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 退步還是進步?
列剋星敦的問題,蘇顧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笑了一下,太太還是很善解人意,她起身整了整蘇顧的衣領,拍了拍他的胸膛,說道:「大家的事情以後再說了,既然給了戒指,至少今天好好陪陪人家。老實說從密蘇里加入鎮守府開始,一直到現在,你們發生了什麼全部看在眼裡,我都有點嫉妒。」
「太太放心,太太永遠是太太。」蘇顧豎起一隻手,欣慰的同時連忙表忠心,突然想起大家因為遊戲的關係喜歡自己,只有密蘇里完全就是相識相知相戀吧。
列剋星敦說:「我還想要說一件事情。」
「太太說。」
「提督保重身體,不要被密蘇里給榨乾凈了。」
蘇顧的表情凝固了,實在忍不住吐槽:「我的太太,拜託了,不要那麼輕描淡寫一下子把那麼感動的氣氛毀掉,拜託了,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時間過得飛快,天色漸漸暗下來,很快到了晚上,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總而言之蘇顧現在站在密蘇里的房間。
蘇顧東張西望:「裝修不錯嘛。」
密蘇里說:「那當然了。」
密蘇里的房間,地面鋪著深色的實木地板,胡桃木床床頭靠牆,擺在房間的中央,鋪著石青色的墊被,被子沒有專門疊起來,有兩個蓬鬆的大枕頭。
左右一張長方形的床頭桌,同樣是胡桃木,上面放著檯燈,還有相框和一些小擺件,像是瓶中船、一對抽象的陶瓷鹿、木偶大嘴鳥等等。衣櫃和書櫃擺在一起,布藝沙發放在窗戶邊,旁邊還有一張小圓桌,放著水壺和茶杯。
「美式鄉村風?」蘇顧問。
密蘇里回答:「差不多吧。」
「四樓,最高一層了,夏天熱嗎?」
「熱啊。」密蘇里說,「天台鋪的隔熱層,一點用處都沒有吧。」
蘇顧說:「什麼時候在天台搭上鐵皮棚吧,再隔一層就沒有那麼熱了,下雨也不怕了,曬被子不用著急收。」
兩個人都知道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誰也不願意提,說了一大堆沒有營養的話,還是密蘇里開口:「我先洗澡了。」
「去吧。」
密蘇裏手作梳子捋起長發,媚眼如絲:「你不一起來嗎?」
「恭敬不如從命。」蘇顧笑,他當然清楚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密蘇里毫不客氣,她呵斥:「滾啊。」
蘇顧在房間裡面走了一下,他心想要不要那麼快?
一般男女從牽手到本壘需要好久吧,直到某一天十一點鐘學校關門了,兩個人只帶了一張身份證,然後越過這條線你就是禽獸,不越過就是禽獸不如,理所當然選擇後者了。
可是艦娘接受了戒指成為婚艦,代表兩個人已經是夫妻了,不只是男女朋友隨時可以分手,甚至下船有風險……說了那麼多,果然還是自己墮落了,確認了關係,想要佔有。
蘇顧在窗戶邊看夜晚的鎮守府,等了好久看到密蘇里穿著白色棉布睡衣走出來,歪著頭,茶色長發往一邊垂下,雙手拿著毛巾擦著長發,他問道:「你洗好了?」
「你看什麼?」密蘇里走到蘇顧的身邊,往窗外看去,「那是……飛鷹和隼鷹吧,她們在那裡幹什麼?散步?還沒有睡嗎?」
蘇顧回答:「不知道。」
「不管她們了,你去洗吧。還有——」蘇顧拿好了衣服,還沒有走進浴室,他聽到密蘇里的話停下腳步,密蘇里說,「我的衣服放在裡面,不要拿我的衣服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有真人,為什麼要衣服?」蘇顧想了想說,「專門提醒我,是不是想要我拿你的衣服做奇怪的事情,太傲嬌了吧。」
「你再流氓一點。」直到蘇顧走後,密蘇里突然感覺有點害怕了起來。
蘇顧洗完澡出來,發現大燈已經關掉了,只有檯燈的鵝黃色光照亮床鋪周圍一點地方,密蘇里蓋著被子,坐在床上靠在床頭看雜誌,他說道:「你就躺下了?頭髮還濕的吧。」
