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你情我濃
一提到仇然,上官語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明天就開學了,意味著要好久好久都見不到他。
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有沒有喜歡上自己?怎麽有種道阻且長的感覺。
唐曉寧看她的臉耷拉著,安慰道:“怎麽?仇然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隻是想到要半個月都見不到他。我這心啊,就不舒服。”上官語摸著自己的胸口,故作難受的姿態道。
她那副模子,就是像是生離死別般。臉上的、佯裝的難過裏,嘴角卻帶著一絲的笑意。
唐曉寧靠在沙發上拿著水杯揉著眼睛道:“說不定學校裏更好玩。”
“我這前半生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獻給了學校,再好玩的東西也有玩膩的一天好吧。”上官語將水杯放在桌上,默歎自己的人生。
有些迷茫,有些糾結。被荒廢的時間太多,數都數不過來。
唐曉寧體會不到上官語的心情,她的前半生都是在苟延殘喘的活著。
比起浪費青春來說,覺得能好好的活著更不容易。
唐曉寧打著哈欠道:“那你想怎麽過你的後半生?”
“我啊,我想找到我的夢想,然後成為沈七或者薇薇姐那樣的人。”上官語說著表示憧憬道。
是啊,他們都是為夢想奮不顧身的人。別說是上官語,唐曉寧也想成為他們那樣的人。
茶幾上的水由溫過渡到涼,沙發上的兩人聊著未來。偶爾也有來看古箏的人,唐曉寧忙著招呼著。
一回頭是已經睡著了的上官語。
她和沈七都一毛病,都喜歡睡沙發。好久沒見他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
那件事對他還有影響嗎?
她翻手機刷著網頁,看著最新消息。沈七的事件很快又被新晉的明星話題遮擋了。還隱約有幾條他的文章,唐曉寧點擊進去看著別人對他的評價。
裏麵是他在一吐為快的節目上所講述的經曆,沒想到他比自己想象中過的還要辛苦。
她忽然想到第一次見他,他被幾個混混包圍的場景。
那幾個人,應該就是來要錢的吧。
她和沈七有一種微妙的關係,說不上是喜歡,倒像是那種同病相憐的共同。
他們在很多地方,不約而同的相象著。她合上手機,靠在沙發上羨慕沈七的堅定。
唐曉寧也想讓自己成為那樣的人,可過了這麽久,她才發現那些文字都是她道聽途說。並非是自己寫出來的,祖母,你說這樣的我,下一步該怎麽走才不會辜負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轉著,不給那些疲憊的人一點喘息的機會。
她起身坐在古箏前,手輕輕劃過。柔和的琴聲繞著古箏店,睡在沙發上的上官語動彈著胳膊。繼續呼呼大睡,也不知道再做什麽好夢。
唐曉寧沉迷在音樂之中,將那些寫不出的文字,用音樂彈出來。
人總要為自己的情緒找一個排泄口,她隻能彈出來。
眼裏閃過與祖母在一起的日子,那時的她在樹下彈著古箏,祖母在一旁看著。
手上收了尾,一曲終了。她心生感悟起身在這沙發上,提著筆嚐試寫著文字,卻無從下手。
如果對方換成沈七或者九月,他們又該怎麽填詞呢?
太陽開始朝著地平線落去,上官語也有了些醒意。包裏的手機鈴聲響起,唐曉寧接過電話聽著許安的聲音。
他從古箏店門口走了進來,撇了眼沙發上忽然坐起的人。
唐曉寧望著來人抿著嘴道:“下班了。”
“恩,接你回家。她是誰,曉寧不打算給我介紹介紹嗎?”許安走到唐曉寧的身前溫和道。
上官語揉著眼睛,意識開始逐漸走向清醒。
聽著許安的話,起身湊著兩人你情我濃的時候偷偷溜走。
唐曉寧半抬頭正好看見夾著尾巴要逃的某人道:“小語,你要去那?”
“嘿嘿,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做你們兩的電燈泡嗎。”上官語背著包,立在原地嘿嘿笑道。
心裏不由咋舌,真是不懂我的一番苦心。
許安轉過身才開始打量上官語,輕笑道:“你好,我是曉寧的老公。她比較木,希望多體諒體諒她。”
老,老,老公。上官語忙著消化許安給她的信息。
唐曉寧不是害羞的都不敢開口說喜歡嗎?怎麽可能都結婚了?
我天,這速度要不要這麽快!
