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荒蕪帝君
接下來的考驗會是什麼,蘇寒竟然略微期待,這種戰鬥沒進行一次都會激發一下自己的潛能,沒想到自己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可以達到這種程度了,真是有點出乎意料。
在蘇寒眼睛再次睜開的一瞬間,成長在黃金階梯頂端的聖火金蓮剎那間綻放,傳遞著聖火的脈絡膨脹的是像一根根房梁,海量的元素之力吞吐著。
聖火金蓮的中心彷彿已經變成了潔白無瑕的美玉,蘇寒竟然隱隱約約看到有一個虛幻的人影站在裡面,眼瞳掠動如火,可以洞察到每個人心靈之中的裂痕,面目莊嚴肅穆,宛如天神在世。
他不會就是這個地方的主人吧,蘇寒劍眉微挑,很有趣。接下來的考驗會是什麼呢,望著眼前的最後一道階梯,蘇寒的心緒並不平靜。
說不定這裡出現的會是那個人。
堅定地邁步向前,乾坤誅魔刃拖在身側,冰皇之拳依舊寒氣氤氳,並沒散去。
很奇怪,踏出了一步之後,眼前的場景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而視覺,聽覺也都表現正常,蘇寒越發的謹慎了,步履緩慢而沉重,身軀如山脈般厚重,堅實。掛在耳垂上的銀龍耳環再度變化為一張很是囂張的面銀龍具。
就要來了,蘇寒眼中寒光大方,周圍的冰之氣彷如實質,沒有金碧輝煌的宮室,沒有成千上萬的僕從,沒有遮天蔽日的華蓋,一切都是平平無奇的,蘇寒出現在了一片荒蕪的野地,周圍甚至沒有高大的樹木,散石密布,勁風颯颯。
一個顯得寂寥的身影站在已然是落滿草木的廢墟上,他的身軀修長,長發舞動,一身白衣,上面紋飾著一朵聖火金蓮,金蓮古樸而充滿生機,沒有絲毫的妖嬈之色。
蘇寒握劍的手緊了一下,雖然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感受到什麼危險的氣息,但是眼前出現的人影,和外面那朵聖火金蓮之中的影子何其相似,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
「你來了?」聲音有些低沉,蘇寒目光一凝,只見眼前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轉過了身,面容白皙,俊俏,像是一個貴公子,但是不知為何臉上帶著洗不盡的哀傷,此時他深沉的看著蘇寒,聲音很低。
「荒蕪帝君。」蘇寒挺直身軀,冰之力流轉,將劇烈動蕩的心臟安穩住。
「荒蕪帝君,很久遠的稱呼吧,雖然不知道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過了多久的歲月,凋零了多少的星辰,現在竟然還有人記得這個稱謂。」俊俏公子身上的衣衫在飛舞著,空中的風沙有點急,但是在他的一望之下,於剎那間平息了。
「荒蕪帝君,仙符大帝,銀龍戰神,光輝之主,冰耀之王,五方五帝,誰人不曾知曉,只是沒想到荒蕪帝君竟然會將自己的傳承留在這個地方在這個地方。」蘇寒強行將自己的話語變得平靜,五方帝君是永恆大陸上真正的強者,也可說是先驅者,在永恆神朝之前,除卻五山六境之外最強大的存在。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正實力達到了什麼地步,至少一人可比一境還是有的,在五方帝君之中,荒蕪帝君又是最神秘,最強橫的存在,相傳他是天生神靈,天生十日,九日隕落而不衰,聚合為一,靈韻天生,控天下火之力,以一片荒蕪主宰世間。
「傳承,還是要留下來的,至少為這個人間留下點香火,你現在看到的影子只是一縷荒蕪氣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現在已經隕落了。」英俊白衣男子顯得溫文爾雅,聲調輕緩,使人聽起來十分的舒暢。
「隕落,荒蕪帝君竟然也會隕落,我不知道可以將你們磨滅的除了時光之外還有什麼?」蘇寒有點驚訝,雖然所了解的遊戲背景對五方帝君的描述有點模糊不清,但是透過那隻言片語還是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強大,想這麼強大的存在,如果不想死的話,那就沒有什麼人可以將他們解決掉,除了,魔族那個近乎要超越聖禁級的老傢伙,還有傳說之中的聖麒麟。
「有些事情終究會去做的,並不是逃避就可以做到的,魔族的魔神已經抵達了這個世間的巔峰,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多少可以威脅到他的存在了,他們的野心和侵略性,是不容許任何種族存在的,所以,大概是為了這人世間吧,我們選擇了迎戰,至於結果我就不得而知了。」荒蕪帝君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在這個世界上不得不說,有些人,有些事,他們擁有自己的理想,信念。
五方帝君,荒蕪帝君,仙符大帝,銀龍戰神,光輝之主,冰耀之王。四大不朽傳說,可斬天地的劍主,可斷萬物的刀皇,可御天下的盾神,可戰天下的槍帝。以及現如今的五大神騎士,土騎士孤沙,火騎士炎破,水騎士水柔月,風騎士風行天,冰騎士冷絕。數不清的存在為這個世間做出了自己可以做到的一切。
「我的傳承就放在這裡,你能走到這裡,也算得上是有點潛力,但是這些對於我來說,還不夠,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更不夠。」荒蕪帝君的語氣驟然變得凌厲了很多,周圍本就是一片荒蕪的景象,現在變得更加殘破了,野草全部枯萎,生機寂滅。
蘇寒並沒有搭話,周圍的熱量驟然上升,使得他現在十分難受,身上的鬼神冰魂鎧已經要完全融化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層,身體之中的水分也被抽了出來,血量以一個駭人聽聞的速度下降著。
「既然來到了這裡,你就不要想著輕易的離開了,異世界的靈魂抽離在這裡並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如果你死在這裡的話,那就是真正的死了。」荒蕪帝君深深地看了蘇寒一眼,沉聲說道。
蘇寒瞬間睜大了眼睛,他竟然知道這些,難道說永恆的頂端存在對於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知曉,該死的,他到底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