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陰謀2
臨滄,在一家賓館九樓位置,司徒童童此時正心神不寧的站在窗台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因為這兩天,她發現柏雪對自己態度好像有些變化,每次問道司空融的時候,她總是用要自己的相信司空融的之類的話來勸慰自己。雖然自己也知道擔心似乎是多餘的,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對司空融的關切之心。
雖然柏雪的話並沒有什麽毛病,也在情理之中,但司徒童童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發生了什麽事,隱約中感覺到,肯定跟司空融有關。
想到這,司徒童童的手不由的往腰間的手槍摸了摸,這是司空融臨走前留給自己的一把手槍。名義上是想讓自己防身用的,但她知道,這是讓自己防著柏雪等人。
突然的敲門聲把司徒童童的思緒打斷了,當她把房門打開後,就看到柏雪如同往常一樣,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司徒童童把柏雪讓進了屋裏後,好奇地問道:“有事嗎?”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柏雪一邊走到窗台,一邊說道。
司徒童童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問起了每日必問:“有司空融的消息麽?”
柏雪淡淡地回答道:“沒有,你不用擔心,以我都司空融的了解,他應該會沒事的!”
“應該會沒事?”司徒童童敏銳的抓住了其中的玄機,在今天以前,柏雪從來都用肯定的語氣來安慰自己,但今天怎麽會突然用應該二字,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雖然司徒童童有著滿腹疑慮,但她最終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疑問,她知道,就算自己的問了,也肯定問不出什麽,弄不好,因自己的疑慮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麵,她始終記住司空融的一句話:特工,是沒有人性的行屍走肉,他們會為了利益,掃除一切的障礙。
柏雪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回頭看了一眼司徒童童說道:“一切都挺好,你就安心的等司空融回來吧!”
司徒童童疑慮的目光下,柏雪走到房門口,在她拉開門的時候,背對這司徒童童說道:“童童,我教你一個緩解心情的方法,沒事多看看窗外的景色!多做幾下呼吸,對你有好處!”
柏雪離開後,司徒童童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一時間不知道柏雪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雖然這一段時間跟柏雪也有幾次短暫的相處,但大多數都是問些關於司空融的事,而且每次跟柏雪接觸,她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幾乎沒有所謂的談心之類的接觸。
“沒事多看看窗外的景色!”司徒童童腦海中回味了一下柏雪剛才留下的這句話,要在以前,柏雪是不會說出這句話的,帶著濃濃的疑問看了一眼窗台。
過了一會兒,司徒童童還是情不自禁來到了窗台,先是遠眺了一下遠處的大樓,想試著用柏雪的話,來緩解的一下自己的擔心之情。
試了半天,卻發現似乎沒有什麽用,最後隻好放棄了這種類似搞笑的舉動,就在轉頭離開窗台的刹那間,忽然看見窗戶的玻璃上有一些劃痕,似乎是柏雪剛剛留下的。
司徒童童好奇的靠近玻璃,想要看個仔細,可惜的是劃痕實在太淡,隱約中好像是一些字體,但具體是什麽,司徒童童完全看不清。
就在司徒童童準備要放棄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想起柏雪另一句話:多做幾下呼吸。
想到這,司徒童童衝著窗窗戶輕輕的哈了一口氣,兩排清晰的小字赫然出現在玻璃上:危險,一切有我!
司徒童童被眼前的幾個字驚住了,她這才明白,柏雪為什麽會有剛才一係列的反常舉動,鬧了半天,原來是要提醒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此時的司徒童童已經不是以前的她,自從跟著司空融經曆重重危險之後,她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承受壓力,所以她伸手快速的抹掉玻璃上的字體,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柏雪這是冒著極大的危險來警告自己,她可不想讓柏雪的冒險變成別人的把柄。
柏雪的最後一句話:一切有她!司徒童童在理性上是選擇相信的,要不然柏雪幹嘛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來警告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是司空融出了意外?
司徒童童無法不把這件事跟司空融扯在一起,因為這一段時間的經曆,所有的事都是圍繞著司空融展開的,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司徒童童一無所知,但她相信司空融一定沒事,要不然的話,自己絕不可能依然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
正想著,司徒童童被手機突然的鈴聲嚇了一跳,她急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接起電話:“你好!”
電話裏立即傳來一陣嘻哈的聲音:“嗨!你好!我是司空融的朋友,我叫肉球!”
司徒童童知道肉球這個人,當她聽到對方報出名字的時候,仿佛抓到了救星一般,你忙說道:“你好!你好!”
“司空融讓我告訴你一聲,他現在很安全,並且讓我轉告你,讓你一切聽我的!能做到嗎?你隻要回答能還是不就能就好!”
