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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勾引

  唇上的痛意,銳利無比,直接從唇際蔓延,直逼心臟。


  我顫動著睫毛,卻沒有睜眼,我不想看清身上男人的臉。


  他說他是6潮生。我在感受,當這個男人欺凌我時,我會不會找回當初的感覺。全然沒有,除了黏濕濃稠的噁心感。


  「雪下得這麼認真」


  熟悉的歌聲,炸開在我耳畔。


  我渾身隨之僵硬,忽然清醒過來。


  猛地抬手,聚起全部的力氣,試圖推開他。


  他眉毛緊蹙,似乎也並不喜歡被打擾。他起身,長手一抓,拿起我的手機。


  我滿了半拍,他居高臨下地拿著手機,稍稍對我搖擺,「6戎找你呢。」


  兩手撐地,我稍稍使勁,站起。被壓著一會,剛起身,我有些暈眩,但延綿不斷的歌聲逼我清醒。


  搖了搖頭,我朝他攤手,「手機給我。我一遲接電話,他就會懷疑。」


  眸光流轉,他隨意坐在書桌上,一個遠拋,將手機扔給我。


  我接過手機,滑動接聽。


  蕭鸞坐在我對面,像是定時炸彈。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會不會在我努力想對6戎隱瞞時突然奪過手機。但我清楚,我現在想瞞著6戎。


  這讓我一頭亂的消息,我想瞞著6戎。


  此念一出,我都被自己嚇住。


  「怎麼這麼慢?」6戎說,「你該回來了。」


  「我在蕭鸞家,蔓生大樓的項目,他總是要刁難我。」遵循本能,我撒謊了,「你在6潮生的別墅等我?」


  我懷孕時,6戎讓孫軼跟蹤、保護我,我全然沒有異議。


  現在,不知道孫軼有沒有撤走。不管這次6戎是試探還是真的擔心我,我必須要讓6戎給孫軼其他工作。


  問完,我適才想起,那尊小金佛和盒子全都散亂著,我應該先處理的!


  「嗯,你大概多久,飯快做好了。」


  聽6戎說話,總覺得他語氣無異,跟平常一樣。差那麼點火候,我就綳不住,跟他全盤托出。


  「我現在就趕回來。」


  6戎沒有多說,掐斷電話。


  捏回手機,我腦子還是亂鬨哄的。6戎的來電,至少不想讓我在糟蹋自己的身體了。不管是誰,都不值得我害自己。


  上一回,我賤賣身體。哪怕對方是6戎,我如今愛上的內容,當時的屈辱感仍然無法抹去。


  我無法料定下一秒誰會騙我、離開我,所以我要對自己好一點。


  垂手,我看向坐在書桌上的蕭鸞。他雙腿交疊,搭在椅背上,野性的動作,卻有些落寞。他手裡變魔術似的多了跟雪茄,他只是拿著。白皙的手指跟棕色的雪茄交錯,強烈的色差下,寂寞的感覺又濃重了。


  許是察覺到我的注視,他猛地抬頭,與我眼神碰撞。


  我該怎麼形容這樣的眼神呢?


