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起行!
一群衣著有些狼狽的弟子站在陣峰之前,他們望著一名男子激動道:「風哥!」
這一群弟子正是剛才礦脈中回歸的劉氏子弟,礦脈中的生活有多麼苦他自然是明白的,好在眾人並沒有多大的損傷,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在當日劉逸風的丹藝自然是毫無問題的將蘇伊文的謊言拆穿,之後的事情就不是他該去理會的,在經過執法弟子的通知后他們也無罪釋放了。
今天正是他們剛剛從礦脈回來的日子,他們自然知道是劉逸風的功勞,所以在第一時間來到了這裡。
劉逸風笑道:「好了,回去洗洗,該修鍊的依舊修鍊,以後若是有什麼事,直接來陣峰找我,別像這次一樣,逞什麼強啊!」
他們尷尬道:「是,風哥!」
……
丹峰之上,一名弟子眼中透著恨意,他一聲怒吼道:「劉逸風我跟你沒完!」此人正是蘇伊文,在前幾天他雖然坐實了誣陷的罪名,可仗著丹峰弟子的資格,他硬是從思過峰提前出來了,其中自然免不了某些人的出面。
不過人出來了,可一些懲罰還是少不了,若是仔細探查便會發現,此刻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的真元波動,就如同一名凡人一般。
其實這就是宗門對他的變相懲罰,三年之內他都休想施展出實力,而且修為也會停歇不前,三年看似不多,可對於分秒必爭的修士而言可是巨大的損失啊。
不過比起在思過峰,這樣的懲罰已經是極其輕了,在思過峰不僅在修為上沒有任何的提升,在精神上更是一種折磨,因此在思過峰極少有弟子能撐得過三年。
就在他發飆的時候,洞府的大門卻是突然掀開,一名紅臉的老者帶著些許怒意走了進來,此人正是蘇伊文的師尊,宗門內十八位八品丹師中的一位。
蘇伊文望著老者急忙道:「拜見師尊。」
「哼!」
老者冷哼了一聲,隨機往那洞府中的大位便是一坐,臉上依舊是帶著怒意。
蘇伊文見此也不敢亂說話,過了好一會老者才緩緩的開口道:「伊文啊,你這叫師尊如何說你,怎麼會做出這般事情,你若是要提攜後輩大可從丹峰中尋些資源給予,何須作此下作之事。」
老者的話語中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其實蘇伊文本身也是丹師,而且是造詣不低的六品丹師,老者的話語確實沒有任何的虛假。
他嘆了一聲道:「師尊你是有所不知,那小子的丹藥居然有一成是丹紋丹藥,弟子自認在丹道上還可以,可也煉製不出那般的等級,這才是我會起那貪念。」
「哦,居然是丹紋,這倒是了不得。」老者淡淡的說道。
蘇伊文見老者如此表情也是急忙道:「弟子雖有私心,可更加主要還是為了師尊啊。」
老者譏笑道:「還是為了我了,你倒是說說看?」
他理了理語言道:「在宗門之中,師尊的丹道成就也是前十的人物,可是弟子在這方面卻是遠不如您的一星半點。」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顯然對於他的言語還是贊同的。
他在次急忙道:「弟子自知不成材,所以讓師傅您的丟了顏面,此次見得丹紋丹藥出現,便想著拿下其丹方,到時候煉製出丹紋靈丹,也算給師尊長了顏面,可惜沒有想到會暴露,還請師尊您恕罪。」
說罷,他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老者望著他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不過你也得好好的修身養性,像這般小人之行切不可在為。」
蘇伊文嚴肅道:「謹遵師尊教誨!」
老者頓了一下道:「剛才我已經請老師為你求個情,宗門念在你多年來的功勞也是決定將三年的刑罰改為兩人,這已經是為師能為你做的全部了。」
「多謝師尊!」
老者點頭道:「還有以後別去招惹那劉氏之人,那群人中除去劉瑩瑩這怪胎,現在又出了一個劉逸風,這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老師也是明言,那小子就是宗門各大老祖也關注有加!」
本來還想著如何報復劉逸風的他突然有種被雷到的感覺,區區一名凝氣弟子居然能受到宗門老祖的關注,他且是何德何能,一股妒忌的心理湧上了心頭,不過在老者面前他還是躬身道:「弟子記住了。」
老者淡淡道:「其實我也明白,你是為了你弟弟的一臂之仇,可你要明白事情說起來你弟弟也是有錯,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過去便算過去。」
「弟子記住了!」
「嗯,你就好好的靜思一段時間吧,這對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老者的聲音遊盪在洞府之內,不過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其中。
蘇伊文緩緩的抬起了頭,他的眼中帶著絲絲的不屑和恨意。
「不要與之為敵,我偏偏就要,我和他之間只能活一個。」
那張扭曲的面龐讓人不寒而慄,那仇恨的種子已然慢慢的生成。
丹峰最高處的洞府內,一名神情懶散的弟子望著眼前震動的玉牌輕笑道:「又多了一枚棋子啊!」
……
時間向來是最不值錢的一種東西,十餘日便在不自覺中流逝了,這日共兩百名弟子齊齊站立在連雲大殿之內,他們身上的氣息皆是遠超同級的存在,若是此刻有其他弟子在便會認出,這些人正是此次將帥二榜的前百存在。
劉逸風此刻正和劉瑩瑩站在一起,同行的還有周偉恆這幾個不解風情的兄弟,他實在無法想象這幾人得豬頭成什麼樣才能如此的沒有眼色,難道不知道電燈泡向來是最讓人討厭的嗎?
