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唯恐天下不亂
第65章 唯恐天下不亂
秦池沒多久就趕來了,很輕易就打開了門。
看見他一臉怒火,陶穎的第一反應卻是脫口而出,“門這麽容易開?剛才我怎麽開不了?”
她蹙眉,心想是不是對蔣輕璿有了陰影,所以反應過度。
秦池對她的話沒聽進去,衝過去要揪陳佑銘的衣領。
陶穎忙拉住他,說:“什麽事都沒有!我剛才以為門被鎖上了,嚇到才給你打的電話。”
秦池繃著陰沉的臉,低聲罵道:“他有前科!”
陳佑銘早就把臉上的鞋印子抹掉,皮膚被搓得泛紅,又氣得發黑,所以看上去有些狼狽,惱怒道:“秦池你他,媽的是不是想要打一架!”
話音落下,門外傳來震驚的聲音,“哎喲,這是怎麽回事?大好的日子呢……”
幾個人探頭探腦。
是陶熙,姑媽還有嬸嬸,開口的是姑媽。
陶穎狠皺眉頭,如果不及時製止,姑媽她們這樣隻會引來更多人看熱鬧。
大好的日子本來沒事也要變成笑話。
陶穎平時對家人都是盡量保持臉麵上的客氣,但此時無法抑製地冷下臉。
“姑媽大驚小怪了,朋友喝多,秦池關心他而已,你嚷這麽大聲別人真會以為發生了什麽事。”,c
“可是,這裏是女賓休息室,你又跟他關在一起,秦池又這麽生氣,我們當然會誤會了……”陶熙小聲叭叭。
陶穎氣得夠嗆,臉上忍著。
看來就是巴不得她不好,才不會想著維護她的麵子。
正要懟回去,這時秦池冷冷說:“他醉到都睡女賓休息室了,我當然生氣,阿穎也隻是維護他的麵子,沒有打開門大聲叫嚷而已,你們如果想要叫其他人來圍觀我無所謂!”
說完他砰地把門踢得更開。
看熱鬧的三個人都被他隱隱的怒火怵了一下。
陳佑銘黑著臉走出來,朝秦池罵了句:“我是猴子要被圍觀?”
說完怒氣衝衝而去。
姑媽訕訕道:“秦池你別生氣,我們是擔心才過來看看的。”
秦池應都懶得應,他平時最討厭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三姑六婆了。
即使對方是陶穎的家人他也難有好臉色。
陶穎也不想再對付姑媽她們,就說:“姑媽,嬸嬸,我想休息一下。”
姑媽很不得勁的樣子,勉強地說:“休息吧。”
嬸嬸尷尬堆笑,“看你確實很累,趕緊去休息吧。”
而陶熙還在偷覷秦池的臉色。
陶穎就當看不見,親昵地抱住秦池的胳膊,對上他的視線說:“我們換個房間。”
秦池沒說話,由著她拉走。
進了新的房間,陶穎把門反鎖了,攬住秦池仰頭親上去。
“還是不高興嗎?我也不高興。”她嘟了嘟嘴。
秦池看著她。
“哄哄我嘛。”她撒嬌說。
他依舊沒有表情。
陶穎有點鬱悶,鬆開他。
他卻驀地把她推到床上,上手。
她詫異地看向他,人卻身不由己。
半晌,他臉上的表情總算緩和下來,傾身過來含住她的唇。
兩人在房間裏已經呆了一個小時。
陶穎嬌、軟無力地躺著,仰望著站在她麵前的男人。
窗簾隻虛虛地擋了一點外麵的風景,光線極好。
光線極好,她可以觀察他細微的表情。
忽然他一把將她提起來,抱到腰上。
“一直盯著我。”他低沉地說。
“你這裏,不堵了?”她撫向他的心口。
“好多了,因為驗了。”他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
陶穎浮上淡弱的笑意,抱住他,親他筋脈繃緊的頸側還有(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精彩繼續)
總是莫名吸引她的下巴。
她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了,心裏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湧上說不出的難受,那種難受有時候會暗暗滋生出來一點受虐的傾向。
“我還堵著呢。”她在他耳邊用氣聲說。
他驀地狠狠攫住她的唇。
訂婚宴幾天後,陶穎去了醫院。
醫生給她檢查完,說:“沒事,位置沒有移動,不過還是讓你老公悠著點吧。”
陶穎想找個地縫鑽。
自從不用防護後,秦池那家夥簡直不知節製。
從診室出來,見鬼似的,竟然撞見她很不想看見的人。
“穎姐姐。”蔣輕璿像朵空穀幽蘭,端得是矜持。
然而,竟也是從婦科診室出來的。
不過陶穎首先想到的是,真奇怪,這大小姐不是應該去那家更高端的私人醫院麽。
對蔣輕璿的招呼,陶穎沒有回應。
她不喜歡敷衍這種虛偽的綠茶,冷漠走開。
蔣輕璿視線跟著,直到陶穎走遠。
最近陶穎基本住在秦池那。
清月灣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一段時間了,擔心甲醇等有害物質還沒散幹淨,另外就是感覺也不太習慣,所以一直沒住進去。
晚上,陶穎先回到,本想刷一刷最近的電視劇放鬆,結果穆瑤華打來電話。
開口就問:“我聽說訂婚那天,你跟陳佑銘關在一個房間裏?”
她的語氣很陰沉,還透著可怕的厭惡。
陶穎愣住,心說這事都幾天了,怎麽還傳到她那裏。
“那是誤會……”
“我告訴你,最好是誤會,你可別跟那***一個德性,要是給我們秦家弄出醜聞來,後果自負!”
陶穎不作聲了。
“為什麽不出聲?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穆瑤華生氣了。
陶穎忍了忍,“伯母,我媽不會這樣跟阿池說話。”
穆瑤華噎住,“那又怎樣?你媽有什麽理由挑我兒子。”
陶穎:“我媽不隨便挑別人的刺,不管對方是您兒子還是別人。”
“哈!”穆瑤華滿滿的嘲諷,啪地把電話掛斷。
陶穎靠在床頭,心情一度十分抑鬱。
但想了想又覺得沒有辦法,誰讓那是未來婆婆,隻能慢慢磨合了。
這時秦池回來了,洗了澡靠過來,一條腿大爺似地搭到她身上,劃拉著手機。
那麽巧,他的手機響起來。
響了兩聲,他才接通,還下意識把腿抽回去,頭也偏向一邊,“喂。”
陶穎敏感地看過去。
兩個人的房間還是太安靜了,她不可避免地聽到他的電話裏傳來一聲嗚咽。
那嗚咽聲很奇怪,仿佛是被強迫了似的。
“我按錯了,沒事。”蔣輕璿分明含著哭腔,萬分隱忍似的說,電話隨即掛斷。
陶穎盯著秦池看,他被看得很不自在,大概是擔心蔣輕璿,臉色又變得凝重。
半晌,他的手機又有信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