  似乎屬於這世間所有弱小的東西,被遺棄的幼子,迷失在叢林的幼鹿又不乏一股子孤絕狠戾。


  倏忽間,我甚至萌生要守護這眼神的衝動。


  「蕭鸞,我要回去。」冷靜下來,我提議。


  「小蔓,」他語調竟是那樣地柔軟,「你不願意讓6戎一個人,所以要讓我一個人嗎?」


  比起他豎起渾身的刺欺辱我,我更無法應對這樣的他。


  提及昔日情誼,讓我無所適從。


  面對活生生的6潮生,恨在,可十多年的感念,不能在朝夕間殆盡。


  但我,確實不能走到6潮生身邊,嬌嬌軟軟地做他的小尾巴一樣。


  我和眼前的男人,就跟我和楊玏的僵局差不多。


  生,可以老死不相往來;死,我也會去他的葬禮。


  「你怎麼會是一個人?」我冷笑,「我不管你要做什麼,現在放我回去。我知道你是6潮生,跟6戎知道你是6潮生,那完全是兩碼事。」


  將雪茄橫在鼻端下,他輕輕嗅著。似乎不夠歡喜,他垂下手,又將雪茄扔開。好像才聽到我說的話,他抬眸,朝我溫文而笑,「所以,小蔓,你是在擔心我嗎?」


  幾乎是自動的,我把這張和6潮生相似的臉,完全想成6潮生的臉。


  以往,他這樣一樣,就能煨暖我的身體,最終暖我的心。


  現在,不行了。


  我搖搖頭,吐詞堅定,「不,我不想6戎一衝動殺了你。我要和他地久天長,不想他沾上人命。6潮生,你教會我很多東西,現在我就記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6潮生,等你進去,我會來看你的。我不會主動攻擊你,但你再次出手,我一定會反擊。」


  「林蔓,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他突然說道。


  我冷著臉,「條件。」


  他吐字清晰,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你做夢。」拒絕他后,我走到他面前,找出那封信。


  壞了的包,零碎的小東西,甚至那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項鏈,全都可以不要。


  不成想,他搶走信紙,身體九十度旋轉。在我阻攔之前,他已經用打火機點燃信紙。小簇的火舌,試探性地碰了碰紙張,最後吞噬。


  「小蔓,我捨得讓自己死,你覺得我會對誰仁慈?」在小簇的火苗映射下,他的臉色一會亮得打眼,一會暗沉得嚇人,「我給你時間,在我耗盡耐心之前,你都可以考慮。」


  他沒有說很露骨的威脅,卻比那些虛話更懾人。


  命都不要的人,是最可怕的。


  不再說話,我走出他的書房,走出他的家。抑或是,他侵佔了別人的家。


  怕6戎擔心,我儘快趕回去。


  在計程車上,我思緒紛飛。我需要冷靜一下。


  為了防止6潮生亂來或者6戎亂來,我目前必須瞞著我現蕭鸞是6潮生的事。6戎本來就懷疑蕭鸞,暗中做著調查、準備抓住蕭鸞的把柄。


  倘使他知道蕭鸞是6潮生,那就不一樣。


  6戎碰上感情的事,容易走極端。他控制不住,我扭轉不了,這就是他三十幾年的人生給他的印記。


  就像夏琤琤擔心那樣,如果有個乾乾淨淨殺死夏琤琤的恰當時機,6戎會把握的。


  但我不希望他這樣。


  十來分鐘的車程,足夠讓我調整心情。


  6戎在等我。


  我走到他旁邊,半蹲下。我兩手搭在他的膝蓋上,眼神跟幼獸似的,軟綿綿地看著他。


  「怎麼了?」他的手有意無意拂拭我的嘴角,「蕭鸞欺負你了?」


  蕭鸞並沒有咬得很重,我上車時還特意從後視鏡看自己,並沒有明顯的異樣。


  6戎察覺了?


  待他指腹轉移至下顎,我才瓮聲瓮氣開口,「嗯,他真的很可惡,逼得我不想管蔓生大樓了。」


  其實我得知懷孕后,我對很多事情都不太在意了。


  但這回,我既然撒了謊,就要圓謊。


  「我從蕭鸞手裡搶過來?」他提議。


  我心中震驚,暗惱我的謊言似乎做了錯誤的引導。


  6戎要真想對我好,絕對做得出來!


