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輕鬆擊潰
銀月騎士整齊的排列,數量不多,只有五尊,嵌著銀月的戰槍垂下,身下的獨角獅馬靜靜地釋放著光輝,頭頂的獨角宛如一輪殘月。雖然數量有些單薄,但是他們所綻放出來的氣勢,比之十位白銀死亡重騎士絲毫不遜色。
獨角獅馬,相傳是捕捉於妖界天師山的強大生靈馴服而成,其體內流淌著純粹的妖之血脈,寬廣的體魄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兼具使得爆發力與殺傷力,還有馬的持久力和忠誠度,是銀月騎士最忠實的夥伴,兩者結合,可以散發出恐怖的戰鬥力。這也是銀月騎士被尊崇於妖界第一騎士團的原因之一。
獨角獅馬散發著淡淡的威壓,重疊著鋪向前方,白銀魔馬體表的白銀光輝變得更加的明亮了,似乎是激發了體內存在的潛能一般。
蘇寒剛想揮劍上前,不過,看到了珞珈嘴角自信的笑容,索性將乾坤誅魔刃插在大地上,靜靜地看著即將上演的爭鬥。蘇風蝶有點詫異,看到蘇寒的動作,也是將緊繃的郊區放鬆了下來,離亂依靠著牆壁,目光掃視著,嘴邊不時的泛起一個饒有興趣的表情。
一團光輝自珞珈的手中飛出,籠罩在銀月騎士的身軀上,彷彿為他們覆蓋了一層厚重的衣甲,應該可以起到一定的防禦作用吧,蘇寒暗自嘀咕。
無論是白銀騎士團,還是銀月騎士團,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此時光憑他們的氣勢就可以看出。白銀騎士整齊的向珞珈行了一下禮,銀月戰槍插在地上,深深的嵌入,將右拳握在胸前,深深地一躬,眼中帶著狂熱和久違的信賴。
兩對騎士開始衝鋒,雖然加起來也僅僅只有十五位,但是他們所散發出來的鐵血之氣不遜色於千軍萬馬。
白銀衝擊與銀月衝擊共同釋放,白銀魔馬與獨角獅馬一同狂奔,地上傳來一陣陣顫抖。數支白色的利劍與五輪彎月糾結到了一起。銀月騎士的屬性與白銀死亡重騎士的屬性相差無幾,但是第一次衝鋒,他們就取得了心中期盼的戰果,五個白銀死亡重騎士被銀月戰槍直接穿透了身軀,但是另外的五個白銀死亡重騎士也在同時將手中的戰槍送入了銀月騎士的身體。
不過,大概是因為有著珞珈所布下的那層光輝阻攔的緣故吧,銀月騎士在這一擊之下所受到的傷害微乎其微,身軀只是晃動了一下。獨角獅馬倒是狂性大發,張開血盆大口瘋狂的吞噬著白銀死亡重騎士身下的白銀魔馬,漆黑的血液在噴濺,整個場面變得無比的血腥。
不過蘇寒看得有點心情激蕩,白銀死亡重騎士即使是面對著同伴的死亡也沒有絲毫的退縮,也許,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一種結束,而是一種新的開始吧。面對著銀月騎士的狂暴攻擊,白銀死亡重騎士也是一點都不鬆懈,銀霜死魂鎧變得更加的貼身,沉重,銀霜彷彿要不由自主的落下一般。
白銀之力與死亡之力一同呼嘯,籠罩著一眾白銀死亡重騎士的身軀,死魂重斬斬在銀月騎士的身軀上,兩兩相交,死死的將銀月騎士壓制住,死魂在不斷的撕咬著銀月騎士體表的月神甲,銀月之力被不斷的蠶食著,越發的暗淡。
銀月騎士被短暫的壓制住了,但是他們並沒有放棄,舉起手中的銀月戰槍,擎向空中,月之意志降臨,五道光柱降下,組成一個簡單的陣法,雖簡單,但是十分的有效,大概這就是銀月戰陣吧。
白銀死亡重騎士的身體被驅逐出銀月戰陣所覆蓋的範圍。一團團月光如同水晶球落在銀月騎士的身軀上,補足他們缺失的月神甲,且使之更加的璀璨,一雙銀月之翼布置在銀月騎士的身後,輕輕地一震,周圍的颶風開始迴旋,形成狂涌的月光巨浪,卷向嚴陣以待的白銀死亡重騎士。
五桿銀月戰槍遙遙一指,漆黑的毀滅之力在槍尖上匯聚,宛如最純粹的黑暗,將整個世界吞噬一般。獨角獅馬開始了他們最擅長的衝刺,銀月戰槍橫在前方,對準白銀死亡重騎士,樸實無華,但是蘊含著無限的殺機。
白銀死亡重騎士整齊劃一的將白銀戰盾取出,嬌小的騎士盾在白銀之力的補充下變得無比的厚重。
但是已經開啟了月之意志的銀月騎士所催動的銀月破滅,根本就不是一面粗淺的盾牌所能阻擋的,最主要的還是珞珈所灑下的那一道光芒,這道光芒彷彿使銀月騎士發生了一個蛻變,是真正的蛻變,生命層次的變化。因為究其根本,銀月騎士也只不過是50級的魅影級怪物,其屬性與白銀死亡重騎士相差無幾,但是現在……
銀月騎士義無反顧的向前衝鋒,僅僅五人卻宛如一條鋼鐵洪流,帶著吞噬天地的氣息,銀月戰陣陡然變化,構成一個向前的尖銳箭矢,死死的嵌向前方。
死亡路途開啟,最先面對銀月戰槍的五個白銀死亡重騎士的身體在一瞬間被撕裂,白銀之力匯聚成的銀霜戰甲四散紛飛,猶如一枚枚小小的飛刀,向外飛射。
珞珈玉手一擺,一道月光扭曲變化,形成一面銀白色氣壁,將所有飛來的異物全部都阻攔在外。銀月騎士一擊建功,並沒有返身,銀月戰陣陡然變化,五個銀月騎士形成一個五芒星狀,聚散合一,銀月戰槍刺向剩下的五個白銀死亡重騎士。
又是一道鮮血潑灑,白銀死亡重騎士的身體在空中破碎,契約之主已經消失,他們胯下的白銀魔馬彷彿對獨角獅馬有點畏懼之意,拖著鮮血淋漓的身軀,將白銀死亡重騎士的殘軀拋在了地上,龐大的身軀顯得異常的靈活,一面面召喚之陣出現,白銀魔馬飛一般的逃命去了。
功成身畢,銀月騎士勒住身下的獨角獅馬,月光一閃,銀月戰槍消失不見,整齊的排在洛迦的深淺,再次深深的一禮,帶著對月光的畏懼與崇拜,凝望空中,彷彿是在追尋,身軀漸漸的暗淡,逐漸的歸於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