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185章
薑舒羽的孕反應上來的時候,情緒也不穩定,莫名的很煩。
她會跟盛淮桉生氣,當然發的都是小脾氣,沒什麽大問題,盛淮桉也樂意寵著,她跟他拌嘴,他也樂在其中。
不過懷孕的女人都比較難哄一點,尤其是薑舒羽,平時很好說話,溫柔得不行,其實很難哄,尤其脾氣上來後,不太好哄。
即便是這樣,盛淮桉也很好脾氣,一直哄著她。
等冷靜下來,薑舒羽會跟他道歉,認錯,不該無理取鬧,其實都是小事,雞毛蒜皮,很瑣碎,不應該生氣,也不應該計較。
還好是盛淮桉好脾氣,縱容她。
在薑舒羽看來,他的脾氣確實是沒話說,好得不行。
至於懷孕,兩個人都是新手,沒什麽經驗,三天兩頭就往醫院跑,大大小小的事,盛淮桉都會查資料,還會問醫生,麵麵俱到。
薑舒羽都覺得他會是一個好父親,是打從心裏真心這樣認為的。
至於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好媽媽。
這天下午,薑舒羽還在上課,正在畫稿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她剛好看到手機亮了,拿過來一看,收到一條短信。
看了內容後,確定是陳女士發來的。
她默了默,等到了下課,才給陳女士回了消息。
陳女士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有點事找她當麵聊聊。
至於聊什麽,其實不難猜,大體不離十。
來來去去無非是那幾件事。
薑舒羽沒有時間跟陳女士見麵,她也如實回了消息。
陳女士立刻打來電話,直接打過來,說:“你緊張什麽,莫不是做賊心虛?”
“我沒什麽好心虛。”麵對陳慧槿,她是真喜歡不上來,也無法做到尊重,她心裏始終是恨這個人的。
“還沒什麽好心虛,薑舒羽,你處心積慮這麽久,不就是為了這麽一天,還說沒什麽好心虛,我告訴你,你沒臉說這種話,我什麽都知道了,我不是盛淮桉,不會被你騙。”
“薑舒羽,你要是想報複,盡管衝我來,你別拿我兒子搞事,你但凡要是做了傷害他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爸也是!”
陳女士算是撕破臉,她是一刻都不想忍的,要不是看在自己兒子的份上,又怎麽會繼續容忍薑舒羽。
“說起來報複,那也得是您對我父親真做了什麽事,我才能報複您,您要是沒做,我也不至於報複,對不對?”
“套我話呢,小丫頭片子,你還是太年輕了,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薑舒羽知道陳慧槿不好對付,她沒指望真能套出什麽話來,既然當初這件事能做得這麽幹淨,沒有一點馬腳,她就是知道陳慧槿的本事的。
“那您知道就行了。”
陳女士沒想到她是裝都不裝了,終於露出真麵目了,現在心裏也更加肯定她就是來報複的,報複他們家,那盛淮桉繼續跟她在一起,豈不是很危險。
陳女士不信自己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鬥不過。
她幹脆直接撩開了,說:“對了,有件事差點不記得了,你家那套老房子是賣給了楊曆的公司,你猜猜楊曆會怎麽處置你家?”
那個家對薑舒羽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
她的家早就被毀掉了,隻剩下一個空殼子有什麽用。
當初之所以答應賣掉,她也想過會有什麽後果。
“所以呢?”薑舒羽麵色愈發冷淡,根本就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楊曆現在把你們老家的房子給我了,隻要你答應離開我兒子,離開海城,房子我可以還給你,我想這個房子對你來說意義不一樣吧。”
薑舒羽淡淡嗯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擺弄畫架,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冷淡,拿出顏料,隨便塗塗畫畫,沒有意識的那種。
“薑舒羽,我知道你很在意你父親的死,但我能保證,那確實跟我沒關係,我並沒有想害你父親,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陳女士的態度一下子變了,忽然就換了種態度,而薑舒羽沒說話,當做沒聽見。
陳女士聽她不說話,於是接著說:“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可這就是事實,哪一個公司不出什麽意外的,什麽猝死壓力大跳樓的,都有,何況我當時手底下管著這麽多人,我跟你父親根本就不熟,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是他跳樓出了事之後,我才注意到他,才知道他是誰。”
薑舒羽淡淡聽著,終於有了反應,嗯了一聲,說:“那您為什麽聽到我父親的事後反應這麽大?”
薑舒羽不相信陳慧槿說的話,一點都不相信,要是真沒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反常的行為?
她想不明白,現在又換了態度,又在玩什麽?
“換做是誰都會有這種反應,何況實話跟你說,我就是不喜歡你,我有我自己中意的兒媳婦人選,就算你懷孕了,我也不會承認你,這是事實。”
就在薑舒羽還想說話的時候,她聽到手機那端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盛淮桉。
盛淮桉把電話掛斷了。
陳女士此時就在盛淮桉的辦公室,她當著盛淮桉的麵,跟薑舒羽打的這通電話,所以才有了前後態度有明顯變化。
“你都聽見了,兒子,她就是圖謀不軌,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別有目的接近你,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
盛淮桉冷著臉,說:“難道不是您一直在當方麵誘導?”
陳女士特地跑來他公司,就是為了跟他說這些?
“我誘導什麽了,我隻是把事實告訴她,把事說開,她父親的事,我確實不知情,這不能怪我,而且我已經講清楚了。”
表麵上看是講清楚了,可盛淮桉又不是耳聾,怎麽聽不出來陳女士是什麽意思。
今天這場戲,算是做給他看的,也讓他明白,薑舒羽就是別有用心接近他。
目的就是因為她父親。
怪不得今天跑來找他,消停了這麽幾個月,原來在這裏等著他。
盛淮桉微微沉吟,說:“就算她別有用心也好,機關算盡也好,我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