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煉器(1)
感受著手中微微顫抖的小刀,他彷彿自身的一部分一般,他手中用力一握。小刀刷的一下變成了一把長一米三十公分,寬十厘米厚的直刀,沒錯,刀身都是一個寬度!
劉逸風望著這柄長刀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一拍腦袋,這不就是西瓜刀嗎?
不過又有那麼一絲不同,沒錯,在刀尖上還是有一點彎曲的,和傳統的西瓜刀還是有區別的!
劉逸風也是一陣惡寒,難道自己拿西瓜刀去劈人,這實在太掉價了,所以這一把絕對是一把刀,不過直了一點罷了,他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他揮手一下,那長刀居然散發出一種不低於法器的威能,他也是微微一驚,這把刀現在只能算是沒有刻畫禁置的刀胚罷了,可繞是如此便能發揮出如此的威力!
他此刻越發的感嘆自己運氣實在太好了,不過好材料就得有好匠師,他可不希望這麼一件珍寶變成碌碌無為的廢刀!
所以劉逸風又再次苦逼的發現,自己需要學習煉器了,不過他也慶幸自己傳承中還有煉器的法門!
不過此事急不得,既然要刻畫法禁,當然得刻畫的最為完美,最為符合自己的心意,同時又可以完美的提升寶刀的潛力!
要知道許多的法寶其實本身的材料並不差,可是大多數無法將法寶提升到本身應有的極限,原因就在於刻畫法禁,寶禁時的失誤,或是刻畫了和本身屬性相反的禁置!
這樣往往會損害到法寶的提升,所以修鍊界高深的煉器師在地位上不比煉丹師差,甚至更高,畢竟沒有人不想擁有一件厲害無比的法器或者法寶!
不過煉器師煉製法寶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此法寶的價值一直都是居高不下。
而每一件法寶的前身都是由法器進化而來的,所以刻畫法禁便成了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畢竟這可是一件法寶的基礎,要是沒有紮實的基礎又怎麼能承受得了寶禁的威能!
如此劉逸風當然不會掉以輕心,手中長刀一顫,那刀身上面閃過一絲雷電之力,他望后喃喃道:「雷屬性法則嗎?」
先天之物乃是天地所生天生具備法則之力,而現在長刀散發的便是雷電法則,雷電之道可迅速,可暴躁,可破壞,乃是一種十分可怕的法則,當然現在的長刀是否具備這些能力他還不知道,但是長刀散發的法則已然為他提供了選擇的法禁。
每一把法寶都有自己獨特的成長經歷,而不同的材料所可以刻畫的法禁當然是不同,這個道理很好解釋,就好比你用的是火屬性材料,而刻畫的卻是水屬性的法禁,這當然不合適了,這樣也會損壞法器本身的成長。
而就演算法禁選了同樣屬性的法禁,也並不是就一定是好的,這還要視材料本身的承受能力,材料本身的特性,成型時所具備的能力等等,所以就算是一件普通的法器也是需要細心的煉製,要不然就是水貨了,而像流傳到雁歸城的這些法器一般都是這種貨色,畢竟雁歸城實在是太荒蕪了,周圍壓根就沒有什麼可以開採的資源,這也是為何雁歸城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一個鍛丹強者的原因,畢竟沒有足夠的資源,就算擁有再好的天賦,再好的資質也是枉然!
劉逸風望著手中長刀微微發愣,這刀有靈性,自己也需要給它七個名字,畢竟名刀有靈,名刀有名,這是自古便有的一種習慣!
