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等新鮮勁過去,還不是那麽一回事
第129章 等新鮮勁過去,還不是那麽一回事
老人家當然沒放心裏去,雖然清楚陳女士是為了什麽而來,否則以她的性格,又怎麽會跑來她這。
陳女士連裏屋都沒進去,就站在院子跟她母親說話。
“就算天塌了,也有高個子的人頂著。”
老人家更是不緊不慢說了句。
陳女士笑了,“媽,我說您可真天真,我是真的在說天麽,我是在說盛淮桉的事,您不可能不知道,我都聽鄰居說了,盛淮桉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住了幾天,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什麽都知道。”
“是,你什麽都知道,瞞不過你,那你怎麽不知道盛淮桉喜歡誰,你非得控製他,讓他按照你所設定好的人生走下去?”
“我是為了他好!這是盛家的宿命,他爸爸也是這樣過來的,他為什麽不可以?何況他是我兒子,我有權利決定他所有事!”
說話間,薑舒羽下班回來了,她手上提著菜,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從院子裏傳來的聲音,這道聲音讓她的步伐不自覺慢了下來,她站在門口赫然聽見家裏來人了,而這聲音正是盛淮桉的母親。
其實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她有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門是虛掩的,沒有關上,薑舒羽進退兩難的地步,她還是猶豫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看到了盛淮桉的母親,也正跟她父親的死有直接關係的人。
恨是必然的,她恨陳慧槿,要不是她搞的不正當生意害了這麽多人上當受騙,她父親也不會出事,她也不會失去父親,母親更不會鬱鬱寡終。
聽到開門聲音,陳女士回過頭來,看到薑舒羽,一眼就認出她來,麵目瞬間猙獰,惡狠狠盯著她,說:“小賤人,果然是你,你可真有本事,纏著我兒子不放!”
薑舒羽張了張口,想說話,卻發現什麽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女人雍容華貴,保養得當,身上穿的戴的,處處彰顯富貴,可見她這些年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反而越活越年輕。
薑舒羽想到這些年的遭遇,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充滿可笑。
“你跟你爸一樣賤,骨子裏流的血液都是一樣的肮髒!”陳女士也不裝了,連同她與她父親一塊都罵了,從表情都能看出來,她有多麽討厭姓薑的一家子。
薑舒羽卻很淡然,“您就是陳慧槿。”
她想確認一下,她是不是陳慧槿。
“住口,我的名字也是你隨隨便便能叫的?沒大沒小,沒有一點家教,也是,像你這種出身的家庭又怎麽會有家教,廢物,我要是你,就應該知道潔身自好,不要見到男人就走不動路!何況我兒子也不是你這種女人能夠高攀的!”
老人家也聽不下去了,她上前製止陳女士:“你給我閉嘴,出去,滾出去,你不滾出去,我立刻給你兒子打電話,叫他過來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媽,您的胳膊到底偏向誰,我才是您女兒,您怎麽能夠偏向外人?”陳女士更沒想到她會被自己親媽下逐客令,還被趕出家門口哦。
薑舒羽四肢發寒,站在那,心裏一團大火在熊熊燃燒,可她還在克製,也還能克製,才沒有發作出來。
“姓薑的你這小賤人,別以為我兒子向著你,你就敢胡作非為,我告訴你,盛家的門不是你想進就能進,你這輩子都別想進我們家大門!”
陳女士也是氣瘋了,什麽話都往外冒了。
外婆把院子的門關上,看到薑舒羽還站在那,眼睛紅紅的,說:“行了,別傻站著,做飯去,先吃了飯再說。”
“好。”薑舒羽回過神,把菜拿進廚房。
她跟外婆吃飯不用做多少,兩道菜就夠了,外婆也沒說她什麽,但也沒安慰她,因為有些事,需要她自己消化,別人的安慰沒用。
吃飯的時候,薑舒羽低著頭,吃著飯,卻如同嚼蠟,沒有半點滋味。
外婆忽然說:“怪你倒黴,喜歡誰不好,喜歡盛淮桉,他媽比誰都難搞,不過隻要盛淮桉心裏有你就行,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你跟盛淮桉還年輕,小兩口,慢慢來。”
這其實就算是外婆的安慰了。
薑舒羽低聲說了句謝謝。
外婆沒再說什麽。
吃完飯,薑舒羽接到盛淮桉打來的電話,他語氣急切,說:“沒關係,我在回去路上,不要聽她胡說八道,你就當她是透明的。”
他說的正是陳女士。
“你知道了?”
“嗯,外婆剛給我打電話了。”
“我沒事,你不用過來。”
“已經在路上了。剛好趁這個機會,跟她說明白,誰也不能阻止我跟你在一起,包括我父母。”盛淮桉的態度更是說明了他的立場。
薑舒羽忍不住說了句謝謝,她其實沒什麽關係,又不是不知道他父母會是什麽態度,更何況他母親還跟她父親的事有關係。
盛淮桉接到外婆消息第一時間就往回趕了,他這段時間沒怎麽休息,他始終是不放心薑舒羽一個人在烏白的,因為不清楚他家那邊會有什麽動作,他還在想等處理完手頭的事了就帶薑舒羽回去一趟,結婚的事肯定是要公開的,不可能藏著掖著不見人。
隻是還是算岔了一步,陳女士直接去了烏白找了薑舒羽。
以他對陳女士的了解,見了薑舒羽估計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應該會難為她,甚至會說些很過分的話,雖然外婆沒直接說出來,但他也猜到八九不離十了,薑舒羽更是沒說,大概是看在他的份上,才沒有告訴他。
盛淮桉也愈發心疼她了。
她考慮得太多了,比他想得還要多。
也是他不周到,沒有很好料到。
而陳女士在烏白也是住酒店的,下午見到薑舒羽之後,愈發不能淡定,看到薑舒羽的那張臉,就會讓她想起那該死的薑青研,跟yuanhun一樣,怎麽都揮之不去。
陳女士又給楊曆打電話,想跟楊曆商量該怎麽辦。
楊曆這人鬼主意多,心術不正,年輕那會就專門給陳女士想些下三濫的主意,“其實我說,陳姐,你也不用把事想那麽嚴重,我最了解男人了,等新鮮勁過去,還不是那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