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學生活開始了
報到之後,悠然就在師兄師姐的引領下,領好東西就和父母一起來到寢室,寢室是四人間,擺了四張床,床下麵就是書桌,還有小櫃子,許是新宿舍樓,幹幹淨淨的,很明亮。
於華看了一下,宿舍朝南,沒有空調,有兩個電扇吊在房頂,在床上應該可以吹到風,衛生間是獨立的,衛生間裏還有熱水器供洗澡,陽台不大,但有洗漱台,上麵的晾衣杆已搭好,條件還可以,於華點點頭,放了心。
悠然謝別了師兄師姐,找到自己的床鋪,就已經拿了抹布開始擦桌子,於華和悠然父親也幫忙整理著東西,很快就收拾妥當了。
下午時分,寢室的其他三個同學也都陸續的來了,悠然熱情的和她們打著招呼,於華問了下有一個女孩叫做玲玲的,是和悠然同一個班的,另外兩個雖是別的專業學生,但是也屬於電信學院。
小姑娘們都是滿臉滿眼的新奇,但個性都還開朗,很快就打成一片了,於華交代了悠然幾句,就和悠然的父親拜訪親戚去了,而後直接坐車回了。
A城九月份還是很熱的,悶悶的,晚上雖有一絲涼風,但也還是解不了暑氣,寢室裏電扇在呼呼的吹著,企圖送點清涼,卻也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悠然有些失眠,這麽大,第一次離開家到這麽遠的地方,一個人讀書…
輕輕的下了床,躡手躡腳的拉開陽台的玻璃門,悠然站在陽台上,手扶著欄杆,抬頭望去,嗯,今天天氣不錯,夜色很美,能看到好多星星,一閃一閃很是明亮,圍繞在一輪明月周圍調皮的眨著眼睛,看來明天也是一個大晴天。
悠然想著,不自覺的笑了,點點微笑掛在唇邊,整個人越發淡雅恬靜。
嗯,那邊應該是北方吧?
悠然想了一下,就看向北方,“鳥飛反故鄉兮,狐死必首丘”高中古文中的兩句不期然的闖入腦海裏,身處異鄉,才發現自己很懷念家鄉。
而且,北方?北方不隻有家,還有B大!
出發來A城那天就聽說何峰前兩天就去了北京,這會兒應該已經軍訓了吧?天氣這麽熱,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失眠,會不會,也在晚上思念著她……
發現自己竟不自覺的走了神,又想起他,撇了撇嘴,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這才來了一天,自己就這麽多愁善感起來了?好了,不胡思亂想了,回去睡覺,明天還得軍訓呢,悠然對著夜空做了一個鬼臉,悄悄的進屋。
林怡過來找悠然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悠然剛剛擺脫帥氣但嚴厲的教官的魔爪,人雖然曬黑了,卻看上去還很有精神,一雙大大的眼睛在已顯小麥色的臉上忽閃忽閃的眨著,格外有神。
“然然,我都想死你了”
林怡一見到悠然就給她來了一個熊抱,然後就咋呼起來了,
“啊,我說,你怎麽曬成這樣了?你都沒抹防曬啊?”
然後整個手就在悠然的臉上肆虐。
悠然很無奈的扯開臉上的爪子,
“哪有時間啊,不半夜吹緊急集合哨就不錯了”
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林怡,林怡臉色紅潤,膚色依然很白,似乎這毒日對她沒什麽影響,悠然納了悶,
“怡怡,你們沒有軍訓麽?你怎麽一點兒都沒變化啊?”
“嘿嘿”
林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聲的和悠然說“我軍訓第一天就暈倒了,然後進了校醫室,之後又暈了幾次,教官就手下留情了,不敢訓我了!”
“怡怡,你不會是裝暈的吧?”
悠然看向林怡滿是懷疑,這小丫頭高中的時候身體好著呢,中暑曬暈?怎麽看都不可能。
“嘻嘻,我故意沒吃早飯,所以…”林怡摸摸鼻子幹笑著。
“哦?你個小狐狸!”悠然笑著她。
“我是被呂運嚇得才這樣,你不知道,他軍訓的時候我還沒來呢,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軍訓怎麽怎麽苦,教官怎麽怎麽凶,還虐待學生,嚇的我怕死了,然後他給我出的主意”林怡匆忙解釋道。
悠然滿臉黑線,這個呂運…也不知道是心疼林怡呢,還是怕他家的美女看上帥氣的教官,總之,心眼兒大大的多。
“你們家的呂運啊,這麽多的鬼主意,你呀,小心被帶壞了。”
悠然點了一下林怡的額頭,然後笑著說,
“走,請你吃食堂,我們學校的食堂還是很不錯的,有一個東北風味窗口,竟然有鍋包肉,我吃過,味道不錯,帶你去嚐嚐?”
林怡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做了一個吞口水的誇張表情,猴急的拉著悠然問
“真的麽?哇,你們這也太好了吧?食堂在哪邊?快走快走,我都看到鍋包肉朝我招手了!”
悠然被她逗得不行,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拉著林怡就奔向了食堂,一個月未見,再見雖是在陌生的城市,卻好似回到了高中時期,一切親切的不得了。
十一前夕,悠然給於華報備了一下十一不回家,和林怡、呂運在A城四處轉轉。於華也沒反對,A城離家也不近,七天假期如果往返至少有3天在路上,而且,對悠然,於華還是很放心地,於是就囑咐了幾句讓她注意安全,自己安排好假期生活。悠然也保證不會走遠,晚上會回學校或者去林怡學校住。
9月30號晚上,很多家近的同學都已經離校了,悠然寢室也有兩個人玲玲和明子都回去了,剩下一個青青也忙著收拾著東西,去其他城市見男友。
看著她來來回回的忙活著,眼裏透著的期待勁兒,悠然嘴上打趣她,心裏卻不禁想起何峰,如果他們現在還在一起,今天晚上是不是也會在期待見到對方的興奮中度過?
可,開學這麽久,他們都沒有聯係,悠然沒有主動向和呂運打聽他的電話,隱隱的希望他先和自己聯係,但是何峰也沒有打過電話,自己的電話他應該是有的吧?他和呂運那麽好,如果問一下肯定知道,這麽久沒有消息,估計還是在生她的氣吧?或許,他已經忘了她?心裏否定著這個答案,悠然覺得自己竟然也患得患失起來了。
七年之約,有些惆悵,悠然歎了口氣,七年,足夠可以改變任何事情了,他們兩個能堅守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