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第052章
轉眼孩子已經三個月大了, 肚子已經凸顯了出來,尤雅隻能穿著寬大的衣服來遮掩, 還不敢讓樓少意摸她的肚子, 不然準露餡, 好在樓少意最近很忙,在加緊準備送貨的事。
蕭青河這邊幫他找的車和人, 他的門路多,樓淮江和樓勵留在酒鋪忙, 鄭磊跟著樓少爺和三十個護衛,連蕭青河都要去, 一起護送著二十車, 一共四百壇酒負責送到軍隊。
臨走前一天,樓少意忍不住,非要來蕭府住一晚, 尤雅肯定不能堅定的拒絕, 不然更顯得可疑, 心裏焦急,他晚上一抱自己, 還不得一下就知道了嗎?
蕭絮知道後給她出主意,尤雅不知管不管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當天下午蕭絮讓人把所有房間的炭盆都撤掉了,現在天氣雖然有些暖和了,可早晚還是很涼的, 尤雅本來又是怕冷的身子,晚上吃過飯要睡覺的時候,她直接將厚棉襖穿在了身上。
樓少意脫的隻剩了中衣,看著她包成這樣還有些詫異:“不睡嗎?”
“睡啊。”尤雅就那麽躺進被窩:“感覺有點冷,多穿點。”
樓少意失笑:“要不讓他們再把炭盆點上,熱一熱屋子,今年蕭府怎麽這麽早就撤了?”
“不用了,都這麽晚了,就別麻煩人家了。”尤雅隻露出臉蛋。
樓少意也躺下,抱了抱她,胖嘟嘟的都快摟不住了:“你這麽睡也難受啊,脫了吧,我抱著你怎麽會冷?”
尤雅搖頭:“那也冷,不知道怎麽了,自從孩子沒了,好像更怕冷了。”
她一提孩子,樓少意就沒話說了,這件事永遠都是他虧欠阿雅的,將她整個攬進懷裏,好久沒抱她了,果然還是摟著媳婦睡覺舒服,她身上好像有點香香的,樓少意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這一親,便有些停不下來,他都忍了兩個月了,自然火氣不小。
尤雅光想著肚子的事了,把這件事忘得幹幹淨淨!樓少意以為她小產後都兩個月了,身體肯定差不多了,他憋了那麽久,臨走來跟自己住,肯定是存了這個心思的呀!
尤雅被他親的七葷八素,盡管自己也有些動情,可他一解自己的衣服,尤雅瞬間清醒了過來,忙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行!”
樓少意微喘,身體硬邦邦的,聞言忍耐著問:“怎麽了?”
“我,我,身體不方便。”尤雅聽大夫說,房事三個月倒是可以,需要小心,問題是這衣服一脫,肚子就藏不住了,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得逞了。
樓少意皺眉:“來月事了?”
尤雅點點頭,也沒別的借口可用了,樓少意輕歎口氣,隻能繼續憋著了:“我記得你不是每月月初嗎?”
尤雅紅著臉埋在他懷裏,悶悶的:“孩子沒了後就亂了。”
樓少意也不懂這方麵,便點點頭:“肚子疼不疼?我幫你揉揉?”尤雅宮寒,身子寒,每次月事都要疼一整天,不吃不喝的,他每次都陪著她,給她暖肚子。
尤雅忙拽住他要伸下去的手:“你抱著我就好了,你身上熱。”
樓少意將她抱緊,還輕拍著他的背:“恩,睡吧!”
尤雅鬆了口氣,卻也沒了睡意,低聲叮囑他:“你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是碰上什麽事,安全為主聽到沒有?”
樓少意嗯了聲:“你夫君還沒到要錢不要命的地步。”
尤雅點點頭,知道他很聰明也不用自己提醒,她就是忍不住操心:“那你快睡,明天還要早起。”
樓少意下巴放在她頭頂,聲音裏帶著一絲眷戀:“要一個多月見不到你了,記得好好吃飯,不要冷到,記得想我。”
尤雅還真沒離開他這麽久過,一時愁緒湧了上來,悶悶的應了一聲:“你也是,想著我在家裏等著你,辦完事安安全全的回來。”
兩人沒忍住,依偎著說了好多話才睡,第二天樓少意先醒了過來,也沒叫醒她,免得到時候她要是哭,自己走的也不安心,去吃了早飯,和蕭青河準備出發。
蕭絮倒是早早爬起來了,吃飯的時候就在嘮嘮叨叨的叮囑,蕭青河好笑的看著她:“怎麽跟個老媽子似的?”
蕭絮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別當我是瞎說,我可聽說了,越往邊塞那越是貧苦,又亂,什麽流民匪寇的可不少,別不當回事。”
連一旁的蕭途也不放心:“再從家裏調十個護衛跟著,反正府裏平時也沒什麽事,凡事別怕麻煩,小心為上。”
連蕭途都這麽說了,蕭青河也不推脫,應了一聲,將碗筷放下:“吃完了,咱們走吧!”
樓少意點點頭,看著蕭絮:“你二嫂就托給你照顧了。”
蕭絮擺擺手:“安心,我肯定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樓少意笑著拍了拍她的肩,阿雅確實這段時間肉眼可見的豐盈了不少,不過她原本就瘦,長胖了些也剛剛夠普通人的胖瘦,再胖些他也是不介意的。
蕭青河一把拽過蕭絮:“丫頭,沒話跟我說的?”樓少意見狀先出了門等著,讓他們倆說話。
兩人一單獨說話,蕭絮不知怎麽就有些緊張,都是他害的!蕭絮惡狠狠的想:“不是都說完了嗎?”
蕭青河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沒有貼心話想說的?”
蕭絮臉一熱:“什麽鬼的貼心話!快走吧你!”
蕭青河歎口氣:“沒良心的丫頭,要真被你烏鴉嘴說中了,路上碰見土匪,我回不來了,看你怎麽辦!”
他這麽一說本來是唬一下她,結果蕭絮自己想象了一下,還真把自己嚇到了,忙一拽他的胳膊,急道:“那可不行,你必須得好好回來聽見沒有!”
蕭青河見她有了反應,心裏一喜:“這誰說的好,旦夕禍福,聽天由命。”
“不準!”蕭絮一跺腳:“你要敢出事,我,我饒不了你!”
蕭青河見她急的小臉都紅了,心下一軟,但又摸不準她是把自己當哥哥擔心,還是摻雜了那麽一點點別的東西,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那我安全回來,你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