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鳳歌一直跟著他走了很遠之後,在一個小小的酒樓面前停住了。
他笑道:「怎麼我們在這裡談事情?」
慕容啟笑了笑說道:「這裡面比較方便都是我認識的人。」
說著他轉身看向了這個鳳歌指了指前面的那個包間,而自己則去了這個廚房,吩咐了幾句。
鳳歌走進來之後一看,就明白為什麼這個地方被慕容啟稱之為的安全。
因為這裡興許就是慕容啟的酒樓。
看這些裝潢十分的有一種硬朗的風格跟以往那些酒樓完全都不一樣,上面弄的那些刀槍什麼的也看上去都不便宜。
而且這個時候只有一兩個人來,並且看樣子都是慕容啟認識的人,所以這裡應該是慕容啟開來專門招待這些自己認識的人的酒樓。
所以,才會帶著鳳歌來,如果真的像是鳳歌想的那樣,證明這個慕容啟也並不是一心就只要打仗這一件事情,還是會很多的別的事情的。
想著他忍不住拿了一個糕點吃,因為一進來就聞著,這個糕點的香氣,其實早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而且慕容啟很久都沒有上來,他等不及了,就拿過來一個放進了嘴裡,不到一會兒,就一股濃郁的香氣在嘴裡面蔓延。
然後一點一點的擴散開來,像是要讓整個口腔都蘇醒一樣。
「好吃,果然是很不同呀!」
他稱讚著這個東西的好吃的同時,也看了看底下的慕容啟究竟什麼時候上來。
而正看著,就看見慕容啟推門進來了。
「讓你久等了,我們這裡有幾道比較好吃的小菜,我就去吩咐了一下,一會兒你可以試吃一下,真的很不錯。」
他講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糕點笑道:「怎麼這個糕點不好吃?」
「糕點還是很好吃的,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的糕點有一種很純純的味道,似乎除了原本的做糕點的原材料之外,就沒有在裡面加別的東西了?」
慕容啟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其實是因為他對於甜點這些東西並不是很喜歡,但是又覺得要是有人來,都沒有一個甜點可以吃,倒是有些煩悶。
就按照直接的意思做了一點甜點,然後他曾經帶給過楚若吃,楚若說著裡面的甜味實在是太少。
但是要是甜味太多又會覺得很膩,然後她就推薦給了慕容啟一種花,那種花的花蜜就剛剛好。
甜點做好了之後,的確是讓大家都很喜歡,有的人還帶走了很多東西,方便吃上一口。
所以,這個東西他就給了一個名字,叫楚若玉。
因為表面上是白白的,吃起來有些冰冰的,但是味道有不是很濃烈。
「我說為什麼這個糕點這麼不同,原來是少坊主出的主意,這麼一說我倒是也知道她說的是一個什麼花蜜了。」
他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來了一個香囊,放在了糕點的旁邊說道:「這個花是我們整個琅歌坊都在用的香囊的裝飾,的確是很香,但是又不會很刺鼻,久而久之的話還會跟你身上的自然的體香融為一體,的確是一個好東西,只不過這個東西楚若一直都用不了,跟她身體裡面的蟲子是有衝突的。」
慕容啟點頭,因為後來他帶著做好的糕點去給這個慕容楚若的時候,她是沒有吃的。
雖然當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看上去她問到這個味道就有一種難受的樣子,他也就明白了這個東西這個楚若可能是吃不了。
然後他還專門給楚若弄了一款甜點。
但是他並沒有告訴慕容家的任何一個人,這個酒樓是他的,而且其實這禹城裡面的三家比較出名的酒樓其實都是慕容啟的產業。
只是沒有人知道,而且他也不會經常去店裡看,畢竟很多的大臣都會去裡面吃東西,要是他總去,會被人懷疑。
「你怎麼想到要做這個?」
「我也不是想到要做這個,只是我覺得一生的殺戮已經很多了,我不想到了老的時候,還在疆場上面廝殺,就開了幾個店子,到時候起碼有一個比較好的退路。」
而且他開了這些店,在禹城,雖然有的時候會有麻煩事情,他要去處理,但是這些店卻帶給了他很大的利益。
對於這個事情他也是覺得也算是自己除了在疆場上之外一個比較好的決定了。
這個時候他看著一旁的鳳歌,正盯著他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是有的時候只要稍微的那麼在看這個人一眼,其實這個人的哪一點小小的心事也就都能顯示出來了。
而且對於鳳歌跟慕容啟之間來說,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其實也就是一般的關係。
要是不同的話,就是因為這個人看著這個人的感覺。
而且要是說兩個人是因為什麼關係認識的那一定就是因為這個人關於這個楚若的事情,得到了這個人所謂的關注,而這個人是幾乎是所有人裡面對於這個楚若和他的事情最為關注了。
「你別這麼看著我了,其實我要跟你說的事情不就是那個事情嗎?其實你應該很明白的。」
慕容啟噗嗤一笑,然後遞給了他一個糕點笑道:「這個糕點還是很不錯的,跟剛剛你吃的那個完全是兩個味道,你可以試一試。」
鳳歌接過這個東西,看了一眼,這個形狀的確是沒有剛剛那個好。
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只要是這個事情的話還是不錯的。
而這個時候的鳳歌卻很淡定的說道:「其實關於這個事情,我想要跟你說的,是你要是現在不去說,到時候也就沒有多少機會了。」
鳳歌想了想要怎麼跟這個慕容啟說,可是想了一想,還是不知要怎麼開口。
所以他就看著這個慕容啟想要慕容啟先說話。
結果慕容啟笑了笑,竟然走出去了。
原因是這白辰前幾天其實也好了,消失了幾天,白雨都已經找了很多地方還是沒有找到。
而剛才他突然看見一個人長得很像這個人,說是要出去看看。
鳳歌一把拉住他說道:「這種追人的功夫你應該留給我,我比較有經驗。」
說話之間他立馬就只了出去,而這個速度的確是這個人沒有的,簡直就是一個讓人無法估計的速度。
但是鳳歌並沒有問慕容啟究竟是那個人,就這麼出去了,所以他要去追誰?
