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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分開她和戚方淮

  「昕薇,你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陸尚崇坐在戚昕薇身邊后,見她臉色蒼白很虛弱像是患了重病,陸尚崇頗有些吃驚,只是放假過了一個春節,幾天功夫戚昕薇怎麼似乎被妖精吸了精魂般氣若遊絲?


  陸尚崇漆黑眸子里是遮掩不住的擔心,顧不上風度驚慌地拽著戚昕薇的手說:「你這樣不行!別再喝酒了,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我沒事。」戚昕薇坐在吧台前的凳子上,蒼白的唇瓣溢出苦笑,「如果我真的得了什麼病,那一定是我中了樓珏跡的毒。陸主任我跟你說過吧?不好的愛情會讓一個女人變得令人生厭,我以為我不會的。」


  「但如今你看到了,你是不是很嫌棄現在的我?其實我自己也討厭自己。」戚昕薇一手搖晃著猩紅的酒液,眼中的淚水悄無聲息地流出來,「我不想這樣。」


  陸尚崇頓住腳步,眸光沉靜滿含憐惜地凝望著戚昕薇,他怎麼可能討厭戚昕薇?他只是太心疼這個女人了,以往的戚家三小姐孤傲獨立,那樣端莊又從容的氣質吸引著他。


  她明明可以靠著家族一步登天,卻拚命地工作、盡職盡責,這樣外表堅強內心柔弱的女人誰不想給她一個肩膀依靠,為她遮風擋雨?但現在的戚昕薇變得跟其他女人一樣沒有特色和閃光點。


  陸尚崇心裡既失望又無奈,抿了抿唇在戚昕薇身側坐下來,語氣溫柔地問:「怎麼了?年前你和我堂哥還好好的,今天這麼晚了還一個人跑出來喝酒,你們吵架了?」


  戚昕薇搖搖頭,她倒是想和樓珏跡吵架,然而處理矛盾最可怕又折磨人的方式就是冷暴力,戚昕薇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幾乎被逼瘋了。


  她眼中泛淚問陸尚崇,「你是不是也知道樓珏跡有個六歲大的兒子,這個孩子的來歷很古怪?」


  「我知道。據說是試管嬰兒,母親是誰我們都不清楚。」陸尚崇頓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麼,擰著英俊的眉宇歉疚道:「你沒有問過我。你和樓珏跡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我以為你應該知道,你也接受樓昶的存在,否則就不會和樓珏跡訂婚了。」


  戚昕薇自嘲地笑了笑,原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唯有她被蒙在鼓裡,這讓她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如果最初她就知道樓珏跡有個私生子,她還會和樓珏跡訂婚嗎?

  答案是肯定的,那個時候只是跟樓珏跡逢場作戲,結果她當真了,想抽身也來不及了,在沒得到之前或許什麼都可以接受,過去那麼多年她卑微不求回報地喜歡著樓珏跡,以為哪怕只是做他名義上的妻子,也足夠了。


  然而一旦得到了,人就會越來越貪心,所以她介意樓昶的存在,根本容不下樓昶,心裡藏著一個魔鬼,想讓樓昶在這個世上消失,但她僅存的良知不讓她這麼做,於是她陷入糾結中,不想和樓珏跡解除婚約,也不願做樓昶的后媽。


  戚昕薇痛苦不已,推了一杯酒到陸尚崇面前,「主任你若是不嫌棄我,就陪陪我。你聽我說說話,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好。」陸尚崇捨不得拒絕戚昕薇,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裡也不好受,端著酒杯喝下去一大口,男人的喉嚨滾動著,莫名透著性感,戚昕薇眯起眼眸盯著他。


  陸尚崇平日里煙酒不沾,氣質溫潤乾淨,無疑是酒吧中的一股清流,有打扮妖艷的女人過來撩他,他紅著臉很有修養地讓人走開。


  然而越是這樣那女人越不放棄,一手摟住陸尚崇的脖子,眼看著就要坐到陸尚崇腿上,戚昕薇站在背後杯子傾倒,把猩紅的酒液慢慢地倒在女人的頭上,微醉著語氣冰冷地警告對方,「滾,這是我的男人。」


  「你……!」女人這才注意到戚昕薇,看起來不太好惹,她惱羞成怒狼狽地離開了。


  戚昕薇平日並不酗酒,今晚喝得太多,此刻已經醉了,身子搖晃著站都站不穩,扶著吧台險些栽在地上。


  「昕薇。」陸尚崇眼疾手快地摟住戚昕薇的腰,這一靠近他聞到了戚昕薇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香水味道,陸尚崇的腦子有幾秒鐘的暈眩,只覺得下腹倏忽收緊,體內燃燒起了火焰。


