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突然冒出的狗

  第13章 突然冒出的狗

  　　林鬆月實在無法忍受被人盯著洗澡的場麵。


  　　即使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做到淡然。


  　　她咳嗽提醒她們，她們笑著將視線挪開。


  　　洗完澡出來。


  　　滿天的星星，月亮照的跟白天一樣亮，林鬆月手提髒衣服，腳踏輕快步伐走回去。


  　　黑燈瞎火的巷子，時不時傳來狗叫的聲音。


  　　莫名讓人有幾分驚心膽顫。


  　　林鬆月隱約感覺有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她渾身散發著警惕氣息，整個人的狀態處於緊張狀態。


  　　宿舍離村口有一段距離，她不敢回頭，一下子跑了起來。


  　　誰知她剛跑出巷子口，迎麵跑來隻大狗朝她咬過來，她嚇得瑟瑟發抖不由得腿發軟。


  　　這狗她識得拴在女知青宿舍門口。


  　　據大隊長說，村裏有喝醉酒的二流子，他怕二流子會騷擾到知青們，特意栓條狗守在大門口。


  　　關鍵它怎麽跑出來圍堵她。


  　　現在是考慮狗從哪出來的時候嗎？


  　　空間仙人球：“喂！笨月月你快點蹲下呀！”


  　　它急死，人被狗咬傷需打狂犬疫苗預防，在缺藥的年代有錢也不好使，藥品太難得。


  　　林鬆月注意力早就被狗吸引過去，雙腳像被透明膠粘住。


  　　仙人球後悔莫及，它綁定一個又蠢又笨的主人，反應遲鈍不聰明，沒有一點可取之處。


  　　十六七歲的少女果然需要成長。


  　　這一幕，正好被程江河撞見，他在路邊抓起石頭往狗身上扔，經過他的一番擺弄大狗逃跑。


  　　“林鬆月同誌，”他來到林鬆月麵前，少女沐浴後身子散發淡淡地皂角香，他一時呼吸紊亂，“它不咬人隻嚇人，你沒被它嚇到吧！”


  　　少年木訥含羞，麵對沐浴後的少女變得扭捏，黑眸和輪廓卻耀眼無比，逐漸烘托此時的夜景。


  　　“沒嚇到，”沒被狗嚇到卻被你嚇得快死了。


  　　林鬆月緩了一口氣，抬眸看他，“程江河同誌，謝謝你救了我。對了！你怎麽在這？”


  　　“我出來看星星。”程江河憨傻的摸了摸頭發。


  　　從澡堂出來，他一路跟著她沒敢出來，真怕她把他當成變態。


  　　琢磨半晌，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句：“星星好看。”


  　　這人閑得慌，幹一天苦力活還有閑情逸致看星星。


  　　林鬆月抬頭看了眼天空，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星星，像一盞盞小燈泡，懸掛在天空。


  　　“程江河同誌，星星確實好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哎！”


  　　程江河欲言又止，站在原地目送她回宿舍，他臉上洋溢著愉快地喜悅。


  　　小姑娘怕狗，他記住了呢！


  　　……


  　　宿舍點著油燈，牆上有幾條壁虎在爬，炎熱的天氣就伴有蟬鳴。


  　　沒有手機，沒有網絡，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靜謐的環境，帶著泥土氣息的空氣。


  　　柴米油鹽，人間煙火，林鬆月想家了！


  　　天不亮就要下地，村民七八點鍾就上炕睡覺。


  　　林鬆月爬炕閉眼睡覺，楊二妹側身，訕笑道：“林鬆月同誌，下次洗澡能快點嗎？”


  　　“洗澡一個多小時，皮膚都要被你戳破。我們為等你回來油燈多點半個小時，這錢你出呀！”


  　　“剛才我在門口看見程江河同誌，人家對你可真夠噓寒問暖。”


  　　這個年代男女愛情含蓄，在公共場合拿出來討論對人名聲有影響。


  　　“楊二妹同誌，你家住大海，洗個澡你也要管，”林鬆月眼眸從她身上掠過，裹過被子留下冷漠的背給她。


  　　“隨便議論人的是非，我猜你明天會在村委會辦公室。”


  　　楊二妹被她盯得背脊發涼。


  　　見不得別人把程江河跟林鬆月捆綁在一塊，林夢雲及時出聲：“大半夜不睡覺，你們討論男人也不嫌害臊。”


  　　不想將話題再繼續扯到程江河身上，林鬆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她適當的轉移話題。


  　　“剛才在路上，我看見公社的狗被抬去埋掉，打聽之下才知狗被人下藥。”


  　　“若大隊長調查誰下藥害公家的狗，那人恐怕要遭殃，處分，記大過或是遣返回城，無論哪種方式，人一輩子有汙點永遠就翻不了身。”


  　　一句話，讓林夢雲刹那間臉色慘白，她什麽都可以不計較，記大過，老爹定饒不了她。


  　　下鄉的時候，她信誓旦旦向老爹作保證，檔案一定漂亮，這樣她才能做主自己的婚姻。


  　　公社的狗怎麽會死。


  　　幾個知青七嘴八舌在議論，一時間宿舍熱鬧起來。


  　　“誰會害公社的狗？”


  　　“公家的狗不明不白死去，上麵肯定會派人下來調查。”


  　　“一隻畜牲而已，誰會費盡心思去查，你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