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以權謀私
誰說歌手就是靠著臉,輕哼兩句就可以賺錢的職業。
那是因為他一定沒聽九月的歌,聽多了容易被他感染。
情緒和心情都會跟著他的旋律,跟著他的聲音。
這種蠱惑能力,就不遜於紂王癡迷妲己。
揮動著銀光棒的人,安靜的聽著他的歌,隻因為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前兩首歌唱完,後麵的背景又開始換。
一個秋千出現在舞台上,九月起身坐在秋千上。閉著眼享受著旋律,嘴裏跟著音樂唱著。
“無助的接受/被迫的更改/這一切本不屬於我的模樣/多少年的時光打磨過/多少風華絕代的佳人/多少才華橫溢的詩人/他們讚歎/他們惋惜/筆墨紙硯在消退/坐唱念打在流失/精雕玉琢的技藝失傳。”
他輕緩的聲音,滲透每個人的內心。
如果音樂可以喚醒每個人能愛護本國的文化,他樂意將這首歌唱千遍萬遍。
大屏幕上閃著舊時代裏那些國粹,正如他歌裏所言很多文化技藝在消退。
沒有人注重,他就用歌來號召,如果可以話。
台下有的人開始擦拭著眼角的淚,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歌,還是因為他真正感受到文化的流逝。
沒有人歡呼,有的隻是沉默傾聽。他的歌,感染每個人。
“我知道我終要被世俗所洗滌/我知道我已不再是潮流/歎息隻能打發時間/經曆千年的雕琢過的歲月/也將付之東流/我知道我已是別嫌棄之物/我知道我不再是禮儀道德的約束/哀嚎隻能是無病呻.吟/千古留下來的精髓/也將不複存在。”
也許飛速發展的時代,始終要淘汰一些東西吧。但也並不妨礙我們繼續去延續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魯迅先生也說了,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音響裏傳來九月的聲音,過分失落和傷感,卻又透著距離。
他紳士的劃清界限,冷眼旁觀的用歌聲發表自己的看法。
“不甘無用/難過無用/捶胸頓足無用/歇斯底裏無用/隻得默認/默認我的離開。”九月從秋千上坐起,側著身唱道。
這也是他能為自己的祖國做的,沒有誰希望自己的國家變得不好。
作為一個中國人,他也希望別人一提起中國想到的是美好。
他改變不了太多,隻能從自己出發,從歌迷出發。
讓更多的人去注重,更多的人去關心這件事。這算不算,以權謀私。
舞台上被兩個大漢搬來一架鋼琴,九月坐在凳子上。
手輕按著琴鍵,眼裏等著曲譜。這首歌,是他替沈七寫的。有時候證明,不一定要說出來。專心做自己,做喜歡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就已經證明了自己。
這首黑白鍵,被他輕唱著。
“夜,無孔不入/白光打在鋼琴上/指尖跳躍在黑白之間/黑鍵是憂傷/白健是快樂/憂傷伴隨著快樂/酸甜苦樂/在音樂中肆意灑脫。”
他的聲音,如同一個會法術的上仙。可以用歌聲,隨意更改別人的屬性。
九月的手跟著歌聲完美的配合著,曲和詞完美的搭配。
“你說你的黑健/憂傷四處蔓延/你說我的白鍵/快樂的太過容易/你說我有52個白鍵/而你隻有36個黑鍵。”
坐在後台的沈七有些錯愕,下首就該他上場了。
粉絲事件除了之後,他再一次回到大眾視線裏唱著歌。
舞台上的九月繼續唱著他的歌,每首歌都有他獨特的特色。
“攀比著掙紮著/在漫無止境的黑夜中/難過著悲傷著/在音樂都沉默的空氣中/我隱藏的憂傷/你看不到不想看/選擇性的聽著、看著/你說世界就是這樣/誰又真正了解過誰。”
沈七早早的換好衣服,在一片漆黑中站在舞台之上。
九月仍然用鋼琴彈著音樂,不過不是《黑白鍵》,而是《明天》。
燈光一點一點的擴散著,舞台上出現的兩人使得粉絲們有些唏噓。
不過想想也是,兩人互串演唱會的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現在兩人的粉絲都開始猶豫,以後沈七的演唱會要不要去,那裏說不定有九月。
沈七的粉絲,也在想著。
“今晚的你是否在哭泣/為了明天的生活/今晚的你是否在迷茫/為了明天的命運/今晚的你是否在嘶吼/為了明天的未知。”
沈七開著嗓子唱著,他望著台下烏泱泱的觀眾有人持著星星的熒光牌。
之前他還好奇,為什麽他的粉絲要叫星星。
後來看到粉絲公告裏寫的文字,他才知道因為他眼角最末,留著兩厘米的淺疤。像個彎彎的月牙,掛在他的眼角。粉絲們想作為一顆星星陪伴著他,因為他就是夜空中那獨一無二的月亮。