「差不多了。」
「你看什麼?」
密蘇里拿起雜誌給蘇顧看,那是時尚雜誌,小半的篇幅都是各種廣告,根據威奇塔說的,她以前做平面模特,還登上過雜誌封面,只見圖片上面是一條鑲嵌了一顆碩大紅寶石和無數碎磚的花式鏈,要多華麗就有多麼華麗:「我要這個。」
蘇顧看也不看,他大手一揮:「買。」
密蘇里翻了一頁雜誌,又是一對綠寶石耳墜:「還要這個。」
「買。」
「你確定?」
蘇顧看清楚了價格,他笑起來:「不確定。」
「我踢你了。」
「我還是有點零花錢的。」
「算了,不是太喜歡。」
蘇顧在床邊坐下,他說道:「洗髮水快沒有了。」
「一直忘記去倉庫拿了。」
「浴缸裡面為什麼有一隻小黃鴨,你也喜歡那種東西嗎?」
「小宅的。」
蘇顧說:「我說為什麼那麼熟悉。」
密蘇里指向放在沙發上面的海豚玩偶:「那個也是小宅的。」
「你也忒無恥了一點吧,什麼都拿。」蘇顧想了想,「好像是我送給她的。」
密蘇里點點頭:「明天還給她了,果然好難看。」
蘇顧齜齜牙。
不知道如何開口,蘇顧看到放在床頭桌上面小小的烤漆金屬打鈴鬧鐘:「十點了。」
「你也太著急了。」
「我的意思應該睡覺了,你想什麼去了?」
密蘇里放下雜誌,睡下,被子一蒙頭:「那就睡覺了,晚安。」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什麼都不能少。第二天早上醒過來,蘇顧發現密蘇里俯身看著自己。
「你看著我做什麼?」
密蘇里躺好:「沒什麼。」
房間的窗帘很厚,光透不進來,有點昏暗,蘇顧問:「幾點了?」
「七點半。」
「還那麼早啊,再睡一下。」蘇顧想要繼續睡,突然笑了起來,「昨天真是承蒙款待了。」
密蘇里沉默了一下,嫵媚地笑,小聲說:「第二次半價。」
「請恕我拒絕。」
密蘇里不說話,扔出簽字板:「第十五條。」
「原來忘記看了,現在看一下,你的條件未免太多了吧。」蘇顧撿起了簽字板,眯著眼睛看投降書,簡單掃了一眼,心想二戰日本投降書只有那麼幾條,隨後看到密蘇里說的第十五條,他的臉色一瞬間鐵青,「這種東西你也好意思寫嗎?」
密蘇里抱住了他:「為什麼不好意思?」
蘇顧想起列剋星敦的勸告,他努力反抗了,但是失敗了,不得不讓人想起一首詩,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蘇顧癱瘓在床上的時候,密蘇里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她站在衣櫃前面,一隻手拿著一件衣服比劃著,黑色七分袖連帽衛衣,還是白色蕾絲打底衫僵持不下,轉過頭來,:「蘇某,你覺得那件衣服比較好看。」
「穿那一身吧,你以前穿過,肚兜加米黃色大翻領風衣,黑絲配長靴。」蘇顧說,「再戴一幅墨鏡,拿著一支煙槍,噢,老鴇。」
密蘇里說:「我想起援級那幾個就在旁邊房間。」
「從這裡過去兩個房間吧。」
「大爺,來玩啊,我們這裡的姑娘一個塞一個的漂亮。」
蘇顧心想,還是威斯康星比較騷,絕對頭牌。
等到蘇顧起床,洗漱完畢回到卧室,密蘇里坐在梳妝台前面。
「你還沒有好嗎?」
密蘇里雙手抓著頭髮:「你覺得放下來還是盤起來好看。」
「隨便啦。」
密蘇里說:「我聽說女孩子結婚後都要把頭髮盤起來。」
「你就不是女孩子了,真不是了。」蘇顧趕在密蘇里怒火之前說,「那是古代了,現在沒有這種說話,你看看大家,列剋星敦、薩拉托加她們也沒有把頭髮盤起來。」他又想了想說,「你問我哪種好看,我覺得還是放下來吧。」
「好吧。」密蘇里放下頭髮,撥了撥劉海,眉頭微蹙,自言自語,「眉毛是不是還要描一下?」
蘇顧問:「要不要我幫你?」
「好啊,交給你了。」密蘇里轉過身來。
蘇顧接過眉筆。
「你為什麼那麼熟練——」密蘇里說,「你到底給多少人描過?」
近距離看著密蘇里羊脂般細膩的皮膚,溫潤圓滑,立體感十足的五官,蘇顧捏著眉筆,心想閨房之樂有勝於畫眉者,但是畫眉絕對不差:「打死白學家。」
密蘇里又看到了唇膏:「玫瑰、正紅、甜點、豆沙……」
