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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早死小嬌妻的三十九天

  第39章 早死小嬌妻的三十九天

  六角亭外夏花爭芳鬥豔, 席上的年輕閨秀一襲綠色的紗裙。


  宴書薇不曾見過紀雲窈,可當她在一眾閨秀中看到這抹綠色的身影時,她便有種感覺,這個年輕閨秀一定就是紀雲窈。


  俗話說紅花需綠葉來配, 然而在紀雲窈如瓷般白皙的膚色映襯下, 那層層疊疊的紗裙越發顯的明綠。


  白玉流蘇耳璫垂在紀雲窈的耳邊,初夏的日光斜斜流進亭子裏, 落在她柔軟的發間和側臉。


  年輕閨秀細背挺直, 明眸皓齒, 色若芙蓉, 仿佛亭子裏明豔燦燦的光輝,也不及她奪目靈動、清麗動人。


  宴書薇呆呆盯著紀雲窈,眼裏的驚豔無法掩飾,難怪周二郎會逃婚。


  有人讚紀雲窈為京城第一美人,之前她還覺得這番稱讚誇大其詞了,可今日一見, 宴書薇才知道,原來世上真有這般好顏色的人。


  她是女子, 隻看了紀雲窈一眼, 尚且移不開眼,更何況周二郎那個色,/欲熏心的狗東西。


  宴書薇的目光太過直白,紀雲窈順著看過去, 對上宴書薇的目光, 露出盈盈的笑靨。


  她能感受到,宴書薇看她的眼神中, 沒有怒火、算計和憤懣, 既然這樣, 紀雲窈想,今天席上其他人想要看熱鬧,怕是不能夠了。


  目光相撞,女子笑靨明媚,好似枝上繁花籠了一層清灼的光,緩緩綻放著。


  宴書薇眼裏湧出的驚豔更多了,她回過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避開紀雲窈的視線,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其他人的目光來回在紀雲窈和宴書薇打量,等著宴書薇主動發難,可她們等啊等,等了許久,也不見有熱鬧可看。


  情敵就在身邊,宴書薇卻像個悶嘴葫蘆,一言不發。


  其他人麵上露出失望,紀雲窈嘴皮子功夫慣是厲害,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能把人說的下不來台,難不成宴書薇也聽說了這些事跡,害怕自己嘴上占不到便宜,才不招惹紀雲窈的?

  紀雲窈不想生事,宴書薇同樣如此,不過,有些人看不到熱鬧仿佛就渾身不舒坦,非得挑撥幾句才行。


  一個著鵝黃紗裙的女子突然道:“會試下押,玥妹妹的未婚夫是張公子,我便也押了張公子,不過,我聽說會試前紀大小姐給沈公子押了足足兩萬兩銀子,紀大小姐,可是有這麽回事?”


  說話的這個人,紀雲窈不認識,但這次的宴席,沒請多少外人,想來不是張寒舟那邊的親戚,就是高玥這邊的。


  而高玥又和那位宴二小姐是表姐妹,如此一來,這個女子很有可能也和宴書薇有關係,為給宴書薇出頭,才故意提起紀雲窈給沈暮朝重金下押的事情,好看紀雲窈的笑話。


  紀雲窈淡淡笑了一下,“既然你都知道,還來問我做什麽?”


  鵝黃紗裙女子又道:“我這不是在關心紀大小姐嗎?幾個月前徐府的那場字畫局,我聽說紀大小姐花了千兩銀子拍了四幅畫,當時紀大小姐你說你是透支了未來兩年的月銀才有銀子買畫,怎麽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紀大小姐便出手如此闊綽?可是紀大小姐你當時沒說實話?”


  “字畫局上的那一千兩,確實是我從我娘親那裏提前透支的月銀。”紀雲窈掃她一眼,“我不認識這位小姐,但你這麽關心我們永安侯府的情況,那我不妨說幾句讓你聽聽。”


  “我們侯府的規矩是,我和小善日常的花銷,都花的是公中的月銀,其他的銀子,若無意外,我們姐妹倆是不能動的。”


  鵝黃紗裙的女子到:“那你那兩萬兩銀子是哪裏來的?”


  紀雲窈秀眉揚了揚,“這位小姐,你不會是覬覦我們永安侯府的錢財吧?怎麽張口兩萬兩閉口兩萬兩的!”


  “你們府裏的銀子怎麽來的,我們府裏的這兩萬兩,也是怎麽來的。”


  女子一噎,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她怎麽可能覬覦永安侯府和紀雲窈手裏的錢財。


  鵝黃紗裙的女子不高興地哼了一聲,“管你幾萬兩,我都不稀罕,我是擔心紀大小姐你人財兩空啊!”


  “明眼人都知道,會試一甲可能性最大的是張公子和謝公子等人,紀大小姐你偏要給你未婚夫押那麽多銀子,到時候紀大小姐你可別連陪嫁的銀子都沒有了!”


