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篇 第十章 呵，男人
樂府《古艷歌》：「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寫棄婦被迫出走，猶如孤苦的白兔，往東去卻又往西顧，雖走而仍念故人。其實是規勸故人應當念舊，而不是說舊人必定比新人好。
愚不可及、衣冠禽獸、呆如木雞，除此之外還有太多古今異義的詞語。不管什麼古意還是今意，反正「衣不如新，人不如新」是大家給自己評語，比喻自己對新來的姑娘更在意，對鎮守府的老人棄之如敝履，蘇顧很想說不是的，那是誹謗。
小宅天下第一，我永遠喜歡列剋星敦，唯一小姨子加加薩拉托加，從很久以前到一直都是了。什麼叫做一直找得梅因說話？什麼叫做一直找紐波特紐斯說話？新加入的艦娘給一點關心讓她們感受到來自鎮守府的溫暖來自提督的關心不是很正常嗎？又什麼叫做一直往人家胸前瞄？扶桑、威爾士親王、獅，還有太多，我真的差那一點東西嗎？有必要說一句，誰再在星座、漢考克、留里克、莫斯科、M2等等面前說壞話，不要怪我家法伺候。
……比起以前，如今鎮守府多了許多人，那是前話。
馬太效應指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的現象，名字來自聖經《新約·馬太福音》一則寓言：「凡有的，還要加倍給他叫他多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
這一個現象用在提督圈子裡面也很貼切，強大的鎮守府輕而易舉攻略深海艦娘更容易撈到艦娘，鎮守府越強大資源自然越多就越容易建造艦娘，一次不出我可以十次嘛，更何況姐姐妹妹、夥伴的羈絆。有維內托姐姐，羅馬妹妹不是手到擒來？帝國不要出現，否則一樣「在劫難逃」。列剋星敦在鎮守府，星座根本趕不走。女灶神前輩，還有企業扛把子，美系船哪一個不要賣一分薄面？二十四太太有二十三個妹妹，十六太太早已經加入鎮守府，明明是妹妹比姐姐上位更早。
某個人真是一條鹹魚，鎮守府有如此規模很多一部分功勞應該歸在企業身上。姑娘自從加入鎮守府，夢想從來不是做什麼二太太，大太太地位牢不可破沒念想，只有二太太是大家可以爭奪的，而是志向高遠建設一個世界第一的鎮守府，雖然鎮守府早已經是世界第一。反正小富婆為了建設鎮守府掏出那麼多年積蓄，另一邊利用關係到處挖艦娘總部的牆角，甚至導致如今被列入艦娘總部黑名單。
春意淡去的五月末，蘇顧從信濃的膝枕上面醒過來。
風吹響掛在屋檐下面的和式風鈴，日式庭院松柏、紅楓、櫻樹還有竹林鬱鬱蔥蔥，細碎的陽光穿過樹隙灑下來，不知名的鳥兒站在爬滿了青苔的尖石上面理著羽毛，叫做鹿威，也叫添水的竹筒注滿水垂下，尾部擊打在撞石上發出清脆聲響，很快又翹起來。
「提督你醒了。」
「嗯。」蘇顧閉了閉眼睛，最後從信濃的膝枕上起來，「信濃，幾點了，我睡了多久？」說是那麼說，房間裡面懸挂著鬧鐘，這個走廊是沒有的，他自己從口袋摸出懷錶，快到十二點。
「信濃姐姐……提督你也在這裡呀。」
竹林掩映的小徑，有著淡淡紫色長發的小蘿莉踩著石板走過來，現在走過石橋。
「雪風你來找信濃嗎？」
「不是雪風，現在叫做丹陽。」小蘿莉如此回答。
「對，是丹陽了。」蘇顧笑起來張開手，「過來，抱一下。」
蘇顧輕輕擁著雪風，不，是丹陽，心想自從改造成長變成丹陽之後，如今再沒有什麼祥瑞御免的事情出現，不用再為了可能給人帶去麻煩的擔心，人也變得越來越自信，不再自卑。說起來從日系船變成漁政船了，儘管如此，經常往日系這邊的宿舍跑。
提督的懷抱總是如此溫暖，丹陽好奇問：「提督怎麼在信濃姐姐這裡？」
「一直在這裡。」蘇顧回答。
雖然得到戒指有些時間了，丹陽看過來時信濃有些害羞。
「提督可不能欺負信濃姐姐。」明明是強大的大和級裝甲航空母艦，本應該是驕傲的女王，要不然是端坐在居酒屋用扇子遮住下半張臉老謀深算的老闆娘，信濃卻是好欺負的性格，丹陽提醒。
「我怎麼可能欺負信濃嘛。」蘇顧往信濃看，「信濃，你說是不是？」明明柔軟的性子換上花魁裝好像變了一個人，變成妖艷魅惑的九尾狐了。沒有人可以拒絕居酒屋老闆娘，不用喝酒，人已經醉了。
「嗯。」信濃的臉蛋紅透了。
呵呵，微笑一下，鬆開丹陽，蘇顧躺在走廊木板上面，看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反射陽光映在走廊吊頂上面，真是和平的日子。
「我在扶桑那裡找了你好久，你在這裡啊。」
正在這時，隱隱約約的竹林走來一個人，高挑的身材，微卷的茶色長發，明眸皓齒，那是密蘇里。
「有什麼事嗎？」蘇顧問，美系是日系的關係更是水火不容，一般不會互相拜訪，除開射水魚和大青花魚經常攜手來看她們呆猴和信濃姐姐。
密蘇里露出神秘的微笑，遞過來一張照片。
蘇顧接過照片，照片上一個豐滿成熟的女性，黑玫瑰頭花黑紗網，漂亮的茶色長發，白色的荷葉領巾，有毛領的黑色制服披在肩膀上面，收束的腰把呼之欲出的豐滿上圍襯托得越發突出，窄裙，然後是併攏的黑絲長腿。
密蘇里笑：「看呆了？」
蘇顧不動聲色：「我看這個艦裝，艦裝和你和威斯康星的差不多，這是衣阿華？」
「是啊，衣阿華。」密蘇里說，「她要來了，做好準備了嗎？」
「什麼準備？」
密蘇里從蘇顧的手中抽走照片：「首先，至少要一個浴缸。」
「浴缸？」
「對，浴缸，衣阿華的入職需求自己的房間必須要有一個浴缸，趕緊讓聲望準備吧。」
「我的房間就有浴缸呀。」
蘇顧發現密蘇里斜著眼睛看著自己，那是鄙夷，他笑著說：「開玩笑開玩笑。」
「我永遠喜歡密蘇里。」蘇顧擁著密蘇里，輕描淡寫奪回那一張照片。
「然後呢？」
「衣阿華什麼時候來？」
「衣阿華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