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結婚了

  第23章 他結婚了

    見到小侄女從衛生所出來,程江河慌張彎腰抱起程安安,撫摸她的腦袋問道:“安安,你哪受傷?”


    程安安猛地搖頭,一隻小手伸出指向受傷的林鬆月。


    風有絲涼意,林鬆月頭發被吹到眼前,一時迷花了雙眼。


    她伸手將頭發捋到耳後,慢吞吞走到程江河麵前。


    在他的注視下問道:“程江河同誌你認識這孩子,能不能幫我送她回家。”


    城裏小姑娘說話嬌軟,天真懵懂的雙眼帶著一絲祈求。


    程安安親昵趴在程江河肩膀,注意到林鬆月受傷的手臂,他眼神隱晦:“我家的,一會兒我帶她回家。”


    一轉眼嬌軟小姑娘滿身傷痕,真讓人不放心。


    他純黑的眸子微翹,語氣輕挑:“你傷哪來的?”


    林鬆月眼裏閃過一抹驚訝,看他的眼神都有著不可置信。


    他結婚有小孩了呢!


    也對,七十年代基本早婚早育。


    她沉默一瞬,稍後緩慢開口:“你女兒受了驚嚇,晚上睡覺你注意點。”


    “我女兒?”他蹙了蹙眉,眼神變得探究玩味起來,他往前一步靠近林鬆月。


    小小抽了一口氣,林鬆月條件反射後退兩步,抬頭僅看到他的下巴,她目測眼前的男人有1米87,北方男人又高又大。


    他伸手敲了下她的額頭:“林鬆月同誌,你人笨腦子也不靈活。“


    “我今年二十歲,而我家小侄女六歲,你覺得我會在十四歲結婚生子,我那會兒還是個孩子。”


    林鬆月:“?”


    這男人嘴有毒,得罪不得。


    被他打趣得小臉又紅又燙,她下意識對上他狹長雙眸,往上是頭發,她想薅他的頭發泄憤。


    “哦!說不準呢!”她不理他往知青宿舍走。


    生氣了??


    城裏姑娘臉皮挺薄。


    天色漸晚,程江河不再追問,他疾步跟上她的腳步。


    兩人齊肩時。


    男人往她懷裏塞了個水壺,林鬆月嚇得急忙接住,頓了頓,停下腳步,低頭凝望老物件軍用水壺。


    隻聽見他說:“紅糖水,我問過黃醫生喝紅糖水肚子能緩解疼痛。”


    感受著水壺炙熱的溫度,紅糖水煮剛煮不久,林鬆月心口像被火燃燒有些滾燙。


    程江河見她發愣:“北方風俗,你要入鄉隨俗。”


    少年傻裏傻氣,語氣透著一股真誠竟讓你無法拒絕。


    送未婚女孩紅糖水,林鬆月怕他再說些奇怪的話,嘴角揚起笑容:“你們北方的風俗真另類,人真大方,”


    無燈的黑夜。


    一路護送林鬆月回知青大院,小姑娘路上險些摔跤好幾次,他提醒她:“看腳下,在無燈的黑夜走路,隻要看腳下就好。”


    “看腳下”當真是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回到宿舍門口,程江河站在不遠處看著林鬆月進屋。


    從小侄女程安安描述下,程江河得知是林鬆月救下她。


    他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她的性格變化真大。


    知青大院。


    上輩子程江河這麽早喜歡原主,她跟原主性格完全不同,他都沒察覺出來,還要一如既往對她好。


    知青們早就累得爬炕睡覺。


    林鬆月打開水壺喝下紅糖水,瞬間整個身體暖起來,黃醫生隻給她簡單包紮,手臂布巾又滲出來鮮血。


    進入空間,從小藥箱拿出跌打損傷藥,打開瓶蓋將藥撒到傷口旁邊,在有淤青的地方輕輕用手去按摩。


    疼得她眉頭緊皺,塗好藥之後,再把藥放回藥箱。


    仙人球:小主人最近表現良佳,一下子收獲十分,再救幾個人100分不在話下。


    林鬆月心裏不爽:“如果受傷才得到幸福值,你可真損。又是體驗生活又是受傷,你幹脆讓我一命歸西。”


    仙人球:你受傷是意外,你主動靠近危險我沒辦法提醒你,隻有危險靠近你我才能感知。


    林鬆月生無可戀:“明天我要去集市一趟,空間有沒有男式假發?以我的容貌沒辦法出行。”


    上次在火車上遇到人販子心有餘悸,以這副容貌去集市會招來麻煩,倘若熟悉人看到更難說清楚,況且以後的農作物還需要拿去賣。


    仙人球:有的,不過需要幸福積分來兌換,不知你是否願意。


    五分兌換假發,請問是否兌換?

    她發現攢點幸福值身子明顯有大變化,現在一走起路來都帶風。


    林鬆月皺著眉頭按下兌換按鈕,好不容易積攢的幸福值,輕輕一按就不見好幾分,想到心裏都犯愁。


    現在幸福值隻剩下25分,離100分還遙不可及。


    處理好傷口後。


    林鬆月到地裏走一走,一畝地一眼能望到盡頭,田地被機器人打理成壟,此時大豆已經開始冒青芽。


    用不了多久大豆就能有收成。


    從空間出來發現堂屋還有亮光,林鬆月以為是哪個知青沒有吃飽飯。


    走進去,她卻看見是李大嬸正往爐灶裏添柴火。


    坐在小凳子上,李大嬸拿著根小木棍往裏湊麥桔,灶炕裏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像音樂一樣有節奏。


    差不多九點鍾正是睡覺的時候,她疑惑問了句:“嬸子,這麽晚你還在做飯?“


    “我在燒炕,快入秋天氣有些涼,你們每天辛苦勞作,睡涼炕涼氣會入侵身體。”仰起頭向她解釋。


    李大嬸拿起柴火往爐灶塞:“小姑娘,你快去睡吧!”


    北方人看起來直爽,原以為他們不會把一些小事放在眼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們卻方方麵麵為我們考慮,盡可能做到令大家滿意。


    屋子有六間,這樣輪流燒炕至少要燒到十點。


    林鬆月皺起眉頭,猛地蹲下拿起柴火往另外一個火爐裏塞,李大嬸連忙過來攔住她:“小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燒炕本來就在她的工作範圍內,她怎麽好意思讓人幫忙。


    她將林鬆月拉起來,從背後推著她往前走:“丫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剛洗完澡別把衣服弄髒,快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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