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宿舍情誼1
而這首小蘭聽的情人,正在某市演唱會上由九月本人的唱著。
他穿著黑色的袍子,金色的龍盤旋在他的身側,隨著燈光而閃爍著。右手拿著話筒胳膊上的半邊袖子被設計掉了,他握著話筒對著台下鞠著躬。
下麵的觀眾沸騰的尖叫著,舉著熒光棒狂揮著。
前奏一響起,所有人都要瘋了,都要崩潰了。多數的人,開始熱淚盈眶。
可能演唱者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如此大的魔力吧!
他坐在台階之上輕唱著:“再淩冽的風/吹不散我們的愛/本就不複存在的愛/破碎的幻境/讓愛情的傻子沉迷/我們聰明的/冷眼旁觀。”
隔著舞台可以清晰的聽著,有人在為他呐喊著,有人在為他尖叫著。
他不清楚從什麽時候起,開始有如此的號召力。
他的名字,九月。
這個舞台還真是令人著迷,讓人迷失啊!
怪不得那麽多的人,拚勁全力也想登上呢。
音符從他的身後的大屏目上閃出,他起身走在舞台中央接著唱。
“隨叫隨到/我們是假情人的模範/你情我願/我們是假情人的代表/真情假意/不過是閑談的笑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保安不斷製止著想要衝上舞台的觀眾們,耳朵都要被他們撕扯掉。
他們不止一次感受到女人也可以有這麽大的力氣,可以瘋狂到這種地步。
明明音響裏放著的是緩慢的情歌,憂傷和自嘲的旋律,卻帶給他們的燥熱和激動。
九月明明長著一張瓷娃娃的臉,可散發著的是無比高傲的氣息。
他對著台下的人,坐著一個噤聲的動作。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種魔力真像個無所不能的神仙。
他喜歡這首歌的結尾,他想讓所有人靜心聽。
“沒有人在乎/沒有人願意傾聽/你安然若素/我坦然自若/我們是彼此的假情人/假的是情/假的是人……”
有不少的粉絲跟著哽咽著,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句歌詞觸動了他們。
也許,也許是九月那有些傷心的表情,讓他們感到心疼吧。
假的是人,假的是情。
尾調停在最後的音符,九月再次朝著台下鞠著躬眉眼彎彎道:“謝謝大家,聽我唱歌。”
“啊!九月我愛你。”
“九月!”
“九月!”
“九月!”
保安雖然天天都幹著同樣的工作,但耳朵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我剛才聽見有人在說愛我,你們是愛我的哪裏?愛我的歌,還是愛我的人?”九月挑著眉,對著台下放電道。
他好像不想聽到回答,忽視著觀眾們的情緒,對著音響師示意放下一首歌的音樂。
這一首,是他第一次寫的半成品,也是當時最喜歡的一首之一。
“你把人生看作戲/處處逢源/處處討好/分不清疼痛/分不清虛實/夢裏且貪歡笑/又何況夢如人生。”
弦律是輕快的,詞是夢幻的。
這一場演唱會就在所有人的瘋狂之下,落了帷幕。
九月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認真聽過自己的歌,但是能唱真的很棒。
不管那些人喜歡的是什麽,而他已經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音樂是他的夢想,能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他很慶幸。
這世界上能真正懂你的人有多少?
那些被隱藏了情緒又能有幾個人看穿?
九月已經不奢求太多,他隻是想在有機會的時候多唱幾首歌,被人認同被人喜歡的事情他早已不期望了。
媒體記者輪番堵著他,保安和經紀人為他開一條路。
沈七還在宿舍裏補著覺,鍵盤打遊戲打到半夜好不容易才睡著。打呼嚕的聲音老高,根本就睡不進去。
雞頭放著馬上紅的歌,旋律動次打次的吵得難受。這節奏分明逼得他起床,這才幾點,能不能睡個安穩覺。
他打著哈欠從床上起來,拿著枕頭就朝著對麵扔不爽道:“丫的,你就不能把聲音放低點,好不容易趕到下午沒課,還讓不讓人睡了。”
“七爺息怒,我這就調低。一個人醒著太無聊,死鍵盤呼嚕聲都快頂上天。我已經不指望他了,死豬一個。”雞頭將手裏低音炮的聲音放低笑嘻嘻道。
沈七都已經懶得揍他了,從書包裏翻著合同。
看著密密麻麻的小字,腦子裏就像是漿糊一樣。
雞頭一把搶過他手裏的合同,看上麵幾個大字驚訝道:“我擦,哥們厲害啊。這麽牛掰,靜音都讓你拿下了。”
“我都還沒看完呢,還給我。”沈七無奈的抓著合同道。
雞頭手一鬆,腳踹著還在死睡的鍵盤興奮道:“鍵盤,我們家七爺都拿下靜音了。嘖嘖嘖,看來我後半輩子有著落了。爺,我把我的後宮都給你,你把我收進你的後宮唄。”
鍵盤翻個身,無視他們繼續睡覺。
沈七看著強抱著自己的雞頭,嫌棄的推開他道:“大夏天的,給我滾開。”
“不嘛,人家不要嘛。你說,你最愛人家。”
雞頭仿佛演上癮了,非但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越抓越緊。
宿管大叔老遠就聽這個宿舍大吼大叫的,想要警告一聲。
一進門又看到這不和諧的一幕,一下子就懵了。
大叔手推著自己的眼睛,教育著雞頭道:“做人要專一,無論你是喜歡男的,還是愛好女的。我最討厭你這種三心二意的人,小胖子就睡一會你就忍不了?”
“……”沈七看著吃了蒼蠅一般的雞頭,忍笑忍的辛苦。
他覺得,以後宿管大叔都不會在正視雞頭的性趣。
宿管大叔愣是將鍵盤弄醒,苦口婆心的勸著他道:“小夥子,你瞧瞧你對象對跟別的男人跑了。怎麽不看緊一點。”
“下次看緊,下次看緊。”
鍵盤睡的正香,腦子裏還沒有反應過來暈乎乎的搭著話。
雞頭忍住想弄死他的心,和顏悅色的目送著宿管大叔離開。
將宿舍門鎖死了,拿著毛巾浸滿了水。扔在鍵盤的臉上,嚇得鍵盤一激靈又從床上坐起。
沈七把合同收回書包裏,就恐它會遭到不測。
果不其然,兩人沒說幾句開打了。他心疼的望著那床,那枕頭以及那被子。
他躺在床上,打著哈欠。
這兩孫子,估計得打上一會。
宿管大叔一定不會管家務事,想著就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