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兄妹?!
上次沈七拿著譜子找過會彈古箏的學長,學長彈出來的和唐曉寧彈出來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音樂。
他就知道,唐曉寧一定改了譜子。
這些話他想當麵問問她,想和她一起寫曲譜。
奈何吃了閉門羹,曉寧,現在的你在家做著什麽?
“哎,哎,哎。不是我說,這可不是你七爺的一貫作風啊。拿不下那妞,我都瞧不起你。”小白臉上綱上線道。
沈七坐起,將譜子放在背包裏道:“人家有喜歡的人好嗎,我就算是喜歡也不能破壞別人的感情。這事,以後別提。”
“喲,還真當真了。還說不喜歡她,現在就是個憑本事的時代。你能讓她喜歡你,也算本事。”小白臉像個媒婆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可惜坐在床上的人,紋絲不動。
他對麵的雞頭忽然坐起,又忽然躺下睡覺。嚇得小白臉一愣,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我滴媽呀,這家夥會不會有夢遊症?聽說啊,夢遊的人不能被喊起來,不然他會成瘋子的。”小白臉拍著胸口,小心肝都嚇成兩半了。
看到這一幕的沈七跟著笑道:“聽你的歌吧,把他吵醒沒什麽好果子吃,沒準就成萬年僵屍了。”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小白臉帶著耳機,要與這個世界隔絕一般。
沈七躺在床上,補著早覺。隻有鍵盤還在打著副本,不願意拋棄他的心愛之物。
時間就這麽心不在焉的走著,不追趕也不減速。
唯有窗外枯黃的葉子,可以證明它來過的痕跡。
睡了一夜好覺的董薇薇揉著眼睛,她好像已經忘記曾經說過分開之類的話了。張嘴就是:“我餓了。”
坐在沙發上的佐瑟聽著聲音從沙發上,條件反射的坐起。
意識到董薇薇的話,後知後覺的笑著。
有些東西已經刻在他們的骨子裏,要想忘記、抹去,可能有些難度。
他起身刷牙洗臉之後,在廚房開始忙活。臥室內的董薇薇努力在回神,可是太困了。
她好想睡上好幾天,誰也不要來打擾。起身拉開窗簾,陽光灑落在房間的角角落落。
立在窗前的她看著外麵的風景,有些時光還真是一去不複返。
她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昨天打了一晚上的擂台衣服上沾染著汗漬味。
在廚房裏的佐瑟聽著臥室裏傳來水聲,想著她把衣服都拿走了。
一會要穿什麽?
鍋裏沸騰的水,不斷的向他抗議著。
等到董薇薇從臥室裏出來時,換了身之前的衣服。頭發還有些濕,坐在沙發上來回換著台。佐瑟會做的也隻是一碗麵條,做好扔在茶幾上。
他從臥室裏拿了一條毛巾,擦著董薇薇的頭發擔心道:“怎麽還是不習慣吹幹頭發?”
“就像是你不習慣做別的飯一樣。”董薇薇看他擦得差不多,拿起桌上碗。
佐瑟將毛巾扔回臥室,她說的對。習慣這東西,實在是太難改了。
今天他還要去接受老姐的任務,不能陪她太久。
沙發上董薇薇吃的差不多,起身拿起包道:“我走了。”
佐瑟跟著她出了房門,將車開到她麵前道:“你的車還在遊戲廳,我送你上班。”
“也好。”董薇薇坐在車裏,靠在椅背上補著覺。
困意四處蔓延著,好久沒有熬過夜的她還有些不適。
車緩緩的行駛著,佐瑟將車開到了她公司樓下,舍不得叫醒她。
能讓她多睡一會是一會,來來往往的人在眼前的身邊經過。
像是快進了電影一樣,電話聲響起。
佐瑟快速按掉了鈴聲,卻沒有阻攔住董薇薇要醒的事實。
她迷迷糊糊的拿著包下了車,都忘了要和他告別的話,迎著風進了公司。
對於佐瑟而言,他的一天才剛剛開始。
手裏的手機又開始響起,他接過電話道:“我在路上,馬上就到。”
老姐對他的催促可不是一點兩點,從昨天就開始做思想工作。一直到了現在,不過他也正想要努力一把。為了薇薇,為了自己。
就算是薇薇最後不會選擇自己,隻要她需要他還是願意為她赴湯蹈火。
聯係人裏除了家人就是許安和她,那些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氣氣她。
仔細想想,他還真不是幼稚的一點點。所有的抵抗到她的麵前,輕易就被反彈回來。
佐瑟下了車,多久都沒去過總公司了。他站在電梯裏,等待著電梯聲響起。
他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
但一定比等死要有趣,叮的聲音響起。他出了電梯,走到佐佟的辦公室。
手敲著玻璃門,提醒著正在忙著看企劃案的人。
“進來。”佐佟轉著手裏的筆,頭也不抬道。
佐瑟看自家老姐完全是不想理他的節奏啊,他坐在沙發上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佐佟將手裏的活處理的差不多才抬起頭。看著自家小弟,眯著桃花眼不滿的坐在沙發上。
“算你今天誤工,銀|行卡我幫你凍結。從今以後要想要錢,必須踏踏實實的上班。記得上下班打卡,不要想打破公司製度。否則到時候一毛都沒有,該提醒的我都提醒了,可別嫌我不講情義。”佐佟起身,拿著桌子上一踏的資料扔在佐瑟的懷裏道。
