,為什麽會有男人頂著張清心寡欲的臉,實際上……需求旺盛。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秦梵瞥了眼床頭:“是你的手機響了,快起床接電話。”
“可能是重要工作!”
謝硯禮握住秦梵推著自己胸口的小手,清雋眉心蹙了蹙:“是私人電話,不用管。”
然後,秦梵發現謝硯禮握著她的手居然開始往下。
秦梵桃花眸微睜:“!!!”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從謝硯禮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手,卷著被子往床內側一滾,“青天白日的,謝佛子自重!”
佛子這兩個字秦梵咬的很重。
就差讓謝硯禮把清心寡欲四個字打在臉上。
謝硯禮看了她一眼,而後從善如流坐起身來,卻沒看床頭鬧得正歡的手機。
慢條斯理把被秦梵扒下來的睡袍重新穿上,脖頸到鎖骨那被壓出來的紅痕擋不住。
秦梵眨了眨眼睛:“……”
是她壓的?
除了她,好像也沒人能半夜把謝硯禮的脖頸弄成這樣了。
手機鈴聲自動斷掉後,便又開始響。
秦梵別開目光,裹著綢滑的真絲被套,從裏麵伸出隻雪白纖嫩的手臂,把謝硯禮銀灰色的手機拿起來:“是裴景卿。”
謝硯禮已經往浴室走去:“你接。”
他知道裴景卿不會有什麽大事。
秦梵看著他雲淡風輕地關閉浴室門,輕輕哼了聲,誰知道他忙著去浴室幹什麽壞事。
她也剛好想問問薑漾,接通了電話。
“裴總,謝硯禮洗澡去了。”秦梵主動道。
誰知,那邊裴景卿素來沉穩的聲線有點頹敗:“嫂子,我找你。”
嗯?
秦梵莫名其妙,“什麽事?”
裴景卿深深歎了聲:“嫂子,隻有你能救我了。”
秦梵紅唇抽了抽,她都不知道自己重要到這種程度,還能救他。
到底什麽事,讓這位號稱商界狐狸的裴大少向她求救。
秦梵略一思索,“是不是漾漾出什麽事情了?”
裴景卿:“嫂子,漾漾自從醒來之後,對我特別客氣溫柔……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秦梵聽得皺眉:現在這些男人都什麽毛病,對你溫柔點不好嗎?
裴景卿:“醫生說她腦子沒問題,但就是對我不一樣。”
都一個多星期了,裴景卿日日處在不安之中,他張了張嘴,半晌才吐露出心聲,“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這話一出,秦梵終於明白裴景卿的意思了。
說半天,是怕薑漾經過這劫之後,要拋棄他。
秦梵想了想說:“我今天過去看漾漾,到時候幫你問問什麽情況。”
裴景卿連忙應道:“麻煩嫂子。”
倒不是秦梵想要幫裴景卿,而是這段時間,她將裴景卿對薑漾的在意看在眼裏,也不願意薑漾錯過這個對她真心對待的男人。
不過,如果薑漾真的選擇放棄裴景卿,那她也會支持小姐妹。
秦梵想著,怎麽也坐不住,於是踩著拖鞋走到浴室門口,“謝總,您在裏麵快要半小時了,還沒結束?”
裏麵水聲一停。
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進來。”
“不行,我怕長針眼!”秦梵表示拒絕,謝硯禮這邀請,可不是什麽好接受的。
謝硯禮背靠在被花灑淋濕的瓷磚牆壁上,才感覺身上的溫度降低幾分,
曠了太久,尤其是她還在外麵,完全解決不了目前的困境。
他清雋眉心深深折起,偏冷的音質帶著幾分蠱惑:“璨璨,進來幫幫我。”
秦梵:“!!!”
啊啊啊,小土狗犯規,居然撒嬌!
隔著玻璃門,男人聲線越發低:“璨璨……”
秦梵捂著耳朵:“你別叫了。”
再叫仙女都把持不出,什麽都給你了。
天呐,你見過從西邊升起的太陽,你見過撒嬌的謝佛子嗎?
秦梵纖細白嫩的指尖放在玻璃門上。
沒等她做好心理準備,門忽然開了一條縫隙,從裏麵伸出一隻肌肉線條完美的手臂,直接把她拉了進去。
秦梵低呼一聲,被蒸騰的熱氣迷了眼睛。
沒站穩,整個人撲倒在男人光滑又輪廓分明的腹肌上。
幸而及時被撈了起來。
秦梵好不容易睜開濡濕的睫毛,入目便是男人那張被水澆濕的俊美麵容,烏黑短發貼在冷白色的額頭,在燈光下,水珠順著下顎緩緩流到鎖骨,最後滑落至腰腹。
秦梵咕咚一聲。
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謝硯禮的美色過分禍國殃民了!
男人微燙的指尖順著她的手指逐漸往下,途徑手臂激起層層顫栗。
最後,微微粗礪指腹按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不是想讓我快一點結束?”
秦梵下意識抿唇,不小心把男人的半截指骨含了進去:“……”
烏黑瞳仁閃過一絲危機感。
不妙!
仙女危矣!!
**
與此同時,北城最大的私立醫院,vip病房。
薑漾穿著病號服,靠坐在病床上,素來張揚肆意的眉眼此時低垂著,安靜清淡。
倒是素來平靜溫和的裴景卿,此時眉宇之間滿是躁鬱痛苦。
他伸手握住薑漾冰涼的手:“漾漾,都是我的錯,你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隻是不要這樣。”
薑漾淡定地把他的手推開,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麵色,平靜極了:“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要懲罰你。”
薑漾隻是覺得累了。
跟裴景卿在一起這段時間,她所有的驕傲好像都被人踩在腳下一樣。
她語氣淡淡的:“其實我覺得程熹也沒錯,在她的角度上,我就是小三,正室打小三……”
“漾漾!”裴景卿沒想到她會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樣誅心的話,“我從來沒承認過她是我未婚妻,我也沒跟她訂婚過,我隻愛你,隻想和你結婚,我……”
向來溫和淡定的男人被逼得快要瘋了。
心疼的同時,又自責當時為什麽不在她身邊。
秦梵跟謝硯禮抵達病房時,便看到這幅詭異的畫麵。
薑漾平和安靜。
裴景卿情緒激烈。
這,是不是搞反了?
病床上的兩人對峙著,沒發現他們到來。
秦梵下意識看向謝硯禮,卻見謝硯禮像是沒看到,徑自牽著她走進病房,往沙發上落座。
謝硯禮把玩著她柔若無骨的指尖,像是按摩:“坐下看。”
秦梵:……
您來這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