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這手藝像張媽
第144章 這手藝像張媽
儀器關閉後,白梔依舊躺在機艙裏, 渾身被冷汗浸透,不自覺的戰栗不停。
她盯著天花板愣神好久,薑茵默默貼在她身邊,緊緊的抱著她,給她一絲溫暖。
等白梔冷靜下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女孩臉色慘白,跟一張白紙似的。
葉驍和魏姚臉上布滿擔憂,看她勉強的扯出一絲笑意,心疼的不行。
“沒事,哥在呢,想哭就哭吧。”葉驍抬手摸摸白梔的頭,把人摟在胸前。
剛把白梔從實驗室救出來那會兒,她的狀態比現在還糟糕,他就是用這種方法安慰她。
“不想哭。”白梔嗡聲解釋:“隻是疼。”
熊博士說過記憶恢複也是一種另類的感同身受,相當於白梔將她經曆過的酷刑重新經曆一遍,很痛苦。
“糖糖,吃顆糖。”薑文剝了一顆草莓味的棒棒糖遞在白梔唇邊。
魏姚擰開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冰鎮可樂。
又過了十來分鍾,白梔臉色好轉,眾人不約而同地鬆一口氣。
誰也沒有詢問白梔想起多少事情,她沒有失控的像驚弓之鳥一樣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已經很不容易了。
“驍哥,”白梔開口,聲音有些啞:“我清清白白,沒有背叛。”
葉驍心疼的鼻腔一酸,揉著她的發絲,溫聲安慰:“知道,我們都知道。”
又過幾分鍾,白梔矯情完了,隨手將棒棒糖棍準確的丟進三米外的垃圾桶裏,舒緩平靜的表情全然看不出任何脆弱痕跡:“走吧,我餓了。”
“齊教授說她已經在給你準備大餐了。”
白梔驚恐的瞪大眼睛:“我媽是搞物理的,讓她別碰化學行不行?”
人家做飯是做飯,她媽做飯那純屬化學實驗。
“阿梔別怕,我媽搞化學的,她給齊姨幫廚呢!”薑茵笑的軟萌軟萌。
白梔滿頭黑線,“你還不如不說。”
做個飯還得套用化學反應公式她也是第一次見,說什麽鹽不夠純,要現場提煉……
想到被黑暗料理茶毒的慘痛經曆,白梔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當即拉著薑茵往外跑:“驍哥姚哥,咱們快跑,讓我吃頓踏實飯吧。”
四個人回到安全局吃食堂,別的不說,這裏的安保絕對頂尖。
這裏的廚師都是頂級皇家學院畢業,手藝好的沒話說。
白梔吃的狼吞虎咽。
“我是不是太久沒有吃的原因,感覺像張媽做的。”
“張媽誰啊。”三人懵逼。
白梔咬著水晶包,小臉鼓鼓囊囊,開心的解釋著:“就張媽啊,手藝超級好,做的卡通包超級可愛,我一次能吃八個!”
三人:“……”
狗糧婉拒了哈,謝謝。
說到張媽,白梔想起來大叔了。
這會兒已經臨近傍晚,她在那個儀器艙裏睡了好幾個小時,醒來後又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個小時,直到現在才恢複一些狀態,趕緊把手機開機。
果不其然,跳出來百八十條江寒煜的短信。
薑茵目瞪口呆,完全不能把這個短信轟炸白梔的老男人和昨晚那個氣場滲人的人聯想在一起。
看來真的是她的錯覺。
“我打個電話,你們不介意吧。”
說話間,白梔已經撥通電話。
三人:“……”
說介意有用嗎?
江寒煜幾乎是一秒接通,聲音緊張又慌亂:“寶寶!你出什麽事了?為什麽電話關機?”
他已經把整個三角州翻遍,沒有找到白梔的身影。
倒是把他那一隊被關起來的倒黴手下給救出來了。
溫泉泉他們咬死白梔已經離開,其他的話任他怎樣恐嚇都不開口。
他快急瘋了。
他想把整個三角州鏟平!
“我跟我哥在一起,手機沒電就忘帶了。”
“你哥?葉驍?”江寒煜聲線微微抖著,一點點從極度恐慌中抽離。
“嗯,驍哥,還有姚哥,還有一個妹妹,叫茵茵。”
“妹夫啊,把我妹妹養的不錯,沒養瘦。”葉驍聲音傳出,無形在幫白梔兜謊。
“哥。”江寒煜叫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他快被小姑娘嚇出心梗了。
“老公,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一天不開機,你想嚇死我?”江寒煜心有餘悸,久久不能平靜。
“對不起啦。”聽出來江寒煜語氣裏拚命壓抑的慌張和害怕,白梔心頭一軟,不自覺開始哄。
“不用抱歉,沒事,我隻是太著急了,語氣不太好。”江寒煜深吸一口氣,揉著因為情緒積壓而發疼的眉心,小心翼翼的補充:“玩的開心,早點回來。”
“好,乖乖在家等我。”白梔笑的眉眼彎彎。
江寒煜心虛,他不在家。
他想去找小丫頭。
但他不敢。
“寶寶,你什麽時候能回來,我真的,很想你。”即便知道白梔有可能開著擴音,他還是忍不住表露他的心情。
“快了,大叔別急。”她打算在帝京陪一天爸媽,正好整理一下記憶中的細節,完善一下當時情況。
至於餘家……
她不想主動去找。
葉驍三人滿頭省略號的看著小情侶增進感情,要不是白梔是他們寵著的妹子,高低得把人揍一頓!
掛斷電話後,白梔心情明顯比剛才好了不少,眼梢微微上揚,笑意明顯。
“正好在局裏,咱們閻王小隊好不容易聚齊,必須幹一杯,今天!不醉!不歸!”
葉驍用大拇指撬開一瓶啤酒,豪氣的站在桌子上,說完率先幹了一杯酒。
白梔舉杯,“不醉不歸!”
薑茵舉著飲料:“不醉不歸。”
魏姚笑她:“你那都不含酒精,怎麽醉。”
“要你管!”薑茵氣鼓鼓的,她不能沾酒,沾一口就臉紅,兩口醉趴下。
“來來來,第一杯,敬幽靈,我們幽靈,好樣的!”
“第二杯,敬我們,我們四個,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第三杯,敬自己,好好活著,活著不容易。”
“第四杯……”
四個好不容易才能相聚在一起的戰友,無需過多言語,全在酒裏。
翌日,白梔陪齊敏在華國物理研究院搗鼓了一天她的破銅爛鐵,直到夜幕布滿繁星,才踏上飛回濱城的飛機。
同一時間,江寒煜剛回到家。
家門口停著一輛十分囂張的吉普車。
還未走近,他便聽見有人叫囂:“江寒煜呢!給小爺開門!怎麽著,敢封殺爺,不敢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