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斷背山
“那有啥……這些東西您就放心收下,您和宋江以及盧俊義哥哥都是朋友,他們也都很仰慕您,所以這些東西您收下都是應該的。”
他雖然口中這麽說,但我還是明白,宋江等人的意思無非是想拉我去梁山,吃人的嘴短,拿人家手短,他給我這些東西,無非就是想讓我感念他的恩情,然後加入梁山,聽他的安排。而他在這一次的行動中,不僅僅給了我好處,還向我彰顯了他們的實力,他們可以破天牢,可以不可思議的算到我會逃到這裏,還可以在一日之內把這塊無人煙的地變成可以供人居住的世外桃源……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至始至終對我沒有說一句我不願意聽的話,即便直接說讓我加入他們這樣的話都沒有。
如果有這樣的一個人做你的老大,你還有什麽不情願的呢。
想到這裏,我便對他說道,“解珍兄弟,我在下麵有一匹馬,名叫做照夜玉獅子,相信你也一定聽說過,這匹馬正是前幾天宋江哥哥派人給我送來的,現在請您幫我帶回去,送給宋江哥哥。”
他聽我這麽一說,急忙插嘴想要打斷我,估計想說些,既然送給我了我就是我的,這樣的話。
但是還沒等開口就被我製止了,我接著說道,“也請你幫我轉告宋江哥哥,今後我段景柱以及我手下的兄弟,全願聽哥哥調遣。”
解珍聽了我的話,立刻喜笑顏開,“聽您這麽說,我就可以放心回去交差啦,以後就是自家兄弟了,我真的很開心,哈哈哈。”
看得出他是發自肺腑的開心,我抓住他的雙肩,也哈哈地笑了起來。周圍的那些兄弟也都圍了上來,開懷大笑。
笑了一會兒,人群外跑過來一個人,他一邊跑一邊喊著,“哥哥,哥哥,我回來了。”
聽著聲音跟解珍的很像,但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順著人縫往那邊看看,隻見也是一個漢子跑來,這人與解珍長得一模一樣,均是皮膚古銅色的帥氣漢子,穿著也幾乎相同,頭發也是束在腦後,一看我就知道,此人定是解寶。
他與解珍全身上下唯一的不同就是那跟綁頭發的帶子不是藍色的,而是紅色的。
紅色,不是火紅,也不是烈日的紅,而是……櫻紅之色……
他跑的速度飛快,正是衝著我們的方向,圍著我們的漢子見他過來,立刻閃在兩旁,然後就見他一躍而起,開心地撲了過來,我急忙閃開,我是被他撞倒,非要跌在地上不可。
解珍卻沒有同我一樣躲開,而是轉開身,張開雙臂,開心的將飛在空中的解寶抱在了懷裏。
謝寶的衝勢太快,解珍一下子就被戳撞的老遠,啪的一聲飛了出去,然後滑在了地上,看起來好像還挺疼的,但是他卻沒有不開心的意思。
他倆相擁在地上,依然笑嘻嘻的,解寶說道,“哥哥,離開你半天,我都想死你了。”
謝珍回到,“哥哥我也想死你啦!”
然後他倆就接著笑,謝珍的笑聲還是那麽的狂放,而且寶的笑聲卻漸漸地由狂放變得有點……扭捏……
就像一個女子般的……扭捏……
雖然是親兄弟,但這樣的動作卻未免顯得太親密了一點吧。
斷背山?(⊙o⊙)
這三個字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腦裏,我尷尬地看看左右的人,發現他們沒有像我這麽吃驚,估計是見的多了。
有一些大漢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衝會會意的我點點頭……
呃……看來被我猜對了,隻是我實在是不敢相信啊……這麽兩個帥氣的漢子,這麽男人味的古銅色膚色,這麽兩個孿生的兄弟……
竟然是……斷背山……
好吧,這個世界太混亂了……
表情,崩潰。
真是梁會玩啊……(梁山的人真會玩……)
這倆人忘情的親了一會兒,解珍仿佛才意識到我們這一群人還在這裏,他看了看我吃驚的表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對解寶說道,“弟,好啦好啦,人家還看著呢”
解寶撅起嘴巴,嗚嗚了兩聲,然後不情願的的扭頭,也看到了我驚訝的表情,仿佛才有一點不好意思,不過依然嬌羞的躺在謝珍的懷中,不肯起來……
這時間有人帶著峭壁下麵的兄弟也上來,小左小右一邊叫著我一邊走了過來,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躺在地下纏綿的那兩人,均是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我急忙擋在他倆身前,捂住他們的眼睛,說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
過了一會兒,解寶終於盡興了,兩人才站起來,解珍衝我介紹了一下他的弟弟,我尷尬的衝她笑了笑,他伸出手來,想要跟握手,我掙紮了半天,手愣是沒有伸出去,幸好解珍打斷道,“弟弟,給段兄準備的物資怎麽樣了?”
解珍收回手,扭過頭去說道,“都準備好了,正有兄弟運來,他們馬上就到了,我迫不及待就先回來了。”
果真沒有過多久,便有幾匹馬車出現在山下的官道上,謝真跟我說道,“段兄,這邊有一處暗道,可以通過這裏把物資運上山來。”
說著,他便帶著我和其他一些弟兄在幾個大石頭之間繞了一會兒,果真見到一個通向山下的暗道。然後我們便通過這裏把剩下的物資運到了山上。
我們搞定時,日頭剛剛落下,解珍解寶便帶著他們手下的人離開了。
就這樣,我帶著我的兄弟留在了這裏,成為了梁山在河北的分支。
我突然想起我以前的一個願望就是加入梁山,成為一個小弟,那樣我就可以衣食無憂了,現在我終於如願以償,心裏卻談不上開心,當然也談不上不開心,至少再沒有人可以隨意的欺負我和我的兄弟,我的家人了。
隻是還有些時候,我會突然記起和小右小左初次見麵的那些對話——
我問小右,“你爹是不是好人。。“
“是。“
“朝廷抓了你爹,那朝廷是不是壞人。“
“是。朝廷是壞人,但是朝廷抓了我爹是為了平寇,所以賊寇才是大壞人。“
“哦,原來如此,“我若有所思,“那現在隻有一個問題了。。“
“什麽問題。“二人異口同聲的問到。
我走出回憶,自言自語的說到,
“現在我們就是賊寇。“
(段景住自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