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 尷尬
死皮賴臉、撒潑耍賴,薩拉托加還是搶回屬於自己的寶座——副駕駛位。
奧希金斯只能坐到科隆的旁邊,這下後排就是真擠滿了人,甚至身子相對嬌小的瑞鶴只能表情難看地坐到西弗吉尼亞懷中。
蘇顧看著,他有心說一句,哪一個坐到我的懷中來吧,小公主空想,就是你了,沒問題的。當然他只是想一想,這麼騷的話怎麼可能說出口,而且涉及危險駕駛,這可要不得,還是安全最重要。
密蘇里不算什麼蘿莉控,只是有點控小宅,但是也不討厭其他小蘿莉,她蹭著空想的臉蛋,笑著說:「加加你知道嗎?駕駛位的後面才是最好的位置,屬於一輛車裡面身份最尊貴的人坐的。」
「你以為我那麼好騙嗎?」薩拉托加冷笑一下,「當司機開車時,駕駛位的後面是最尊貴的人坐的位置沒錯,但是當主人親自駕車時,副駕駛位就成了尊位。另外一種情況,副駕駛位一般留給司機最親密的人。」
薩拉托加說完倚靠在蘇顧的肩上,密蘇里說:「加加還是蠻厲害,這個也知道。」
薩拉托加驕傲:「我什麼不知道?」
事先完全想不到會遇到奧希金斯,居然有那麼巧合,總之遇到她,大家打過招呼,當然不可能再去某個提督的鎮守府拜訪,只能選擇下一次繼續,蘇顧調轉車頭,準備回鎮守府。
「那個是戰列艦密蘇里號,新加入我們鎮守府的艦娘……」汽車緩緩行駛,蘇顧這才想起為奧希金斯介紹密蘇里,又指向西弗吉尼亞,「奧希金斯,你猜猜她是誰?」
西弗吉尼亞張開五指搖一搖:「奧希金斯還認得出我嗎?」
奧希金斯坐在科隆旁邊,側著頭上下打量著西弗吉尼亞,少女的身材改變很大,原本平平無奇,現在大有超越自家大姐的苗頭,然而相貌卻只是變得越發成熟,猶豫一下:「西弗吉尼亞?」
西弗吉尼亞調皮地笑:「不對,我是馬里蘭。」
奧希金斯說:「你不說話還好,你一說我確定你就是西弗吉尼亞了……變化真大啊。」
西弗吉尼亞驕傲說:「因為成長了。」
瑞鶴感受著後背傳來溫軟的觸感,她作為女孩子沒有心動,只有痛心,點點頭,自己也能成長,可以的。
汽車駛出縣城,重新行駛在山路之上,速度還是那般慢,二十碼上下。大家說起各種各樣的事情,奧希金斯意外是一個挺健談的姑娘,她望著沿路的樹木和農田:「說實話,提督你真行,居然想著開著這麼一輛破車搭訕……」
「我們早就發現是你,否則我也絕對不會開著這樣一輛破車去搭訕。其實我一開始就覺得很傻,只有她們覺得好玩……」蘇顧說,「奧希金斯一開始遇到我開著這種車搭訕,是不是感覺我很傻?」
「特別傻,開這種車搭訕,還不如什麼都不開。」奧希金斯又東張西望一下,「那個,我不理解……的確,開這種車搭訕是為了好玩,可是仔細想一想,細思極恐。鎮守府有那麼窮嗎?你們出門就開這麼一架破車?」
「鎮守府在島上,大家平時外出基本用遊艇,汽車根本無用。這一輛車本來報廢了,一直扔在車庫,直到夕張回到鎮守府後又修好,今天拿出去試一下……」蘇顧解釋了一番,他突然想起,是不是可以拜託夕張在車上加兩挺機槍?