  搖頭如撥浪鼓,我說,「還是別,讓蕭鸞去折騰吧。6戎,你忙你自己的生意。下次不管蕭鸞怎麼威脅,我都不會去的。我不是要去學校了嗎?以後,我哪裡還會管這麼多事?」


  他摸夠了我的臉,又襲上我的頭。


  他近來趣味大改,我由著他慢慢撫拭。


  「也行。」心滿意足后,他算是給了我個回答。


  無意識嘟了嘟嘴,我說,「我餓了。」


  他下巴輕抬,指向廚房方向,「你去熱下飯菜。」


  手墊著他的膝蓋,我借力起身,「好。」


  途徑沙,我自然看到地上的混亂已經消失。十之**,是6戎打掃的。他怎麼不問我?

  不管,我先去熱菜!


  住在6潮生這裡,我和6戎生活模式極盡精簡。加上他前幾天忙,晚上匆匆忙忙吃個面都有。今晚,他能做飯,或者,他遇上的事,稍微好轉了?

  飯桌上,6戎沒有說話。


  飯後,他等我收拾完,動身上樓。


  我喊住他,「6戎,我想住回你家了。」


  「嗯?」他回身看我,微微倚著樓梯扶手,慵懶而性感。


  我說:「6戎,你看到那個金佛了吧?這些天我和你都沒多大時間去想鑰匙的事。今天在法庭上,我突然想到這金佛。6潮生祭奠母親的地方,又像不應該卻會讓大家都覺得合理的存在。我現了裡面的東西,是6潮生對我的一封信。」


  遠遠地,我和他對視。我們的眼光交纏,我卻看不清、讀不懂。


  往前跨了兩步,我離他更近,深呼吸,「算是遺言吧,他寫了一些以前的事,讓我好好生活。楊玏臨死臨死,在意的還是6潮生。他大概是想我回心轉意,可他註定失望,從今往後我要留在你身邊。」


  折騰出個鑰匙,繞了個大圈子,其實裝了封遺書。


  這件事,擱大多數人身上,都是荒誕不經的。


  但,如果是6潮生。


  這並不是完美無缺的謊話,但這是我所想的最正常的了。


  「留在我身邊,」他似乎並不在意那封遺書,「就好。」


  「6戎,我對這裡也沒什麼留戀了。我們回家,我們的家,好嗎?」我十分溫柔,恨不得眼裡的情意,全都砸在他身上。


  一方面,欺瞞他,我心存愧疚;另一方面,這別墅是6潮生的,他了如指掌,他想要做些什麼恐怖的事會更容易。


  回到6戎家中,肯定不能杜絕6潮生的報復,但至少會讓6戎有優勢。


  「那就走吧。」他說,「現在就走。」


  說完,他大步流星走向我,手臂環住我,旋轉一百八十度,直接往外走。


  我錯愕,「東西不收拾?」


  「先回家睡覺,」他說,「明天我派人來拾掇。」


  我不再說話。


  6戎能接受鑰匙下的秘密是封遺書,並且願意回去,已經是天大的事。


  他問及我官司的事,我告訴她我們贏了。沈穎有給我簡訊,告訴我她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沈穎本來邀我去慶祝。顯然,我沒有任何心思。現在我看夏琤琤,更可悲。


  起初,我對夏琤琤的恨意來自於她是6戎寵在心尖的人。6戎恨屋及屋,我也要恨屋及屋。事情波折起伏,如今我卻現,夏琤琤的心已經給6潮生了。


  如果某個環節出了錯,一錯再錯,我恨6戎恨得徹底,並將他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知道真相的我,會比夏琤琤更痛苦。


  二十年的刑期,監獄是個什麼地方?夏琤琤給夏家丟臉,即便能熬過來。二十年過後,她一身病痛出來,完全跟不上時代的節奏,又沒有家人拂照。


  二十年,某種程度比無期徒刑更恐怖。


  他關心我的事,我順口問他公司的事,他也說沒事。


  表面上,我們回家了,彼此的生活有往前進了一步。


  我來例假,他沒鬧我。事實上,自打我上次色-誘他,輔助程春生催眠他后,我們基本沒什麼性-事。


  亂七八糟的想法充塞腦海,我肯定睡不好。


  這回,我不能跟6戎傾訴了。關燈后,我往他懷裡縮了縮,臉上的表情才垮下來。我有太多事需要想、需要處理了。


  那一晚,迷迷糊糊,我好像聽到一句:小願,你不會騙我?對嗎?