唐曉寧惡補著上官語一刀道:“今天早上領的證。”
“你們這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趕得上,什麽時候準備擺酒席?到時候記得通知我。”作為單身狗的上官語內心受到五百萬的傷害,結果還被boss堵截。
許安從沙發上拿起唐曉寧的包笑道“當然。”
“那,就,拜。”上官語看著他們也要走的節奏,對兩人揮手告別。
唐曉寧鎖了店門,坐在許安的車裏。車內放著安靜的音樂,她側過臉看著許安。
看著他啟動車裏,看著他望著前方,看著他專注的樣子。
她這一輩子,真的要和許安在一起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將一直都會在一起。
“曉寧在想什麽呢?”許安看著鏡子裏的她,猶豫不決的樣子道。
唐曉寧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道:“想我們的以後,會是什麽樣子。未來的你我,可能的樣子。”
所有的事情,都在不斷向圓滿走去。越是這樣,她越是不安。
太平靜的夜,總覺得暗藏殺機。
可能是她想的太多,可能是她的不安在作祟。
許安打著方向盤過著馬路道:“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會陪著你,保護你。等我們老了,就跟兒孫們說說年輕時候的事,或者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
也不知是許安描繪的畫麵太美,還是他的話總是有種魔力。
唐曉寧的心變得安穩起來,也許每個人都會碰到那個對的人吧。
他的出現會讓你覺得,之前所有的不好,所有的坎坷對於遇見他來說,都不過與此。
她很慶幸,能遇到他。
“曉寧,晚上想吃點什麽?”許安停了車,開著車門道。
他手裏拿著唐曉寧的包包,推開家門。
唐曉寧也不知道,隻要是他做的都好。沒有特別的要求,跟在他的身後來到廚房裏。
手在水池裏洗完手,拿著菜籃挑著菜。
她望著手裏那道淺淺的疤道:“你做什麽我都喜歡。”
“你這麽誇我,我要做的不好吃,豈不是很對不起你的一番好心。”許安拿著刀切著唐曉寧洗過的菜笑道。
他們兩在沒結婚的時候,就是婚後的生活。
接送,看電視,做飯……可以說他們比夫妻都像夫妻。
唐曉寧洗完菜,站在他的身後附和道:“我說的是實話,小心別切到手了。”
“恩,你去客廳看電視。以後我做好喊你,這裏油煙味重不適合女孩子。”她在許安的催趕下,出了廚房。
她又不是沒做過飯,怎麽就不適合了。
坐在沙發上的她來回的換著電視,在一吐為快的節目停了下來。
因為裏麵有個熟悉的身影,他穿著正裝站在舞台中央。
怎麽總能在電視裏見到他,卻不見他寫的新詞。
而且這個節目也算是奇葩,每一期的嘉賓說的都是奇葩事。
廚房裏的許安將菜切好,等著油熱。
順便抽空看了眼沙發上的某人,又回到廚房擺弄著鍋碗瓢盆。他們現在沒有一點新婚夫婦的那種要慶祝的心,卻有一種過了大半輩子的感覺。
他將最後一道菜做好,往飯桌上端著。唐曉寧聞著飯香,吞著口水。
忽然想到,她中午也沒有吃飯。
不用許安喊,她自覺地坐在桌前道:“好多啊,我們能吃的了嗎?”
“你中午沒吃嗎?”許安身上的圍裙沒摘,坐在她的對麵道。
頭一次見她這麽積極,以往都會等自己喊她的。
兩人之間的小氣氛,小情調。與孤獨寂寞作伴的佐瑟,還真是差距太大。
佐瑟在他和董薇薇曾經的家裏,窩在沙發上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就在剛才,佐佟告訴他董薇薇已經解除婚約和另一個人訂婚的消息。
那個人,他也見過。是在薇薇眼裏,能和他成為朋友的人
當時她那麽不帶一點感情的說他們之間沒關係的樣子,還在眼前。
他不是沒後悔過,有時候他就想要是時間能重來一次。他會想要改掉這裏的結局,還是會直接讓薇薇消失在他的世界裏。沒有出現過,就不存在所謂的自尊心,大男子主義。
他想打電話,卻不是知道一開口要說點什麽。
怕是等不到回音的薇薇會直接掐斷電話,也是她對自己的期待早就歸零。
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佐瑟猛地坐起看著上麵不是心裏的名字勉為其難的接過。
聽著那邊怒吼著的聲音:“差不多就給我回來,要是你想讓我親自過去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知道了。”佐瑟手裏顯示著姐的字眼,聽到那邊的嘟嘟聲關了手機。
他也懶得收拾,就這副模樣開著車回了家。
馬路上的車有些多,四周閃爍著各色燈光。佐佟是和薇薇脾氣最像的人,她們的關係也是好。估計聽到薇薇和別人訂婚的事,心裏會更加的不舒服。
回去免不了一頓毒揍,他已經準備好了。
對於暴力指數上百的姐,從小受她的毒手已習慣了。
不過他也好奇能降的住她的人,會是什麽樣的人?
不會是拳王泰森那種級別的吧,要真是他也沒話說。別的人死亡幾率太大不是,光是老姐所散發的威震裏都夠嚇他們一壺的。
佐瑟的嘴角泛著一絲苦笑,這個時候也真難為他還能笑得出來。
可能是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這次沒人會護著他。
車停在車庫了,他望著今晚的夜。滿頭的星辰,月亮高高的掛著。
停下的腳步,不想在移動。如果一切都能如願多好,可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好事。
推開門,看著吊燈下的佐佟還有爺爺奶奶,一句話還沒說。
佐佟威嚴的聲音傳來:“給我過來。”
“佟兒,別動手啊。”老奶奶擔心的囑咐道。
生怕佐佟一個不小心,她的孫子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