奧希金斯聽完點點頭,她開口:「現在是不是就剩下我沒有回到鎮守府了?」
薩拉托加說著,張開五指:「差不多,剩下不超過五個人了吧。」
一路上,奧希金斯一直「提督」「提督」地叫,科隆開口:「那個,奧希金斯其實可以不用再叫提督了,你可以改叫妹夫,你現在是他的大姨子。」
西弗吉尼亞說:「我是提督的小姨子。」
科隆說:「努力讓柯尼斯堡姐姐和卡爾斯魯厄姐姐變成提督的大姨子。」
奧希金斯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瑞鶴說:「因為你的妹妹海倫娜現在是婚艦,第九太太。」
奧希金斯一下興奮起來,她問:「提督真的嗎?」
汽車準備上坡,蘇顧踩死離合器,掛低檔。傳統和標準的稱呼,的確是叫妻子的姐姐為大姨子,但是口頭肯定不同,他抿抿嘴唇,沒有正面回答,好笑喊:「姐。」
奧希金斯拍蘇顧的肩膀,笑眯眯:「妹夫妹夫……」
從縣城到鎮守府走山路,一路難走不算,路程還不短,但是說著話時間過得飛快,不等大家聊得盡性,很快回到鎮守府。
汽車在車庫門口停下,這裡已經沒人了,倒是空蕩蕩的車庫裡面有幾個小蘿莉在跑。當空想下車后加入進去,蘇顧便帶著奧希金斯走到宿舍樓附近,這裡人就多了。
休斯頓路過,她其實已經認出奧希金斯:「咦,這是誰?」
奧希金斯抬手揮了揮:「休斯頓。」
等到明白了什麼回事,休斯頓說:「提督真是好運氣,出去一趟撿了一個奧希金斯回來。」
大鳳坐在大玉蘭樹下的石凳上,她正匍匐在石桌上寫小說,眼角的餘光看到什麼,她抬頭看到奧希金斯,她沒有說話,下意識摸到石桌中間的盤子,摸了一個空,原因盤子空空無也,只有一點食物殘渣。
不撓坐在大鳳對面,她注視著這邊。
「大鳳,還有另外那一個是不撓,不撓號裝甲航空母艦,也是新加入我們鎮守府的艦娘,嘴巴有點毒,不過人還是很好。」蘇顧覺得有必須提醒奧希金斯一下,避免以後可能嫌隙出現。雖然不撓是收斂了,還是有一點毛病。
招呼是一路打過去,雖然兩姐妹關係一般般,還是有關係,還是要見一見海倫娜,咖啡廳沒有看到人,又跑到教職工辦公室也沒有看到人,最後在她的房間找到人,正在睡覺。
於是有什麼故事這時開始……
「那麼早睡覺?」奧希金斯看著妹妹的睡顏,「昨晚沒有睡好嗎?」
「不知道。」蘇顧說著伸手想要叫醒海倫娜。
奧希金斯阻止蘇顧:「讓她睡吧。」
蘇顧收回手,奧希金斯便在四處走著,打量著海倫娜的房間。
房間不算整潔,也不算亂,牆壁上面掛著衣服,書桌放著倒扣的書本雜誌,各種各樣的小擺件放在床頭桌,梳妝台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化妝品,好歹沒有內衣亂扔,這就沒問題了。
相比之下,最上級幾個人的房間真是反面教材。
奧金希斯看著書柜上面書的時候,睡在床上的女子翻了一個身。
蘇顧說:「海倫娜要醒了。」
海倫娜不知道自己最近為什麼那麼嗜睡,上午就想要睡覺。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艦娘懷孕的記錄,誰也不知道是否可以。另外也正因為如此,沒有生命的延續,許多人口口聲聲,艦娘不過是武器。
不過雖然現在沒有,不代表未來就沒有,比如深海大和號以前是恐怖的怪物,隨著一個個新型號艦娘出現,又一個個新型號深海旗艦出現,現在淪落成為搞笑角色深海勞模。
總而言之,作為唯心的生命,一個艦娘自己放棄,那就真一點機會沒有,正如維內托潛意識裡徹底放棄自己,所以到現在不管胸還是身高,那麼多年過去沒有半點變化。
想要生一個提督的孩子,雖然他好像不是太在意。可惜只是有一點嗜睡,十有八九還是天氣的關係,從來沒有噁心、乾嘔或者全身乏力,小腹依舊是那麼平坦結實。
偶爾想一想,如果在列剋星敦之前懷孕,總有一種感覺,她絕對會找人把自己關進小黑屋裡面打掉那一個孩子。
如果出現那一種情況,絕對會反抗的,只有這一個絕對不會退讓,還要努力遊說其他人,所有人勇敢站起來,反抗列剋星敦暴政。
反正上午坐在咖啡廳一邊看雜誌,一邊和威奇塔說話,睡意突然就湧上來,喝了一大杯咖啡根本不管用。
不是了不得的大事,計劃回到房間睡一下,半個小時基本就精神了。
衣服沒有脫,摟著被子睡覺,意料之中又一次夢到提督……
迷迷糊糊,反正海倫娜醒過來,只見提督就坐在床邊俯視著自己:「提督,你怎麼來了?」
睡得有點久,腦袋有點暈沉沉,不等蘇顧說話,海倫娜伸出雙手環住蘇顧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聲音嫵媚,呵氣如蘭:「提督,我剛剛做了一個夢,我們在海邊……提督,我想為你生一個孩子。」
換做平時,往往乾柴烈火一番,就算是大白天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老夫老妻早就什麼都有了。意外地沒有得到回應,沒有熾熱的擁抱,只聽見:「咳咳咳,那個海倫娜,你看看是誰來了?」
奧希金斯真是目瞪口呆,原本穩重的妹妹?
