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嚴重的警告
第68章 嚴重的警告
這時,林鬆月聽見男人低沉說道:“打水漂有技巧可循,皆由手握的力度和入水角度決定的,彎曲你的膝蓋大約20度,側一點上半身。”
“用大拇指出力,扔石塊時候盡量保持水平。”
林鬆月餘光撇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男人認真時眼眸裏透著星光。
程江河湊巧低頭。
被抓包的少女恍惚一下,咬唇看他,呼吸漸喘,他盯著她鮮豔的紅唇,手不經意間收緊。
彼此眼裏盛著對方的身影。
在陽光的襯托下驕陽似火,清風拂過,男人差點失控親吻心儀的少女。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程江河撇開視線回到水麵,嗓聲蘊含低沉:“扔!”
石塊在水麵跳動五次,像小姑娘在水麵跳芭蕾舞。
林鬆月慌亂地跳開,拿著昨天劉大龍給的錢:“這是我給安安的營養費,小姑娘身體遭受重創營養跟不上會落下病根。”
程江河盯著方巾出神片刻,回神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嘴裏溢出一絲冰冷:“誰給你的錢!”
這條方巾明顯是男人的。
原本充滿笑容的臉,取而代之的是他幾乎病態瘋狂。
混蛋把她的手抓得好疼,林鬆月眉頭輕皺,怒視著眼前發了瘋的男人:“程江河你有病。”
男人的表情陰晴不定,剛才還在陪她玩耍,轉眼像頭惡狼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是,老子有病。”程江河急促地喘重氣,瞳孔覆蓋一層冰冷,一點點收緊指節關。
他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自從再一次遇到她,他每晚閉眼後想的都是她身影,想的心髒都在發疼。
每一次送她回宿舍都忍不住想拖延散場的時間,想再多和她說一些話,多跟她見幾次麵。
他身體有殘缺不配擁有溫軟可人的她。
很久都不敢觸碰的問題,在今天像揭傷疤一樣。
見掙紮無果,林鬆月索性不動,她突然發現程江河的異常,語氣軟下來:“昨天我碰到劉大龍,錢是他給我轉交的。”
半晌,程江河強壓體內暴躁的因子,他放開她的手,最近他總控製不住自己脾氣。
怕自己不小心傷到她,他連忙退開好幾步,麵孔冷漠疏離:“你以後少跟他接觸。”
沒人知道劉大龍的底細,連他在村裏多年也沒能看清他本人,碰到幾次麵也隻有點頭之交。
就在兩天前,他請劉大龍喝酒答謝他的救命之恩,但並不代表他接受他這個人。
想到剛才他粗魯的動作,林鬆月生氣把錢塞到他手裏,氣呼呼轉身離去。
程江河反應不及時,錢陡然掉在地上。
一陣風刮過方巾被吹開,裏麵是各種糧票露在外麵,他撿起來數了一下,總共加起來二十塊錢。
程江河震驚僵在原地,突然有點看不懂劉大龍,劉大龍跟程家非親非故,兩人也沒有過深的交情,二十塊錢對於農家來說夠一年的生活費。
上次屯裏的田大胖受傷嚴重,也沒見誰如此熱心捐這麽多錢。
這次程安安得到及時救助,恰巧生產隊賠款下來程家也因此度過一次危機。
程家。
程安安的病逐漸好轉,張翠花怕錢的事情泄露,她大清早就去供銷社給未出生的孩子買布料,給她的孩子縫衣服。
她看不上眼村民送過來的舊衣服。
怕自己的母乳不夠,還買了一罐麥乳精。
程江河下工回來,進大院時碰到嫂子張翠花,見到她手中提著好幾袋東西,冷冷質問她:“嫂子你哪來的錢買東西?”
他明知故問就想看她是否坦誠。
大嫂張翠花因懷有身孕沒讓她去上工,她留在家裏照顧安安有空摘菜做做飯。
“前幾天我娘家給我寄來的錢,”張翠花皺起眉頭,不耐煩道,“反正我沒偷沒搶。”
她把頭昂得高高的,提著東西越過程江河走進院子。
從她嫁進來程家那天起,程家老二似乎對她充滿敵意,平常說兩句話就開始懟她,這人的脾氣又暴又壞。
現在她懷有身孕,看他敢對她怎麽樣?
程江河對嫂子張翠花很失望,想到可憐的小侄女,他步履如飛走到她的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