  他本就喜歡戚昕薇,很清楚自己對戚昕薇的渴望,但是不能,就如同這麼多年來他始終克制著自己一樣,今晚他也不能衝動。


  陸尚崇甩了甩暈眩的腦袋,扶著戚昕薇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我一回去母親就慫恿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不想再讓自己的思想被她控制了。」戚昕薇整個人撲入陸尚崇懷中,搖著頭淚流不止,人都有善惡兩面,在某一時刻心中的魔鬼被放出來,而封碧芝無疑就是激發出戚昕薇兇惡一面的罪魁禍首。


  陸尚崇的呼吸漸漸重了,胳膊抬起僵硬地橫在半空中,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偏偏戚昕薇柔軟的身子越發貼上來,灼熱的淚水浸濕陸尚崇的襯衣,哭泣讓人聽起來心碎,「我也不想回樓珏跡家裡,他只會羞辱踐踏我。陸尚崇你帶我去酒店吧!」


  陸尚崇猛地睜大瞳孔,不可置信地低頭盯著戚昕薇,一般女人這樣說不就是在暗示著什麼嗎?不行,陸尚崇很快冷靜下來,戚昕薇喝醉了,他不能趁人之危。


  「我帶你去我那裡。」陸尚崇的喉嚨乾燥,艱難地說著,他覺得去自己家裡總比酒店有保障,他一個人獨居,讓戚昕薇睡在客房就可以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朝著陸尚崇所想的發展,兩個醉酒的男女共處一室,若是不發生點什麼,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尤其是陸尚崇和戚昕薇都沾上了催情藥物,這一夜註定天雷勾地火。


  第二天早上陸尚崇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他按著太陽穴坐起身,慢慢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陸尚崇的動作猛地僵住,反應過來后一下子掀開被子,竟然什麼都沒穿。


  一瞬間陸尚崇有種崩潰的感覺,身側的位置已經空了,戚昕薇不知去向,陸尚崇坐在大床上雙手抱著腦袋,心中悔恨不已,他竟然在醉酒後犯了這麼大一個錯誤,傷害了喜歡多年的女人。


  良久后陸尚崇的眼角餘光瞥到床頭柜上的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戚昕薇娟秀有利的字體映入眼帘,「昨晚只是意外,我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兩個月後我就嫁給樓珏跡了,希望你儘快忘掉。」


  陸尚崇的瞳孔一點點睜大,英俊的臉變得蒼白,隨即他的唇畔溢出自嘲和苦澀,他很想對戚昕薇負責,戚昕薇不僅不要,甚至擔心他會糾纏她,讓他對所有人保密嗎?

  好,如果嫁給樓珏跡是戚昕薇想要的,那他成全她,就當昨晚是他的一場春夢,以後絕不打擾戚昕薇。


  陸尚崇壓著心裡的痛掀開被子下床,卻注意到床單上的一抹血色,他愣住,雖然對昨晚的細節印象不深,但好像他佔有戚昕薇之前遇到了那層阻礙,戚昕薇竟然是第一次嗎?


  這出乎陸尚崇的意料,他以為戚昕薇和樓珏跡在一起這麼久了,兩人早就發生了關係,陸尚崇不知道該欣喜還是可悲,罷了,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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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過後戚方淮去公司上班,這天一大清早過來陪著曲意璇吃完早餐,本想帶著曲意璇去戚氏,曲意璇抿了抿唇說:「二哥,昨晚我在電話里約了夏瑗,等會兒我們在某茶餐廳見面。」


  聞言戚方淮高大的身軀微震,薄唇緊抿沒接話,只是眸光沉沉地凝視著曲意璇。


  曲意璇見狀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臉貼著他的胸膛安撫道:「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夏瑗利用了我八年,我和她之間也該算下賬了。」


  「你放心,我不會跟樓昶做親子鑒定。」曲意璇覺得自己虧欠戚方淮的已經太多了,不想讓戚方淮連樓昶也接受了,無論樓珏跡是否挑撥離間,那晚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她會把樓昶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但絕不因樓昶而和樓珏跡有任何牽扯。


  曲意璇握住戚方淮的手,習慣性地十指相扣,仰頭看著男人的俊容語氣堅定,「二哥,你是這個世上我唯一信任、也是最信任的人,所以不管誰離間我們,我都會選擇相信你,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兩人分開。」


  在曲意璇的這番話里,戚方淮的眼眸里一點點浮起猩紅,怔愣數秒,他猛地用力把曲意璇抱入懷中,臉埋在她的頸項,戚方淮閉眼在心裡一遍遍道歉,「對不起意璇。原諒我的欺騙,如果我隱瞞了什麼,那一定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太害怕失去你……」