什麽事都要講一個過渡期吧,這麽快讓他進入職場。
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習慣,佐瑟翻著懷裏文件夾看著裏麵的資料。
“這是什麽?這麽多的資料和數據,你不會是想讓我背下來吧!”佐瑟眉頭蹙著,將那一堆的文件放在茶幾上。佐佟有些不耐煩道:“你也知道我的脾氣,對任何事都要求完美。我不要求你做的多好,隻要不拖我後腿就可以。”
“第一本的那些資料打印500份,給公司的各個高管。第二本是需要你記住的,第三本是開會用的,第四本是公司製度你看看就行。”
佐佟走回辦公桌上,手移動著鼠標接著說。
“……,好吧。”盡管佐瑟的心裏掙紮了幾百遍,嘴上卻隻能同意。
他太了解眼前的人,隻要他敢說一個不字或者有任何反抗的意圖。
她就會變本加厲,給更多的任務。
她等待著佐瑟的反抗,等了半天一點聲音也沒有。不過這樣也好,先苦後甜。
但願他能堅持的最後,能做到真正改變。
佐瑟抱著文件夾問了自己的位置開始整理,開始在每個人身邊周旋。
忙忙碌碌的他,看盡每個人的臉色。
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一個職場新人,什麽都不懂。
也許有些人一出生就貼上了標簽,要經過很多努力才能蛻變成自己想成為的那樣的人。
對於從來沒上過班的佐瑟來說,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他的肥料。
等他忙夠了,坐回位置時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
偌大的公司就剩他一個人,就連佐佟也沒有等他。
他起身拿著鑰匙出了公司,外麵的天七黑八黑的。
肚子咕咕的叫著餓意席卷而來,時間過得可真快。
稍稍不注意都已經是夜晚了,家裏除了麵條什麽也沒有。
還有一些早上剩的菜,可以將就。
佐瑟啟動著車子打著方向盤,開著車朝著家的方向,街上的人也三三兩兩。
他看了眼手上的表,九點多一刻鍾。
這個點很多人都睡了,連星星都困的眨著眼睛。月牙兒嘲笑般的望著地上那些為了一些有的沒的,而買醉喝酒的人們。連乞丐都靠在橋洞裏,打著鼾。
似是為這個夜,無聲的伴奏著。
太陽漸漸的從地平線上升起,新的一天,又到來了。
唐曉寧躺在床上,昨天拍照累了一天。說是就隻拍幾張圖,兩個人卻站在那擺著動作一直到很晚。大早上一醒來,感覺到全身酸痛。
不知道隔壁的許安有沒有好一點。或許,等到她醒來時他已經上班去了。
小蘭咋咋呼呼的聲響在樓下響起,吵得唐曉寧睡不著覺。忍著酸痛,起身洗漱著。
但願許安已經去上班了,唐曉寧現在沒有力氣可以為他做上一頓早飯。
等她洗洗刷刷完畢之後,踩著拖鞋下了樓梯。聞著餐桌上的香味,吸著鼻子道:“好香啊,沒想到小蘭的廚藝這麽好。”
“才不是我做的,喏,轉個身看見廚房裏忙活的人了嗎?是少爺做的,我隻是來蹭吃的而已。”小蘭下巴對著廚房那邊抬著,眼裏放射著幾萬福特道。
心裏有萬千的疑問,奈何少爺在此不方便問出來。
她隻能靜待著時機,好好的盤問唐曉寧。
許安聽著兩人的談話聲,從廚房裏走出來道:“曉寧先看會電視,最後一道菜馬上就做好了。”
“恩。”唐曉寧聽話的坐在沙發上,眼圈跟著就紅了一圈。
昨天兩人都忙的很晚,又累又痛的。大早上,他卻還是願意為自己早起。
這份心意怎麽能讓她不感動。小蘭看著許安走進廚房,電視裏放著廣告。
她聲音極低道:“你和少爺什麽時候領證的?”
“前天。”唐曉寧目視前方,看著裏麵插播的廣告。
耳邊聽著小蘭的高分貝:“什麽?”
“怎麽了”唐曉寧揉著耳朵,眉頭蹙著。有必要這麽激動嗎?
他們隻是領了證,一切都和從前一樣,沒什麽不同。
難道她也喜歡許安?
小蘭看著她不舒服的舉動,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嘿嘿一笑道:“怎麽這麽快啊,我要是早回來幾天就好了。說不定可以早挽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曉寧啊,都是我不好。”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現在我過的很好啊,不需要挽救。”唐曉寧不解的問道。
在小蘭的眼裏,她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
被少爺帶回來之後,就受了各種的苦。
從監獄到沈七,真是一波三折。
“曉寧,小蘭來吃飯了。”許安不知道兩人在聊些什麽,聊的這麽盡興。
唐曉寧關了電視,起身坐在他的對麵。這麽多的飯,他們三個人怎麽能吃的完。
小蘭拿著筷子,扒著飯嚐著少爺的手藝,還真是色香味俱全。
萬能的主啊賜予我力量吧!
少爺和曉寧千萬沒有領證,如果非要領證的話,那就希望他們千萬不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