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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陣圖器靈

  「好事!」


  他望著黃付淡然的說道。


  「吼……」


  一聲怒吼從黃付的身上散發出來,此刻他已然是法相巔峰的實力,可面對如此實力的他,劉逸風卻依舊是一臉的輕巧,現在明顯就是在爭奪自己對陣圖的控制,這叫他如何能刃得。


  「給我滅!」


  已然接近瘋狂的他肆無忌憚的施展起神通,而陣圖也是在此刻鳴鳴作響,顯然這種損耗對於陣圖也是巨大的,不過黃付卻沒有任何的停止。


  劉逸風並沒有施展任何的攻擊手段,依舊是在不斷的閃躲,他眼中透著的五彩光芒此刻也在不斷的凝望著其他地方,手中不時的落下一個印記。


  就在這般,兩人這麼一個躲一個攻,可並沒有一次正面的對撞,其實此刻劉逸風也是憋屈的進,若是毫無顧忌的施展大神通,以他的實力想要破開這座陣圖還是可以的。


  可如此一來,陣圖必然會有所損傷,對於這張陣圖他在心眼裡還是喜歡得不行的,畢竟能煉製出陣圖這種東西的概率實在太低了。


  就好比陣峰,當年莫問也是說過,以陣峰數代人的努力也不過煉製出一張陣圖罷了,可見其珍貴,而現在有一張擺在面前的,他自然是想收為己用。


  將此陣圖視為自己之物的他自然不是容許陣圖有任何的損失,所以此刻他沒有和黃付正面對抗也是如此,雖然黃付現在的動作也是在破壞,可只要自己不攻擊,這不過是在損耗陣圖的一些靈性罷了,只要過後好好溫養還是可以恢復的。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對於其他人來說,法寶若是損耗了靈性想要在溫養完畢,少說也得十年,數十年的功夫,不過他修鍊的造化訣在這方面卻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因此損失些許靈性對於他而言並不算什麼要緊的事情。


  黃付由於力量的強大反噬,此刻卻是瘋狂的攻擊著他,絲毫沒有發現周圍的印記,這一追一打足足環繞了整座陣圖,而就在環繞了陣圖一圈之後,劉逸風的臉上也是漏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突然停下了身形,望著那還在咆哮的黃付,嘴角微動道:「現在該我了!」


  手中法印祭出,只見周圍的空間都浮現出一個符印,那密密麻麻的符印少說也有上萬個,而黃付此刻就是在白痴也能看得出來這些東西絕不是什麼好事物。


  不等他動手,那些符印卻是轟的一聲破裂開來,而若是仔細一望,就能發現,這些符印破裂開來之後依舊是一些小符印,劉逸風也是微微笑道:「給我開!」


  「轟……」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間開始顫抖起來,而黃付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怪異,可在下一瞬,他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


  他望著劉逸風吼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破開老祖的禁制,怎麼可能……」


  聞言,劉逸風卻是冷冷一笑,其實這陣圖之所以會被黃付所控制並不是他本身的能力,而是依靠一種禁制強行將器靈鎮壓起來,隨後才依靠一些特殊的手段加以利用。


  而他在發現這一點后,打的注意就是將那禁制解開,這樣一來,器靈便能從新佔據這陣圖的大多數禁制,而只要沒有煉化此陣圖,落入其中的人只要實力還沒有超過渡劫,就休想再次控制它。


  黃付正手中法印不斷擊出,可惜,此刻禁制已然被破,饒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而就在此時,他一聲痛呼響起,緊接著便看見那巨龍上的人頭消失了。


  ……


  陣圖之外,緊閉雙眼的黃付突然吐出一口逆血,他急忙吼道:「快點走!」


  而那些站立在陣圖之內的修士此刻也是吐出一口逆血,他們眼瞳一縮,雖然其中主要的原因尚且不知,可這種表現明顯就是他們失敗了。


  作為老江湖的他們,此刻不用黃付開口,已然是運使了身法準備逃跑,可不等他們有所反應,那陣圖卻是擴大開來,直接將其籠罩在其中。


  與此同時,陣圖之內,那條黃付凝聚起來的土龍並沒有消失,那巨龍望著他,沉聲道:「是你將我放出來的?」


  他輕笑道:「如果沒有其他人,那應該是我了!」


  面對他的輕笑,土龍並沒有絲毫的表情,反而是說道:「這麼說你是一名陣法師了?」


  雖然不知道器靈為何會如此問道,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器靈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問道:「那你可願意接受我的測試,若是成功,你將是這陣圖的下任主人!」


  他有些意外的問道:「你不是那夜荒宗的寶物嗎,怎麼會如此說道?」


  土龍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它沉聲道:「那些許小宗,焉能煉製出我這樣的寶物,其實我的前任主人乃是夜荒宗的客卿長老,不過在最後坐化的時候將我留在那裡,只要能通過主人設下的測試就能成為下任的主人。」


  它頓了一下道:「而那夜荒宗的長老卻是假借測試為名,進入我的本體之內,之後想來你也明白,就是他們在我的體內留下了禁制,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的威力也被大大的削弱了!」


