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別問,問就是她真的後悔了
第710章:別問,問就是她真的後悔了
千豐益也不想壞自家親媽的興致,可萬一要是拿不出來,到時候也太丟人了。
買一架直升機用不了多少錢,但搞定所有的航線和每年的維護費,那真的是一筆特別大的支出。
老太太拿眼皮橫了他一眼,不屑的淡淡道:“賣的是你的飛機又不是我的。”
千豐益:???
千豐益震驚的瞳仁都豎起來了。
他下意識低頭朝著夢溪手邊看去,好家夥,老太太口中的小破房子,現在是雲城最貴的小區,別墅都是九位數起步的,更別說那個編號,一看就是樓王!
“媽您不是沒錢了嗎!”
千豐益不懂!!
他都不知道老太太還有錢!
他之前還覺得千嘉瑞傻,與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老太太身上還不如討好自己。
如今,小醜竟是他自己。
千奶奶也沒有故意瞞兒子的意思,將東西分完,她眯著眼睛搓著佛珠:“這五年你過的什麽日子,你自己清楚,若是什麽東西都放在你手裏,我怕是養老都不能安心了。”
老太太的話讓千豐益心一顫。
是了,他這五年就是一個酒鬼,別說他親媽了,他自己都嫌棄自己。
想到了什麽,他的眼底忽然又重拾了星光:“那那您現在是覺得我有希望了嗎?”
“不知道。”老太太誠實的回答道。
千豐益:???
“但是我孫子還活著,曾孫子也挺優秀的,所以”老太太頓了頓,沒往下說了。
但,千父已然悟出了所有。
就
他不重要唄!
唉!
***
老太太雖住回了老宅,但禮佛的功課未斷,吃完午飯之後,她就回去午休,下午繼續打坐。
千豐益也依舊在為了首付的事業努力奮鬥著,把卡和車鑰匙丟給鳳濂佑之後就走了。
偌大的老宅裏隻剩下了幾個傭人,因為男人出去辦事,她便在家找了一處開始畫畫。
殘垣斷壁中,有毀滅,也有希望。
翌日一早。
鳳濂佑開車陪著夢溪一起去了墓地。
夢溪雖然這幾年都不在雲國,但後麵也聯係上了一位在國內的師兄,每逢過節師兄都會的來替她放上一束母親是生前最喜歡的木槿花。
她想,如今距離祭祀的節日還有很遠,雙親的墳前應該空了,就和鳳濂佑買了一堆東西。
但走到墓地,她便發現,父母的墳墓碑被人換了新的,上麵還擺了各種蔬果和花。
那是
她最不喜歡的白蓮。
感覺到身邊傳來的低氣壓,鳳濂佑彎腰直接把地上的花撿了起來,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怎麽了?”他輕聲問道,目光定格在白色的墓碑上。
雖說這白玉材質的的確是挺好看的,但
但這個目的並不是那種非常高端的,有保安24小時巡邏的那種。
搞的這麽惹眼,是真的有點容易被盯上。
而且
看夢溪的樣子,她似乎並不知道。
鳳濂佑的心情也變得不太好了。
“我討厭這個花,也討厭白色。”
“當年那塊墓碑,也是我爸爸在給爺爺買墓地的時候提前定下的,雖然不是很貴,但但他說過,他喜歡上麵石頭的紋路。”
夢溪的父親是曆史係的教授,之前偶爾還會跟著專家團下墓地,總是喜歡收集一些石頭。
當初把超級大,兩塊石頭扛回家時,就和夢溪說過,自己死了要用那個石頭當墓碑,上麵刻的字,要用小篆。
可如今
就從儒雅風變成了暴發戶風格。
“別急,我去問問。”
鳳濂佑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將手裏的香遞給她,然後便直奔門衛亭子。
一番打聽之後,他的臉色非但沒有放緩,反而比之前更嚴肅了。
夢溪父親之前那塊墓碑被人拉走粉碎了,這種刻了名字的石頭一般不會直接二次利用。
以及,那個換墓碑的人自稱夢老爺子的徒弟,姓蘇,看著像是當過兵的。
當過兵的人還姓蘇。
嗬!
無數戾氣在心頭纏繞,男人一雙水光的眼睛裏泛起了驚濤駭浪。
鳳濂佑問夢溪要了之前那塊石頭的材質和大小,然後拿起了手機,撥了幾個電話。
“別氣,傷肝,我保證給嶽父換上他喜歡的那種。”
“還有,我瞧著這裏也不是太好,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想,我們可以給他們換個地方沉睡。”
“帶S國嗎?還是算了。”夢溪搖了搖頭,死前父親說了,他隻想落葉歸根。
“不用,隻是換一個安保比較好的地方。”
“我想,你也不想嶽父嶽母總被一些不相幹的人,打擾到吧?”
夢溪心動了。
剛剛要不是鳳濂佑在,她是真的想罵人了。
因為當年父母走的突然,家裏又欠了一大筆債,所有人都說她是災星,就連親戚們都沒人知道她父母葬在哪裏了,涼涼也不會四處去宣揚,唯一知道的外人,除去學長,就隻有那個人了
他是不是有病?
是覺得給她父母換個新墓碑就能彌補他妻子給她造成的影響嗎?
呸!
真的是
夢溪依舊不後悔自己年少輕狂愛上一個人。
但她萬分後悔,恨不得人生從來,她這輩子,下輩子,永遠永遠,都不想再看到蘇燝瑞了!
“濂佑我們能在雲城多呆一些時間嗎?我想請律師。”
她可以不計較他對她的傷害,但是動她父母墓碑不行
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要拿回一個公告。
“好。”
“我來找。”
“你?”夢溪疑惑的看著他。
鳳濂佑伸手把女孩攬進懷裏,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怎麽?不相信我的能力?你老公雖然沒有富可敵國,但”
“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別得罪一個醫生,尤其是神醫,除非,你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不生病。”
他是在雲國沒有什麽根基,但
欠他的人情的,想要報答的,可是一大把呢。
***
蘇家。
蘇燝瑞坐在窗前已經發了好幾個小時呆了。
耳邊的哭泣聲,也從一開始壓抑的濛濛細雨變成了如今的暴風雨。
往日的溫柔已然不再,隻有無盡的責罵和憤怒。
遲遲得不到任何回應,氣極的女人抄起枕頭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