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第48節
但睡雲雁?雲主簿?
薛岩反應了一會兒,再回想了一下剛才大柱說的睡了可不單純是兩個人睡在一起的字麵意思。
“雲,雲主簿他不是男的嗎?你能睡了?”
“問題就出在這裏,我一個大男人,他一個大男人!睡了!你說他要是女人我一百個願意的,不是我是說,反正這,當真是丟人!我接受不了!”大柱滿臉通紅,連耳根子都紅了。
“額,你這個,你這還挺特別。”薛岩聲音小了很多,知道大柱想要離開並不是因為吃不了苦,於是不再像剛剛那麽尖銳。
其實男人睡男人吧,薛岩倒是聽說過,帝都那邊有些貴人就好這一口。
但,大柱不是接受不了嗎?這可就……
薛鶴初到不像薛岩反應那麽大,他聽了之後挑了挑眉,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大柱,“你說你睡了他,不知道他是……”那雲雁一看就是個女人,大柱雖然遲鈍,但既然說睡了她,就沒發現?
“昨晚喝醉了?”
“……嗯。”大柱點點頭。
“嗐那你怎麽知道你睡了人家,”薛岩覺得不是事兒,“是不是趁著醉酒爬人家床上去了?多大點兒事兒,我有時候還跟薛影睡一個被窩咳咳不是我是說,同睡一張床而已啊,好兄弟都這樣。”
“你又不懂!”大柱想反駁薛岩,但沒說下去。
怎麽可能隻是同睡一張床那麽簡單。他分明還隱隱有印象,自己趴在雲弟的身上,那種□□的感覺!還有雲弟光潔白皙的肌膚……
所以怎麽可能隻是睡一張床那麽簡單?
大柱雙手抱頭,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怎麽就幹出這種事兒呢!?!
“決定好了?”
“嗯。”
“既然決定要走,我也不攔你,福州那邊有些水患,你過去幫著林寒一起治水。林寒知道吧,前年在帝都你們應該見過。”
“嗯,見過幾麵。”
“過幾天就要移栽秧苗了,到時候人手緊張,你等栽完了秧苗之後再走。”
“是……謝老大成全。”
老大同意讓他離開,但大柱也高興不起來。
回去之後,大柱站在門前猶豫了很久才推開了門。
他們的屋子本來就沒多大,又沒開窗子,昨天晚上一晚上的旖旎□□,到現在還散著曖昧的味兒。
提醒著大柱自己的荒唐。
地上散著衣物,床上的被褥十分淩亂,雲雁披著件被撕碎的單衣,頭發散亂。她抱著自己的雙腿,頭埋在膝蓋裏,看不出表情,聽不見聲音,但雙肩微微顫抖,看得出她在哭。
大柱看在眼裏,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用手抹了把臉,
“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我,我是混蛋,我昨晚不該喝酒的,我對不起你。”
“……”
見她肩膀抖得更凶,大柱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兒,悔恨。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混在一起就是尷尬。
他現在完全無法麵對他。
於是隨手拿了幾件衣服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來,“我過幾天就離開這裏,不會再回來了……你,你自己好好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
屋子裏重新恢複了寂靜,而後漸漸傳來嗚嗚咽咽壓抑的哭泣。
過了很久,雲雁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紅腫的雙眼含著淚水,模樣憔楚。
隻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女態。
昨晚她睡得好好的,卻突然被他壓住了。雲雁一直以為大柱是那種實誠的人,不會對自己幹出什麽事兒。但沒想到昨晚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自己罵他他不聽,打也打不過,那人紅著眼就扯開了她的衣領子,欺了上來。
大柱說自己過幾天就離開這裏,在雲雁看來,就是不想負責。
畢竟昨晚,他明明撕了自己裏麵的衣服,看得分明,且他們都那樣了,難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肯定是知道的。
雲雁抹了抹眼淚,他之所以要離開這裏,不過是因為不想對自己負責。
混蛋餘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