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會盡自己所能,照顧好她
第255章 我會盡自己所能,照顧好她
他們有過各種甜蜜的時候。
在車裏,房間,無人的巷子角落等等,什麽情況下的吻都有,那都是充滿愛意和情意的。
這次這個吻,卻是什麽都沒有。
更像是彼此都是仇人,都恨著對方。
一個吻結束,兩個人的氣息都亂了,胸膛起伏厲害,呼吸沉重,交織在一起,他沒有鬆開她,而是緊緊摟著,她沒掙紮,可身體已經對他產生了排斥反應,她渾身僵硬,不想被他這樣抱著。
房間裏沒開燈,彼此都看不清對方是什麽表情,什麽眼神。
明明都很熟悉,不管是身還是心,可這會他們倆之間像是隔了一條巨大的鴻溝,誰也跨不過去。
她不止是身體僵硬,四肢更是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這麽冷的天,房間沒開暖氣,她還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流產後,體質很差,很容易生病,盛淮桉就把她抱上床。
視線適應了漆黑的房間,在把她抱上床的那一刻,他看到她眼裏深深的絕望。
“我不想和你做。”她顫抖著聲音終於開口。
“你以為我是什麽禽獸?”什麽時候了,他怎麽可能有那方麵的心思。
“我不知道。”她的聲音很明顯帶著脾氣。
“我是什麽人,你不了解?這段時間相處都白費了?”盛淮桉心裏也有點氣,他對她的心,為什麽她不懂。
這個話題,他們倆之間聊過的,可是為什麽,她還是不懂他的心。
他隻是攔了她那麽一下,她就把他推開了?
再次推開?
他們之間就這麽點信任這麽點感情都沒有嗎?
薑舒羽輕飄飄來了句:“我確實不了解,不清楚。”
“你要氣死我!”盛淮桉嘴上這樣說,還是扯過被子裹住她,他也鑽進被窩裏,緊緊摟著她,想暖和一下她的身體。
薑舒羽選擇閉嘴,什麽都不再說了。
之後不管盛淮桉說什麽,她都不說話。
這逼得盛淮桉急了,實在沒法,強勢摁住她的肩膀,就吻她的唇。
即便痛那就一起痛!
他寧可她都發泄出來,而不是瞞著什麽都不說!
一整晚,兩個人都沒合過眼。
一大早,盛淮桉就帶薑舒羽去醫院,她不舒服,一個勁幹嘔,可什麽都吐不出來,他不敢怠慢,趕緊帶她去醫院。
薑舒羽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沒打扮,也沒心思打扮,她甚至穿著盛淮桉的外套,蒼白的臉襯得更加小,當然,精氣神也很差。
一大早,醫院還沒上班,盛淮桉一直在打電話,似乎在聯係人,薑舒羽坐在車裏,還在幹嘔,好像一陣風吹來都能把她吹倒。
盛淮桉打完好幾個電話,再次帶她下車,去醫院裏麵。
很快就來了醫生,和盛淮桉是認識的,盛淮桉還叫那位一聲叔叔。
“她昨晚開始一直幹嘔,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盛淮桉說。
薑舒羽終於有了反應,沉著臉說:“不可能。”
他們一直都有措施的,他怕意外,所以每次都有檢查措施。
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不可能有的。
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是懷孕的時機。
怎麽都不對。
盛淮桉軟了態度,和她說:“先檢查,你到底怎麽了。”
“我不要檢查。”她很抗拒,很明顯。
“聽話,要檢查。”盛淮桉當著醫生的麵哄著她。
醫生樂嗬嗬的:“淮桉,這是你媳婦吧,什麽時候結的婚,怎麽都沒聽說過。”
“有段時間了。”盛淮桉沒說太多,“先給她檢查一下,麻煩了,醫生。”
“沒事,來,我給她檢查。”
薑舒羽雙手揪著褲腿,極力隱忍著情緒,心裏慌得不行,其實。
要是真是不可能的可能,怎麽辦?
她要怎麽辦?
……
最後檢查結果不是懷孕,她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盛淮桉看她的反應,來了句:“如果有了,那就生下來,你也不用去上班,在家養。”
“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和你生孩子麽?”薑舒羽冷冷的,眼裏掀弄著嘲諷。
“你不願意,那暫時不生。”盛淮桉也不介意,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輕的,很溫柔。
看完醫生就回去了。
薑舒羽回去路上還在幹嘔,好像要把胃酸嘔出來。
盛淮桉趕緊踩油門,帶她回家。
回到家,薑舒羽就去洗手間嘔了,順手把洗手間的門關上,不想讓他進來。
“舒羽,你開門,先吃藥,吃了就不會難受了。”
盛淮桉站在門口,敲著門。
薑舒羽沒功夫搭理,她吐得很厲害,臉色白如紙。
過了好久,她都沒開門,也沒搭理浴室外的盛淮桉。
“舒羽,開下門。”
薑舒羽過了很久才淡淡說:“我想去看我爸媽。”
“好。”
……
薑父薑母合葬在一起的,那會她太小,沒錢買墓地更沒錢辦什麽葬禮,是她找姑姑家借了錢匆忙簡陋下葬的。
最近事多,一直在青州,沒回來看他們。
原本大早上晴空萬裏,到了下午開始下雨,天空是陰沉沉的。
如同她的心情。
盛淮桉不是第一次來,領結婚證那會就來過了。
薑舒羽把花放在爸爸媽媽的墓碑前,她紅著眼,心裏懊悔至極,五髒六腑一陣陣絞痛。
她心裏默念著:對不起,我來認錯了,爸爸媽媽……
你們怪我吧,罵我都行,是我不好,是我自私,居然想跟仇人的兒子天長地久……
……
她周身的氣壓低沉沉的,盛淮桉看在眼裏,感覺得到,有些痛苦,他是有所感覺的。
他單膝跪了下來,在她身邊,說:“爸媽,我會照顧好她的,不用擔心,我會盡自己所能,照顧好她。”
她沒什麽情緒,當做沒聽見,也不在意,就當無所謂了。
盛淮桉上次陪她來的時候,就跟她爸爸媽媽保證了,會照顧好她,用自己的生命來愛她。
這些話,曆曆在目。
卻讓她覺得充滿嘲諷。
真的很嘲諷。
她直接說了:“盛淮桉,沒必要這樣。”
這話等同於在說他不用裝了。
盛淮桉哪能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