  6戎的聲音呢。


  我想睜開眼,眼皮卻如千斤重。


  第二天醒來,床邊沒有人,但衛生間有間或響起的水聲。


  坐起,我靠著床墊,那句「小願,你不會騙我?對嗎?」在我腦海揮之不去。


  「嘩啦」,厚重的磨砂玻璃門被推開。


  坦蕩蕩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腹,僅下半身鬆鬆垮垮穿著灰色睡褲的6戎出現在我眼前。


  無心男色的我,還是不自覺吞咽了口水。緩過一陣燥熱后,我問他,「6戎,你昨天半夜是不是跟我說話了?」


  「沒有啊。」他眼神疑惑,「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點點頭,「沒,可能是睡慣了那邊的床,今晚就好了。」


  夢境很多時候,真實到讓我覺得身臨其境。昨晚,我深覺對不起6戎,所以做了這樣的夢,對嗎?

  他忽地走近我,勾挑起邪肆的笑,「我要是讓你累一點,你是不是就會睡得很好?」


  驟然面上熱,我推開挨近的他,「起開,我要起床了。」


  蠻享受的樣子,他直起腰,「那我先走了?」


  倏地環住他的脖子,我仰著臉兒,巴巴說道,「孫軼應該沒有跟蹤我了吧?6戎,你該了解我的。」


  他驀地俯,觸了觸我的唇。


  這樣柔軟的碰觸,真是引人沉迷啊。


  「孫軼上次沒保護好你,不是嗎?」一吻作罷,他回到我,姿態清冷。


  「你也別為難他。」


  他點頭,沒說話。


  6戎去上班,我跟他說我去學校。我做個樣子,在學校晃了圈。我特意走走停停,想要確認沒有人跟蹤我。


  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從相對隱蔽的後門出了學校,我約了莫思致。就是,負責楊玏案子的警官。警察局每天都有很多案子,某些懸而未決的案子,就會被擱置。


  顯然,莫思致不喜歡他手頭有案子被擱置。


  在警局附近的茶樓包廂,我直接讓莫思致把蕭鸞列為嫌疑人。


  「理由。」


  我笑笑,「莫警官,你來見我的理由,還不夠嗎?」


  莫思致能來見我,肯定是相信我能提供他有用線索的。


  我現在有期盼,想和6戎一起走完人生。所以,我做不出和6潮生同歸於盡的事。讓我主動對付6潮生,我怕我不能鐵石心腸到底,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在某個瞬間心軟壞事。


  如果我透給莫思致,警方的力量,斷然不小。


  再者,6潮生給我的提議,我是絕對不想做的。倒不如,試著相信莫思致可以在6潮生飆之前,把他送進監獄。


  莫思致打量我許久,綳著的臉始終沒有緩和。


  「我走了。」盯了我會,莫思致起身,顯然對喝茶沒什麼興緻。


  我坐在原地,回憶著6老爺子的動作,像模像樣泡起茶來。


  在我嘗試幾次失敗后,吳司嘉趕了過來。


  「吳司嘉,你能保證,在我們合作期間,關乎我的事情,你只忠於我這一客戶嗎?」遞給他茶盅的同時,我問他這話。


  面前眉目里總藏不住痞氣的男人,差點為我死了。他在躺在醫院時,加了把火,讓我燃起活下去的鬥志。當然,我最相信6戎。可當我有事必須瞞著6戎時,我願意賭上信任的人,是吳司嘉。


