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帶到這個祁雲走了之後,慕容啟想起來阿叔跟她說的關於這個祁雲的身世。
其實這個事情上一次祁雲跟他說的時候他本來想要直接拒絕,這一次他又來講了一遍之後,他還有些覺得這個人有些可憐,
但是想起來他應該是姓慕容的心中竟然也是一種難受。
若不是上一回的事情,不是這個關於雙生子的事情,怎麼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而且其實那個道士只是說說罷了,他算自己的前生算的很准,那是因為他有實力去完成,或者是努力的去完場。
但是他算的自己是老死就是錯的,因為他根本就是被人殺死的,所以這個根本也沒有算對。
只不過因為一開始的精準,已經讓大家對於他說的話無比的相信,在加上這個道士被人殺死之後,竟然還有一封絕命書,上面的日期竟然是在死的之前幾天,而這個時候那些相通道士的話的人,也依舊有解釋的方法,他們開始說其實這個道士早就知道自己要有一次死劫了,所以早早的就做了預測。
但是這個話在慕容啟這裡十一點用都沒有的,因為慕容啟知道,要是白辰調查出來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話。
加上阿叔的那些話,那麼這個所謂的絕命書,就應該是皇帝早早就找人安排好的,為的就是好好的掩飾自己的身份。
並且告訴大家雙生子的劫難,而此時的時候他就應該已經逼宮成功了。
這個時候他正想著,結果就聽見這個院子裡面來自慕容俞的聲音。
慕容俞原本是奉命去了這個邊塞去圍剿一窩土匪的,但是去了沒幾天,就聽見自己的兒子竟然帶著一群大臣開始為當年的四臣之案翻案了?
他就著急的回來了,到了城門口就看見公告,原來是事情已經成功了。皇帝下令嚴查當年的四臣之案。
雖然是皇帝認識了自己的錯誤,但是他始終覺得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冒險了,這其中只要有一個細節沒有作對,對於當時的慕容啟的處境來說,就是一個字死罷了。
加上還聽說慕容啟竟然還動用了江湖勢力為了這一次的逼宮順利竟然還去找了那個琅歌坊,讓琅歌坊的少坊主幫著他。
雖然現在的事情是成功了,但是這個琅歌坊畢竟也沒有人熟悉,要是這結束之後,那些人為難慕容啟該怎麼辦。
想的事情實在是越來越多,所以到最後他看見那些已經被抄家的人的時候,心裡竟然還有一點的擔憂。
畢竟在回來的路上一路上處處都充實著來自江湖中的人,不光是琅歌坊的人在,還有些根本就不是這個禹城中的人,甚至都不是這個北涼的人,竟然還在這裡大搖大擺的走著。
只能證明因為這一次逼宮導致了現在的北涼國有些凄涼並且還是疏於管教,到時候要是出事情,的話這個慕容啟是怎麼也負擔不了的,是關心到整個國家的安危的。
想著他一把推開了這個慕容府的門,只看見這裡面裝潢的比一開始好了很多倍。
並且他也聽說了,這些裝潢都是琅歌坊的人安排的,心裡就更加的難受了,可是看見慕容啟的時候,他還是問了一句,「你沒有受傷吧?」
慕容啟搖頭,笑道:「我一向都很少受傷的,只不過爹,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我怎麼現在就回來了?你還好意思問,你不知道你做了一個多麼大的事情嗎?別說我了,現在連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整個北涼都成什麼樣子了,你做事之前為什麼不好好的想清楚。」
慕容啟有些無奈,因為剛剛開始的時候,他說這個案子他自己查,但是皇帝死活的都不同意,非要讓所有的大臣都全部參與,最後導致原本應該上朝的時候,大家都在查資料,然後應徵有些東西的真假。
其實這一點慕容啟很明白,就是因為這個皇帝害怕到時候史官會寫的更加的不好,為了讓自己的失敗的時候挽回一點面子,他才會讓人這麼去查,為的就是到時候史官可以再上面些傷知錯就改的這幾個字。