看到之後,沈七的感動更多一些。
這也是他為什麽到現在還願意站在舞台之上的原因,不想讓那些喜歡自己的人而失望。
就如同這首歌一樣,本來就是送給他粉絲的歌,也算是兩者之間的一種互動。
沈七明亮的雙眸透著微光,像是天上最耀眼的星辰一般拿著話筒為九月和著聲。
坐在鋼琴旁的九月,指尖跳動在黑白鍵之上唱道:“那些可能的不可能的/邪惡的陰險的/如果非要降臨在明天/閉上眼吧/此刻我就在你的身旁。”
“那些心酸的難過的/如果非要發生在明天/擁抱吧/此刻我正溫暖著你。”沈七走到鋼琴旁,與九月對視著唱道。
兩人之間的互動,也是粉絲之間的互動。
這首歌,沈七還讓唐曉寧聽過。那麽喜歡詞的她,如果現在能站在下方陪著他就好了。
九月繼續頂著一張娃娃臉,眼裏如同盛滿了星光一樣閃爍著光芒。
他隨著音樂唱道:“那些嘲諷的侮辱的/如果非要出現在明天/緊握雙手吧/此刻我與你同在。”
唱完的他,往裏麵的移了些。沈七和他一起坐在鋼琴旁,兩雙手跳躍在黑白鍵之上。
這樣有利於之後合唱的部分,可台下的腐女太多。在他們眼裏,已經腦補兩人在一起的場景。兩人的聲音相交著,如同是一個新生的嬰兒對著世界發出清脆而弱小的一擊。
但即便是這樣都已經足夠讓台下的人們瘋狂,使得兩人的粉絲陷入惶恐。
“太陽的光總會刺穿黑夜/溫暖就在你的身邊/帶上你的笑/替我溫暖著每個可能難過的人/帶上你的心/替我照顧著每個可能悲傷的人/如果你想明天更美好的話。”
演唱會就在這首歌的完結中,慢慢落下帷幕。而外麵的天,也已經泛白。
正好應了結尾的詞,太陽的光總會刺穿黑夜。新的一天,又奔騰而來。
早早醒來的上官語,溜達在昨天大漢說的那個地方。
她果然看到他口中說的那個場景,真的有很多人舉著牌,上麵清楚的寫著自己的技能什麽的。
這個地方,真神奇。
上官語想她需要一個將土房子推到的人,和一個蓋房子的。
而且工程還有些大。這樣地方的人靠不靠譜?
這市場比她想象的還要大,該怎麽下手呢?
她的錢還不知道夠不夠用,賣房子的錢,還剩下一多半。
學校那邊催著去上課,照著這情況來算她根本就沒有錢和精力上學。
要不,直接退學吧。反正那些玩意也學不進去,還死貴死貴。
外麵的風倒是有些涼意,要換做上一個月的太陽。她要是過來,肯定一個人都沒有。
董薇薇還在家睡的正香,星期六日想給自己放個假。
佐瑟也陪著她,兩人的證也早早的領了,隻是沒有辦婚禮而已,他們都不是那麽著急。
董薇薇摟著佐瑟的腰,揉著眼睛。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可真好!
腦子還有些渾渾噩噩,她坐在床上發著呆。
要不要去趟古箏店找曉寧聊聊天,說不定現在上官語正在分析她和仇然的感情。
哎,可是好累,懶得出門。她大致洗漱了下,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著重播的新聞。
一則市長貪汙被槍決的標題,使得她睡意全完。
那小妮子怎麽也不吭個氣,都過這麽長時間了。
小家夥還挺能忍的,她現在會在哪?流落街頭?
應該不至於吧?!董薇薇不放心,撥著上官語的手機號。
她倒是沒那麽多的質問,就想作為朋友關心一下。有什麽忙,她能幫的自然會幫。
她聽著對方略帶哭腔的聲音傳來:“薇薇姐。”
“現在在哪?我過去接你。”董薇薇用耳朵夾著電話,在櫃子裏拿了件衣服道。
她動靜和聲音在進臥室的那一刻,小了幾分。
聽到上官語說的地址,掛了電話,換了件衣服。
看著還在睡著的佐瑟,低著頭在他的額頭輕吻過便離開了。
今天風和日麗,一切都美的不像話。
奈何上官家出了這樣的事,不然她們可以繼續坐在古箏店裏隨便敘敘舊什麽的。
董薇薇打著方向盤,朝著幸福街方向駛去。路過古箏店的時候,順便將唐曉寧也拉倒車上。坐在後麵的唐曉寧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心裏默歎著小語的命運。
從沈七到小語,她發現每個人的不幸和幸運都是要等的。
你有得到的,必要有會失去的。而且得到和失去,並不是可以選擇的。
命運的大手,在無形的操縱著這一切,肆意的擺動著每個人的一生。
“曉寧你明天就要結婚了,今天還出來上班許安就沒說點什麽嗎?”董薇薇看著鏡子裏沉思著的唐曉寧道。
看著窗外的唐曉寧一愣,眼裏剛好看到上官語道:“我看到小語了,就在橋那邊。”
“這家夥敢躲得再偏一些嗎。”董薇薇轉著方向盤朝著上官語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