  接過茶盅,他一飲而盡,來了個露齒笑,「好茶。」


  我沉下臉,「問你正事。」


  「當然。」他回得快,不再挑戰我的承受底線。


  還是后怕,我坐在他那側,控制音量,低聲將我現蕭鸞是6潮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現在夏琤琤入獄了,折騰不出什麼了。」我輕聲總結,「我希望你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蕭鸞身上,公事、私事。」


  「林蔓,他說他是,你就信了?」吳司嘉很冷靜。


  我回:「他說話,做事,都像。我不是跟你說,我被他看穿了嗎?他什麼都知道。」


  「不管他是不是6潮生,他都是害你的人。我肯定會致力於揪出他的馬腳。」他說,「如果我沒有查錯,上次為你洗白的十一,是6潮生的兒子吧?」


  吳司嘉如此神通廣大,應該早點做偵探的,肯定早早名揚四海!

  十一?


  吳司嘉冷不防提到十一,我回憶起,我初到納允鎮,看到了黝黑高瘦的男孩。


  哪怕喜歡周小梔,也能為了守住納允鎮割捨。


  又是那麼留戀納允鎮的十一,為了幫助我,不遠千里來到璉城。


  正因為如此,我根本沒想過強留十一。我不想他來璉城,不想他變成那中長袖善舞的男人。自他幫我之後,我對十一的情感,就脫離6潮生了。我感謝他,敬佩他,希望他可以一輩子做他想要做的人。


  吳司嘉提起十一的用意,我當然知道。


  十一是6潮生的兒子,蕭鸞是不是6潮生,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


  「我不想」十一捲入紛爭,更不想十一徹底對父親的期盼徹底幻滅。


  負債跳樓自殺的父親和滿手鮮血的父親,有本質區別。


  「林蔓,這是最科學的方法。」他說,「感情可以騙人,但鑒定報告不會騙。」


  「吳司嘉。」


  他繼續說道,「你要是不想十一來璉城,我可以派人去納允鎮取十一的毛。蕭鸞的,更容易拿到手了。」


  我輕問,「會出事的。」


  這話就是我全部的想法,根本攔不住,脫口而出。


  「任由那個男人牽著你的鼻子走,就不會出事嗎?」他說,「反擊之前,不該把事情徹底調查清楚嗎?林蔓,這次你選擇了我,我不想辜負你。」


  後半句話,有股子曖昧,但我知道,他不想辜負我賭博下的信任。


  我陷入沉默。


  吳司嘉噱頭十足地泡起茶來。


  看著水漬一次次洗刷著茶具,我終究開口,「先讓我聯繫下十一吧,確認下地址。」


  「沒問題。」吳司嘉扯起大大的笑臉,不介意露出兩排潔白整潔的牙齒。


  拿出手機,我打給十一。


  無人接聽。


  我思忖這時十一可能在上課,就作罷。


  「十一現在聯繫不上。」我輕撫手機屏幕,「你先去盯住蕭鸞。我聯繫上十一,你再派人行動?」


  吳司嘉沒有異議。


  午飯,我一個人吃。這時候,我突然現,我在璉城,幾乎是孤身一人。


  周小梔不在璉城,6蕭蕭恨著我,沈穎和我是情敵


  約摸十一在午休,我打給十一,仍舊無人接聽。


  下午,我去了z.d,我不再是6戎的秘書,但我成了6戎的准夫人,找6戎也是暢通無阻。他下午進進出出很忙,我在他的辦公室等他。


  可能是獨自吃午飯的孤獨刺激到我了,我想要陪著他。


  6戎對我突然的查勤,稍感意外后,仍舊工作。我感覺得到,他是高興的。


  現在的他,是真的愛我。


  因為守在他辦公室呢,他準時下班。約摸是獎勵我,他又帶我去好地方嘗美食獎勵我。


  等上菜時,我又給十一打了個電話。


  一陣忙音后,仍然是無人接聽。第三次了。早中晚,十一怎麼可能都不帶手機?

  我的心,徹底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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