但是,這些事情慕容俞根本就沒有去想,他心裡能夠有的人就是自己的兒子,還有自己的女兒,剩下的人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是有關係也是一般的關係。
就連皇帝的事情,他都不是很在意,因為他覺得皇帝最終也不會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當自己的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他心裡還是有些擔憂,但是擔憂的並不是皇帝會怎麼對慕容啟,而是這個慕容楚若,祁雲明顯就是喜歡慕容楚若的,只要皇帝沒有下台,這一個婚事就是要讓皇帝來處理。
要是皇帝故意拖著,到時候自己的女兒到底是嫁給誰都是一個問題。
他明白這個問題慕容啟一定沒有想過,因為慕容啟一定覺得他慕容家的女孩那裡有嫁不出去的。
但是卻沒有想到,雖然是沒有可能但是,就算是有人想要娶慕容楚若但是要是皇帝不賜婚。
他們就屬於沒有任何的認可,這根本就不行。
「你有沒有為你的妹妹想一想,你現在這麼對皇帝,讓皇帝記恨了我們慕容家,到時候你妹妹還能好好的嫁給祁雲殿下嗎?」
慕容啟沒有說話,因為他的心裡根本就不想要自己的妹妹嫁給所謂的祁雲。
因為第一是因為這祁雲的身世,而是祁雲就算現在是皇子,但是不會繼承皇位,也沒有什麼名氣,到時候這個琅歌坊的坊主就嫁給這麼一個人,他都覺得不行。
可是有的時候想一想其實楚若要是跟著自己,也不見得好,畢竟他的仇家一隻手根本就數不過來,有的時候自己都很危險,身邊在跟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這麼一個楚若,真的很擔心到時候楚若的危險。
所以有的時候想起來這些事情的時候,其實他還是有想要楚若就直接跟著祁雲走的想法。
但是那個時候的紫衣人,也就是鳳歌也說過無論是什麼事情,其實都要去爭取一下要不然就沒有任何的用處。
所以講到這裡,他還是沉默了並沒有往下說話,並且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必然還是要再說一會的,畢竟這麼久之後這個人才知道這些事情,必然是心裡很不舒服的。
但是想起來他還是覺得其實有的時候是不是什麼都不告訴這個人是一個不好的事情,畢竟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要是什麼都不告訴他,他才是最為擔心的。
想著慕容俞一個拳頭就打了過來,看的出他的憤怒,尤其是剛剛小福子進來的時候,因為不知道現在的慕容與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楚若突然重病昏迷不醒。
然後還拽著慕容俞想要帶著慕容俞去看看楚若,說是這樣是不是楚若有一個醒來的機會,但是慕容俞沒有聽明白。
因為是慕容啟這一次逼宮的事情,弄的楚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個逼宮他一直覺得就不是什麼好事情。
當年的他的大哥因為一個人莫名的爆料說是皇帝根本就不是皇帝,更加奇怪的是慕容大哥聽見之後,也覺得這個人說的倒是真的。
就聯繫了人去準備逼宮,但是在聯繫人的時候一個間諜出現了,就將當時的慕容大哥給出賣了,並且最後慕容大哥死的時候也沒有把這個被出賣的仇結束了。
而這個時候楚若也是在這個慕容啟的事情之後才會昏迷不醒,所以他就很自然的覺得這個事情一定就是慕容啟這個是導致的。
所以心裡也是很不開心,但是看見慕容啟的樣子,也應該是擔心了很久,他無奈的說道:「小福子帶著我去看看楚若。」
小福子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帶走了老爺子。
一路上老爺子問了很多的事情,包括這個發生事情的時候有沒有很多人無辜受傷。