直到幫密蘇里化完妝,蘇顧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感覺,這姑娘似乎變得有些小女生了,還有些纏人。
鎮守府有什麼事情,不要想瞞過大家,蘇顧和密蘇里的事情,除開小蘿莉之外,還有就是北宅那樣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宅女,當然皇家橡樹也算是一個,整天想睡覺,到中午的時候,基本什麼人都知道了。
密蘇里平時便喜歡調戲人,這一次傳言沸沸揚揚就有許多大家報復的原因。說到底只要不是昆西、南達科胖等等笨蛋,大部分人都知道傳言不實,但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好幾個人看到蘇顧早上從她的房間走出來,實錘。
吃早飯的時候就遇到了起鬨了,密蘇里索性沒有去平時喜歡的咖啡廳,她吃完飯就回房了,等過幾天再說了,即便是如此,還有人專門跑過來。
興登堡跑到密蘇里房間,她相當興奮,調侃:「密蘇里,我就知道你和提督不清不楚,果然沒有錯。」
「一頓打不夠,你還想要兩頓嗎?」
興登堡在床邊坐下,趴在床上,像是小狗一樣嗅來嗅去,說道:「我聞一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密蘇里根本不害羞,她問道:「聞到了嗎?」
「聞到了。」
「什麼味道?」
興登堡回答不出來,她根本什麼都沒有聞到。
「我告訴你吧。」密蘇里說,「大蒜味。」
「你騙誰?」興登堡還沒有笨到那種程度。
「其實是石楠花味。」
「我知道。」
密蘇里好笑問:「你怎麼知道?」
興登堡連忙解釋:「我看書上寫過。」
「你還知道什麼?」密蘇里突然從後面抱住了興登堡,嘴巴湊到她的耳朵邊,吹了一口氣。
興登堡縮了縮脖子,捂住耳朵,臉是一下子紅了。
密蘇里說:「讓我來告訴你吧,那種事情是怎麼回事。」
「放開我。」
興登堡掙扎,然而密蘇里抱著很緊,她一下子反客為主了,說道:「興登堡想聽嗎?我們晚上做了什麼。」
興登堡說:「我不想聽。」
「那麼害羞做什麼?」密蘇里說,「你也總有那麼一天的。」
「我又不是婚艦。」
「提督說,他喜歡你。」密蘇里自然是胡說八道了,「金色的瞳孔,像是燦爛的陽光。飄逸的發梢,像是微風吹過草地。興登堡,你,伴隨著春天的腳步走向我,使我感受到了春天的到來。我開始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天使的存在,從你映入我眼帘的那一刻起。「
興登堡說:「我不喜歡他。」
「作為艦娘,怎麼可能不喜歡提督。就算現在不喜歡,以後也會喜歡的。我和你說,那種事情啊,很快樂的。」密蘇里在興登堡的耳邊小聲說著,一隻手從她的衣服下面伸進去,勇攀高峰,一隻手伸進她的褲子裡面……
「你幹什麼?」興登堡勉強保持著一絲清明,她用力了,終於擺脫了密蘇里,跪在地上,趴在地上,氣喘吁吁,片刻后爬起來整理衣服。
「你這個變態。」興登堡連忙跑出了密蘇里的房間。
哈哈哈,密蘇里看著興登堡的背影,好笑了起來,隨後笑容一點點收斂,原因她想起了什麼,比如說通房丫鬟興登堡,誘惑無辜無知少女什麼的,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蘇顧在樓道遇到興登堡,只見她髮絲凌亂,臉色緋紅:「興登堡,你怎麼了?」
興登堡看到是蘇顧,想起密蘇里說的話,露出一絲慌亂:「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然我動手了。」
有點摸不著頭腦,平時欺負歸欺負,蘇顧還很關心鎮守府大家的,沒有例外,他關切問:「不舒服嗎?」
興登堡說:「沒有。」
「有什麼事情儘管告訴我。」蘇顧說,「我可是你的提督。」
「我說了沒有。」興登堡大喊了一聲,蹭蹭蹭跑上了樓梯,跑回房間,門一關靠在門上。
「誰啊?」薩拉托加的聲音響起來。
蘇顧沒有追上去興登堡,心想等等問問密蘇里這麼回事,他回答:「興登堡。」
「你又和興登堡搞上了?」
「這個真沒有。」