海倫娜鬆開蘇顧,微微偏過頭去,只見床邊站在一個人,拿著一本雜誌,儘管背對著窗戶,窗戶陽光照進來很亮,凸顯得她有一點暗,還是看清楚那一張熟悉的臉,幾乎是下意識喊出來:「奧希金斯姐?」
奧希金斯應著:「嗯。」
空氣一時間有些安靜。
噩夢,絕對是噩夢,海倫娜又喊了一聲:「奧希金斯姐。」
奧希金斯說:「我回來了。」
換一個人,海倫娜還是可以很大方,但那是姐姐……她癱在床上,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大腦一片空白,隨後看到蘇顧,用眼神示意他說一點什麼。
蘇顧攤開手,意思是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海倫娜從床上爬起來,撥了撥劉海,把散亂的髮絲別到耳後,一遍又一遍,她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那個……」
事實上,不僅僅是海倫娜尷尬,奧希金斯背也有點尷尬。
奧希金斯只見掛在床頭上面,蘇顧和海倫娜的大幅結婚照,海倫娜披著頭紗穿著白色裹胸婚紗坐在椅子上面,蘇顧則站在後面,還有放在床頭桌上面的相框,也是蘇顧和海倫娜的合照,並排坐在海邊的礁石上面,身後一片蔚藍的大海:「全是你和他的合照,你們還真是恩愛嘛。」
「哈哈哈,是啊,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情很正常。」
海倫娜笑著說完,蘇顧心想,得了,傻掉了,這種時候要麼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要麼……奧希金斯已經給台階了,還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奧希金斯又一句,試圖緩解氣氛:「海倫娜,沒有想到你成為婚艦了。」
「只是補償的戒指罷了,我本來不想要的……」海倫娜算是恢復過來,她小小傲嬌一下,和她平時在小蘿莉面前說話完全不一樣,那時是自己擁有無比的魅力,提督拜倒在石榴裙下。
奧希金斯作為姐姐,自然少不了提一句:「提督對你好嗎?如果不好的話,現在的我,不會像是以前一樣,無論他做什麼不敢反抗。」
蘇顧說:「放心吧。」
「還好啦。」海倫娜望了蘇顧一眼,心想只是某個人的婚艦太多,原本只有八個,已經十幾個人,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最後多少人真不知道,難得輪到一天,如果每天在一起就好。
那麼久沒有見面,難免有一點生疏,很快變得熟悉起來,一點小事情揭過,大家開心的聊著,奧希金斯無意打開海倫娜的衣櫃,好奇問:「海倫娜,你的衣櫃為什麼有那麼多奇怪的衣服。」
海倫娜說:「什麼奇怪的衣服?」
「必殺內衣、旗袍、婚紗、修女裝、水手服、肚兜、女僕裝……還有這個是提督服?女款。」
海倫娜一點點轉向蘇顧,某個人真是制服控,不配合不罷休。
蘇顧咳嗽一下,他走到衣櫃邊,伸手把衣櫃門關上:「剛剛說,我們是恩愛夫妻,所以這種事情很正常。」
奧希金斯又在床下撿到一本書,順手打開,滿是不堪入目的畫面,如果僅僅是這樣還好,居然還有一個折角。
奧希金斯不敢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