慕容啟看了一眼已經出去的鳳歌發現這個人實在是走的太快了,他現在也根本沒有辦法叫住他。
而這個時候這個底下卻出現了白辰。
他很自然的就坐在一旁吃著糕點,加上以前也經常來,所以大家都認識他。
也就沒有多餘的話,只不過要是有多餘的話的倒是還讓這個人開心一點。
只不過這個這時候,慕容啟關心的是為什麼突然之間這個人就一下子不見了。
而看著這個人的臉色似乎也並不是很想要跟他講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直都不怎麼說話。
「你這幾天去哪裡了?為什麼不跟我說,知不知道你不知去向你家人多麼的擔心你。」
講著的時候那個慕容啟的神色有些不太多。
但是白辰也很是無奈,因為他並不是很想要講著幾天發生的事情,因為這些事情一提起來就會讓他感覺十分的難受。
所以他選擇不告訴他們。
可是這個時候的慕容啟似乎已經知道他想要問著什麼。
「你說你是不是去找那個人了?」
「我就說我什麼東西都瞞不住你,只不過我這一次去只是因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控制不住。」
他的眼睛裡帶著一點點的淚光,一直不停的在閃爍著。
他仔細那麼一看才發現,他手上帶著一個東西,於是慕容啟有些試探性的問道:「她沒有扛過去?」
「對,我到的時候已經不行了,不然我不會那麼趕的也是因為沒有辦法了。」
他說完覺得這個時候的白辰的確有些不同,他也就沒有在說話,就靜靜的開始跟著這個人喝著酒,在一旁陪著他罷了。
其實這個時候他也就可以做到這個事情。這樣才不會讓兩個人都有些彆扭的感覺。
只不過這個時候卻看見了一個人沖了進來,仔細一看竟然是鳳歌,看來他是發現那個人並不是這個白辰,所以就原路返回了。
回來的時候看見這個白辰在這裡,他問了一句,然後就直接蹲在旁邊了。
他吃著那個白辰的吃的,倒是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樣子。
鳳歌這種自來熟的樣子也倒是很可愛,至少這個白辰倒是一點也沒有覺得他很煩的樣子。
而且白辰其實也知道這個人的名聲,因為畢竟鳳歌處於整個武林的頂端,所有人都知道他,也有很多人想要殺了他。
而白辰卻是兩者之中的那一個,因為他到是很想要認識他。
因為這個人跟他一樣也有這麼一段明明已經刻骨卻始終不能到最後的感情卻並沒有一個結局。
所以兩個人竟然有一種看樣子就很合適的感覺。
「你說你對於這所謂的感情是什麼感覺?」
他問著這個鳳歌的時候,突然就笑道:「什麼感情都是要門當戶對的,那些話本子裡面的事情,終究是說不清楚的。」
可是這個事情講不清楚就更加的難受,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白辰笑道:「你應該不認識我?」
「不,我是認識你的。」
他講著說道:「我是認識你的,這武林的人都認識的,除了有幾個以外。」
而那幾個都是他並不喜歡的人,所以他也就不會去記著人家的名字,更加不會記著人家的臉。
因為他覺得要是記住這個人的臉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但是白辰他是知道的,因為這個白辰的性格他很喜歡。
這個白辰以前的時候是一個御前帶刀侍衛,後來是因為執行一個任務的時候,跟一個賊相愛了,所以就退出了這個位置。
但是他的能力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因為這個人的輕功跟鳳歌來說也算是不相上下。
兩個人也算是早就相逢不相識的那種態度。
「你們都守了一晚上了,現在回去休息一下好了,要是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通知你們的不用擔心呀!」
「我們既然都已經守了一晚上了,也沒有必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離開,白大夫,你儘力讓蟲子出來好了。」
白雨看了一眼,慕容楚若,然後無奈的說道:「既然你都醒來了,就你自己跟大家講了。」
楚若微微的睜開眼睛,有些害羞的說道:「我其實好了,你們可以先回去了,我想要上個茅廁。」
一聽這句話,慕容俞就笑了,連忙拉著一旁的兩個人想要離開。
走了幾步之後,祁雲就說道:「她這個樣子是不是已經好了?」
「大約是的,我看過那個醫術上面說過,最後蟲子就是這麼排出去的,看來的確是好了,我們先回去好了。」一行四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只看見一個紫衣服的人一直都在跟著幾個人。
最後這個慕容啟發現其實這個鳳歌應該是有些事情想要跟自己說,所以才會一直都跟著他們。
他想了想,就說自己有事情想要離開一下,然後就走了。
看著兩個人的樣子,慕容啟笑道:「要是你們兩個早就遇到,這個北涼的世界就徹底的變了,到時候可就是你們的天下了。」
這個白辰笑了一下,其實要是說起來就算是他跟這個鳳歌早就遇見了,他們也不會統一天下這麼過分的。
因為他們之間都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地方,就是他們對於這個感情都是極為專一和執著的。
而這個執著的態度也是讓人十分的敬佩。
要不然這個時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也就有些改變了。
慕容啟看著兩個人笑道:「我們現在在上面去談好了,我有些事情想要說。」
他覺得那個人的蹤跡的事情,只能夠讓足夠相信的身邊人去處理才能更加的好,所以他決定了要告訴這兩個人的一些想法。
只不過看見這兩個人一上來就開始相互交談到一種不可開交的地步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可以說了。
他只好在一旁看著,然後不能說話的盯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