就在幾人暢聊的時候,半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三個門戶,裡面漸漸的走出了三人,他們皆是眼孔一縮,能橫渡虛空的存在這可是法相修士的專利啊。
眾人急忙道:「拜見老祖。」
三名老者笑道:「無需多禮!」
開口的老者正是當日在連雲城中欲要收他為徒的馮烈。
他望著眾人再次說道:「此次九宗大比就由我們這幾個老頭為之同行,你們這群小傢伙若是有修鍊上的不解可以多多提問,老頭我雖然不才倒還能為你們講解一二。」
馮烈道完笑眯眯的望著劉逸風,其實他說這番話的主要目的便是為了他,其他人不過是順帶的,不過顯然劉逸風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另外一名老者頭髮皆是白蒙蒙的一片,他周身的氣息也使得空間不斷的凝結出冰霜,這不是他故意顯擺,而是他本身的氣息就算是收斂了,也會對周圍產生影響,這便是法相強者為何被稱為顯道的原因,因為他們的道已經能顯現化,讓空間為之改變呈現出他們道。
最後一名老者身上透著的卻是一種濃濃的生機,在他的周圍能感受到一種站在靈草藥園的感覺,他彷彿就是代表生的意境。
三人的道顯而易見,馮烈自然是火之道,白頭老者自然是冰之道,最後的老者自然是木之道,三人倒是稱得上相生相剋,這種組合顯然宗門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選擇。
馮烈笑了笑道:「此行乃是北域的中天山,那片天地的周圍皆是空間風暴,而且是極凶之地,因此咱們此行的工具便是飛船了。」
說罷,向著弟子們使了個眼色,他們皆是向外望去,正是當年他們這群新血所做的巨船。
馮烈笑道:「此行咱們提前了半年,所以可以跟隨宗門的交易大船而行,到了北域在改為小型飛船,現在各自行動吧。」
「哦,對了,老頭我叫馮烈,你們可以叫我馮老祖,這白頭髮的叫冰盛,這身上透著一股泥巴味的叫林森,你們記住了可千萬不要忘記了。」
眾人望著這和藹的老者也是心中思道:「此行由馮老祖帶領還真是一件幸事。」
馮烈望著眾人也是心中笑道:「我表現的應該還不錯,想來在那小子心中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將來等他成就鍛丹收徒必然是妥妥的事了。」
劉逸風望著他們道:「這為老祖的性格還正是不錯!」
四人同時點頭,不過劉瑩瑩卻是一臉的疑惑,馮老祖她可不陌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說話了,不過她沒有理由去懷疑一名老祖,況且這是好事,她更加沒有理由了。
眾人很快便進入了巨船上面依舊是人山人海,裡面的弟子望著他們皆是恭敬道:「各位師兄,各位師叔,裡面的房間都準備好了。」
說罷,將一塊塊的令牌交到他們手中正是各自房間的位置和禁制令牌,他們各自拿了一塊后便離開了原處,至於老祖們他們的住所自然是和他們不同,在天字房上還有三間仙字房,自然就是為三位老祖特意準備的。
在他們進入巨船后,交易大船也是快速的開啟了,眾人並沒有外出,皆是在各自的房間被準備大比的事宜,劉逸風自然也在此列。
他手中出現了一柄直板大刀,正是削世,上次由於吸收了厚土的緣故,削世再次進入了消化的狀態,足足三年的時間,也終於讓它在次蘇醒了過來。
感受那遠超凡寶的氣息,他也是微微一笑,現在削世還沒有刻畫寶禁便已然如此強大,真的很難想象在刻畫全部的凡寶禁制后,它將強大到何種地步。
削世的刀身微微輕吟,彷彿在和他打招呼一般,他輕輕的安撫住削世,隨即他直接將一道神識散發出來,半空中出現了一把無形的利刃。
削世沒有絲毫的抵觸,他的神識之刃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其中,那明亮的九道法禁也是縮小在一旁,他的神識之人快速的在其中刻畫上一條條符文,在形狀上和法禁有一些相似,不過複雜程度遠超法禁不知多少倍。
此次他決定將削世提升到凡寶巔峰,這其中自然有他快要進入鍛丹的緣故,但更加重要的是,削世現在的等級已然太高了,若是不一次性刻畫九道凡寶禁,遠遠無法發揮出它的威力。
一道道符文快速的凝實,它們如同將雷之屬性的奧義凝聚在其中,在刻畫的同時它們也與先前的法禁互相呼應,沒有絲毫的阻隔彷彿就是渾然一體一般。
就在這緊張的狀態下,時間流逝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