  聞言,他也是明白其中的問題,其實就是最為簡單的奪寶,陣圖其實並沒有所謂的法寶之列,它們的分類乃是以天地玄黃劃分,而若是按照法寶的等級,這張陣圖已然是天級中階的陣圖,算起來也和通天靈寶相近了,這樣的寶物由不得那些夜荒宗之人會強行動手。


  不過他們依靠禁制這種手法強行驅使陣圖卻是遠遠的無法發揮其威力,這也是陣圖會對他們如此不屑的原因。


  土龍望著他在次問道:「你是否要試試?」


  他沉吟了一會笑道:「那便試試!」


  土龍也是漏出一絲微笑,其實它會如此問道,乃是因為他能夠輕易的破開渡劫強者的禁制,擁有這樣陣法造詣的人也有資格進入測試,而且作為陣圖器靈,它和其他的器靈也是相同,若沒有人溫養,不用多久,其本身的靈性也會漸漸的消失,這一點劉逸風本身也是知曉。


  土龍揮出手爪,他的身軀也是消失在沙漠之中,再次出現已然實在一件小屋之內,而對面卻是一名身穿藍衣的青年,那青年對其淡淡一笑道:「很久沒有人來了,看來這次測試的人就是你了?」


  他望著青年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恭敬道:「見過前輩!」


  若是他此刻沒有猜錯,眼前之人就是這陣圖原來的主人,不過這只是一樓殘魂罷了。


  青年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他,只是一樓殘魂罷了!」


  雖說如此,不過對於能煉製陣圖的前輩,他還是報以尊重之心,青年在次笑道:「吾名,魯陣,乃是一名散修,這陣圖也是我耗費了數千年的時間才煉製出來的,因此我不想它落入庸才之手,若是如此我寧可它毀去!」


  見得他如此說道,劉逸風也是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是明白,傳承最忌的就是所託非人,魯陣再次笑道:「所以現在你需要接受我一個小測試,贏了,陣圖就是你的,其中的中區禁制你便可以操控,若是輸了就請你回去。」


  他頓了一下道:「千萬不要想強行操控中區禁制,若是如此陣圖會自毀!」


  聞言,他也是明白了,怪不得夜荒宗的修士只是依靠禁制操控其中部分的威能,原來這魯陣在其中還留有後手,想來他也是不信任夜荒宗的人。


  魯陣微笑著點頭,隨後手中一揮一張座椅就出現在他們面前,手中法印一改,一盤圍棋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對著劉逸風說道:「咱們先下一盤棋吧。」


  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還是說道:「可以!」


  可就在他舉起手中的棋子時,臉上卻是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他震驚道:「陣棋!」


  魯陣臉上也是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顯然對於他知道陣棋之事而感到好奇,不過隨後還是笑道:「正是,想來也也明白這測試到底為何了吧?」


  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也是點了點頭。


  所謂陣棋,其實也是一種陣法的延伸之物,他曾經在陣法傳承中見過此物的描述,這是一種將陣法和棋藝結合的比斗方式。


  其實說得簡單一些,就是在下棋的時候,不僅要按照圍棋的規矩來落子,還要蘊含其中的一種陣法規律,在落子之後看得不僅是棋子的勝負,還有棋子擺放出來的陣法。


  唯有精通陣法的修士才能在其中找尋那一絲的契機,最後將一座大陣擺放出來,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修士,在陣法上已然非大師可以描述了。


  當然這種比斗方式現在已然極少有人知曉了,這也是魯陣會驚訝的原因,而劉逸風會驚訝也是如此,依照傳承所述,這種比試應該是祖地獨有的比斗方式,可為何這魯陣能夠知曉。


  不過對於這些他沒有興趣去知曉,畢竟人已然死去,現在留下的不過是一具殘魂所化的殘軀,想來其中一些主要的信息他也是不知曉。


  ……


  就在他們開始比斗的時候,那些被困在陣圖之中的修士卻在嘗試一些破陣之術,不過現在器靈已然清醒,他們的實力雖然強悍,可面對這張和通天靈寶同樣等級的寶物,卻是絲毫作用也無。


  而作為唯一知曉這其中奧秘的黃付,此刻卻是一臉的狼狽,而在他的跟前,一條土龍卻是帶著一臉的戲謔之色。


  想剛才,它本體被禁,黃付居然毫無顧忌的施展那些損害自身的秘術,現在自己脫困了,怎麼也得還上一報。


  「轟……」


  黃付滿臉血污的倒落在地,他的身軀已然是千穿百孔,不過法相修士的生命力之強卻不是那般簡單,就算這種重傷也無法奪其性命。


  他艱難的抬起了頭顱,眼中帶著殺意,可不等他有動作,一隻利爪便直接拍下,他的身軀再次沒入了沙地之中。


  土龍笑道:「剛才居然敢如此對待我,現在這滋味可是好受。」


  黃付抬起頭冷聲道:「給我一個痛快,堂堂通天之物,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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