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好意思,我也是
「轟……」
兩具虛影對撞,周圍掀起的狂風直接掀起了無數的塵埃,那恐怖的風壓讓許多弟子都忍不住的退後了好幾步,他們皆是臉色蒼白的望著正在對撞的兩具龐然大物。
當然那些妖孽級別的弟子依舊是站立在原處,不過身前卻是多了一層防禦罩,他們目不轉睛的望著眼前正在相互抗衡的兩人。
兩者之間的實力明顯的顯現出來了,不到一刻鐘,那黃色的聲音就開始漸漸的後退了,同時後退的還有秋鳴風,不過看其樣子卻是沒有多大的焦慮,這著實讓人尋味。
劉逸風自然是發現這一現象,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虛幻,這是他一向堅定的信念,此刻他也不怕對手會出什麼花招,畢竟自己還遠遠沒有施展出全力。
就在他開始碾壓黃色虛影時,對面的秋鳴風臉上卻是展現出一種不尋常的紅潤,他嘴角掀起了絲絲弧度,一聲喝下:「爆靈術!」
話音剛落,只見剛才還落入了下風的虛影直接越過了紅色戰將,開始向前推進,底下的一名正一道弟子也是驚呼道:「居然有人修鍊出爆靈術?」
從他的語氣中能夠看出,那名弟子緩緩的說道:「師兄此次必勝了!」
爆靈術,這是一種十分特殊的秘術和一般人施展的血祭有那麼一點相似,不過此術對於施展者的傷害卻沒有那麼大,而且過後也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
當然修鍊此術的要求也是極高,首先第一條就要修鍊此術的人乃是修鍊仙訣的人物,第二修鍊之人的經脈要是普通修士的十倍以上,第三修鍊之人的年齡不得超過三十歲,唯有符合這三點的人才能夠習得此術。
可這樣苛刻的條件又其實一般人能夠達到的,不說仙訣的難以領悟,就說經脈是普通修士的十倍,光這一條就足夠將所有人難倒了。
十倍經脈想來也唯有那些煉體修士才能做到了,但要擴張到十倍經脈,想來沒有鍛丹期是壓根不可能做到,因為以上種種,這套秘術雖然是宗門的絕技,可壓根就不會有人去修鍊。
現在居然有人能將其施展出來,這叫人如何能平靜得了,而且這種秘術一經施展,在這一息之中,他的實力都將提升三成以上,想來這也是他的絕招了。
劉逸風連續退了十多步,就在此時他手中長刀一揮,直接抵擋住虛影的攻勢,他冷聲道:「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說實在,這樣的攻擊卻是厲害,可遠遠還沒有令他震驚的資格,若是這就是那秋鳴風的絕招,那麼這場戰鬥也可以結束了。
話音剛落,卻是看見秋鳴風閃過一絲的莫名的光芒,他笑道:「我可沒有天真到認為這樣就可以戰勝你!」
只見他的臉上浮現出道道靈紋,那透出的絲絲寒氣讓整座擂台快速的凝結成冰地,不過劉逸風卻是閃過一絲怪異,怎麼沒有絲毫的法元涌動。
……
比賽的高空之上,眾位老祖依舊是談笑風生,可就在此時一聲驚呼卻是從某位老祖的嘴中發出,能引動老祖級別的震驚想來,絕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變異神識,居然是變異神識!」
隨著他的驚呼,眾人也是快速的凝望向那屏幕之上,只見地面上那層薄薄的冰霜並沒有絲毫的靈氣涌動,唯有那種玄之又玄的氣息。
馮烈望著那擂台上的戰鬥,急忙道:「快點阻止比賽!」
就在他打算垮出一步時,正一道老祖卻是攔在他的身前,笑道:「除非本人親口認輸,若不然其他人不得干擾,我想馮老哥你應該清楚吧?」
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你……」
就在他打算開口時,場中再次有人說道:「快看……」
……
秋鳴風對著他冷笑道:「能死在我的絕招之下,你也算死得其所了,要知道當年我可是用這招斬殺過不滅修士。」
他望著劉逸風,語氣中透著一股濃濃的自信,就彷彿現在就看見他已然勝利了一般。
劉逸風望著那股詭異的氣息,思道:「變異神識嗎?」
所謂變異神識其實就是一種修鍊神識方法,不過真正能修鍊成功的人卻是少之又少,這和努力無關,只能依靠天賦來決定。
這也是那些老祖們為何會如此震驚的緣故,變異神識的修鍊向來是修鍊界公認最難的事情。
普通的神識攻擊對於他們這些老祖並不陌生,畢竟他們或多或少都會修鍊一些。
而變異神識一但修鍊成功,那種威力絕對是可怕以及,所有人都知道神識和靈魂息息相關,若是神識受到重創,靈魂自然也無法避免。
最要命的是,神識攻擊無形無質,防禦法寶根本就無法抵禦,因此除了同樣修鍊有神識功法的修士才能抵禦。
有人也曾經想過暴起強攻,可惜一但施展攻擊必然會有神識散發,到時候人還沒攻擊到,自己反而受傷了。
普通的神識攻擊尚且如此,就更別說威力在其之上不知不少倍的變異神識,沒聽過就算是不滅強者也是飲恨在這招之下,可見其威力之大。
不過面對這樣的攻擊,劉逸風卻是一陣好笑,這不知算不算是天意,自己修鍊的神火煉神訣其實就是一種屬於變異的神識。