  和鵝黃紗裙女子沒隔幾個座位的宴書薇眉頭皺了皺,穿鵝黃紗裙的女子,名字叫高珊。


  和高玥一樣,也是她的表妹。


  高珊肯定是在為她抱不平,才在席上攻擊紀雲窈的,可她不需要高珊這樣做。


  宴書薇不想生事端,她突然出聲,“珊表妹,天氣炎熱,你還是喝杯清茶解解渴吧。”


  宴書薇前段時間的難過與痛苦,高珊是看在眼裏的,若不是紀雲窈,宴書薇也不會成為淪為笑柄。


  高珊就是討厭紀雲窈,“薇表姐,你慣是膽小,不敢說這些話,沒關係,我來替你說。”


  說著話,高珊又看向紀雲窈,“剛好今個是會試張榜的日子,等待會兒報喜的人來了,也不知道紀大小姐還能不能有胃口吃飯?那可是兩萬兩的銀子啊,哎呀,我都替紀大小姐你發愁,等你出嫁的時候,若是連陪嫁都沒了,這可怎麽辦啊?”


  “你這麽關心我的嫁妝,怎麽,難不成等我出嫁的時候,你要給我添妝個幾千兩?”紀雲窈笑了笑,然後提高音量,“從我入席開始,你三句不離錢的事,是你們府裏沒錢嗎,怎麽總盯著我們永安侯府?”


  她話裏諷刺的意外盡顯,奈何這句話著實風趣,話音剛落,席上就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高珊臉色掛不住,“紀雲窈你…你太欺負人了!”


  小善不高興地接過話,瞪了高珊一眼,“這位姐姐,你可真會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負我姐姐。”


  “我姐姐壓根不認識你,也從未見過你,我們兩個坐下來一杯茶水都沒喝呢,你難聽的話就說了一籮筐!姐姐,你是哪家的姑娘,你爹娘就是這麽教導你的嗎?”


  小善是在鄉下長大的,性子直,說話不會給人留麵子。


  高珊臉色更青了,“你…你……”


  被人指著鼻子罵,她要氣死了!

  一句話沒蹦出來,一旁的宴書薇皺著眉,厲聲道:“珊妹妹,你還不向紀大小姐和紀二小姐道歉?”


  高珊難以置信地瞪著宴書薇,“薇表姐,我是為了你才出頭的,讓你成為笑柄的人,明明是紀雲窈,你竟然讓我向她道歉?”


  宴書薇麵上浮出一抹不耐,周二郎逃婚的風波好不容易才平息,今天高珊自作聰明地鬧了這麽一出,隻會讓這樁醜聞再次被翻出來,讓她再度被人笑話,還好意思說是為她出頭?”


  宴書薇沉聲道:“珊妹妹,道歉!”


  高珊緊緊掐著手掌心,不情願地向紀雲窈和小善賠罪。


  紀雲窈掃她一眼,“今天是張公子的生辰,我就當方才的事沒發生過,不與你計較。但是,你替宴二小姐出頭前,我覺得你有必要弄清楚真正傷害了她的人是誰,她現在又是否需要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為她出頭?”


  “你的火氣是一把刀,讓這把刀對準該對的那個人,不好嗎?我們幾個都是女子,何必為了一個狗東西互相扯頭花?”


  高珊一愣,她哪裏不知道罪魁禍首是周二郎,可周二郎是周尚書的兒子,又被周尚書送到了莊子裏思過,她隻能把火氣發泄到紀雲窈身上。


  宴書薇同樣愣了愣,她沒想到紀雲窈能說出這番話。


  不錯,她現在隻想把自己被周二郎逃婚的事情壓下去,並不需要她身邊的人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去攻擊紀雲窈。更重要的是,紀雲窈的最後一句話點醒了她。


  周二郎是罪魁禍首,不管是她,還是紀雲窈都是受害者,她們應該齊心對付周二郎才是。她們扯起了頭花,豈不便宜了周二郎?

  “珊表妹,紀大小姐說的對。”宴書薇慢慢地道:“傷害了我的人是周二郎,把我或者紀大小姐推出來,周二郎倒是什麽過錯都沒有了。”


  高珊也想明白了,她訕訕地道:“薇表姐,我…是心疼你,這幾個月,你被人說了那麽多閑話!”


  “宴二小姐沒能嫁給周二郎,倒也是好事。這種背信棄義、令人作嘔的人,豈是良配?和畜生有什麽區別?”紀雲窈出了聲,“至於那些說閑話的人,想來她們要不然是腦子有問題,要不然是她們一定很滿意周二郎,不如,就祝她們嫁一個周二郎那樣的狗東西吧?

  宴書薇和高珊盯著紀雲窈,眼裏滿是不可思議,然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逃婚風波發生後,宴書薇很少有開懷的時候,可此時此刻,聽了紀雲窈的話,壓在她心頭的鬱悶悵惘散了大半,宴書薇道:“對,紀大小姐說的對,祝那些人嫁一個周二郎那樣的狗東西。”


  聽到這話,高珊羞愧地低下頭,難怪高玥在字畫局上鬧了一通後,再也沒臉麵對紀雲窈了,她可算知道緣由了。


  她今天不該針對紀雲窈的,反而是紀雲窈點醒了她和宴書薇。


  高珊躊躇著要向紀雲窈賠罪,這時,一陣爆竹聲突然響起,傳到眾人的耳中。


  眾人反應了一瞬,宴書薇最先回過神,喜不自勝,“定是報喜的人來了,玥表妹,你快去張公子那邊看看。”


  宴書薇還沒說完話,緊接著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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