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隔著布料,禮貌和尺度把握得死死的
第103章 隔著布料,禮貌和尺度把握得死死的
盛淮桉胃病犯了,昨晚那頓飯,他吃了不少辣椒,晚上明明不舒服,卻強忍了一晚上,一直到早上,薑舒羽發現他臉色不對,一頭的汗,她便問了問他:“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沒事。”盛淮桉在換襯衫,扣子扣到腰腹,他已經有點站不穩了。
“你哪裏沒事?”
盛淮桉沒告訴她,也不打算跟她說,還對她笑笑,說:“真沒事。”
他也隻是嘴上說沒事,但他自己清楚,他這是胃不舒服。
薑舒羽沒有立刻想到他是胃不舒服,就去收拾行李,而後跟他說:“我先走了。”
不能一直待在酒店,她還有工作,也得回青洲,不過走之前她還得回去一趟看看姑父,也得跟姑姑說一聲。
盛淮桉幾步走到她身前,“去哪裏,我送你過去。”
“不用。”
“舒羽。”
“你放心,我不是逃避你,也不是想跟你分手。”她的情緒很平靜,“我姑姑要是知道你母親的身份,我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麽,所以你不能跟我去。抱歉。”
“我送你到醫院門口。”
“不,不用,我不敢賭,看完姑姑,我就要回青洲。”
“我等你,我們可以一起回青洲。”
“你還不懂嗎?盛淮桉,我需要一段時間消化,我需要自己冷靜冷靜。”薑舒羽不想跟他鬧得很難看,成年人最難維持的就是體麵,她隻想體麵一點解決。
盛淮桉明白了,他還能怎麽辦,隻能聽她的,“好,我尊重你,但是舒羽,手機不能關機,我得隨時聯係到你。”
“好。”
薑舒羽也沒多少行李,就一個小背包,再三確認後沒有落下什麽東西,她就離開酒店。
等她走後,盛淮桉拿手機給喬司打電話,說:“喬司,舒羽剛離開酒店,你去看著她,有什麽異常隨時跟我說,不要讓她有事。”
“好的,老板,我現在就去。”
“嗯。”
因為胃的一陣陣絞痛,比起之前都要厲害,他額頭已經滲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他有胃病,而且挺嚴重的,尤其昨晚還吃了那麽刺激的,即便是痛,他也沒開口告訴薑舒羽。
這還是陳女士來酒店找人,撞到了臉色不正常的盛淮桉,他剛出電梯,迎麵而來的就是陳女士,他甚至都沒看陳女士一眼,還是陳女士上前攔在他跟前:“你怎麽了?不舒服麽?哪裏不舒服?”
盛淮桉沒吭聲,臉色即便蒼白,也掩飾不住眼裏的冷峻。
“兒子,你說話,你哪裏不舒服?”
“麻煩讓開。”
“你跟誰說話?我是你媽,你不記得了是吧?”
盛淮桉攥緊垂在身體一側的手,手背青筋暴起:“我再說一遍,麻煩讓開。”
“那你告訴我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麽?那走,去醫院。”陳女士說著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剛碰到一刹,就被他躲開。
“不用您的關心。”盛淮桉對她沒有一絲絲的耐心,她擋著不讓走,他便繞開,走向另一邊。
“盛淮桉,你是不是魔怔了,你不要命了?!”
陳女士跟著盛淮桉走出酒店,她把人拽著,還沒用力,他的身形已經站不穩了,踉踉蹌蹌。
“兒子,你到底哪裏不舒服?走,去醫院,別鬧脾氣了行嗎?”
盛淮桉自己站穩,即便推開陳女士也沒用多少力氣,隻要她不碰到他就行,“行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用管我。”
他現在很煩,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陳女士。
現在看到她,他都會想到薑舒羽父親自殺的事。
陳女士是他生母,血濃於水,薑舒羽是他深愛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是聖人,即便和家裏關係不好,他也不想生他養他的母親是個觸犯法律的罪人。
如果說薑舒羽父親的死真跟他母親有關係,那他以後又有什麽臉麵、身份和立場跟薑舒羽在一起?
盛淮桉在路邊攔了車,打開車門便迅速關上車門,不讓陳女士跟著上車,便吩咐司機師傅開車。
陳女士氣得趕緊給楊曆打電話,讓他幫忙安排人去找下盛淮桉去哪裏了。
他肯定是生病了,否則臉色不會這麽難看。
陳女士就這麽一個兒子,自然擔心著急。
……
很快楊曆的人找到了盛淮桉的行蹤,得知他是去了機場,陳女士不明白他這個時間點去機場幹什麽,何況身體不是不舒服麽?連忙打給盛淮桉,但是無可奈何的是他不接電話。
這可把陳女士急壞了,叫楊曆幫忙聯係上盛淮桉。
……
薑舒羽去了醫院,看到了姑父,姑姑也在,現在姑父的醫藥費有了著落,他們家壓力也就沒這麽大,而薑舒羽也得回去上班。
孟東那邊沒給什麽壓力,得知她有事,還安慰她把家裏的事處理完了再回去上班都沒事,項目就在那,也跑不掉。
姑姑看到薑舒羽過來,沒什麽好臉色,甚至還冷嘲熱諷了幾句,說她被男人包養的事。
“你別以為你自己有幾分姿色,等他玩膩了,你就什麽都不是了。”
薑舒羽沒說什麽,好像沒什麽能夠掀起她的情緒,她再平靜不過了,說:“姑姑,我要回青洲了,有什麽事的話再給我電話。”
姑姑裝聽不到,甚至都沒看她一眼,更沒有理會她說的話。
薑舒羽又跟姑父道別,姑父現在這情況,再怎麽不甘也得接受,姑父的情緒也就慢慢平靜下來了,沒說什麽,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薑舒羽就走了,她去了車站,回了青洲。
這一路她腦子空白的,明明什麽都想不起來,卻想起來她那天晚上是怎麽主動睡了盛淮桉。
她當時喝多了,卻沒醉,盛淮桉以為她醉了,即便是扶著她也是紳士手,隔著布料,禮貌和尺度把握得死死的。
就因為這點,她心動了,酒精壯膽,她沒把持住,投懷送抱。
保守了這麽多年,在這一晚徹底解放了。
假如那一晚她不主動,也許沒之後的事。
她也不會因為愛上仇人的兒子而左右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