劉逸風仔細的看了長刀,長刀透明可見,刀身電弧閃爍,刀柄與刀身渾然一體,正所謂刀隨人性,既然自己是刀的主人那刀就必須和自己一樣擁有一種睥睨之勢。
劉逸風心中暗暗的想到,突然他一拍大腿笑道:「這樣剛好!」
他凝望這長刀道:「小刀啊!你看你是先天之物,本身便是得天獨厚的事物,所以你本身便是傲然於世的事物,而你來自蕭氏一族,蕭氏一族的前輩雖然已故於世可是依舊值得我們敬佩,所以我決定取你之名為-削世。」
「削與蕭同音,表明了你來自蕭氏一族,而天生便是傲然於世的事物,所以名為世。而你取名削世更說明了你的強大,也說明了天生必為武器之中的王者,別人削的是人你削的是世間萬物,這是何等的霸道。」
削世在聽到這個名字后,刀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他知道這是它十分滿意這個名字的表現,劉逸風知道后也是微微一笑,自己的第一件兵器削世才能夠今日起便誕生於世了。
隨後的時間,他也是仔細的閱覽了傳承中種種秘術功法,這是期間他也終於找到了符合小黑的功法,乃是名為《撼天神力訣》的一部功法,此訣乃是當年的撼天神熊所創,練之大成,徒手裂空間不在話下,隨手一擊天地崩裂也不在話下,總而言之就是十分的厲害就對了。
而這套功法本身就是妖族的功法,所以小黑領悟起來也是不難,不過劉逸風有些奇怪,自己為何也能看得懂,而且這前任為何要將這神獸的功法留下傳承中,畢竟自己可是人類,妖族的功法自己壓根就不能修鍊,現在雖然看得明白可是自己卻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是無法修鍊其中的功法。
不過這些既然是前任所謂必然有他的深意,自己現在還太弱小了,沒有能力明白其中的緣由,用敖邪常用的一句就是『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現在想起來還真有些懷念敖邪這貨了。
劉逸風甩了甩心中的念頭,再次專心的研讀傳承中的陣法和煉器之道,為何要修習陣法原因就在於煉器之道本身就需要對陣法有一定的了解要不然怎麼刻畫禁制。
所以每一個煉器師又可以說是半個陣法師當然這個半個的水分還是很高的,畢竟修陣乃是對天地規則的運用了解,而煉器師不過是將禁制刻畫到法器上,需要運用到一點陣法的手段,雖然有些了解但絕不能和陣法師相提並論。
他一邊施展傳承中的陣法,一邊開始刻畫法禁,當然他是用手中那些凡兵來作為材料,這些凡兵雖然用的是普通的鐵石,可是依舊是千錘百鍊的東西,用來刻畫一道禁制還是可以的,當然這是指他自己,其他人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他拿起手中的一把鋼刀,這鋼刀乃是百鍊鋼歲鑄,在凡兵之中也算的上極品,不過對於他而言就是練手的材料罷了,畢竟自己身上少說也有四五百把。
像這種凡兵要是真能刻畫上一道禁制,立馬便是升價百倍啊,劉逸風嘴上雖然不在乎,可是那是指對鋼刀,對於自己第一次刻畫法禁他還是有些著急的,他緩慢的調動了神識,刻畫法禁,寶禁其實並不是用刀刻,而是用更省事自內部刻畫,而後將每開花的一刀,連接起來,這個過程就是需要運用陣法的敵法,畢竟陣法重在刻畫擺布,而法禁的刻畫在這一點上倒是符合。
劉逸風的刻畫手法很是特別,要是有人用神識探查便會發現,這法禁居然和材料本身融合起來了,彷彿天生就是在一起一般,要是煉器大師至此便會吃驚道:「內禁刻畫的手法!」
而他現在用的手法確實是內禁之道,這種手法其實並不是十分的複雜,只是對神識的控制得細膩到無比挑剔的地步,它需要將每一個法禁的符文刻畫進材料本身內部,讓它們完美的附加在一起,這才是最難的地方,而且期間不能有一絲的出錯。
劉逸風滿頭的大汗,他畢竟是第一次刻畫,有些緊張也是自然,突然他的眼中一閃急促,那剛好刻畫上的符文一聲破裂。
「咔嚓!」
那柄鋼刀直接成了兩半,劉逸風無奈一笑,「這還真是難啊,自己在陣法和煉丹上可是一次就成功了,沒想到在煉器上倒是失手了,對了……這還不能稱之為煉器,只是刻畫罷了,煉器中的道道也是多得可怕,不過現在他只需要刻畫罷了,不過往後倒是可以多修習一番,畢竟技多不壓身嘛!」劉逸風心中暗暗的思道!
劉逸風並沒有沮喪,他沒有立刻開始而是靜坐了起來,他想從剛才的失敗中找尋答案,失敗乃是成功之母,能從失敗中尋找答案才是一個真正修鍊者應該有的心態。
他腦海之中慢慢的回憶起其中的經過,自己一開始十分的順利,可是越到最後心中越是不安,那種害怕失敗從而是削世受損的心理不停的阻礙著他,他終於想明白了原來不是自己對煉器不在行而是自己對削世太在意了,畢竟先天之物何其難得,自己心中總會有一種患得患失的心理作祟,這也是導致自己失敗的原因。
他不禁笑了聲,心中默默的思道:「只要做到最大的努力便可以了,何必去想那些失敗后的後果,一切往前看,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已經有了失敗的念頭,在你還沒有去試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思考失敗它又怎麼能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