  良久后戚方淮的情緒平復下來,親了親曲意璇的額頭,語氣溫柔又低沉地說:「你懷著孕不方便,我擔心夏瑗會傷害你,讓季然陪你一起去。」


  曲意璇心裡感動不已,踮起腳尖在戚方淮下巴上啄了一下,揚唇笑著,「好。」


  說完曲意璇就跑到樓上換衣服了,范娟琴看到后連忙上前扶住曲意璇,叮囑曲意璇小心點。


  而戚方淮站在原地看著逃開的女人,良久后抬手撫上被親吻的下巴,男人淺淡的煙色眼眸里溢出笑,寵溺又無奈的。


  冬日的暖陽照進來,戚方淮心裡的不安感漸漸消失,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這種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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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小時后曲意璇如約而至,她讓季然在另外一個位置上等著,自己走到靠窗的座位,夏瑗依舊穿著時尚長發披散,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誌,氣質高貴一副時光靜好的樣子。


  一片陰影遮擋住面前的陽光,夏瑗抬頭看到曲意璇,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笑著問候,「意璇你來了,想吃點什麼?」


  「不用了。」曲意璇不想跟夏瑗虛與委蛇,一臉冷若冰霜地坐下來,語氣里含著濃烈的嘲諷說:「我已經全都知道了。夏瑗,優柔根本不是戚方淮的女兒,你整整利用了我八年。」


  夏瑗唇畔的笑意僵住,早有預料般點點頭,「我從網上知道你和戚方淮在一起時,就想到你會這麼誤解我。意璇,既然你相信戚方淮,那今天我說什麼都沒用,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被戚方淮騙了。」


  「你知道親子鑒定報告為什麼表明戚方淮和優柔不是父子關係嗎?因為這個男人根本不是戚方淮,他是戚方溯。所有人都知道戚家二少死在了九年前的那場事故中,也就只有你一個人認定回歸的這個戚家二少是戚方淮。」


  曲意璇面色平靜地看著夏瑗,夏瑗的話彷彿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她避開這個話題不談,緊盯著夏瑗問:「樓昶是怎麼回事?七年前你取了我的卵子高價賣給樓珏跡,所以樓昶是我的兒子嗎?」


  夏瑗睜大瞳孔,指尖顫抖臉色蒼白,與曲意璇對視著,良久后她苦澀地笑著說:「原來你全都知道了。沒錯,你大概忘記了七年前有次你發燒在醫院打點滴,我讓醫生給你注射了鎮定劑,你睡了過去,我趁此機會取了你的卵子。」


  「但意璇我也是沒辦法了,當時我需要一大筆醫藥費,那個神秘人給我做了這個交易,我覺得只是要你的一些卵子而已。」夏瑗眼中的淚水流出來,握住曲意璇的手滿含著歉疚道:「那次在溫哥華碰上樓珏跡時,我告訴你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後來我想起來了,當時那個神秘人就坐在屏風後面,我只隱約看到一個輪廓……」


  夏瑗話還沒說完,曲意璇起身拿著手邊的一份甜點砸到夏瑗臉上,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她這人不喜歡撕逼,只默默地絕交,不管夏瑗有多大的苦衷,這個朋友往後她也不會要了。


  「曲小姐你沒事吧?」回去的途中開車的季然望了一眼後面的曲意璇,見她神情恍惚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季然很擔心,抿了抿唇說:「你不必在意夏瑗的一番話,她既然能利用你八年,一直欺騙你,那麼關於樓昶一事也未必是真的。」


  「你如果真的懷疑,那就做個親子鑒定。」


  曲意璇猛地回過神,搖搖頭笑著若無其事地說:「我不相信夏瑗,沒必要做什麼親子鑒定,否則不就上了樓珏跡的當嗎?放心吧季然,沒有誰能分開我和戚方淮。」


  季然沉默地點點頭,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個人告訴曲意璇戚方淮是戚方溯,曲意璇不相信,那麼所有人都說這個戚方淮是假的,曲意璇還會堅持自己的想不動搖嗎?

  季然覺得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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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意璇回到曲家后,剛踏進客廳就聽見范娟琴對范淑琴說:「姐,你真的要告訴意璇當年發生的一切嗎?這對她太殘忍了,我……」


  傭人示意曲意璇回來了,范娟琴連忙收起話,起身鎮定自若地跟曲意璇打著招呼,可曲意璇卻注意到范娟琴雙手緊握眼神躲閃,明顯是心裡有鬼。


  曲意璇蹙眉。


  「意璇,你陪我去墓地祭拜一下你姨夫吧。」范淑琴的神色很平靜,從傭人手裡接過一些祭拜品和一束鮮花,走到曲意璇面前說。


  曲意璇微愣後點點頭,以前以為范淑琴是和前夫離婚了,沒想到她丈夫竟然去世了,而范淑琴待她如親生女兒,她也確實該去墓地祭拜姨夫。


  大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山下,曲意璇一看頓時呆住了,為什麼范淑琴帶她來的是戚家莊園?難不成范淑琴死去的丈夫是戚家人?

  曲意璇僵硬地轉頭盯著范淑琴,「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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