小福子笑道:「老爺你不必擔心,這個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並且是在上朝的時候發生的,沒有發生任何不能發生的事情,所以沒有什麼意外的人受傷害,反而是這個楚若小姐,她因為那幾天有些奔波,導致自己的身上的舊疾爆發。」
「現在的楚若還好嗎?」
小福子不敢說話,他直到自己要是說出了現在小姐的情況必然這個人一定會生氣。
其實自己的少主子做的事情,他一直都很支持,並不希望自己的主子跟少主子因為這個事情發生不應該發生的矛盾。
他沒有說話就是最好的表達,但是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其實老爺,少爺做的沒有錯,要是這個事情不揭發出來,所有人就永遠都不知道當時的事情,小福子的爹爹也就不能沉冤得雪。」
他的父親就死當年事情的受害者,因為當時小福子的爹爹名叫冷雨,是一個殺手,也是專門屬於皇帝的殺手。
皇帝當時讓他執行一個任務就是讓他去殺死那幾個大臣,然後在他們的院子裡面放那些足以證明他們是謀反的東西。
原本皇帝吩咐下來的命令身為一個職業的殺手是一定要同意的,但是看見那四個大臣的名字的時候,他就由下偶爾不想要去了,可是這個時候的皇帝卻並沒有給他們一個可以返回的機會,一直都讓他們去。
最後還拿了他們的妻子兒女威脅,當時的小福子也才幾歲罷了,他記著自己的父親走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也許是知道自己殺的是一個忠臣,所以才會如此。
而到了地方,他殺人的時候卻沒有辦法動手,手懸在空中,想要下刀卻怎麼也沒有辦法下來。
沒有辦法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他當時就叛變了幫著其中一個大臣逃跑,在送走那個大臣的時候被人弄死了。
這個時候的小福子記著,那些人回來的時候要帶走他和他的母親的時候,他母親眼裡的絕望。
後來要不十慕容將軍進宮放走了他們,現在也不會有一個人叫小福子。
「我知道你父親的事情,要不是你父親現在哪裡還會有當時的四臣的後人,興許早就讓皇上殺完了。」
慕容俞知道當時皇帝又多麼的狠,因為當時慕容俞看見了自己大哥是怎麼慘死的,也就明白小福子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加上小福子是他們家帶大的,自然也明白這個小孩剛剛開始的時候那種恐懼,他對於這個事情,其實理解的,就是不明白其實這個事情原本的慕容啟應該是已經查好了一部分的,但是為什麼已經查好的同時還是有人再去查一遍弄這些有的沒的事情。
弄得整個北涼都十分的荒涼,甚至讓那些原本就不是北涼的人擅自闖進了北涼的境地,然後肆意的走動。
他想著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這個白雨現在住的地方,而裡面正在歡呼著什麼,他走進去一看。
原來是楚若恰好今天醒來了,而在楚若的旁邊還躺著一個少年?
那個人就是祁雲,聽說祁雲前天晚上就到了一直都在這裡陪著這個楚若,然後楚若就醒來了,所以大家都在說是因為祁雲楚若才會蘇醒的。
「是我的楚若醒來了?」慕容俞知道楚若已經昏迷了很久,所以看見楚若醒來覺得也是無比的激動。
這白雨笑道:「是呀老爺子,您回來的剛剛好,這丫頭剛剛醒來,只不過現在還不能見風,要再休息幾天,然後您就可以進去看看她了。」
慕容俞點著頭,往裡面稍微看了一眼,但是似乎並沒有看見上面,只看見有一點飄忽的東西。
而白雨也簡單的講了講為什麼楚若醒來了,原來是祁雲帶回來的那個葯真的是有用的,白雨做過實驗,這個東西的確是可以讓那個蟲子離開體內,就算它自己不走,到時候只要這個藥量到了,正好它也就死了。
但是這個葯卻楚若沒有任何的上海,可見祁雲找的困難,畢竟在他回來的時候,阿叔還把他當做了小混混,一直不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