而且經過焚天的改造之後,神識中那種霸道更是暴露無疑,平時他雖然知曉其威力,不過一般都不會使用。
畢竟神識一但受損,輕則重創,重則魂飛魄散,他雖然對自己的敵人沒有留手之說,可也沒有狠毒到如此地步。
不過現在擂台上的秋鳴風卻不在此列,畢竟從他施展的攻擊來看,顯然是要自己的命啊,就算不能斬殺自己,可就這威勢,想來也準備把自己震成白痴。
秋鳴風一聲冷笑,直接御使那恐怖的冰冷氣息向他襲來,周圍的一切迅速的凝結成冰。
他很自信,在以往從來沒有人能躲過他這一招,不過他同時也很妒忌,這變異神識是源於他的天賦。
可劉逸風居然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就將自己的絕招逼出,在剛才的戰鬥中他早就發現,自己無論是在功法上還是在神通上都遠不如他。
所以在交戰一番后,他毫不猶豫的決定用出自己底牌。
那恐怖的神識攻擊不到一眨眼就來到了他的身前,一道明亮的光芒將那恐怖的攻擊阻擋了下來。
他微微一笑道:「這該不會就是你的全力吧?」
劉逸風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屑,他身前的這道防禦不過是普通的神識防禦罷了,面對神識攻擊,唯一的防禦手段也只能是神識防禦。
秋鳴風笑道:「不愧是天才丹師果然修鍊有神識之法,不過你能抵擋住多久呢?」
瞬間一股越發強大的神識湧現,直接向著他攻來,根據消息他早就知道劉逸風是丹師,畢竟那個宗門內沒有坊市,一些消息自然會流露在外了。
更何況他那日在丹閣前的表現,眾人自然是廣為流傳,作為丹師,他們一向是神識強大的代表,所以他能禦敵住神識攻擊他並沒有過多的驚訝,畢竟到最後結果都是一樣!
場中的戰鬥自然瞞不過其他妖孽弟子,他們也是臉露凝重之色,像變異神識這種恐怖的東西都出現,這著實是讓他們一驚。
他們雖然都是妖孽之輩,可自問在這變異神識下也是無奈,最多只是撐上一些時間罷了,畢竟變異神識的恐怖他們早有耳聞。
秋鳴風依舊是帶著一絲微笑站在那裡,彷彿就是在貓爪老鼠一般,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無論他如何攻擊,那層薄薄的神識防禦就是沒有被攻破。
在這段是間內,他的神識無論從質量到強度都提升到了極限,可劉逸風依舊是穩如泰山,臉上也是一片的輕鬆,這讓他一陣以為自己的神識攻擊失效了。
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可能,所以在無數次的增加后,他已然到達了極限,別看變異神識很強,可是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像這樣的攻擊,他一次只能施展五息左右,若是超過這個界限,自己的神識將會受損。
此時離他開始已經是過去了四息這叫他如何能不著急。
劉逸風望著他笑道:「到達極限了嗎?」
他瞪著眼睛道:「不可能,你的神識不可能如此強大,你到底使用了什麼妖法?」
望著氣急敗壞的秋鳴風,他也是一陣好笑,真不知道這樣的人究竟是如何修鍊出這麼多絕技的,難道都是傳承來的不成。
他萬萬沒有想到,此人正是走了狗屎運,在進入宗門不久后,居然在一處沒有人注意的廢屋裡發現了一枚傳承珠,在經過了解后他果斷的煉化了其中的傳承,最後成為宗門的一代妖孽,這件事除了他再無其他人知曉。
至於他為何能修鍊出變異神識,那就跟上面一樣走了狗屎運,本身資質上只能算是中上的他居然是罕見的天生變異,因此對於別人艱難無比的修鍊之法對於他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他本質上還是那個普通的弟子,內地里依舊是不堪!
望著全力的他,劉逸風身上的氣息一改之前,本來堪堪抵擋的那層神識護罩突然升騰起陣陣烈焰,那接近的寒冰迅速的消融。
「啊……」
一聲痛呼傳出,他死死的望著眼前正在燃燒的神識,他眼孔中布滿了仇恨,冷聲道:「變-異-神-識!」語氣中的妒忌和仇恨一覽無遺。
劉逸風笑道:「不好意思,我也是變異神識,而且恰好是火屬性!」
話音剛落,那尚未收回的神識,再次被燃燒一空,其實在強度上秋鳴風的神識只是接近中期罷了,以往不過是仗著寒冰之威才能克敵制勝,現在被他的變異神識這麼一燒,那還會什麼脾氣。
就在秋鳴風收回神識的剎那,一股越發龐大的神識向他湧來,一種名為恐懼的事物席捲向心頭,無奈之下他唯有堪堪抵擋。
此刻的攻守和之前完全調換了,底下的妖孽弟子皆是一聲苦笑了一聲,出了一個變異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怪物。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個疑問,這傢伙難道就沒有弱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