事到如今,司徒童童已經沒有了選擇,雖然跟肉球隻是有過一麵之緣,但她通過自己的觀察,知道司空融是信任肉球的,出於愛屋及烏的心裏,司徒童童連想都沒想回答道:“能!”
肉球嘿嘿一笑說道:“好!晚上等我電話!我會在外麵接應你出來!”
司徒童童聽到司空融很安全的消息後,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了,這時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需不需要把這個消息通知一下柏雪。
……
一輛紅旗轎車從遠處呼嘯而來,從車速來看,這已經是典型的超速了,但由於車牌照是國字號,所以很多交警看到了牌照,全都紛紛讓路,從架勢來看,這輛車的主人肯定有什麽大事要辦,誰敢上前觸黴頭,真要耽誤了大事,那就等著下崗回家吧。
隨著一聲刺耳的刹車聲,紅旗轎車停在了國家安全部的門口,熊海洋直接推門下車,大步徑直走向安全部大門走去。
這時站崗人員突然喝道:“什麽人?”
熊海洋斜眼了看一眼站崗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看樣子應該是剛來沒多久,但熊海洋沒有想用官位壓人,直接從胸前摘下一個牌子遞到站崗人的麵前。
站崗人接過牌子看到上麵的詳細信息後,啪的一聲,立即衝著熊海洋敬了一個軍禮,隨後就把牌子還給了熊海洋。
從頭到尾,站崗人始終麵前無表情,根本就沒有因為熊海洋的身份,而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樣子。
熊海洋看到站崗人的表現後,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就大踏步向裏麵走去!
在安全部的樓上,一個中年人通過窗戶看到熊海洋的身影後,回頭跟一個老年人說道:“龍叔,熊海洋來了!”
被成為龍叔的人,正是安全部八大掌門人龍開興,今天六十三歲了,是法家泰山北鬥級人物,要不是因為安全部的緣故選擇了放權,他現在依然還是法家的掌門人,現如今的法家掌門人商無恨,雖然貴為國家大法官,在他的麵前,依然是個弟子輩人物。
當他聽到熊海洋的到來時,十分不屑的說道:“哼——!來了又如何?要不是因為他的職位,就憑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常人,我根本就不鳥他!小趙啊,一會兒,你自己去接待他吧!”
被龍開興成為小趙的人,是他的秘書,全名為趙遠誌,也是法家的弟子,跟商無恨是平級輩分,當年他就公開跟商無恨爭奪法家掌門人的位置,但後來因為種種考慮,大家都覺得趙遠誌的戾性太重,怕公開跟國家抗爭,所以就選擇相對比較溫和的商無恨作為法家的代言人。
得到龍開興的授權,趙遠誌笑了笑說道:“這個熊海洋別看是個普通人,但他的原則性十分強,跟他不好打交道啊!”
龍開興撇撇嘴說道:“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不願意見他,不就是因為咱們的行動,沒考慮到他手下的兵嘛,要知道,文飛揚可是兵家的人,兵家還沒有出麵呢,他到按耐不住找上門來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死一兩個人,又有何妨呢!”
正說著,就見熊海洋已經進入了安全部大樓,趙遠誌這時說道:“龍叔,我去了!”
龍開興淡淡地說道:“去吧!不管他如何鬧,盡量讓著他點,該道歉就道歉,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鬧得不可開交,還得讓主席先生出麵調和!”
熊海洋來到了電梯,直接按下了14樓鍵,等到了三樓時候,電梯停下了,從外麵走進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熊海洋認識眼前的人,正是安全部八家中的兵家魏興國。
魏興國見到熊海洋時,先是一愣,便問道:“熊部長怎麽親自來了?”
熊海洋冷冷地看了一眼魏興國說道:“老魏,難道你也跟安全部達成一致,決定犧牲掉文飛揚?”
魏興國聽到熊海洋的質疑,頓時感到有些迷糊,便問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們幹嘛要犧牲文飛揚?”
“難道美國戰機轟炸金三角的時候,文飛揚也在場的事,你不知道?”
魏興國聽到這句話,立即就感到不對勁,從中隱約中猜出了什麽,便氣哼哼地說道:“我知道個鳥,跟我說說怎麽回事?”
熊海洋跟魏興國簡要的說了一下關於文飛揚在金三角的遭遇,魏興國聽完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突然暴怒道:“丫挺!他媽敢犧牲我兵的人,而且還是文飛揚,不行,我必須要把這件事跟黃老說一下,太他媽不拿我兵家當回事了!”
正說著,14樓到了,熊海洋沒有理會魏興國,大步走出電梯的時候,正好迎麵碰上了趙遠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