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第42節
薛鶴初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我記得當時那土匪二把手說山上不止他們,還有別人……郡裏問出那個人是誰了沒?”
“沒有,那個二把手在牢裏,畏罪自殺了。”
薛鶴初挑了挑眉,好半天才道:“這南郡,藏得倒是深。”
讓黑山土匪在眼皮子底下做大做強,後來又年年上書請求剿匪,但年年都失敗,如今清繳了的土匪,在牢裏病死的病死,自殺的自殺。而且最重要的是,黑山寨的土匪這麽多年劫了不計其數的金銀珠寶,但清剿的時候山上卻什麽都沒有,而呈報的文書上,對此也隻字不提。
薛鶴初猜到裏麵有問題。但卻不打算插手這件事。南郡郡守嫡女入了三皇子府,站隊三皇子。涉及到皇儲之爭的,他們陳郡薛氏曆來不參與。這次之所以在這裏,純粹湊巧,他路過這裏的時候被那土匪頭子擋了道。
粗言穢語惹人厭,他就抹了那人脖子。
黑山寨內。
因為是傍晚了,所以大夥兒要忙著回去做飯。雖然黑山寨管飯,但隻是管幹活的,家裏其他不幹活的還是要在自家吃。
青梧也打算走的。大家都走,她一個人在這個屋子裏也不合適。
不過這時候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啪”的一聲響,青梧本能的轉過身,隻見一個碗碎在地上,白色的米湯濺了一地。
“抱歉,”雖然說著抱歉,但聲音卻聽不出歉意,那人直直的看著青梧,“不小心打碎了,還有嗎?”
剛剛老張頭來看過,說隻是餓暈了,沒別的事,需要給喂點米湯。
青梧垂眸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那人,“應應該,沒有了。”
那人一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一雙鳳眼視線灼灼,“那能麻煩你幫我倒一杯茶嗎?……有點渴。”
說著,看了看旁邊桌上的茶具。意思很明顯。
青梧不是很願意,剛剛她之所以說沒有米湯了,就是不想給這人去端。她還在疑惑這人之前在山上叫她唔唔的事。
但這人除了剛剛醒的時候可怕了一些,一直都神色和煦的,而且到現在為止,他好像對自己並不認識?
這樣一想,青梧心裏又稍微放寬了一點。想著既然這人都這麽說了,自己不給她倒有點說不過去,於是過去倒了一杯茶,遞到了他的麵前。
青梧正想叫他接住,卻不想他突然伸手,握住了青梧的手。
“嘭”的一聲響,茶盞落地,應聲而碎,混在剛剛那些碎碗塊裏。
“你做什麽?”青梧一下子竄開了好遠,杏眼瞪得溜溜圓,“登徒子!”
她將那人握過的手在裙擺處揩了揩,又瞪了瞪y他,正要轉身跑走離開這屋子時,門口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在做什麽?”
青梧下意識的身子一顫。
而後才反應過來是熟悉的聲音,青梧知道是夫君,抬眸果然,夫君身姿挺拔的站在門口。
“夫君。”她小跑了過去,然後半躲在夫君身後,伸出白嫩食指指了指屋內的人,“夫君你看,今天在山上救了個人。”
說完這句之後,青梧又叭叭叭的將其中的過程講給夫君聽。
不過她沒有將那人叫自己唔唔的事情說出來,因為她覺得當時也可能是自己聽錯了,但剛剛為啥這人又那般唐突?
想不通!青梧隻曉得,一定要離那個人遠一點!
薛鶴初聽著女人細細的講述,與薛影所述並無差異。
邊聽邊打量屋內那人。
等女人說完了之後,薛鶴初慢慢走進,居高臨下的立在床邊,淡漠的開口,“你是?”
“……在下陳冰,因遊學誤入此地……多謝眾人相救。”
薛鶴初看著他微微低垂著眼眸,看不到他眼中此時的情緒,但可以肯定的是應該並不平靜,因為剛剛這人一看到自己時,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過。
陳冰說完就沒有再說話,薛鶴初也沒有再問,沉默了一會兒,他牽著女人的小手出了這間屋子。
過內院,進了裏間的大屋子。薛鶴初放開女人的手。
“以後和他不要靠得太近。”他暫時不知那人的身份,但也知道,絕不是他說的遊學書生那麽簡單。
青梧聽見夫君近乎冷冰冰的聲音,又見他沉著臉,能夠感受到他的不高興。
“夫君在生氣嗎?”青梧微微偏著小腦袋,“那個人真的是從山上救來的,然後剛剛他要喝水,就,就……”
“就什麽?”
薛鶴初突然轉身,將她抵在屋內,隨手將門一關。
“哎呀,你在生氣什麽嘛。”青梧被堵在他的胸膛與門邊,有點動彈不得。
薛鶴初冷笑,“你跟別的男人獨自在一間屋子裏,我還不能生氣?”
“哎呀,剛剛翠花她們也在,剛走啊,你回來肯定有看到的!”
薛鶴初自然知道這些。
但心裏就是有點不爽,因為剛剛那人看女人的眼神不對,那般□□裸的帶著占有欲。
想到這裏,薛鶴初眼眸微眯,再次強調,“你以後少去見他。”
“嗯。”青梧點頭。
“怎麽這麽乖?”見女人這般乖順,薛鶴初神色緩了幾分,他伸手扯了扯女人的小臉。
“本來就很乖。”青梧撅嘴,“夫君說得有道理,確實不該跟個陌生男人單獨見麵。”那個人肯定是個孟浪的登徒子,之前喊她小名估計也是湊巧。
青梧決定一定要離得遠遠的。
女人撅著嘴的小模樣讓薛鶴初忍不住俯身含住,品嚐。
“唔……夫君你別這樣,大白天的。”青梧不給親。
“怕什麽,這兒又沒人……這麽多天不讓碰,今天還拒絕?”薛鶴初說著不等女人作何反應,就伸手扒開了她的衣裳。
“哎呀夫君你別……”小手推了推,見推不動,青梧妥協,“……那,那得先讓我沐浴洗一下,今天摔地上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摔到哪兒沒?”薛鶴初聽女人委屈的說著自己摔地上了,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而後牽著她的小手,白嫩如初,手上沒事。
又看了看其他地方。
“沒。”青梧搖頭,“就是沾了些樹葉,所以得先洗一下……”青梧越說越小聲,最後糯糯的沒音兒了。雖然剛剛自己有搽洗一下,但還是想再沐浴一番。
“嗯,”薄唇在玉膚上遊走,聲音含含糊糊,“那一起……”
屋外內院門口,剛從大通鋪上起來的男人此時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主屋的方向。雙手緊握,直陷到肉裏,臉上的表情十分嚇人。
夫君,竟然是夫君!
蘇青梧,你tm怎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